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守衛軍,一千人(二合一)
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滿殿驚異中,溫月聲看着剛剛才反應過來,沖入殿中的侍衛,冷聲道:
“把他拖下去。”
那些侍衛反應過來,慌忙上前收拾殘局。
早朝之上,竟是有人帶了兵器入太和殿,今日值守的所有侍衛,都逃不過問責,禁軍統領跪在了殿下,神色異常的難看。
幸好溫月聲今日沒出什麽事,否則他們難辭其咎。
亂哄哄一片中,溫月聲用绫帕擦拭着自己的手。
因她從始至終都表現得過度冷靜,而引得無數人回頭。
不是不知道她會武,但對尋常人來說,會武與會殺人,并非是同一件事。且在大多數人的認知裏,始終都覺得但凡是個女子,面對這樣的場面都是驚慌失措的。
如她這般冷靜果決,且下手毫不猶豫,直接将其反殺的女子。
确實是超出了這殿內許多臣子的認知。
故而哪怕眼下場面得以控制,還是有許多人用一種驚疑不定的眼神看着她。
殿上的皇帝目光深沉,落在了溫月聲的身上,良久不語。
而殿下,站在了百官行列中的晏陵,則是在身邊絕大部分人都在看溫月聲時,擡起了頭,那雙冷淡至極的眸,落在了皇帝的身上。
他目光越過了殿內無數的臣子、侍衛和宮人。
眼神冷沉如霜。
下一瞬,皇帝似有察覺,投來了視線。
然對上的,唯有幾個神色緊繃的臣子。
早朝到底是在一片混亂之中收了場。
武安侯攜帶兵刃,且還殿上行刺,加之犯下的重罪,致使其身邊的所有黨羽皆被清算。
禁軍失職,皇帝發落了兩個統領。
而最為矚目的,還當是武安侯欲刺殺思寧郡主,卻在所有人都沒有準備,措手不及時,被思寧郡主反殺之事。
一時間,滿城風雨。
這等事情,不論是殿上刺殺,還是反殺,都是多年來頭一回。
尤其是那個近些時日以來聲名鵲起的思寧郡主,第一次出手就是反殺,加之其對付這些貪官污吏的手段,到底是讓滿朝文武心有餘悸。
在武安侯死後,那些個糾纏不休,針對溫月聲的聲音,到底是暫時休止了。
但明面上的風停了,私底下卻越發地暗流湧動。
幾日之後的午後,景康王入宮面聖。
三軍彙演在即,大皇子已廢,此前由他統率的禁軍,調度到了景康王的手中。
他今日過來,便是為禀報彙演之事。
入宮後,卻聽聞皇帝不在禦書房,也未在太和殿。
宮中宮人領着他,至禦花園中。
周遭清淨,皇帝讓人在亭中擺了一局棋,卻并非黑白圍棋,而是象棋。
“來,坐。”見得景康王,皇帝讓他在面前坐下。
景康王坐下後,卻發現這棋局早已成,皇帝讓他坐下,只是讓他觀棋,而并非是同皇帝下棋。
他所坐的方位是黑棋的位置,皇帝則是執紅棋。
只擡眼一看,卻見滿棋局之上,皆是黑壓壓一片,兇狠暴戾的黑棋,已經形成了陣勢,連成片。
一眼望去,頗有種黑雲欲催城的壓抑之感。
而皇帝所執紅棋,零散混亂,甚至連基本的陣勢都不成。
然就在他坐下的頃刻間,皇帝手中握着一枚将棋。
那鮮豔欲滴的将字,似是比周圍的紅棋都要灼目。
“咔噠!”皇帝将那枚将棋,穿過所有猛烈的攻勢,直接落在了黑棋将棋之上。
景康王擡眸,目光落在了那枚鮮紅的棋子上。
他微頓片刻後道:“這将棋邊角太利,若縱之容之,令其不斷發展壯大……”
