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二個世界+第三個世界

死, 死了?

圍攻候凱的那幾個人親眼看見同伴被竹葉穿胸而過,然後自己也得到了同樣的待遇,倒下去時, 他們腦海裏唯一浮現的就是這麽一個念頭。

但是很快, 幾人就意識到, 自己并沒有死。

還活着。

卻不如死了。

他們崩潰地發現, 自己和手下那些喪屍的聯系,全都斷了。

不僅如此, 最糟糕的是,體內的修為更是蕩然無存。丹田空蕩蕩的不說, 還千瘡百孔, 就好像漏了風的破屋子一樣。

他們被廢了。而且以丹田現在的情況, 恐怕就是以後想再修煉,都難了。漏了風的屋子就和裂了縫的水桶一樣,還怎麽存住水?

靈氣恐怕一吸納進來, 就會逸散出去。哪怕還沒去嘗試,幾人心中就已經有所明悟。

即使如此,這些人還是有些不甘心, 下意識地按照以往的路線運轉了下功法,試圖從外界吸納靈氣。和以往靈氣入體後,渾身舒暢不同, 才艱難萬分地吸收了一絲稀薄的靈氣進來, 丹田就一陣絞痛。

“嘶!”有人疼得直吸氣。這根本是連吸納靈氣都不行了。

脾氣暴躁些的忍不住直接罵了出來:“艹艹艹,疼死老子了!”

但更多人心中滿盈的都是後悔。那片竹葉在攻擊他們後就消失了, 全世界的幸存者都知道, 這樣的竹葉代表着什麽。這樣的竹葉, 只有天上那個人能拿出來。

在贈與了幸存者們自保的能力後, 因為他們錯誤的行為,對方又以同樣的方式,收回了饋贈。

“我怎麽就那麽蠢,那麽鼠目寸光?”為了那點蠅頭小利就動手。有人自我懷疑,要不是知道主謀沒那本事,他真就以為自己被人給下降頭了,要不然怎麽會答應當他同夥,給他當打手,來幹這種事。

然而無論再怎麽在心裏給自己推卸責任。這人心裏其實也清楚,他完全就是被利益迷了眼,又抱有僥幸心理。覺得大佬不會幹涉這些事,畢竟之前基地裏有人意外死亡,也沒見大佬在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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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怎麽會注意腳下的蝼蟻!

再說了,經過末世後,什麽法律監獄,都形同虛設,有些基地本身就是監獄。監獄裏住的都是幸存者了,哪還有地方能關人。所以只要不被人發現,處理得好的話,他們不僅完全不會有事,連旁人異樣的眼光都不用遭受。

代價這麽小,報酬又那麽大,由不得他不心動。

當時有多心動,這會他就有悔恨。

這些人痛苦的時候,候凱也反應過來了。他不僅沒死,而且生不如死的人,反而變成了剛剛想對他下死手的人。

發現他們全都失去修為,變得和普通人,不,比普通人還不如以後。候凱看着那些無主的喪屍,常年追在野生喪屍背後,一遇到野生喪屍就會第一時間趕在其他人發現之前和對方簽訂契約的候凱,條件反射地對這些喪屍,探出了‘勾搭’的靈力。

“你在幹什麽,那是我的喪屍!”

“快住手,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原本還沉浸在痛苦裏的幾人,最開始還沒注意到候凱的動作。可等一只只喪屍的表情從暴躁重新變回了溫馴,這些人當即就意識到了不對,頓時驚怒交加地喊道。

他們目眦欲裂,甚至還忍着疼從地上爬了起來,歪歪扭扭地朝候凱走過去,試圖阻止候凱的行為。

然而幾人還沒走近,就被原本屬于他們的喪屍,冷酷無情地攔截住了,根本沒辦法再靠近候凱一步,更別提制止他了。

為首的人很想搬出自己當基地長的爸爸,但是礙于天上那位大佬的存

在,他到底沒敢以勢壓人。

沒了修為的現在,爸爸是他唯一的靠山了。這座靠山絕對不能倒。如果讓大佬注意到父親的存在,萬一大佬有遷怒的習慣,那不是坑爹了麽。

想到這,為了以後高質量的生活,這人硬生生地忍下氣。就連身邊的狗腿子想要提,他都強行打斷了他們的話。

“我們先回去。”原本是沖着人家手下的喪屍來的,結果現在反倒是把自己的喪屍全賠了進去。不過好歹還有條命在。

狼狽地回到基地後,幾人還以為噩夢已經結束了。畢竟沒直接殺死他們,說明那位根本不想要他們的命。

而且他們也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了不是麽。

然而還不等他們找到基地長哭訴,讓對方找個好醫生給他們檢查一下身體,看修為還有沒有恢複的可能,迎接他們的就是一雙雙精美的銀镯子。

他們被拘留了。

涉嫌故意殺人!

