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1)
我沒想到蘇偉文會再一次親上來,而且親的這麽兇猛,這麽的兇狠,讓我差一點就要窒息了。
然而,就在我要窒息了的那一瞬間,蘇偉文突然用力推開了我,惡狠狠的看着我,那種野獸般幽寒的目光幾乎吓到了我。
“還敢頂嘴!”可他朝着我突然的大吼,猛力的将我摟抱在了懷裏,用力想要将我揉進身體的時候我卻愣住了。
其實我不清楚事發生了什麽事情,可被蘇偉文抱在懷裏我卻變得很安靜。
耳畔傳來粗重的喘息聲,讓我一瞬間回了神,擡起手想要用力的推開蘇偉文,蘇偉文卻放開我用深不見底的目光打量我。
“放開我。”我用力的推了蘇偉文一下,對他這個無恥之徒憎恨到了極點,蘇偉文卻将深邃的目光慢慢的落到了我的嘴唇上,随即一眼迎上了我憎恨的目光。
“怎麽樣能消氣?”蘇偉文突兀的話讓我怔愣了一瞬間,完全的沒想到蘇偉文會說出這種話,而這怔愣也只一瞬間就被對蘇偉文的憎恨所取代了。
“你去死,死了我就消氣了!”氣頭上,我一時間不加考慮就扔出了這麽一句話,可我卻沒想到蘇偉文會真的去這麽做。
“說話算話,我去死你就消氣,昨天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以後再也不提。”蘇偉文認真的眼神,邪魅的臉,讓我一瞬間失了神,而也就是這一瞬間的事情,蘇偉文放開了我的身體,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川流不息的馬路上。
從容的步伐,泰然的氣息,讓我回神的一瞬間匆忙的跟着跑了兩步,想要叫住蘇偉文不要過去,可卻又突然的退了回來。
蘇偉文那麽精明的一個人,而且又有過那麽多的女人,他會為了一個女人去死誰會相信呢?
我站在馬路的邊上,目視着走路連車子都不看的蘇偉文,心裏越發的不安。
一輛白色的車子朝着蘇偉文撞了過去,蘇偉文雖然是沒看車子,但卻站在了車道前停下了腳步,我突然的向前邁了兩步,吓得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而車子……
白色的車子突然的急剎車停在了馬路上,車子後面的車子險些出了事情,一輛接着一輛急剎停下了。
我的呼吸突然急促,吓得手都在顫抖,白色車子裏的司機憤怒的在車窗探出頭朝着蘇偉文大罵,而蘇偉文卻完全的置之不理,看都不看一眼繼續邁步朝前走。
我知道我該叫蘇偉文停止這種瘋子的行為,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不相信蘇偉文會為了一個女人去死。
然而,接連着兩三次卻吓的我呼吸都要停止了,而走到了對面馬路的蘇偉文轉身卻仍舊泰然的面色從容。
看着我蘇偉文的目光專注而深邃,即便是隔着一條很寬的馬路我也知道他是在看着我,我放開了我的手,冷冷的瞪着蘇偉文,轉身大步的走開,完全的忘記了我找蘇偉文的目的。
然而就在我轉身的那一刻,身後砰的一聲傳來了撞車的聲音,我只邁了一步的腳立刻僵硬了,那一刻心都要跳出了體外。
猛地轉身看去,馬路的對面一輛紅色的跑車停在那裏,車子的前面已經圍上了一些人,而周邊還有一些人在朝着哪裏跑。
從來都沒有跑的這麽快過,而且還是在馬路上穿行,我跑得連呼吸都要沒有了,上氣不接下氣,扒開人群擠了進去。
目及車子前躺着的蘇偉文,幾乎失去了呼吸,張開口似乎是叫了蘇偉文一聲,可自己也不确定有沒有叫他。
