55 有靠山在,挑釁了你又如何

“他們自然是護着我的!”

蕭曉曉并沒有否認自己的女兒身份,反倒是大大方方的從大青石後面轉了出來,穩穩的向前走了兩步。

幹脆單手叉了腰,理直氣壯的大聲說道,“他們一個靖山王世子,一個是朱雀國國師,自然會護着我這個朱雀人了。難不成還能胳膊肘往外拐護着你個外人不成?”

一邊說着,蕭曉曉一般暗自算計着自己和範瑜晖之間的距離,摸了摸隐在袖中的那個物件,心頭暗自慶幸不已。

幸虧帶了這些小寶貝啊,要不然的話就算是和尚和小離子都在場,蕭曉曉也不敢如此有恃無恐的。

只是可惜啊,那個範瑜晖離的還是稍微遠了一些,沒在竹針發揮作用的最佳射程之內哪。

蕭曉曉心頭微一走神的瞬間,氣急敗壞的範瑜晖一咬牙,腳下微微一動,悄悄的向着蕭曉曉的方向上移了兩小步。

一直在蓄勢待發的蕭離歌見了,神色一緊馬上就要跟過去,卻被玄了給攔住了。

和緊張的蕭離歌不同,玄了的神色一如往常的平靜,他的臉上甚至還隐隐的帶着一種欣慰,沖着蕭離歌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蕭離歌輕輕的一皺眉,有些不大明白了。

栖鳳郡主的身份不能洩露了,她更加不能被範瑜晖帶走的,這一點他明白,國師也明白的啊。

如今,這個丫頭冒冒失失的站了出來,把範瑜晖劈頭蓋臉的數落了一番,甚至還刻意的要激怒他,他這個做哥哥的難道不該最好完全的準備麽?

可是,看着玄了那平靜無波、胸有成竹的表情,蕭離歌沒由來的就信服了他的阻攔。

真是奇怪了,難道被鳳兒那個丫頭說着了?

蕭離歌立即甩了甩頭,把那個念頭徹底的趕出了腦子,重新集中了精神把注意力都轉到了範瑜晖身上。

一旦他有什麽不利于鳳兒的動作,就算是國師阻攔,他不會顧及的,絕不會袖手旁觀的坐視妹妹被人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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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離歌暗自打定了主意,那廂範瑜晖又開了口,狡猾的狐貍一般的說道,“小丫頭好狂妄的口氣啊。只是可惜啊,你太自信了點!這裏雖然是朱雀國的地盤,我卻是這裏的貴賓,比起你一個無根無基的丫頭來說話可有分量的多,若是我今日帶了你回去,相信靖山王世子和國師大人都不會阻攔的,他們方才還說要表達誠意呢。”

範瑜晖這話與其說是說給蕭曉曉聽的,還不如說是說給蕭離歌和玄了聽的,他就是要試探他們的态度,試探他們對于這個女扮男裝、膽大包天的丫頭的态度,他直覺的感覺這個丫頭肯定是他們看重的人!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

蕭離歌聽了這話神色一轉,馬上明白了方才國師為什麽阻止自己了,他遞給了玄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同時也在用眼神詢問着,萬一範瑜晖真的對鳳兒動手該怎麽辦?

難道就眼睜睜的看着麽?

玄了篤定的微微搖頭,示意蕭離歌稍安勿躁、靜觀其變。

玄了和蕭離歌聽明白了範瑜晖的話,蕭曉曉也不是傻子,自然也聽明白了他的話,禁不住就暗自撇了撇嘴。

這個什麽二皇子真是陰險啊,以為用話堵住了小離子和和尚的嘴,她蕭曉曉就會乖乖的被他擺布了麽?

真是癡心妄想啊。

她蕭曉曉最讨厭被人家擺布了,禿頭和尚陰了她,她都能找回場子呢,如今當着自家哥哥的面,又頂着珞珈山弟子的頭銜呢,還怕了你一個外國來的小皇子不成?

滿意的看着範瑜晖走近了兩步,蕭曉曉繼續肆無忌憚的說道,“哎,剛才我說你是個怪人竟是說錯了,你分明就是個自虐的瘋子嘛!人家都這麽不待見你了,你還腆着臉的說要帶了人家走,難道每天被人罵上兩句才舒服?”

“小丫頭果然是被寵壞了的,”

範瑜晖似乎已經拿定了主意,對于蕭曉曉的挑選不再是氣的跳腳,而是篤定的說道,“不過,我帶了你回去自然會教教你規矩,讓你明白什麽是禮貌,不會由着你這麽放肆的。”

“真是好笑,就你這樣的強人所難的強盜還能教別人規矩呢?”

蕭曉曉一邊說着,悄悄滑到手心的物件也已經穩穩的對準了位置合适的範瑜晖。

“你就算有臉皮教,可我還沒功夫學呢。”

話音落地,蕭曉曉手腕微抖,一枚幾近透明的竹針沖着範瑜晖的胸口徑直了出去。

沒錯,就是胸口的位置。

原本,蕭曉曉是想着對着他的肩膀的,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福至心靈的手指微微一偏,讓自己百發百中從不落空的竹針飛向了範瑜晖的胸口。

就像曾經偷襲禿頭和尚一樣,蕭曉曉根本不用看是否成功,發完竹針之後扭頭就向着密林深處鑽去。

她可以借着掩飾的身份傷了青龍二皇子,她可以頂着珞珈山俗家弟子的名頭惹下一堆的麻煩,但是她不會傻傻的留在現場被人抓住的。

一旦她逃離了現場,那些麻煩就和她沒關了,讓小離子和禿頭和尚去頭疼吧!

蕭曉曉早就拿定了主意,也早就看好了撤退路線了,自信的一擊之後不看結果轉身就撤,借着那些層層疊疊的密林的掩護,很快就讓自己消失在了那幾個人的視線裏,向着迎風觀的方向奔去。

其實,蕭曉曉有些多慮了,即便她不是一頭鑽入了密林也不會有人追她的,因為範瑜晖已經自顧不暇了,而蕭離歌和玄了巴不得蕭曉曉趕緊離開呢,就更不會去追她了。

蕭曉曉雖然不會武功,但是她的機關做的精巧絕倫、發射手法也幾乎是百發百中的,當初玄了就曾經吃過她的虧。

這一次範瑜晖也沒有幸免,而且他沒有玄了的定力和內功,比起當初的玄了來就狼狽的多了。

雙手護住了胸口,範瑜晖就勢倚在了一株粗大的樹幹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來,哪裏還顧得上去追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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