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路遇逍遙子
就在拓跋澈抵達第三座城池的時候,卻遇上了一個人,那人一身的玄青色衣服,原本該是一生的仙風道骨的,可是如今卻是血紅了雙眼,那個讓江湖上人人生畏的人,逍遙子。
“前輩。”拓跋澈示意裴紹退到遠處,臉上卻是帶上了幾分凝重看着逍遙子,看到逍遙子如今的眼神和樣子,就知道他中了奇毒,攝魂。
中了攝魂的人會失去心智,并且他醒過來之後會把見到的第一個人當做主人,主人命令他做什麽他就會做什麽,就像是牽線木偶一樣。他師承鬼醫,不是沒有辦法醫治攝魂的毒的,但是因為攝魂太過猛烈,就算服用了解藥也會武功盡廢,他知道如果兮兒和歐陽澤軒在這裏的話,一定不會忍心對自己的師父下手,而逍遙子雖然中了攝魂之後武功會有些損失,但是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制服的了的,這也就是為什麽他說他必須趕在兮兒和歐陽澤軒之前的原因。
“你是誰?”有些僵硬的語調。
“歐陽澤軒。”拓跋澈淡淡的說,攝魂的解藥只有在攝魂毒發作的時候服用才有用,尹離的命令肯定是殺歐陽澤軒,當然他也知道逍遙子之前一定是看過歐陽澤軒的畫像才來殺人的,可是他直接承認自己是歐陽澤軒,對于中了攝魂的人來說,是不會多去思考的。
一道凜冽的刀鋒劃過,逍遙子的眼睛顏色越變越弄,知道變成了血紅,拓跋澈知道這是攝魂毒發的症狀。他也知道逍遙子的威名,也不敢小觑,取出了佩劍逆天,臉上卻還是帶着習慣性的笑容,裴紹在遠處看的目瞪口呆,又害怕自己上去會影響到拓跋澈,因此也只敢在遠處觀望。
刀劍猛烈地碰撞,逍遙子的青龍踏月施展的淋漓盡致,青龍踏月本是逍遙子所創,用刀自然是最得其精髓,可惜兮兒和歐陽澤軒都是慣使劍,因此不能發揮出它所有的精髓。
“都說青龍踏月是武林第一刀法,果然名不虛傳。依我看,兮兒的青龍踏月還是差的遠呢。”拓跋澈勾着笑容用劍抵擋逍遙子,一邊在尋找時機把解藥喂給逍遙子吃,可是逍遙子的刀一刀接着一刀,他應付的都有些吃力,哪裏有機會喂解藥給他呢。
一邊應付逍遙子的刀,一邊掏出了一包藥粉,拓跋澈把藥粉一撒,逍遙子轉身避開藥粉,拓跋澈就趁着那一個瞬間欺身上前,把藥丸塞進了逍遙子的嘴裏,逍遙子右手出掌,一邊想要吐出藥丸,拓跋澈一時情急,直接用內力催動幫逍遙子咽下了藥丸,自己卻是生生的挨了一掌倒飛出去。
吐了一口鮮血,拓跋澈幾乎覺得難以再站起來,裴紹在旁邊看到之後沖了過來,攔在了拓跋澈身前,而逍遙子卻是舉着刀繼續走過來,因為解藥的緣故,他的步速非常的慢,但是拓跋澈也沒有把握在逍遙子殺掉他之前解藥是不是會起作用,雖說攝魂的解藥藥效很快,但畢竟還是需要時間的。
“你快讓開。”拓跋澈對着裴紹吼道,但是卻因為用力過猛又吐了一口鮮血。
“不行,你是流雲的哥哥,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死掉。”裴紹看着逍遙子的目光是一片決絕。
“現在對小雲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那個人啊。”拓跋澈有些焦急的說道。
一陣閃亮的刀光,逍遙子走到他們面前舉起了刀,眼看刀就要落下的時候,逍遙子眼中的紅光突然消失,他向後倒退了兩步,然後扔下了刀。
“前輩。”拓跋澈看到逍遙子的眼中紅光消失,明顯松了口氣,他有些試探性的問道,他的臉色也好看了一些,看到逍遙子扔下刀之後他迅速服用了一些調試內傷的藥丸。
“你是?”逍遙子的語氣顯然有些迷茫,解毒之後關于中毒時候的事情都會不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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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拓跋澈。明朔的王。前輩之前遭奸人暗算中了攝魂,在下正巧見到,就為前輩解了毒。”拓跋澈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逍遙子,然後又緩緩的說道:“只是前輩這一身的修為只怕都會廢掉了,在下實在是出于無奈,害怕前輩被奸人利用。”
“攝魂?”逍遙子聽到攝魂的時候十分驚訝,在江湖這麽多年了,攝魂這毒他還是知道的,自己竟然中了這毒?那麽是誰要利用自己呢,依稀記得之前見過兮兒的母親,然後就不記得了,是那個女人下了毒,那麽,逍遙子立刻緊張的問道:“澤軒呢,他沒事吧?”