腦海裏都空白了,我根本就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似乎整個世界都是無聲的,周圍的人很多卻寂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我的腳步也是那樣的沉重,雙腳上墜了千斤一般的沉重,走過去蹲下都快沒有力氣了。
“蘇偉文。”只感覺喉嚨中一陣的幹啞,我擡起手推了躺在地上的蘇偉文一下,可蘇偉文的身體卻什麽反應都沒有,我推他一下他就動了那麽一下。
“蘇偉文!”我的聲音大了許多,嘶啞的有些不敢相信,剛剛我的聲音還很好,可就這麽一瞬間就嘶啞的破了音一樣。
只是躺在地上的蘇偉文卻還是沒什麽反應,再也無法控制我幾乎崩潰的情緒,突然的大喊着:“救護車,叫救護車……”
“蘇偉文,蘇偉文……”我用力的推着蘇偉文的身體,急的都要掉眼淚了,以為自己真的闖了禍,以為蘇偉文是真的出了車禍。
可就在我低着頭自責的要掉眼淚的時候,蘇偉文一把将我拉進了懷裏,用力的抱緊了。
我突然的一陣僵硬,卻猛地回了神,一雙手用力的捶打蘇偉文,用力的掙開了蘇偉文的雙手,起身狠狠的給了蘇偉文一腳,而周圍立刻一陣抽吸的聲音。
蘇偉文看着我,呼吸像是不是很平穩,而且深鎖了一下眉也沒有說話。
“瘋子。”冷冷的我瞪了蘇偉文一眼轉身就要離開,可突然的想到了我的證件還在他那裏,又轉身面向了躺在地上的蘇偉文。
而不看還好一點,一看呼吸又開始不順暢了。
司機已經到了蘇偉文的身邊,而且打算扶着蘇偉文起來,但蘇偉文卻搖着頭似乎是再說先別動。
我的目光開始上下的打量蘇偉文,才發現蘇偉文的有點不對勁,整張臉都蒼白的紙一樣。
我走了一步過去,蘇偉文卻目光深邃的看着我,而我卻是狠狠的瞪了一眼他。
“哪裏疼?”我伸手快速的在蘇偉文的身上找,沒聽見蘇偉文的聲音,卻聽見了肇事者的聲音。
“似乎是腿。”腿?
聽見肇事者說我連忙去看蘇偉文的腿,可我剛碰了他的小腿一下他就沉沉的抽吸了一口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救護車來了,蘇偉文理所當然的被送去了醫院,而我似乎除了跟去醫院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事出有因不假,可不管怎麽樣是我叫蘇偉文去死,怎麽說我都脫不了關系。
到了醫院一聲很快确診了蘇偉文的情況,是左小腿軟組織擦傷,小腿骨骨折。
聽到診斷結果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竟然真的傷到了骨頭,要是以後落下了殘疾怎麽辦?
再三的詢問了醫生會不會落下殘疾,醫生皺着眉不确定的告訴我:“一般情況下都會留下一點,但有輕有重,有的恢複的好看不出來,但有的恢複不好就很嚴重,因人而異。”
聽到一聲的回答我完全的茫然了,醫生模棱兩可的話不但沒有讓我寬心,反而讓我愁眉不展。
坐在手術室外,只是看着手術室的門我的腦子裏就有無數個畫面,而且都是蘇偉文下了床走起路跛着腳,一瘸一拐的畫面。
很快楊助理就趕了過來,我是用蘇偉文的手機通知的楊助理,我一個人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我連一分錢都沒有,難道急救就不用給錢了?
更何況我也不确定蘇偉文手術結果會是什麽樣?
