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離開京都城
“小雪實在是慚愧,小雪只是不想讓裴紹公子死掉而已。”小雪慚愧的回答道,可是看見流雲和裴紹都一臉驚訝的看着自己,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沒有說清楚,于是又繼續說道:“因為公子說他喜歡流雲姑娘,小雪想如果裴紹公子死了,公子也許會和流雲姑娘在一起,這樣小雪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可是小雪錯了,公子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喜歡過小雪。”
“沒事的,不管怎麽樣你還是幫了我們的。”流雲聽到小雪的解釋之後依然沒有怪小雪的意思,拉着小雪的手說:“從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以後你就是我和清兮的姐妹了。至于那個人,你就忘了吧,相信你會遇到更好的。”
“謝謝。謝謝小姐,謝謝流雲姑娘,謝謝大家。”小雪感動的拉着兮兒和流雲看着周圍的幾個人感激的說道,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過去那樣欺騙他們,他們如今還會這樣對自己,不僅僅救了自己,還願意和自己姐妹相稱。
“這是怎麽回事啊?”安慰完小雪之後歐陽澤軒的母親才發問,似乎對于這突然的變故感到非常的意外,她一直在佛庵裏吃齋念佛的,完全不管外面的事情,所以也不知道這江山易主的事情。
“母親,這事說來話長,現在的情況很危險,我們必須先到平城躲一躲。”歐陽澤軒和自己的母親解釋道,因為不想過多的解釋,所以歐陽澤軒只是要母親先不要多想。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澤軒你給我說說,不然我心裏實在不安啊。”歐陽澤軒的母親着急的問道,畢竟這是她從小呆的地方,現在突然要她離開,總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尹離現在掌控了朝野,正要追殺我們,所以我們在這裏很不安全,至于明壁的江山,我們也遲早會拿回來的。”歐陽澤軒言簡意赅的和母親解釋道,現在的情況在京都多留一刻就多危險一分,實在不适合把這前前後後的事情解釋清楚。
“怎麽會這樣。”歐陽澤軒的母親低低的說了一句也沒有多問,現在的情況很危急,她也能夠明白,她也不是不懂大局的人,當下也就不再說話了。
“好了,不要說這麽多了,我們還是趕緊計劃離開這裏吧,這裏雖然偏僻隐蔽,但是他們遲早是會找過來的。”歐陽澤軒提醒道。
“本來是一人帶一個,現在多了個小雪,又有些麻煩了。”拓跋澈說道,不過臉上卻是一點焦急的樣子都看不出來。
“你們走吧,小雪不想拖累你們。”小雪聽到拓跋澈的話連忙說道,以為是拓跋澈不想要自己跟着呢,不管怎麽樣,兮兒她們能夠搭救她,她就已經很開心了,怎麽還敢奢求她們帶她一起走呢,自己也不想連累她們。
“那可不行,我怎麽能夠丢下女人自己逃命呢,講出去多丢臉啊。”拓跋澈依然不緊不慢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絲毫不見緊張。
“我帶流雲和小雪吧,流雲自己也會些武功,應該不會很吃力。”兮兒提議道。
“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拓跋澈勾起一抹微笑看着兮兒調笑的說道。
“你真是,現在還有這心情。”兮兒不得不佩服拓跋澈的胸襟,這樣的情況還能開玩笑,記憶中拓跋澈似乎很少會有緊張的時候,而他的緊張似乎都是因為自己,想到這裏心中就有些甜蜜
“母親,我們走吧。”歐陽澤軒拉着母親的手溫柔的說道,他總是這麽的溫柔,只是此時的溫柔不再是疏離而是帶着情感的溫暖的感覺。他似乎恢複到多年以前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只是這麽多年的滄桑卻不是說抹去就可以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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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夫,你也過來吧,哥哥我帶你走。”拓跋澈拽過裴紹的衣袖打趣的說道,滿臉玩味的看着裴紹和流雲。
