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你确實應該謝我
女人,無論多麽厲害和精幹,一遇到感情就會脆弱到讓人心疼。
我是這樣,米娜也不例外。
看着她一杯杯的把酒當水灌下去,我心裏說不出的酸澀,想打電話叫卓峰來陪他,又怕惹她更不高興。
只是我的酒量也就那一杯了,蕭闵行還在下面等着,我不敢想像他沖進米娜家門的樣子,所以只能掐着時間點。
還有幾分鐘的時候,我起身把米娜的杯子拿過來,然後說:“跟我走,帶你喝醉,帶你去快樂。”
米娜掙了一下說:“得了吧,你天天被關的跟個小媳婦兒似的,能知道什麽快樂的地方,我還是在自個兒家裏……。”
她話沒說話,已經被我推出家門,腳下虛浮地一路護送到電梯。
可想而知,蕭闵行看到我把米娜帶到車裏,整個臉都綠了。
我當看不見,坐在後面跟他說:“回家。”
米娜大概真的喝多了,而且出來一吹風酒勁就上來,頭歪在我的肩膀上,虛着眼看了一陣蕭闵行,然後自以為聲音很低,但其實大到吓人地問我:“前面的是你老公啊?”
我尴尬到極點,手扶着她說:“你已經醉了,別說話,躺一會兒吧。”
米娜笑着說:“安安,其實我是很佩服你的,你說蕭闵行的那樣的人,誰能降得住,你竟然敢趁他喝醉把他睡了,還三言兩語騙了個婚,你知不知道海城的女人要知道內情,當街都會有人跳出來殺你……。”
我差不多想把她的嘴給捂上,着急的手足無措,一邊又偷眼去看蕭闵行的表情。
他跟什麽也沒聽見似的,正很認真地開車,自動屏蔽了我們兩個,大概早已經把我當成神經病了吧。
我之前很少看到米娜喝醉,也不知道她喝多了竟然是這麽一個話唠,無論我怎麽讓她閉嘴,她都不管不顧的繼續說。
“愛一個人呢,還是要像你這樣,不顧一切,不擇手段,哪怕搶過來睡一下也不虛此生了,比那些永遠藏在心裏的要好多了。”
我實在忍不住,回她:“藏在心裏也沒什麽不好,還省得讓人笑話。”
米娜用手拍拍我的臉說:“別人笑話管我們什麽事,生活是自己的不是,我要是有你一半勇氣,現在也不會這樣。”
我抓着話頭問:“你怎麽了?愛而不得?”
她苦笑,笑着笑着眼淚就出來了,搖頭說:“哪裏是不得,想都不能想。”
“那人是誰啊?你說出來我聽聽,看他配讓你傷心嗎?”
米娜怔了一會兒神,淚水跟珠子似的從她眼眶裏滑下來,然後低聲說:“一個大衆情人,一個只能看到,無法接近的人,不過安安,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帥,是那種酷酷的帥,酷到什麽程度呢?就是我一周不跟他打電話,他就會忘了我是誰的人。”
她絮絮叨叨,越說越哭,越哭話越說不清楚,到最後都是嗚嗚咽咽了,但始終沒有暴露出那個人的一點信息,好像他是憑空捏造出來的人。
到家以後,蕭闵行竟然破天荒的,主動幫我把米娜弄進屋,還很好心地把我過去住的那間卧房門打開,然後自己在裏面好一頓搗騰,到我們進去的時候,床鋪是幹淨的,地板是幹淨的,整個房間都是幹淨的。
等我安置好米娜出來,看到他一個人坐在二樓的小廳裏刷手機。
窗外的陽光斜斜打下來,從他的頭上,肩上披散開,又一點點勻到沙發和桌子上。
他的樣子恬靜又安閑,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上劃過,眼神專注地盯在上面。
“那個,謝謝你啊。”我走過去,有點尬的給他說。
蕭闵行點頭“嗯”了一聲,少頃才又接着說:“你确實應該謝我。”
好吧,這種不客氣我不是第一次見,只是在他說出來的時候,心裏的那份感激明顯淡了不少,也就沒多留,轉身出去。
可是他卻在身後說:“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我硬生生又把身子扳回來,看着他問:“誰啊?”
蕭闵行把他手機揚起來一點,因為離的太遠,我看不清上面有什麽,所以只能走過去,蹲下身子看到上面有一個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手上還戴皮手套,頭上也戴着帽子,帽沿拉的很低,臉上又戴着口罩,根本就看不出長什麽樣子。
“這樣看得出來是誰?”我問。
他開口說:“這個人是一種特別組織裏的成員,公衆場合下,別人一般都不會看到他的全貌,不然會有生命危險,他們也不會跟誰走的特別近,因為跟每個人親近都是有風險的。”
我不服,轉頭反駁:“米娜說他是大衆情人,如果不跟人走近,怎麽情去?再說,如果像你說的那樣,那你怎麽知道是他的?”
話是說出去了,可臉幾乎貼到蕭闵行的臉上,關鍵是這家夥還不動,就那麽坐着,還怕我摔下去,手順便扶着我的身子,保持這種距離。
他的呼吸像帶毒的迷霧,熏到我找不到方向,面頰也燒的厲害,就想拿手撐着東西站起來,可按下去的時候竟然軟軟的,低頭就看到他修長的腿。
頓時灼手的閃開。
蕭闵行卻語句輕松地說:“這會兒慌什麽,睡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這下我整個身上都是燒的,看來米娜說的話他一字不漏的都聽去了,這種閨蜜之間的聊天,本來就口無遮掩,現在被他拿出來嘲笑,真的會氣死人的。
他卻還一副我占了很大便宜的樣子:“你沒聽你朋友說,如果不是你使手段睡我,現在哪有機會坐在這裏?”
我真的忍無可忍了,嘲着他低吼:“你別開口閉口都是我睡你,你難道沒想睡我嗎?”
我話都沒說完,腰部就被他緊緊環住,頭也低到耳邊,話裏帶笑說:“想啊,我現在就想睡你。”
我簡直要瘋了,這到底是個什麽人啊?我們剛剛明明是在談正事的,怎麽說着說着就繞到這上面了,而且情況根本不容我反抗。
蕭闵行已經帶着我往房間裏走,我只掙紮一下,他直接就把我抱了起來,頭還低到脖頸處,一邊往裏面吹着熱氣,一邊把嘴唇也貼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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