“怎麽樣了?”楊助理是從走廊的一頭跑着過來的,來的很匆忙,跑得也滿頭的汗水,一看到我就問我。
“在手術。”我看着楊助理又看了一眼手術室,聽到我的話楊助理馬上轉過頭看向了手術室的門口。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蘇總從來不橫穿馬路。”楊助理的話就像是在指責我犯死罪一樣,讓我除了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見我不說話楊助理也不再追問我了,而是馬上聯系了蘇偉文的律師,以及保險公司和其他的一些人。
聽到律師兩個字我的心口一緊,氣息都有些不順暢了,整個人都變得惶惶不安,而這種惶惶不安一直到蘇偉文的手術結束之後還有。
醫生說蘇偉文的手術很成功,這讓我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才緩了一口氣。
“他的腿會留下什麽缺陷麽?”為了确認蘇偉文的腿沒事我又問了醫生一次,結果醫生的回答卻和手術之前給出的答案完全的一樣模棱兩可,說了和沒說都是一樣。
聽到一聲的話我有些失望,更有些擔憂。
“蘇總你感覺怎麽樣?”就在我擔憂的時候,一旁的楊助理很關切的在詢問還保持着清醒的蘇偉文,聽到楊助理的聲音我的目光才跟着看過去。
蘇偉文沒有回答楊助理的話,他的臉色很蒼白,讓我以為他是剛做了手術不舒服,但蘇偉文的雙眼卻在看着我。
“我留下照顧你。”我的語氣相對的好了一點,禍是我闖的,雖然我覺得我自己有點冤枉,但畢竟是因我而起,我不想把幹系都推給蘇偉文,不想欠他這個人情,他是想要告我還是要我拿醫藥費我都認了,至于照顧他就是為了讓自己的良心好受一點。
聽到我的話蘇偉文也沒什麽反應,似乎是累了,雙眼看了我一會就閉上了。
随後蘇偉文被送到了高等病房裏,而楊助理陪了一會蘇偉文就出去打電話了,而病房裏除了躺在病床上的蘇偉文就剩下我了。
而我送進了病房開始一雙眼睛就在盯着蘇偉文看,腦子就是蘇偉文恢複之後下床的走路的樣子,可不管我怎麽的想,蘇偉文下了床走起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我有些沮喪,覺得遇上蘇偉文是我這輩子最倒黴的一件事情。
然而,當蘇偉文醒了之後一件讓我完全始料未及的事情擺在了我的眼前,讓我突然的後悔說過要留下照顧蘇偉文的話。
蘇偉文醒了,在睡了兩個小時之後就醒了,而他醒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小便。
聽到蘇偉文說他要小便我一下就茫然了,注視着蘇偉文打了石膏的大半條腿,他怎麽小便?
“我去叫楊助理。”我匆忙的跑去病房的外面,結果病房外根本就沒有楊助理的影子,左右的環顧之後我回了病房裏,而目及病床上躺着的蘇偉文,顯然他的那張臉不是很好,特別是那雙看着我的眼睛陰冷的發寒,感覺脊背都冷飕飕的吹着風。
“楊助理不再外面。”看着蘇偉文一陣陣難看的臉我走了過去,站到病床邊上看着蘇偉文。
而蘇偉文卻是用那種冷透了的眼神看着我,看的我有些不安。
我覺得我人生裏最糗的一件事就是給蘇偉文拿尿壺了,而且拿了兩次都把尿壺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蘇偉文躺在床上看着我,那張越發難看的臉讓我有些不安,硬着頭皮掀開了蘇偉文身上的被子,把頭轉開了。
“你覺得我是噴泉了?”蘇偉文的一句話讓我的手一抖,尿壺又沒有拿住,但結果卻與前兩次完全的不同。
“嗯。”蘇偉文悶悶的吭了一聲,我吓得臉色都變了,馬上轉過頭匆忙的去看,目及尿壺砸到的地方我的臉一下又火燒火燎的。
蘇偉文沒有穿內褲,而我又是第一次看到那東西,吓得連忙的轉身看向了一邊,大聲的罵了一句蘇偉文流氓。
而蘇偉文卻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扶我起來。”
蘇偉文的底氣很足,完全的不像是一個病人的聲音,而聽見蘇偉文叫我扶他起來的話,我如獲大赦一般快速的轉過了身去,結果一轉身看見了那東西馬上眉頭一鎖,怕長了針眼得樣子忙着把被子扯上了。
蘇偉文的臉色很難看,與我想是因為我讓他忍了這麽久,憋的有些難受了。