他面前的皇帝,面色幽沉地看着他,未語。
景康王直言道:“兒臣恐其鋒芒太甚,會越發肆無忌憚,屆時傷着兒臣事小,若累及父皇或……”
整個大徽。
他微停了片刻,但未說出口的內容,不僅皇帝明白,甚至連皇帝身後的高泉都心知肚明。
高泉心頭一凜,如今思寧郡主所表現出來的能耐和手段,确實是已經超出了許多人的意料。
這許多人中,自也是包含了皇帝在內。
大徽的今日,可并非是一朝一夕鑄成,皇帝從登基到掌權,也尚且不到二十年。
積弊太深,又有強敵在側,皇帝多年來一直是想除弊端而不能。
或許多年前曾大刀闊斧地動過一次,但換來的,便是舊日廢太子重新起複,糾結大批叛軍大興叛亂。
其實高泉也不清楚如今的思寧郡主可以做到什麽地步。
但觀其近些時日以來的表現,已經是非尋常人可以比拟的了。
唯有一點。
高泉擡眸看了眼皇帝的背影……聖上一向對于底下的人過分掌權格外忌憚,郡主還同晏大人不一樣。
到底是帝王,卧榻之上豈容他人鼾睡。
皇帝擡眸,掃了一眼景康王,冷聲道:“思寧是女子。”
和他這些野心勃勃的兒子不一樣。
景康王聞言卻不知想到了什麽,微頓片刻後道:“在此之前,兒臣也從未想到過,女子能夠這般雷霆手段,甚至還能在武安侯的手中,反殺對方。”
“兒臣記得,剛開始的武安侯,也僅僅只是一個功夫極好的武夫罷了。”
禦花園的位置很好,景康王擡頭看了眼,輕易地就能夠從這裏,窺見福瑞公主所居住的宮殿。
他沉聲道:“……那日早朝之事,倒是讓兒臣這幾日想起來了一件事情來。”
“當初思寧去城北校場點兵的路上遇襲,身邊只帶了一個丫鬟和一個車夫,可派去刺殺她的三四十個死士,全數喪命。”
“此前都說是思寧的身邊有能人,可據那日的表現來看,那些死士,只怕未必是死于所謂能人之手。”
他說着,擡手輕扣了下桌面:“除此之外,兒臣還好奇另外一事。”
皇帝目光發沉,周圍格外安靜,在這令人心悸的安靜之中,景康王卻不疾不徐地道:“從孫明遠時,兒臣就想問了。”
“思寧一個女子,且才剛剛掌權不久,朝中官員這些勾結和龌蹉,甚至還有……”他停頓了下來。
從大皇子被廢之後,旁人都很是避諱在皇帝的面前提起了這個名字,但是景康王不同。
他直言道:“大哥府中的事,還有他身邊的那個曹氏之流,連同朝為官的我們這些兄弟,都不得而知。”
“兒臣實在是好奇,思寧究竟是從何處掌握了這般多的證據的?”
高泉心頭猛地一跳。
他忍不住擡頭,小心地掃了景康王一眼。
一直以來,朝上在争儲這件事情中,最為鋒芒畢露的,都是大皇子和永安王,景康王多病,又一直都在府中休養。
在梁家倒臺之後,很多人甚至連想都沒想起來他。
偏就是景康王,在皇帝已經對思寧郡主生出了忌憚之意時,添下了這一把柴火。
而且景康王對于皇帝的了解,瞧着不比高泉來得淺。
一開口,便是踩中了皇帝最為忌憚的事。
皇帝都厭惡朝臣和皇子結黨營私,若溫月聲的背後,當真有哪個朝臣在悄悄幫她,并且對方還掌握了如此多的東西的話,那也……
高泉光是想了下,都覺得心驚肉跳。
禦花園內瞬間陷入了死寂。
皇帝未語,只目光落在了那枚紅色将棋之上。
“大徽的臣民,當為大徽所用。”皇帝聲音裏,沒有任何的情緒:“若有朝一日起了不臣之心。”
皇帝擡手,只需輕輕一撥,那紅色将棋便從棋盤上摔落。
啪!