開什麽玩笑,罪名砸下來的時候,幾人都還有些不可置信。這下,為首的人也顧不上坑不坑爹了,連忙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你們看看清楚我是誰,我爸可是這個基地的基地長,抓我?”

呵,這人就差沒對執法人員說瞎了你們的眼。

何況先撇開身份不提,末世後,末世前的那些法律,不都廢了麽。哪怕沒明說,可實際上就是這樣的啊。國家都不存在了,何況是那個國家發布的法律。

末世降臨後沒多久,大大小小的基地就各自為政。基地之間雖然不是完全沒聯系,很多離得近的基地都會結盟。可實際上說是諸侯割據也不為過,這種情況下,基地裏基地長最大,基地裏的事都是基地長說了算。

哪來的愣頭青這麽不懂事。作為基地長的兒子,他就是這裏的太子爺。別說他沒成功,就算真把候凱弄死了又怎麽樣。

“你憑什麽拿末世前的法律來審判我們,你有什麽資格這麽做?”

面對對方的嚣張,執法人員面不改色:“不可否認,末世的時候秩序确實是崩潰了,還崩潰得十分徹底。但是現在,時代不一樣了,末世已經結束了,一切社會秩序自然都重新恢複過來。”

“最後一只野生喪屍成為家養喪屍的那天,各大基地就聯合起來發布了相關消息。不過我猜你肯定沒看。”執法人員語氣輕松地說道,要是不看現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這是在和朋友開玩笑。

“還有,”執法人員體貼地補充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爸是誰。你父親是前基地長,你是前基地長的獨生子。當然了,你爸現在據說是恨不得沒你這個兒子。”

受帶孝子的牽連,這位前基地長被查出了不少違法亂紀的事。這些事要是在末世時發生的,那還好,那會混亂,很多事都沒辦法追究。可不巧的是,這些事都是在末世結束後他才幹的。

顯然,末世的混亂放大了這位末世前只是個普通混混的膽子。以至于哪怕末世結束了,這位的膽子也沒縮回去,反而膽大包天地做了一堆不該做的事,倒也是父子一脈相承。

只是當父親的沒鬧出人命,當兒子的卻差點殺了人。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青出于藍。

“前基地長?”帶孝子愣愣地重複問道。他突然回想起了久遠的記憶,那些經常在新聞頻道裏通報的某某貪官落馬,現在,輪到他爸了嗎?

可是不對啊,和那些沒了靠山的家夥不同,他爸自己就是最大的靠山,他是有實權的。

他爸下臺了,他爸的那些手下不鬧的麽,這不得反抗?

才這麽想,下一刻,帶孝子就想起了高懸在天空上的那片竹林。如果是住在竹林裏的

那位出手的話,恐怕無論他爸怎麽帶人一起反抗,都無濟于事吧。

事已至此,原本還想狡辯的帶孝子,也不試圖颠倒黑白說他沒想殺人了。畢竟在習慣了以勢壓人的他看來,靠山不在了,別說他不清白,就是真清白也沒用。

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甚至開始拼命挖掘腦海裏僅有的那些法律知識。故意殺人判幾年來着?他這算是殺人未遂吧,罪行應該會輕點,也許不會判那麽重?

一行人在蹲拘留所,等待法院判決的時候,作為典型,這件事已經在各大基地裏傳得沸沸揚揚。

末世結束後,各個基地最先努力恢複的就是通訊。不僅是基地和基地之間的通訊,就連面對民衆,各個基地也在廣場安裝了巨大的LED顯示屏。

只不過以往,這個公共電視上播放的,一直都是水系喪屍和土系喪屍該怎麽配合,才能加速淨化水源土地;

土系、水系、木系又該操作,才能讓種植更順利,農作物的産量更高;

清理廢墟為重建城市農村做準備的時候,該怎麽才能充分合理利用喪屍勞動力,怎麽保護自己不被生鏽的窗框、鋼筋、釘子這類容易引起破傷風的東西傷害。在缺少藥物的當下,做好防護很必要……