扶着蘇偉文想坐起來,蘇偉文卻不肯用一點力氣,而是冷冷的看着我,沒辦法我只好單膝跪在床邊上,雙手摟住蘇偉文的腰身将他抱着起來。
累的氣喘籲籲的我完全的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尴尬或者是不适應,只想着把蘇偉文扶起來,心裏根本就沒想那麽多。
似乎是忍不住了,蘇偉文才用了些力氣坐了起來,我連忙放開了蘇偉文搖起了床,看着差不多了才放開手轉過身去。
聽見沒什麽聲音了才轉身看向蘇偉文,看到放在一邊的尿壺伸手拿走去了洗手間裏。
處理好之後才從洗手間裏出來,結果一出來病房裏已經站了幾個人。
除了楊助理其他的幾個人我都不認識,但看樣子是給蘇偉文做檢查的,其實一點都不奇怪,蘇偉文的身價不菲,會在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看到有人圍在蘇偉文的病床前我就沒有靠近,而是站在一旁聽幾個人在說話。
話裏的意思似乎還要給蘇偉文做一次檢查,而且聽着好像還很複雜。
“如果不做呢?”聽了一會的蘇偉文看着一個中年的男人問。
“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為了保守起見我們建議您做,不然以後留下了什麽缺陷,對您而言很難說會不會帶來影響。”男人的話雖然說的很籠統,但無疑是在說會造成影響,只是沒有直接肯定而已。
聽到男人的話我看向了平靜着一張臉的蘇偉文,意外的蘇偉文竟看向了我,深邃的雙眼似乎在斟酌着要不要做。
“我考慮一下,考慮好了楊助理會聯系你們。”不等我有反應蘇偉文就轉開了臉面向了中年男人,很顯然是沒有答應要做。
“那好,我們先回去,有什麽事情在聯系我們,希望您早日康複。”男人很客氣的笑道,蘇偉文只是點了點頭,之後那些人就都一起離開了。
看着都離開的人我走了過去,直接問蘇偉文再說什麽,蘇偉文卻看了我一眼叫我扶着他躺下。
其實我覺得蘇偉文并沒有那麽嚴重,動一下都要別人幫忙,但他畢竟是病人,又因為我受了傷,也就不和他計較了。
原本是想再問問剛剛那幾個離開的人和他說的事情,可蘇偉文剛躺下就眯上了眼睛,我也就沒有再問。
給蘇偉文整理了一下被子,把床搖下去之後我才坐到一旁看着蘇偉文,可我怎麽看怎麽覺得蘇偉文不像是有事的樣子,可沒有事他的腿又骨折了。
楊助理離開回來的很快,進門的時候還很禮貌的敲了敲門,看蘇偉文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我才開口要楊助理進了門。
一進門楊助理看到我馬上朝着我禮貌的笑了笑,叫了一聲沐小姐。
“楊助理。”看到楊助理進門我站了起來,并走過去了幾步。
“沐小姐是有什麽事情想問我?”楊助理也是有眼色的人,一見我走向他就知道我有事情要問他。
“你剛剛送走的那些人是什麽人?”我遲疑了一下才問,楊助理聽我問柔和的目光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蘇偉文,我也跟着回頭看了一眼像是睡着了的蘇偉文。
蘇偉文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但我知道他沒有,轉過頭我朝着楊助理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他們和你們蘇總談的事情是不是關于他的腿傷,你只要告訴我是還是不是就可以,要是你們蘇總責怪你你可以把責任都推給我。”
“這……”楊助理有些為難的樣子,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蘇偉文才朝着我點了點頭,但卻沒回答,我自然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楊助理是不想說出來,免得自己有麻煩。
“既然你不肯說,那就算了,我自己問你們蘇總。”我客氣的笑了笑,楊助理馬上客氣的說了句不好意思,随後便走去了蘇偉文的床邊上,看了一會蘇偉文才轉身看向我。
