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還是舍不得
千鈞一發之際,尹文韻的手微微一偏,劍生生的從兮兒身邊擦過,卻還是在兮兒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口子,尹文韻的眼神之中有矛盾,有疼惜,有懊悔。
他終究還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對着兮兒說道,“兮兒,我終究還是下不了手殺你。”
兮兒扯出一抹慘淡的微笑,奮戰多時本就疲憊,如今又被刺了深可見骨的一劍,身後冰牆已經差不多凝結成了,心中一松,身子也就軟軟的滑下,她以為要倒在地上的時候,身子一輕,本一個白色的身影抱着飛旋到城樓之上,澤軒哥哥,終究還是不放心她。
“兮兒,你怎麽樣?”歐陽澤軒命令弓箭手放箭,一邊着急的看着兮兒問道。
“我沒事。”兮兒扯出一抹慘白的笑容,沒有想到有一日她也會像劊子手一樣,殺了那麽多的人。無冤無仇的人。
“對不起。我竟然站在城樓上看着你遇險。”歐陽澤軒幾乎自責的想要死掉,若不是他一時猶豫,兮兒怎麽會遇險。
“澤軒哥哥,你沒有錯,若是真錯了,那就是,你不該以身範險,下來救兮兒。”兮兒的語氣有些虛弱,她看着歐陽澤軒說道。
“皇上,洛軍退兵了。”身邊的副将看到洛軍退離,興奮的叫道,這是這麽多日以來他們第一次逼退洛軍啊。
“知道了,柳将軍呢?”歐陽澤軒一來就面對洛軍的攻城,無暇顧及柳淵為什麽不在。
“柳将軍為了拖延住聯軍,已經…。戰死…。”副将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
“什麽?”兮兒驚呼道,柳淵,那個曾經救了太子哥哥性命的,那個豪爽的忠心不二的男子,竟然死了麽。
“将軍說,能為皇上死,他死而無憾。還說。皇上是明君,他心悅誠服。”副将已經抹起了眼淚,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竟然落淚,若是在平時,兮兒一定會覺得好笑,可是如今,她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這就是戰場麽,如此殘酷血腥。
“柳将軍的,遺體呢?”歐陽澤軒一時之間竟也說不出話來,隔了很久才略帶壓抑的問道。
“将軍和三千兄弟和聯軍死戰,死的很慘烈,屍體,铠甲都散了,屍體也辨認不出了。”副将已經不忍再說下去了。
“好了,你下去吧。”歐陽澤軒淡淡的說道,心情卻是很沉重。铠甲都散了,屍體都辨認不出,這是多麽慘烈的死法啊。柳淵,那個一心忠于前朝的人,那個曾經豪爽的對自己說,我不服的人,如今,他說他心悅誠服,可是他卻永遠不會回來了,若是這樣,我寧願你一直不服我呢。
“澤軒哥哥…”兮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安慰歐陽澤軒,她的心裏也不比歐陽澤軒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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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兒,你好好養傷。”歐陽澤軒回過神來,看到兮兒的傷,不禁皺了皺眉頭。
“我沒事,我們還是商量一下退敵之策吧,如今言城守将不足三萬,洛軍以八萬精兵攻城,言城又沒有天險,就算有冰牆,只怕也拖延不了多久。”兮兒憂心忡忡的說道。
“我擔心的,還不是言城。”歐陽澤軒蹙眉說道,言城守将雖是不足三萬,但他帶來了三萬精兵,合起來六萬之衆,未必會輸給尹文韻,他擔心的是豐城,因為有天險,守将不過一萬,而離風也不過帶了一萬精兵前去,拓跋澈帶了八萬精兵攻城,就算有天險,也只怕是難不住拓跋澈啊。