等等一系列科普。

但是今天,播放內容變了。

從農業頻道變成了法律頻道。花費了不少時間講述了某基地基地長的落馬,以及其子的罪行。不止是語言描述,其中重中之重的是許多視頻資料。這些資料的展示,徹底錘實了他們的犯罪行為。

池宴之前沒急着救候凱,錄下的視頻證據也在其中。

他不是不能單純憑借武力鎮壓這一切。他站出來證明那個帶孝子确實有殺人意圖,其他人絕對會相信,就算是不信的,礙于他的實力,也不會多說什麽。

只是池宴很清楚,他在的時候想怎麽做都可以,可這麽一來,等他一離開,好不容易才恢複的社會秩序極有可能再次崩潰。與其是他一言堂,不如一切都按法律來。

而法律,講究證據。

“據悉,目前該犯罪團夥已被拘捕,正在……”屏幕上的主持人神情肅穆,字正腔圓地說道。

這一切一切,讓所有聽到這一則新聞的人都明白,這事是真的。意味着和末世前一樣,無論犯罪的是什麽人,只要有證據,就都能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社會是真的逐漸安定了,不複之前的混亂黑暗。

各個基地的人都發現,所有人幹起活來更賣力了。而且他們不再心心念念着什麽時候能過回以前平靜的日子,因為在他們看來,現在已經過上了末日時夢寐以求的日子。只是條件暫時還沒那麽好,生活水平還沒完全恢複而已。

這完全不是事。

更讓民衆們激動的是。

“有消息說是要重新建國,你有聽說過嗎?”

“這還能沒聽說,不過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吧。基地高層們自由慣了,受得了上面有人壓着?”

“雖然現在上面确實有人壓着,不過那位平常不幹涉基地裏的事,在和不在其實沒區別。甚至有他在大家其實更安心。可要是真建國了,中央對下屬基地的掌控那可是實打實的,到時候基地都得聽上面的,你說基地領導們能答應?”

“對他們而言,完全沒好處的事。雖然我也很懷念國家就是了。末世爆發後當時也是國家第一時間派人到處救人,如果不是這樣,軍人也不會犧牲那麽多,導致國家最後控制不住情勢,徹底分崩離析。”

“說的也是,現在雖然很好,但是各個基地一盤散沙,短時間還好,時間久了,搶

資源搶人才的,說不準什麽時候就內鬥起來了。還是有國家管理比較好。再說了,我還是打從心底認為我是藍國人。不是說對基地沒歸屬感,而是,在我看來基地就是國家的一個省。”

“就是,大家勁往一處使才好。”

“艹,才想起來我們居然亡國了啊。以前沒辦法也就算了,現在有機會重新建國,那肯定要建的啊。祖國沒辜負我們,我們也不能辜負祖國。”

“我沒你們想的多,我就是單純不想當亡國奴。”

“末世都結束了,我也不想困守在一個地方。如果建國的話,各個基地就相當于各個省份,省份之間來往肯定很方便,不會有這的那的限制。我還想回老家看看呢。”

“建國後,全國信息聯網多便利。到時候正好搞個人口普查。我還想找找看有沒有什麽親友還活着。”

“我就不一樣了,我家裏人全沒了,就剩下我一個。不過我還想找個對象呢。”

“也是,萬一心動的對象是其他基地的人,咱們對那邊的情況毫無了解,被小三了都不知道。建國就不一樣了,到時候民政局肯定得開門。不止能領證,一聯網,有沒有重婚那不是一清二楚的事。就算還是不能完全避免風險,可這個風險它變小了啊。”

……

人們興致勃勃地讨論了起來。在他們議論紛紛的時候,消息傳了大概有小一月,終于有了準話。

這天公共電視上,出現了新的新聞。

“……經各大基地讨論,共同決定,将聯合起來,重新建國。由光輝基地基地長姜曉峰同志擔任最高領導人,幸運基地基地長……”

公布了一系列人員安排後,又表示除了第一屆,後面領導換屆将和末世前一樣,選舉産生。第一屆也是沒辦法,除了各自基地的人,大家誰也不了解誰,與其胡亂選,還不如就這樣。因此大多數民衆都能接受。

少部分覺得這樣不太好的人,在聽說這些領導人都得到過上面那位的認同後,也不反對了。

尤其是在他們知道,這些人獲得認同的方式,是通過那位設下的考驗,除了能力之外,還得确定他們都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心。衆人就更沒意見了。