發出了一聲巨響。
“便是其覆滅之時。”
當下,不管是皇帝身後的宮人,還是那景康王,皆是神色微變。
景康王盯着那跌落于泥裏的象棋看了許久,目光閃爍,良久後方才道:“是兒臣多言了。”
皇帝只擡了擡手,吩咐高泉将這邊的棋局收拾掉,讓景康王同他下一盤。
卻沒想到的是,高泉才剛應了下來,便有宮人領着晏陵到了這邊。
聽得晏陵來了,景康王的神色變了又變,随即起身道:“兒臣先行告退。”
他欲禀報之事都還沒來得及說,只聽到了晏陵來了便要走。
高泉微愣了下,讓底下的宮人送他離開,瞧着景康王并未直接從正門走,而是繞去了側方,高泉有些晃神。
他想起京中一個傳言。
晏陵掌權之後,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大皇子、渭陽王,甚至連帶着永安王都曾費盡心思拉攏對方。
只有景康王那邊,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靜。
若說景康王毫無野心,高泉是不信的,就今日這一席話,也不是毫無野心和城府的人能說出口的。
可他為何這般,高泉也不甚理解。
想了想,大約應是大皇子的事情在前,景康王才有所避諱吧。
思慮間,晏陵已經進了禦花園。
入了十月,天氣轉涼。
他着一身墨色衣袍,面冠如玉,步履匆匆。
皇帝見他行來,腦海中想到的,卻是景康王适才留下的那番話。
說來有趣,晏陵幾乎算在他的跟前長大,一舉一動都在皇帝的視線範圍之內,可這麽多年來,皇帝只見過他對一人感興趣。
這人,正好就是思寧。
皇帝目光幽沉,落在了他的身上,隐隐帶了幾分打量。
可這般神思還未來得及發散,晏陵行到了跟前,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昊周傳來了消息。”
皇帝的神色一變。
“昊周皇帝于昨日駕崩。”晏陵面色很冷:“傳位于太子郁舜。”
“太子郁舜将于三日後登基。”
所以,昊周召回郁舜,原不是出了什麽急事。
而是老皇帝驟然病重,以五十萬大軍壓境,強迫大徽放郁舜回去繼位。
此前皇帝決意放郁舜回昊周,在如今看來,等同于放虎歸山。
還有一件最為重要的事情……
那便是郁舜這一登位,說是因昊周急事而被迫暫停的和親事宜,只怕是再沒有繼續的可能了。
新帝登基,對方還是這麽一位野心勃勃,手段強硬之人。
大徽邊疆,危矣!
這件事情,在朝上亦是引發了軒然大波。
當初在是否放郁舜回去這件事情上,朝臣及皇帝就沒有達成了一致。
只是因為當前大徽的兵力确實太弱,為避免無意義的犧牲,還是讓他順利折返回到昊周。
可誰都沒有想到,這一放,就是縱虎歸山。
老皇帝已死,和親這件事,已經只是一紙尚未來得及施行的契約。
在多數人眼中,幾乎等于作廢。
郁舜第一次順利離開,第二次怎麽想也不可能再度親臨大徽。
且新帝登基,本國內政就已經足夠繁忙的情況之下,郁舜尚未成親,後位和後宮都空虛,怎可能兼顧得了一個大徽公主。
昊周立新帝,卻讓整個大徽朝臣都心緒不寧。
這般情況之下,再無人提及什麽溫月聲手段兇殘,殺人不眨眼的話了。
強敵就在跟前,甚至對方如今還順利地登上了皇位。
郁舜可不是他那個日益昏庸暴戾的父親。
他在軍中呼聲極高,手底下也有一幹得力幹将。
他的登基會給整個局勢帶來些什麽,誰都說不準。
而就在他登基之前,大徽還在糾結于內鬥之中。
此刻但凡是尚且還對局勢有些認知的人,皆已知曉不妥。
而那些哪怕是看不清楚形勢,還陷于內鬥中的人,見得滿朝氣氛壓抑,皇帝面色冷沉,朝中氣氛低迷的情況下,亦是不敢再随意冒頭。
這樣緊繃的氣氛,一直到了三軍彙演當日,都未能削弱半分。
十月十九這日,三軍彙演拉開了帷幕。
