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沒有童年
42
他們的——初吻。
韓多朗嘗到了……感冒藥的味道,嘶,這人的感冒果然還沒好全!接着便是談以健的味道,清新,微甜,還有一點苦澀,引得她沉溺其中。
吻第一次的時候,他的舌尖只舔了舔她的唇,很快後退,手還放在她腦袋上沒有挪開,對視了一會,韓多朗才輕聲說:“那時候我想親你,你倒躲得挺快。”
“你也可以躲。”他說。
“我又不傻。”她的雙手剛攬上他的腰,那兒的瘦還來不及讓她心疼,他再次吻了上來,兩人向後靠着,倒在了沙發上。
……
孟樂同學沒眼色的語音電話打來時,兩人已經分開了老遠,韓多朗去了廚房,談以健在客廳的沙發上。
點了接通後,孟樂的大嗓門亮堂堂的灑出來:“幹嘛這麽久才接電話!你只剩我一個朋友了要懂得珍惜知道嗎!”
珍不珍惜倒不清楚,他現在只想揍人。這位朋友的第一個電話打來時,韓多朗便扭捏得讓他接,談以健不聽,繼續親,奈何這朋友持之以恒的撥,完全無視“對方手機不在身邊或對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的提示。
不方便接電話不懂什麽意思啊!
談以健按了按自己的手關節:“你最好是有什麽急事。”
孟樂沒聽出這話裏的威脅:“急事過了這麽久也不急了,就那什麽,我暑假過去找你哈。”
就這屁事兒!
談以健:“……你手指頭沒了嗎?”
孟樂:“啊,有啊。”
談以健:“那你為什麽不打字?”
“這種事需要打電話講嗎?”
那邊靜默了幾秒,孟樂突然冷淡的說:“你變了。”
“……”
孟樂繼續哀怨的說:“這麽大的事兒都不讓我打電話?從前我做個噩夢都可以給你打電話的。”
談以健:“你什麽時候做過噩夢?”
孟樂:“多着呢,我就憋着沒告訴你!”
頓了頓他又笑出聲:“哦想起來了不是我,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做了噩夢還要打電話讓我哄,太粘人了。”
談以健還要說什麽,突然聞到一陣熟悉的香味,韓多朗端着兩個大大的馬克杯走過來。
“咖啡?”他看着她,表情不言而喻。
韓多朗道:“讓你少喝,又沒說不喝。”
孟樂耳尖聽到這聲音,立刻嚷起來,“朗妹也在啊,哈喽朗妹,你們放假了吧,對了,聽說高考成績今天出來,你考得怎麽樣?”
這要是發揮不好,孟樂這麽問,絕對是找打,好在他運氣不錯,韓多朗抿嘴一笑,“還行。”
“呦,這語氣一看就是特別行啊,我過去找你玩你歡不歡迎啊?”
韓多朗笑:“當然歡迎啦。”
談以健終于察覺到哪裏不太對,“你幹嘛這麽問?”
以前孟樂來找他,才不管他方不方便,只是通知他一聲或者不打招呼就來了。
這次還弄得這麽有禮貌?
絕對有鬼!
韓多朗還沒明白,孟樂已經嘿嘿笑了兩聲,“我這不是,還要跟你一起回的嘛。”
他真擔心談以健到時候反悔,什麽休一年不夠,再來個半年一年的。
有這種擔心的還有他們的輔導員,切切囑咐孟樂一定要把談以健架回學校,不能再停下去了!
已經一年了啊。
談以健心生感慨,曾經他覺得一個月都無法撐下去,現在已經從他身邊悄悄溜走了十二個月,當然,他知道是自己作弊了,他根本沒有靠自己,靠的是……“談以健,那你要搬走嗎?”韓多朗突然問。
想到樓下會突然空掉,她心裏也跟着一緊。
“還不清楚。”談以健說,“我不怎麽想搬。”
韓多朗沒覺得安慰,她從實際情況出發:“可這裏的房租也不少啦,你還只是個學生,怎麽負擔得起嘛。”
極有可能還是個跟家裏鬧別扭的學生。
“你不用擔心健哥的經濟問題,他很有錢的。”孟樂說,他總算找到機會插話了。
韓多朗:“可他又沒工作。”
孟樂啧了一聲:“他老早就開始賺錢啦,你不知道他從小到大參加過多少比賽,奧數,英語,作文,書法,鋼琴,小提琴等等,小小年紀就是個賺錢機器了,不止這些,他從小的零花錢還有過年紅包都比我……”
“夠了。”談以健忍不住打斷,“知道我很有錢就行了。”
孟樂:“我們健哥棒棒噠。”
韓多朗已經在旁邊完美诠釋了目瞪口呆四個字,“你除了是高考狀元,還會這麽多?”