“難怪之前有直升機飛上去,感情是特意去找大佬的。”有碰巧看見的人恍然大悟道。

池宴被找上門也沒太驚訝,在對方提出請求的時候爽快地答應了。為此他特意改動了下試煉塔裏的設置,在裏面增添了一些考驗陣法。不考驗別的,只看是不是真的願意為國家為人民服務。

這點官方也毫無隐瞞。

主持人清楚明白地說道:“以後所有官方職位的招聘,候選人都必須前往試煉塔,通過考驗後才能獲取任命資格。最大限度杜絕屍位素餐,各種渎職的發生。”

民衆們聞言,越發安心。主持人這時候鄭重地宣布:“拟定于九月六日,建立新藍國。”

“九月六日,怎麽不是原本建國的日子?”不少人有些不滿,覺得選舉官員不是民衆推選也就算了,連建國的日子都變了。

變了不說,新日期還是直接通知,而不是大家一起投票。

“等一下,這日期有些耳熟啊,”有人突然想起來,“這不是那位出現的那天麽。”

所有人态度都來了個大轉變,直接從不滿,變得極其滿意。

難怪官方有自信不走形式。

“以此日期紀念改變世界,改變藍國,拯救了全人類的英雄……”

主持人還在滔滔不絕。池宴有些驚訝,這些人保密工作做得還挺好,他沒放神識的情況下,還真不知道這事。

不過,池宴發現,是所有人都喜歡玩紀念日這一套麽。上次還只是把自己的生日,還有到來、離開的日期,定為法定節假日。這回直接定為建國的日子了。

說起來還有點像。畢竟國慶節以後肯定是要放假的。也是法定節假日。

話是這麽說,池宴也确實體會到了他們的感激。

藍國人想得其實很簡單。畢竟現代社畜,大家別的記不住,放假的日子肯定記得牢牢的。哪怕過了千百年,只要這個節假日還在,所有人就都不會忘記那位。後代子孫都會記得對方的事跡,感念對方為藍國人做出的一切。

日期定下了,所有人都熱火朝天為建國做準備,很快,就到了九月三號。

在藍國舉辦建國典禮,氣氛達到了高潮的時候。

“這是什麽,特意安排的特效?”

“咱們的科技恢複到能弄特效的程度我是很高興啦,但是這種莊嚴肅穆的時候弄這個,是不是不太合适?又不是新年聯歡晚會。特效再多也沒事。”

“沒這麽簡陋的特效吧,就一個圈。就是頭頂聖光也不是這麽頂的,直接出現在領導人上空。再說了這又不是宗教法會。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它好危險。我感覺特別靈敏的,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末世才發生的時候。”

“別亂說啊,快呸呸一下,烏鴉嘴飛走。”

“其實,我也覺得不太對,”有人遲疑地說道,“上面正在發表講話的領導人好像也意識到上方有東西了,他停下講話了。仔細看大家都很意外的樣子。這個圈的出現,該不會根本不是提前安排好的吧,是意外?”

不管是在現場的,還是隔着屏幕看的,注意到那個離奇出現的圈以後,衆人都忍不住疑惑,更有些人憂心忡忡。

末日好不容易真正結束了。

國家重建,這更是他們徹底回到安穩社會的标志。大家才要迎接新生活,不會又遇到什麽可怕的事吧?

早就有所預感的池宴,遠比民衆們更早發現那道空間裂縫。

這熟悉的一幕讓池宴意識到離開的時候到了。原本推拒了邀請,決定不出席典禮的池宴,飛身而出,收起變小的竹林小居後,他來到了空間裂縫前面。

看到池宴,還有些心慌的衆人,全都徹底安心了。在他們看來,連末世都能輕易解決的大佬,不管這個圈到底是怎麽來的,是什麽,對他來說肯定都不是什麽問題。

池宴揮袖,将早就準備好的東西送到了領導人面前:“試煉樓裏的修煉室、擂臺、考驗陣法,都需要能源驅動。”

“這些能源是消耗品,現在裏面放的那些,有些還能再用幾百年,也有些過個幾十年,能源就會消耗殆盡。”

“這是補充能源的方法。”

靈石裏的靈氣能被修真者吸收,修真者自然也能将靈氣輸進去。只是這麽一來,輸入的靈氣沒原本的純淨,用處會被局限不說,而且過程會逸散許多靈氣,十分浪費。非常劃不來。因此修真界很少有人用。