“哥。”流雲跺了跺腳,有些害羞的看着拓跋澈。
“小雲也會害羞啊?”拓跋澈看着妹妹一副小女兒的模樣,心中很是安慰,妹妹終于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他這個做哥哥的心中也可以放心了。
“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再開玩笑吧。”歐陽澤軒打斷了拓跋澈,這個家夥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現在這樣的情況他也有心情開玩笑,看起來他似乎一點也不緊張嘛。
“嗯。準備好的話就走吧。”兮兒也贊同的說道,畢竟留在這裏實在是很危險,還是快些離開的比較好。
“再等一等,天還沒有黑,等到天色再黑一些再離開會比較好。”拓跋澈攔住了他們,臉上帶上了一點點正色,顯然是在分析什麽。
歐陽澤軒沒有說話,同樣是做皇帝的人,自己和拓跋澈相比的确差了許多,拓跋澈無論什麽時候都那麽冷靜,分析問題總是那麽周全,而自己卻時常因為感情或者情況的危機而亂了方寸,現在大家都十分着急想要離開,只有拓跋澈考慮到了什麽時候離開是最好的,這就是拓跋澈和他們不同的地方,一個真正的帝王是在每時每刻,都可以謀劃的這麽周全的。
“說的有道理。”裴紹贊同的點頭,心中對拓跋澈的佩服又增加了不少。
“那當然了,我哥說的準不會錯。”在流雲的心裏有拓跋澈在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和差錯,因為哥哥是那麽強大的存在。
幾個人在小屋前談論了很久,難得他們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心情吟詩作對。不虧都是經歷過風雨的人。
“歐陽澤軒啊,這詩詞的造詣上,我還真是甘拜下風啦。”幾番對陣下來拓跋澈很是贊嘆的看着歐陽澤軒。
“哥哥也有對別人甘拜下風的時候啊?”流雲打趣的說道,的确,拓跋澈幾乎是萬能的,無論什麽方面都那麽的優秀,武功,謀略,醫術,詩詞,品貌,性情,幾乎都是完美的,也難怪流雲會這麽說。
“各有所長而已。”歐陽澤軒溫和的說道,要論起詩詞、品貌、性情這些,自己也不遑多讓,但是論起謀略武功,自己還是比拓跋澈差了很遠,拓跋澈真的是天生的帝王,在什麽時候都可以做的那麽坦然,而自己只是後天逼迫自己去做一個帝王,只有在帝王那個位子上的時候才會費盡心機的去謀劃,一旦離開了那個位子,一切的謀劃似乎也都忘記了。
“不必覺得你的謀略不如我,那只是你不願意什麽都去算計而已。其實你和兮兒都一樣,很聰明,但是卻不願意自己太聰明。”拓跋澈似乎早就猜透了歐陽澤軒的心思,淡淡的說道,歐陽澤軒不是不聰明不懂謀略而是他不願意去算計這一切,他覺得累,而自己,似乎天生就無法不去算計,有的時候真的很羨慕這樣的單純,自己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過,這就是生為帝王的悲哀麽。
“好了,我們走吧。”拓跋澈看到天色已經暗的差不多了,就說道。
“可是天還沒有完全暗呢,不等再晚一些再離開麽?”流雲看到天色似乎還沒有完全的暗下來,就奇怪的問道。
“現在正是警戒比較松,天色又可以掩護我們的最佳時刻,天色再暗,警戒就會加強了。”歐陽澤軒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的确,你看,你其實可以的。”拓跋澈嘴角勾着一抹微笑看了看歐陽澤軒,就拉起裴紹運用輕功向前飛去,兮兒和歐陽澤軒也拉着身邊的人向城樓去。
幾個人的功夫都是當今世上一流的好手,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城樓,這個時候正是士兵交接的時候,的确是離開的最佳時機,不知道拓跋澈是不是事先連這些也都調查好了,真的讓兮兒和歐陽澤軒不得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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