“我不能留太久,總公司那邊還要我去處理一些事情,這裏就麻煩沐小姐了,這裏面有足夠蘇總在這裏住院的費用,還有一部分現金,如果還有其他的事情沐小姐可以直接聯系我,我的手機會二十四小時随時開着,還有,蘇總不喜歡吃辛辣辛涼的東西,腿傷似乎也不能吃,麻煩沐小姐了。”聽上去像是把蘇偉文要交給我一個人了,一時間我竟有些不知所措。
“楊助理你是說你要走,把你們蘇總留給我一個人?”我覺得楊助理這麽做很不負責任,雖然沒有這麽說出來,但眼神卻是這個意思。
禍是我闖的沒錯,可也是事出有因,是蘇偉文先侵犯我在前,我才一時氣憤說了不該說的話,可那種情況下誰也不保證就不會說氣話。
我倒也不是推卸責任,只是蘇偉文受了傷我覺得大部分的原因都因為他自己,我是很愧疚覺得良心有些不安,可這不證明我就該把蘇偉文受傷的事情一個人全部都擔下來。
“沐小姐您的意思是?”楊助理還有些不明白的樣子看着我,看了眼一旁躺着的蘇偉文才看着我問。
“我不是想推卸責任,但車禍現場都可以證明車禍和我沒關系。”我說出了一個擺在眼前的事實,可下一秒楊助理馬上回了我一個擺在眼前的另一個事實。
“可沐小姐不覺得這麽說就是在推卸責任麽?雖然是我不清楚蘇總沐小姐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沐小姐的種種舉動都在告訴我,蘇總出這樣的事情和沐小姐有直接的關系,難道不是麽?而且沐小姐你把肇事者放走了。”楊助理很認真的看着我,眼神柔和,可我卻覺得楊助理在算計我。
“即便是如此,你也不應該把責任都推給我,你這麽做我無法接受,還有肇事者不是我放走的,你可以報案,有很多目擊者。”看着楊助理我馬上說,楊助理卻謙和的笑了笑。
“沐小姐誤會了,我并沒有把蘇總受傷的責任都推給沐小姐,我只是暫時先離開一段時間,沐小姐應該清楚蘇總的身份非同尋常,受傷的事情一旦傳了出去可大可小,萬一有媒體借此大做文章,給縱橫集團造成了影響這個責任我想我和沐小姐都無法擔當,還有就是,蘇老太爺要是知道了蘇總此時的情況,恐怕一時間也無法接受,沐小姐也知道蘇老太爺的身體一直不穩定……”
“那你是什麽意思?”聽楊助理越說我就越是頭皮發麻,就是越覺得責任很大,不等楊助理說完馬上打斷了楊助理,不想他在說下去。
“沐小姐看這樣可以麽?”被打斷的楊助理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看着我問,我皺了皺眉沒說話等他把話繼續說下去。
“沐小姐先幫我照顧一下蘇總,我回去處理總公司的事情,安排一下馬上會過來,也順便物色一個可以替換下沐小姐的人,沐小姐覺得這樣可以麽?”聽上去是不錯,可是我沒明白這和把蘇偉文扔給我有什麽區別。
“難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麽?”我思忖了一會看着楊助理問。
“沐小姐有話不妨直說。”楊助理很客氣的樣子,好想他多好商量,可實際上我發現我已經節節敗退了。
“我可以負責醫藥費,請人護理的費用,你可以多請兩個人照顧他,這裏沒有幾個人認識你們蘇總才對,不會有媒體發現。”我覺得我拿錢出來都有些冤枉,但為了良心能夠好受一些,也為了蘇偉文以後腿真的落下了殘疾我不會日夜難安,我覺得拿出一些錢也是應該。
但聽我說楊助理卻禁不住的笑了,而且笑起來的樣子有些怪異,就好像聽到了多好的笑話一樣,讓我不禁眉頭。
“沐小姐是在說笑麽?”楊助理收起笑容看着我,眼神變得認真,而我也很認真的看着楊助理。
“楊助理覺得我像是在說笑麽?”用這種事情說笑話,還是在醫院裏,一旁還要躺着一個受了傷的人。
我的臉色有些陰沉了,雖然是我有很好的耐性,但在蘇偉文受傷的這件事情上顯然耐性已經觸碰到了底線。
“沐小姐覺得蘇總是什麽人都能随便接觸到的人麽?覺得蘇總是個什麽人都能容忍出現在身邊的人麽?”楊助理的話讓我一時間沒了回他的話,目光落在了躺在床上蘇偉文的身上,蘇偉文确實不是誰都接觸到的人,除非是他自己願意,不然外人似乎很難接觸到。
“但我一個人根本就照顧不了他,他的腿不能動還打了石膏,照顧他飲食可以,可他大小便你要我怎麽辦?還有他難道一直不用洗澡麽?”我有些激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聲音高昂了許多,對自己會遇上這種倒黴的事情感到了難以理解,更加的忿忿不平。