“不是很多。”談以健一臉謙虛。
“怎麽不多了?”孟樂在那頭嚷,“那首歌怎麽唱來着,你的童年我的童年好像不一樣……我跟你說朗妹,健哥是沒有童年的人,他的十八般武藝都是用他的小時候換來的,他——”
“可以了。”談以健出聲打斷,頭開始疼了,“無需多言。”
“好的,小的這就退下。”孟樂說,“朗妹妹啊,再見啊。”
“哦,再見。”韓多朗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電話挂斷,兩人就沉默的坐着,談以健幾次去看韓多朗的反應,想等她開口問些什麽,她卻一直閉口不言。
“孟樂就喜歡誇張。”談以健忍不住先開口,朝她坐近了點。
“那他說的那些,你不會嗎?就奧數啊什麽的比賽,你沒參加過?”韓多朗轉頭問他。
“我會,也參加過。”談以健點頭。
“那他就沒誇張啊。”韓多朗雙手撐着腦袋,“我的男朋友原來是這麽大的一個寶藏啊。”
談以健笑出聲。
“你還笑?”韓多朗瞪他,“這些我都不知道,你怎麽從來沒說過。”
她借題發揮,他把自己的過去護得那麽緊,沒說的何止這些。
“我不想,炫耀。”談以健幹巴巴的說。
韓多朗嘆口氣,坐過去靠在他肩上,抓過他的手有下沒一下的點着,從前她只知道他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手指長而白,但細細再觀察,手上卻有許多大小不一的繭,都是經年累月才留下來的,不似這個年紀該有的平滑。
“談以健,”那句“沒有童年”讓她一陣心疼,聲音就顯得悶悶的,“你總會信任我的,對吧。”
“什麽?”另只手正準備去摸她的頭發,卻在半空頓住。
“你說你喜歡我,我相信,但是呢,你還沒有完全信任我。”韓多朗又嘆氣,都快成小老太太了,“我有時候會覺得什麽都抓不着,然後就感覺很慌,很害怕。”
“現在也是?”談以健問。
“現在就有那麽一點點惆悵。”韓多朗坐直了,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比劃給他看,“就一點點。”
談以健勾勾唇,頓了頓才說,“我會告訴你,但是,那些事情……”
“好好好!”韓多朗急忙打斷,“這樣就夠了。”
“嗯?”他看着她。
“沒讓你現在說,感覺你還沒準備好。”韓多朗搓着他的手,“有個承諾就夠了。”
“真的夠了?”談以健彎着腰去看她,目光對不上,他又伸手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多朗,我沒談過戀愛。”
韓多朗頭次坐男朋友的腿,還沒來得及害羞,聽他這麽說,又忍不住笑,“知道,我還記得某人說,不打算談戀愛。愛情的本質是,悲劇。”
“你記性那麽好幹嗎?”談以健皺皺眉,又笑了,“慘遭打臉。”
“那可是我第一次對你産生挫敗感,差點放棄。”韓多朗的雙手環過他的脖子,“你覺得我們的關系,也會慢慢惡化嗎?到時候,你也會搬出那套及時止損的理論來跟我分手?”
“我不知道。”談以健很誠實的說,他沒法預知未來,只是覺得現在很好。
特別好。
不能再好了。
好在韓多朗差不多知道他的性子,沒為這話生氣,反倒拿出了氣壯山河的氣勢極其肯定的說,“不會,我們絕對不會!我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
她伸手捏了捏談以健的臉,“你別想輕易跑掉,聽到沒有?”
談以健只是笑。
“不過就算要跑,也多吃點肉補補先吧,臉上都快沒肉了,這麽虛弱也跑不了太遠。”韓多朗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口,“以後身體健康也交給我了。”
談以健特別喜歡這樣的韓多朗,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曬了太多太陽導致她活力過剩,或者幹脆她心裏也種了一個小太陽,所有的霧霾見到她,都要退避三舍。
生活是不确定的,她是唯一确定的存在。
韓多朗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猜測是徐俠正那個沒定力的家夥,韓多朗心裏鄙視,想着這次他要是沒個好的解釋,自己絕對不會再幫他了。
蘇姐姐那麽漂亮那麽好的姑娘,幹嘛要給這麽一個搖搖擺擺的男生第三次機會?
她晃了晃腿準備蹦下來,談以健卻摟住了她的腰,此刻才領略到自己這個無意識動作帶來的好處,湊過來親親她的臉,“再坐會兒。”
作者有話要說:
天氣越來越冷啦,明天見!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