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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喻霖言的這句話,那男子的臉色大變,沒有想到喻霖言竟然會發現這點。
身為NPC,他按着文案寫好的臺詞道:“你怎麽知道的?”
竟然承認了?沒想着狡辯一番?喻霖言沒想到自己的猜測被證實,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果然再真實都還是游戲啊……
喻霖言在心中嘆了口氣。
“你也不是什麽道士吧?”那男子黑着臉看着喻霖言,“我聽說過無象門,那是一個劍術門派。”
“是的。”喻霖言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他也沒必要再糊弄這個人,為何還要給自己套一個馬甲。
“滿口胡言,我看你和那個邪門歪道就是一夥兒的!”男子怒道。
他怎麽也沒想到,本來想着要找人除鬼氣,卻是招來了這麽一個禍害。
“總比殺母之人好吧?”喻霖言輕笑一聲,“再說了,你說我和他是一夥兒的,那你打算一個人打我們三個?打的過嗎?”
真打不過。
別說這男人就是一個沒練過武的普通人了,就算真會武功,也打不過他們。
“殺母這個罪名應當讓官府來處理,我不想多管,”喻霖言拉住那老者的衣角,“不過你也別想着和官府說邪魔歪道的事情,畢竟江湖的事情江湖解決,官府也未必願意插手。”
說着,喻霖拎着老者走了出去。
外頭,程隽還站在原地,看着喻霖言拖着一個黑衣老者走了出來,面上有些僵硬:“你做什麽?”
“帶出來問些問題,”喻霖言看向她們兩人,“你們還呆在這裏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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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有些事情要說,”程隽指着煙水年華道,“之前她出了這個任務,有些信息說不準能幫到你們。”
“嗯?”喻霖言皺眉,“不用了,我現在沒什麽疑惑。”
“你還是聽着吧,別到時候要用還來問她。”
到時候自己說不定已經帶完了這個萌新,删了好友各自安好,喻霖言要找還找不到。
“是這樣子的……”煙水華年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了喻霖言,說完之後也沒再說什麽廢話,只是目光還在往周浔身上瞥。
喻霖言有些不舒服,他下意識将人擋在身後,可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周浔還比自己高了半個頭。
擋不住。
幫他擋什麽?我是傻了嗎?
喻霖言心裏頭暗自吐槽自己,面上卻是點了點頭道:“謝謝。”
程隽沒怎麽聽煙水年華的話,畢竟這和他沒關系,雖說喻霖言和他關系不錯,但是在游戲裏面一直是自己玩自己的互不幹涉,如今自然不會關心他的隐藏任務。
但是當喻霖言擋住周浔的舉動,讓她微微一愣。
喻霖言這舉動怎麽這麽像一個熱戀中不允許別人看自己對象的小情侶?
她對于周浔本來就存着幾分疑慮,現在基本上就是心中明了了。
這人絕對和喻霖言有些關系。
要麽是兩情相悅,要麽是自己這個學弟對這人單方面有意思。
這絕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畢竟她這學弟從來沒和別人談過戀愛,也沒喜歡過什麽人。
程隽好奇地目光看着周浔,甚至還帶了幾分審視——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也算得上是網戀了。
網戀風險太大了,程隽是真的不放心。
結果她這麽一看,喻霖言就更不舒服了。
看什麽看?這人還不就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還比別人多了張嘴不成?有什麽好看的?
不能和程隽多說什麽,喻霖言只能拉着周浔離開。
左手一個邪門歪道,右手一個人形靈寵。
喻霖言腦子裏莫名其妙開始環繞一首年代久遠的歌曲:
“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
還差一個胖娃娃。
“這裏無人,你最好把話說清楚,方才有人提到一個令牌,你是不是也要解釋一番呢?”喻霖言此時的心情算不上美好。
因為他發現自己對周浔太在意了。
莫名其妙的在意。
喻霖言把自己內心說不出的惱意,發洩在這個老者身上。
“……你這瓜娃子怎麽回事,又發火了?難不成是覺得自己小情兒被人看上了?”老者嘲諷道。
這NPC為什麽比那個男人聰明這麽多,還會戳自己心窩子。
喻霖言更不爽了。
“怎麽了?”周浔自然是發現了喻霖言的心情不好,便問道。
“……沒事。”喻霖言自然不可能把事情說出來。
周浔知道這只是托詞,也沒再說什麽,只是将手放在喻霖言的肩上拍了拍。
“快說!”喻霖言轉頭看了周浔一眼,便又将視線放在老者身上。
方才被周浔拍了一下,他只覺得自己的心思似乎被發現了一般,讓他又羞又燥。
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便将所有的注意力給了那老者。
“告訴你們也無妨,”老者冷哼一聲道,“我就是知道那小子謀殺親娘之後看不過去,想着像劉老娘那麽一個老好人,勉勉強強配得到永生的法子,我就給她貼上了我秘制的符紙……”
劉老娘可是知道自己兒子做了什麽的,所以老者想要給她一個複仇的機會。
“可劉老娘并不想對他的兒子出手,”喻霖言淡淡道,“你很失望?”