但是在這個世界,這個辦法卻剛剛好非常實用。

解決完最後一件事,池宴看向鏡頭,和衆人告別:“我該離開了。”

不等衆人挽留,下一刻,他就擡腿邁進那個圈,身影徹底消失不見。

觀衆嘩然。

“大佬走了?”他們悵然之餘,還有些不想相信。

“卧槽,剛剛那個圈,不會是傳說中的空間吧?大佬是外星人?或者幹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是這個世界的也可以留下來定居啊,再不然多玩一段時間也好,幹嘛這麽急着走。咱們都還沒好好招待大佬。”

好一會才有人接受這個事實,大家開始熱衷于猜測池宴的真實身份。

“我還是覺得比起外星人,他更像是仙人。試煉樓,竹林小居,這些不就是法寶嗎,還有之前的那些竹葉,也許是玉簡的一種。”

“我還說就是外星人呢,也許外星的科技比較發達,所以他們那邊的科技産物放到我們這裏,看起來就神奇得像是神仙法器。”

“沒人投其他世界的人一票麽,我覺得大佬沒準是別的世界的人。就那種平行世界。那個平行世界的發展和我們這邊不一樣,在發現我們這邊遇到末世危機後,對面就派人來幫忙了。這也能說明為什麽大佬什麽報酬都不要。肯定是看在大家同出一源的份上,才這麽無私。當然,這也是大佬本身品行高潔的緣故。”

……

各種猜測都有它們的支持者,大家誰也沒辦法說服誰,流傳到後面,又發展出了更多的版本。于是池宴一會是外星人,一會兒是神仙,甚至還有認為池宴是世界意識化身的,各種離奇的說法都有。

不過這些,池宴就不知道了,這會,從空間裂縫裏出來,池宴毫不意外地發現,果然空間裂縫通往的又不是仙界。

池宴才發現這點的時候,他突然就聽到一聲大喝。

“來者何人?為何阻我軍去勢,莫不是柳國賊子?”

池宴順着聲音看過去,就見面前是一支軍隊,為首的将領坐在高頭大馬上,一身甲胄,身前橫着一杆長|槍,此刻正橫眉怒目,冷聲質問。

而他質問的人,毫無疑問,就是自己了。

發現這點的時候,還沒等池宴說什麽,就又聽到身後遙遙一聲大笑傳來。

池宴回首,就見遠處有許多小黑點,以他的目力當然能一眼看出來,這也是一支軍隊。

而笑聲,就是這支軍隊的領軍人發出來的。

顯然,這支軍隊極有可能就是先前那人嘴裏提到的柳國了。

恐怕是剛剛開口的那位将領聲音太過洪亮,而柳國的将領耳目又遠比一般人靈敏,隐約聽到了些,這才發笑。

“随便遇上個人,就說是我柳國英雄,谷開元你未免也太小看我柳國将士了。”

說着,柳國軍隊已經到了近前,柳國将領掃了池宴一眼,滿是不屑:“我柳國可沒這麽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谷開元,本将聽說你們槐國兵力不足,連書生都拉上戰場了?”

“想你槐國好歹也與我柳國并列,本将便以為這是謠傳,未曾想,如今這一看,莫非是真的不成?”柳國将領擡起手,拿刀尖對着池宴點了點,嘲諷道,“否則你怎麽會以己度人到認為,這個書生是我柳國兵士呢?”

“滿嘴胡沁,姓柳的,你說我槐國之前,倒是回過頭看看自己身後,除了那些精銳還算勉強看得過眼之外,剩下的都是些什麽?”

谷開元反唇相譏道:“全是一些歪瓜裂棗,你柳國是沒讓書生入伍,但是卻連災民都拉過來了。看一個個面黃肌瘦的,還不知道之前怎麽餓的。”

“不像我槐國,書生也有英雄氣,棄筆投戎,保家衛國。這般令人欽佩的事,從你那臭不可聞的嘴巴裏說出來,就成了窮兵黩武。可見你也不過如此,配不上你那赫赫威名。”

“也不知你國內書生聽聞了,心裏作如何想,怕是再也不會欽佩你這位大将軍,國姓爺了。”

谷開元說完,不等柳國将領開口,就看向池宴:“這人既不是我槐國的,也不是你柳國的。那無非是桐國、楊國、松國的人。恐怕是來刺探軍情的,只是不認路,或是發生了什麽意外,這才走到了這裏。”