彙演的時日,比原本預料到的還晚了幾日。
但因最近的大徽确實處于一個多事之秋,是以來得遲了一些倒也正常。
只是在彙演之前,昊周那邊舉辦了盛大的登基儀式。
新帝繼位的喜悅之情,同大徽無關,伴随其一起來的,只有深切的壓力。
清晨落了一場雨。
通往第一場彙演的路上,滿是泥濘,馬車行得艱難,不少人皆是下馬騎乘趕往了彙演場。
這個彙演場,是前些年所建。
內有共計前後四塊彙演場,中間建有高臺大殿,四周四通八達,是高高的城牆,城牆之上每五步會站立一個士兵,用于通傳整個彙演場上的局勢。
高臺居中,建得高,從高臺往四方望,均是可以觀見其整體局勢。
而四塊彙演場,亦是各有不同。
有沙場、林地、仿制的山谷,還有最後一塊,就是完全平整的大校場。
今日彙演第一場,便是在林地之中進行彙演。
從高臺處往下望,但見大片樹林。
但這處林地裏,樹木衆多,卻都不是參天大樹,并且樹與樹之間的間隙較大。
是以能夠保證林間有人快速行進時,可以被發現,卻也有能夠供将士們暫且躲避,變幻陣型的地方。
往常的林地彙演中,獲得優勝的,都是禁軍中的羽林軍或者是親衛軍。
地勢原因,又有樹叢遮擋,羽林軍皆是拉弓射箭的好手,在這等情況之下,自然占據了天然的優勢。
至于皇帝的親衛軍,一向都是三大禁軍中實力最強的所在,是以奪得頭名并不稀罕。
除此之外,今歲備受矚目的,便是溫月聲麾下的守衛軍了。
高臺殿上,此刻已經坐滿了人。
溫月聲到得不早不晚,其身後還跟着章玉麟。
她剛一入場,那忠勇侯副将吳勇便是一愣:“郡主,今日世子不下場嗎?”
多重原因下,這次的三軍彙演會格外的重要。
他這幾日看着,三大禁軍皆是一觸即發,已經整體繃成了一根弦。
這般情況下,他們料想章玉麟此番必定會下場,沒想到他卻跟着溫月聲上了高臺。
章玉麟一出現,惹得無數人回頭,這些人自也是跟那吳勇一樣的疑惑。
“林地彙演,對守衛軍來說本身不占優勢,章世子還不下,今日這一分,守衛軍是打算放掉了?”
“整體彙演要進行多日,今日只是第一日,且上來就是羽林軍最為擅長的林地,守衛軍的人數本就不如其他隊伍多,策略之上放棄一個不擅長的場地,倒也是正常的吧。”
“說來也是,不過我看殿前軍那邊倒是整裝齊發。”
“……武安侯伏誅後,對殿前軍的影響還是太大了,為首的幾個将領也被一一拿下,還出了那武安侯帶刀入殿的事,這般情況下能保持不動搖繼續參加彙演,已是不易。”
“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迫切地想要在彙演之上争得頭名。”
“話雖如此,但是殿前軍的統領,眼下是渭陽王啊。”
三軍彙演就在眼前,殿前軍主要的幾個統領都被拿下了,無可奈何之下,又換回了當初灼日之時,為殿前軍勇奪第五的渭陽王統率。
渭陽王為了振奮軍心,還親自下了場。
陸青淮聽着,忍不住搖頭。
渭陽王不下去還好,他去了,軍隊都得聽他的。
他這一下去,說不定此番第一場彙演,又要勇奪第五。
而今日第一場彙演中,除去了渭陽王之外,其餘的将領皆未下場。
溫月聲這邊,是連章玉麟都沒派遣下去。
章玉麟身型過于矚目,他不下場,便尤其的明顯。
開場之前,溫月聲這邊便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
渭陽王還一直問她:“章世子真的不下啊?”
“思寧,你別是準備開場前最後一刻才把章世子放下去,那你這可就不道德了啊!”
溫月聲掃他一眼:“你很想他下?”
渭陽王:……
她開什麽玩笑,他的意思分明就是章玉麟不上,他就好上了。
不然章玉麟真的上了,他一個運氣不好撞到了對方,豈不是剛進去就要出局?那他的臉往哪兒擱啊?