“我只是覺得她蠢罷了,”老者搖了搖頭,“明明有機會複仇卻遲遲不動手,換作是我有這麽一個不孝兒子,我一定會把這種白眼狼給摁死。”
“……雖然我和你是一個想法,但是劉老娘就一個普通老人,這輩子最大的寄托都在他兒子身上,就算他兒子害了她,她能生出什麽怨念呢?”喻霖言看着他,眸子微微眯起。
方才煙水年華和自己說了一下她的任務。
她說她的任務本是因為在路上撿到了一個鐵令牌,系統便讓他去問村長,而村長就讓她去劉老娘家裏問問,便幫人刨了土,得了幾個銅板。
可問題來了,這令牌到底是什麽?
和這老者有什麽關系?
記得那令牌被這個村的村長拿走了,喻霖言便打算去問問。
“周浔,你幫我看着他,如果願意的話看能不能在他嘴巴裏面再問出些什麽來。”喻霖言說了一聲,便擡腳走了。
“喂,你小子是他的情兒?”老者見喻霖言走了,有些好奇地看着周浔,“這麽厲害的相好,不怕壓不住啊。”
周浔搖了搖頭。
“啧,我和你說,這種武功好的小子最自視甚高,你呀……怕是拴不住他的。”
“我沒想過栓住他。”周浔道。
拴着喻霖言幹什麽?他自己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啧,萬一他和別人跑了呢,”老者嘻嘻笑了一聲道,“要不要前輩給你一張符紙,讓你相好一直喜歡你。”
“不必。”周浔搖頭。
“诶,你別覺得他現在喜歡你,以後就一直喜歡你了……”那老者沒有放棄的意思,繼續道,“要是以後見了比你俊的小夥子,他又跑了怎麽辦?”
“……”
周浔一時不知道怎麽說,畢竟他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情。
“你不會打算死皮賴臉跟着吧?那太丢人了。”老者見周浔神情略有些松動,便又調侃道。
“不會。”
周浔想了想,覺得若喻霖言以後真有別的什麽喜歡的人,自己有什麽理由去阻攔?
自己的自私害了他小半輩子了,若飛鳥欲遨游天邊,自己為何以愛作蒼白無力的借口,去給他建造牢籠?
只要那個人待他好便是。
周浔如此想着,雖然只要想到這種可能,心裏頭的不甘就要把他淹沒。
“那你打算做什麽?”老者覺得和周浔對話太累,問個半天都問不出一個所以然。
周浔沒說話。
“……你小子是個啞巴嗎?不知道尊重前輩的嗎?”老者惱了,站起身就想把這個無視他的小子打死。
一會兒,等喻霖言回來的時候,就看着那老者背上插着好幾根箭矢,一臉痛苦地趴在地上。
而周浔面無表情地問道:“還有呢?”
“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嗚嗚嗚……”
喻霖言:“……”
“他都說了什麽?”喻霖言有些好奇地看着周浔。
“來歷、身份、目的……基本上能說的都說了,你要聽什麽?”周浔問。
“嗚嗚嗚……你個臭小子不尊重前輩,你的這個姘頭遲早要跑掉。”老者趴在地上哀嚎。
“你說誰姘頭呢?”喻霖言将自己的劍拿出來,在老者面前晃了晃。
“你這麽悍……”老者被喻霖言的劍閃到了眼睛,但也還是嘴欠道,“小心沒人要。”
“啧。”喻霖言哼了一聲,不再同他說什麽廢話。
“這個令牌是做什麽的?”
喻霖言拿出了從村長那裏順出來的令牌,面上帶上一絲深意。
“你怎麽有這個?”老者看見這令牌,臉上一變,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了,就要搶喻霖言的令牌。
“你說什麽呢?這令牌現在在我手裏,你問我怎麽有的?”喻霖言将那令牌收到包裹裏面,笑道。
“……你把他給我,那是我的。”老者道。
“你先告訴我這是做什麽的,不然我為什麽相信你?”喻霖言反問。
這話一出,那老者的臉上出現一絲遲疑,但躊躇片刻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我是魔教的人你們也知道,這就是魔教教主的令牌,可號令魔教三千教徒。”
“……現在魔教有三千人嗎?你偷偷摸摸加零的個數來增加自身優越感嗎?”喻霖言無語道。
只是他這話剛說完,耳邊就傳來了“叮”得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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