“也是天意,

讓我們發現他。該順應天意才是。”谷開元說着,一揮長|槍,槍頭紅纓一動,槍尖就朝池宴刺了過去。

池宴站在原地沒動。

周圍的人見了,心中了然。這書呆子怕是吓傻了,愣在原地等死呢。

“咦?”谷開元一槍|刺出,卻刺了個空。別說要人性命了,看樣子,連對方的皮|肉都沒傷到,“倒也有幾分本事。難怪敢只身過來。”

“什麽本事?這人分明就站在那,從頭到尾不曾躲閃過。這都刺不中。怕是你谷開元老矣。”

柳東帆諷刺道:“我看你還是早些卸甲歸田吧,省得把命丢在戰場上。平白玷污了我的名聲,傳出去讓人笑話我柳東帆欺負老弱。”

說着,柳東帆一手握缰繩,一手拿刀,他雙腿輕輕一夾馬腹,縱馬飛馳到池宴身邊,經過池宴的時候,沖着池宴的脖頸,一刀遞出。

柳東帆滿以為這刀下去,必然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誰知道根本不曾見血。

他當然不會還以為這是個普通書生。之前谷開元失手的時候,柳東帆嘴上貶低對方,實際上已經暗暗提高了警惕。誰知道他去了輕敵之心,全力出手,竟然還是這個結果。

柳東帆心中一凜,什麽時候,那三個國家裏,有這樣厲害的人物了?

不能讓他活下來,想到這,柳東帆看向谷開元:“今日你我在此開戰,有閑雜人等在場,倒也不好。不如你我聯手,将這人除去。沒了礙眼的,大家也能痛痛快快打一場。”

谷開元雖然不滿柳東帆剛剛拐彎抹角說自己會死在他手裏,不過這會倒是和他一個想法,都覺得這個突然出現在戰場上的人不能留。

這樣的人留了,必然是心腹大患。

大局為重,大局為重,谷開元反複在心裏念叨到,聞言,也忍氣答應了。

“那還等什麽?”谷開元問道。兩人雙雙出手。

然而依舊沒能把人怎麽樣。

無論是谷開元無往不利的長|槍,還是柳東帆刀下無數死人的大刀,都沒要得了對方的命。

這下,不僅他們兩個心裏犯嘀咕。就連雙方的大軍,也站不住了。兵士們忍不住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到底是什麽人,怎麽如此厲害?竟然連谷将軍和柳東帆聯手,都奈何不了對方。”

“柳将軍可是我柳國第一勇士,武藝高強,戰功彪炳,皇帝陛下都特意為他破例賜予國姓。聽聞槐國的谷開元,也不是個孬的,這兩人一齊動手,居然連對方的頭發絲都沒傷到。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

“這般厲害的人物,以往怎麽未曾聽說過他的名聲?”

“也不知他是桐、楊、松哪國的,怕是殺手锏也未可知。許是如今戰事險惡,這才派了出來。”

……

“再來!”柳東帆輕喝,然而兩人再次出手,依舊落空。

“籲!”如此三番兩次,柳東帆停手了,他勒住馬,停在池宴面前,一改之前的狠辣,反而十分和睦地說道,“我柳東帆平生最佩服強者,今日這事,是柳某得罪。”

說着,柳東帆在馬上抱拳行禮:“不知尊駕是哪方的人,無論從前是哪方,只要尊駕願意,從今往後,都可以是我柳國人。柳某願在陛

艹,谷開元暗罵了一句,姓柳的就是奸詐。

見狀,谷開元連忙也拉攏道:“姓柳的說的話,我從來都當放屁,不過今日這話,他倒是說對了。先生如此英雄了得,何必拘于國別之見。我槐國也願為先生敞開大門,只要先生答應入我槐國,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雙方開始争奪了起來。池

宴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一出出的好戲,哪還不明白怎麽回事。

他這是出來就落戰場上了啊。

這個世界也不安穩。另外那三個國家什麽情況不知道,但是柳槐兩國明顯已經打仗打到人口劇烈消耗了。要不然也不至于把書生、災民都拉來從軍。

池宴懶得聽他們為了拉攏自己,各種誇耀自家,貶低對方。索性足尖一點,禦劍離開。他得找個安靜點的地方,看看這個世界到底什麽情況。

池宴離開的時候沒遮掩,原本沒注意到他怎麽出現在這裏的兩國軍隊,這會作為被搶奪的人才,池宴可以說是所有人的視線焦點。他這一走,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這是……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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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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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