“沐小姐您冷靜一下,我看這樣好了,我回去之後就馬上物色一個人,盡快的安排人過來幫您,但這一兩天還是辛苦您了,我也只能做到這樣了。”說的很為難的樣子,可看着楊助理我卻有些氣憤難平。
我氣的站在楊助理的面前咬着牙,冷冷的目光瞪着楊助理,楊助理有些發愣的樣子,看着我溫和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我有事情要離開一會怎麽辦?我答應了人要回去見她,都已經黑天了,她會擔心我。”很突然的我看着楊助理說,楊助理有些錯愕的看着我,如釋重負的樣子馬上擡起手腕看了一下自己的時間。
“我還有一個小時的登機時間,去機場要二十多分鐘,沐小姐有事情現在可以去辦,我在這裏等一會沐小姐,但沐小姐千萬早點回來,不然我的時間怕來不及,我已經在總公司那邊約了人。”楊助理說的好像是真的,還朝着我謙和的笑了笑,但我始終沒什麽好臉色,負氣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蘇偉文轉身離開了病房。
其實我知道蘇偉文一直都醒着,楊助理是他的心腹,又跟了他那麽多年,說什麽一定是他的意思。
但蘇偉文的腿受了傷确實是因為我,我要是就這麽的一走了之心裏也會一直不安下去,更何況他手裏有我的證件,我沒辦法就這麽走掉。
沒有身份證我連這裏都離不開,不要說去補辦銀行卡了,而且我也不想那麽做,一旦我挂失了身份證,就要回去重新的補辦,那樣就會又回去那個城市了,不是我不回去了,但暫時我卻不想回去。
這麽一想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除了留下照顧蘇偉文也別無選擇。
離開了醫院我打了輛車直接回了小晴的住處,小晴也已經下了班回家了,見我沒有回來就在小區外等着我。
一見面小晴就不停的和我打着手勢,可我卻看不懂,只能小晴寫給我。
‘怎麽樣?拿回來了沒有?’小晴很關心的看着我,一雙清透的大眼睛水水的,在周圍燈光的映射下格外的晶瑩。
“還沒有,但很快就拿回來了,只是我有點麻煩,所以先要離開一段時間,回來告訴你。”我搖了搖頭,和小晴說,聽到我的話小晴困惑不解的看着我,輕鎖着一雙秀氣好看的眉毛。
我嘆了一口氣才把發生了的事情說給了小晴聽,而小晴越聽就越是皺眉,越聽就越是眨動眼睛。
‘你答應了他?’小晴在我的手上寫給我,我看着小晴點了點頭,小晴立刻一臉的擔心。
‘萬一他對你圖謀不軌怎麽辦?他那麽對你,他一定是想要占你便宜。’
“可他受了傷我良心過意不去,要是就這麽的不管他我怕自己以後會良心不安,何況他還沒有把我的證件什麽還給我。”所以還得回去。
我看着小晴小晴也看着我,相互的看了一會我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時間,才看向小晴把手機還給她。
“手機先還給你,有事情發短信,我過幾天就回來,不要擔心。”看着我小晴把手機接了過去,馬上拉着我拍着我的手,在上面寫,叫我一定要小心點,我點了點頭才離開。
雖然是已經很抓緊時間了,但我回去醫院的時候楊助理還是說已經趕不上飛機了,但我沒有理會楊助理,做助理的有幾個人不會說謊,他們的話如果不是對着自己的老板,十句話有九句話都不是真的。
看我沒有理會他,楊助理和我又客套了幾句就走了,臨走把一張銀行卡和兩萬元現金放到了病床旁邊的小櫃子上。
楊助理一走病房裏就剩下了我和蘇偉文兩個人了,而看着蘇偉文睡的很安穩的樣子也沒什麽事情,滴液也都扯了,我也覺得有些累了,就到了另一張病床上脫了鞋躺了上去,我打算睡一會再看看蘇偉文,結果剛躺下了一會蘇偉文就醒了。
但蘇偉文并沒有叫我,是我聽見蘇偉文身體向上動了一下才睜開眼看向了蘇偉文,才發現蘇偉文的臉色有些不正常,而且光潔的額頭上都是細汗。
“怎麽了?”我很快的坐了起來,下床穿上了鞋,兩步到了蘇偉文的窗前,蘇偉文卻看了我一眼什麽也沒說,但看着他眉宇間都皺緊了,一定是哪裏不舒服了。
“是不是要方便?”我馬上詢問蘇偉文,蘇偉文卻又是看了我一眼,也沒有一點的反應,但臉色卻更白了。
我馬上掀開了蘇偉文蓋在身上的被子,一時間也沒有顧得上那麽多,目光直接忽略了不該看的東西,落在了蘇偉文打了石膏的腿上,一邊看一邊問他:“是腿疼了?”