“前輩果然智謀過人,一下子就想清楚了來龍去脈,歐陽澤軒很好,我就是害怕他遇上前輩會出事,才會趕來先為前輩解毒的,誤了前輩的一身修為,在下實在是…”拓跋澈仍是覺得愧疚。
“別這麽說,老夫還要謝謝你呢,若是真讓澤軒出了什麽事情,我還不如死了呢。這點修為算什麽。”逍遙子感激的看着拓跋澈,不過他說起來話來顯然也很虛弱,攝魂的毒性果然猛烈。
“那我們還是先進城去吧。”拓跋澈掙紮着由裴紹扶着站了起來,裴紹聽了他們的對話,大概也明白了一些。
“你這傷,是老夫打傷的?”逍遙子這才注意到了拓跋澈的傷勢。
“不礙事,前輩不必介懷。”拓跋澈和逍遙子一同進城,柳淵聽說是歐陽澤軒的朋友,直接開城迎接了,拓跋澈就和逍遙子一起調養身體,順便等兮兒和歐陽澤軒過來。
兮兒他們連闖了幾座城池來到了城下。
“一路辛苦了。”拓跋澈站在城門口,看見一身素白的兮兒說道。其實兮兒最喜歡的本不是藍吧,是因為那一場變亂讓她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對于身心的自由有了近乎極端的渴望,才會那麽喜歡藍色的,其實她原本喜歡的該是白色吧,那麽單純幹淨的顏色,就像她一樣。
“原來你早就安排好了。”兮兒有些疲累的笑了笑,不過是發自內心的微笑,不再是永遠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了。
“等他過來,我們就在這裏商議事情吧。”拓跋澈說道,他站在城樓之上,兮兒看不真切,沒有看出拓跋澈的臉色是不正常的蒼白,雖說拓跋澈吃了些珍貴的藥材,又經過了兩個時辰的調理,可是挨了逍遙子那一掌,确實也是受了些內傷的,沒有些時日只怕不會好的。
“嗯嗯。”兮兒知道聽拓跋澈的一定不會錯的。
過了一會,歐陽澤軒也帶着母親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他的狀況顯得有一些狼狽,不比兮兒仍然是一身整潔,只是人疲累了一點而已。
“我就知道,尹離對你下的是必殺令,這一路不好過吧。”拓跋澈似乎在調笑歐陽澤軒的狼狽樣子,不過歐陽澤軒一點也不生氣,就連看到明壁的國土變成了明朔的國土他也沒有生氣。
“正好動動胫骨。”歐陽澤軒也是一臉的笑意,他的手上受了幾處輕傷,一身白衣有些殘破,顯然這一路還是很兇險的。
“今天是大哥登基的日子。”兮兒看着遠方明壁京都的方向有些感嘆的說道,母妃,是那麽可怕的女人,從此以後她永遠失去了那個柔媚的母妃了,或許她從來就沒有擁有過,不過她寧願相信,她曾經擁有過,那樣,她會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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