但這話他也不好直說,只拐個彎打岔了過去。
好在很快就開場了。
開場之前,需得要今日下場的各軍進行點兵,且為了方便辨認,每個隊伍所穿的衣服皆會有所不同。
渭陽王的殿前軍着藍,景康王的羽林軍着紅,永安王的親衛軍着紫,京城駐軍着黃。
溫月聲的守衛軍則是着黑。
都是極度鮮明的顏色,入了四個場地之後都能一眼辨認得出。
當然,進入場地後,将士可以選擇隐蔽或者是掩藏身上的顏色,卻不能夠直接舍棄掉了這一身無比鮮豔的衣服。
第一場彙演,各軍都看得尤為重要。
因每場彙演的調度,都由主帥進行,放多少兵下去,由哪個将領統率,或者是自己親自下場,都将由他們分配。
故而點名之時,就已經能夠看出各軍調配的能力,以及主帥心中的基本成算。
“第一場,羽林軍,三千将士。”景康王第一個報出了數目,他立于高臺之上,高聲道:“羽林軍可在?”
“在!”底下将士高聲應道。
因要下多少人,是早就已經決定好了的,便是臨時聽到了對方預備的人數,也無法做出變更。
而且彙演規定,凡是曾下場過的将士,接下來其他場彙演,都是不能再重複下場的。
也就是說,參加了林地彙演的人,接下來不能再參與其他彙演。
彙演中的出局,模拟的就是真實戰場上的戰損狀态,所以這個調度就顯得尤其的重要。
人數的多與少,往往都是勝敗的關鍵。
景康王一開口,殿上便熱鬧了起來。
“林地下了三千人,算較為保守吧。”
“羽林軍的話,其實還多了,林地是羽林軍優勢,認真說起來的話,兩千人就足夠了。”
“景康王此番也是第一次統率羽林軍,保守一點倒也正常。”
這邊結束後,到了渭陽王,他開口就道:“第一場,殿前軍,四千人!”
“殿前軍可在?”
“在!”
前頭還說景康王保守的臣子,瞬間閉上了嘴。
因為參與彙演的各軍人數并不一致,所以彙演時都會制定一個總人數,今次制定的各軍參與人數皆是兩萬人。
只是兩萬人對于其他隊伍而言,都是軍中精英,可對于守衛軍來說,便幾乎等于全部的人數。
故而在人數上也好,質量上也罷,守衛軍都屬于比較劣勢的一方。
不過開場第一天,第一場渭陽王就下四千人。
這調度也算得上是獨一份了。
在他們後邊,親衛軍下了三千人,京城駐軍則是兩千五百人。
人數之上,京城駐軍是最少。
但京城駐軍常年都是沙地勇将,他們的優勢本就不在林地,林地少放一點人,未必會輸得太慘,多放人的話,也未必能夠贏得多漂亮。
調度之下,忠勇侯那邊心中還是有一把稱的。
前邊聽下來,都是中規中矩,稍微顯得誇張些的,就是渭陽王那四千人。
四千人是誇張了點,但彙演之中,人數也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渭陽王這四千人下得是有些着急,不過在人數的巨大優勢之下,起碼可以保證第一場拿下前三的位置。
即便他下了重手,許多人覺得四千人有些誇張,卻也沒多說些什麽。
一直等到溫月聲這邊。
所有人都知道章玉麟不下場了,便也以為她會給出一個保守的數字,哪怕不這樣,至少也跟京城駐軍一般無二,有個兩千五百人。
哪知溫月聲一開口,便道:
“第一場,守衛軍。”
她微頓,眼眸淡淡:“一千人。”
她話說出口的瞬間,殿內就是一靜。
渭陽王愣了下,他道:“她說啥?”
邊上的将士:“……說守衛軍只下一千人。”
渭陽王:???
思寧終于瘋啦?
一千人什麽概念。
這麽說,他的殿前軍,是守衛軍的四倍,就連人數最少的京城駐軍,也比她多了足足一千五百人!
這不是一個兩個,是一千五百人啊!
更別說五個隊伍一并入場的情況下,她那一千人所要面對的是上萬人的圍剿啊!
且林地彙演,所比的就是誰擊殺的将士更多,如果在擊殺相同的情況下,比的就是剩餘人數。
她下個一千人,咋地,她放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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