“你在擔心離風?”兮兒問道。
“不錯,拓跋澈的謀略,你我都清楚。比起尹文韻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歐陽澤軒略帶擔憂的說道。
“豐城有天險,拓跋澈就算再有本領,只怕一時半會也是攻打不下來的。”兮兒心中有些怪怪的,許久不提及這個名字,那個總是一臉壞笑的逗弄自己的男子,那個舍身相護一臉真誠的男子,那個說你還有我的男子,如今還好麽?如今的他,心裏還有沒有她的位置,還是已經只有天下了呢。
千裏之外,豐城。
“主子,這豐城天險,易守難攻啊。”流水看着豐城冷淡的說道,不過眼眸之中也浮現了一絲憂慮,流水何等人也,四使之一,能夠難倒他的事情只怕也不多呢。
“主子已經有辦法了?”流泉仍然帶着厚厚的黑面紗,看着拓跋澈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冷冷的問道。
“天險雖難攻,但若是豐城守将自開城門呢?”流風的聲調也是一派冰冷,看着豐城的眼神帶着一抹悠然自得。
“不錯。”拓跋澈回眸看了一眼流水,四使之中流風最是足智多謀,武功也是最好,還深得他的醫術,的确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他竟不願為将軍,就連他都不知道原因。
“到底是流風聰明。”流水萬年不變的冷面勾起了一抹戲弄的笑容。
“這樣才對,不要用對着外人的冰冷對着我,不然我都快被你們三個凍僵了。”拓跋澈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看着他們打趣道。
“只是不知豐城守将是何人呢?”流風冷淡的問道,心中卻是萬分緊張,守将會是她麽?若是她,主子又會不會傷害到她呢?怎麽會呢,主子那麽愛她,定是舍不得傷她的。
“據說是個叫離風的人。似乎是歐陽澤軒的手下。”流泉冷冷的說道,潛伏明壁多年,自然對明壁更為了解一些。
“噢?歐陽澤軒的手下?”拓跋澈微微一挑眉,臉上帶着些玩味的笑容,他倒想看看歐陽澤軒這樣的男子,培養的手下會是如何的人。
“主子準備如何裏外呼應?”流水問道。
“現下不是有現成的人麽,聽說這個豐城守将本是尹離的黨羽,上次鏟除的時候我故意留了她一命,最為尹離最信任的手下,流泉,你該明白了。”拓跋澈淡淡一笑,充滿了自信的笑容。
“是,主子。”流泉領命之餘心中卻也是欽佩不已,沒有想到早在那麽久之前主子就謀劃好了如今的一切,一直以為自己謀略也算過人,可是和流風一比就略有不如,和主子更是無法相比了。
“不過,歐陽澤軒的手下,只怕不好對付,你此去,務必小心。”拓跋澈有些關切的說道。
“主子,屬下想和流泉同去。”流水冰冷的語調帶着一絲焦急。
“如此也好,不過千萬不能露出馬腳。”拓跋澈對流水和流泉的事情雖不是很清楚,但也大概知道,因此也就沒有阻攔。
“主子。我。”流泉想要拒絕,她不想流水陪着自己冒險,也不想流水再和自己扯上任何關系,像她這樣不潔又醜陋的女子,哪裏配得上流水這樣的絕世男子呢。
“好了,就這樣吧,彼此也好照應。”拓跋澈淡淡的說道,他們倆之間的心結也确實需要解一解了。
“主子,他們此去只怕不會太平啊。”流風有些擔憂的說道。
“自然不會容易,否則也不必派他們前去了。不過,也是出不了什麽大事的,必然可以安然回來。”拓跋澈淡淡一笑,這對冤家能夠趁此機會恢複到之前就好了,流泉的性子也真是固執,倒有幾分像兮兒。
想到兮兒拓跋澈嘴角的笑有些滞住,聽那邊的探子說,今天兮兒差點命喪尹文韻之手,若不是尹文韻顧念感情,只怕今日兮兒就已經。他曾經說過絕不傷她分毫,可是如今,還是因為他的野心把她置于險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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