“蓋上。”蘇偉文的語氣一點都不好,但他是病人我也沒有在意,按照他說的話馬上蓋上了他的身體。
“你到底哪裏不舒服?”轉身我看着蘇偉文問他,可他卻始終沒有說話,擔心是出了什麽事情,我忙着叫了醫生過來,結果醫生來了檢查了一下說是麻藥過了,疼是正常的反應。
詢問醫生要不要打止疼針或者是吃止疼藥之類的,醫生建議不用,說如果是忍不住可以打止疼針或用止疼藥,但對傷口的愈合有影響。
聽到醫生的話我詢問了蘇偉文的意見,可他連睜開眼看我一眼都沒有,也沒什麽反應,我就當他是不用了。
送走了醫生我回頭看向了躺在床上閉着眼睛的蘇偉文,疼就說疼,忍着不說就不疼了?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讓我還以為要出什麽事情了。
“你喝水麽?”走過去我看着蘇偉文問他,他卻連反應都沒有,蒼白的臉明明很疼的樣子,他卻沒什麽反應。
看他出汗了我就不斷給他擦汗,開始覺得他這個人孤傲不可一世,連疼都不能說出來,但接連着折騰了四五個小時,看着蘇偉文竟然有一種很佩服的感覺。
四五個小時我給他擦汗都擦的手軟了,可他卻一直沒有吭一聲,也不睜開眼。
偶爾的實在是疼了,就動一下,身體向上挪動一下。
淩晨三四點鐘的時候蘇偉文總算是不再出汗了,而臉色也慢慢的從蒼白轉為紅潤,看上去腿已經不疼了。
折騰了四五給小時蘇偉文也折騰的累了,很快就睡着了,而我覺得我比蘇偉文還要累,竟然趴在蘇偉文的病床上就睡着了,連護士進門給蘇偉文量體溫我都不知道,可見我得有多累了。
但護士沒叫醒我,是我聽見護士小聲的和蘇偉文說話我才睜開眼醒過來。
蘇偉文看上去很受歡迎,漂亮的小護士一直讨好的朝着蘇偉文笑,還和蘇偉文問一下事情,但蘇偉文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看上去卻死氣沉沉。
無非是量下體溫,他卻好像有把刀放在了他的腋下,随時能要了他一條手臂一樣,而更讓人不解的是他還用那種發冷的眼神看着我這裏。
我沒什麽表情的樣子,看着小護士拿出了體溫計,問:“怎麽樣?”
聽我問小護士撩起描畫的和一雙貓眼一樣的大眼睛,冷淡的看了我一眼,不願意理我的回了我一句:“正常。”
我一皺眉,正常就正常,為什麽要拉個尾音?
而下一刻我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原來都是月亮惹的禍,不經意的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蘇偉文,發現他竟然已經閉上了眼睛。
小護士收起了體溫計轉身離開了病房,看着被關的很響的門我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蘇偉文,竟看到他已經睜開了眼睛,而且正在看着我。
“明天去配一副隐形眼鏡。”什麽?聽到蘇偉文的話我不解的一皺眉毛,無緣無故的他沒什麽話可說了麽?
沒理會蘇偉文給他把被子蓋了蓋,轉身去了洗手間裏,端了水拿了毛巾出來。
以前我給爺爺經常的擦臉,在蘇家也照顧過蘇老太爺,但照顧一個年輕男人還是第一次,多多少少的有些不适應,有些不知道從何入手。
站在床上斟酌了半天我才把蘇偉文的手拉了起來,“要是有不習慣的地方你告訴我,我改過來。”
我是擔心蘇偉文要人給他擦手會覺得不舒服,他自己要是能擦也很好,可他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我拉着他的手擦他就躺在床上看着我。
一個低着頭一個仰着頭,而他專注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看,讓我一時間全身都不自在。
“你把眼睛閉上。”我實在是無法忍受他這麽看着我,再看下去我估計我就會給他一巴掌,可他卻完全沒聽見我說什麽一樣說了句完全沒關系的話。
“明天開始你親自給我量體溫。”蘇偉文的話讓我輕微的愣了一下,擡起眼看他,他卻沒有商量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會量體溫。”我又不是護士,我負責照顧他都覺得很委屈了,還要我做其他的事情,放開他的手轉身去投了毛巾,擰幹了又開始給他擦另一只手。
“不會就學,你長手長腦子做什麽用的?”他這是什麽話?我長手長腦子就是為了照顧他聽他使喚的麽?擡起頭我冷冷的白了他一眼,擦着他的手毛巾用力的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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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