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一頓飯,兩人吃的食不知味,卻固執的不想結束。

仿佛只要這頓飯不結束,兩個人就能這樣和諧的相處下去一樣,仿佛只山興要拿着筷子,就能回到那段逝去的時光一樣。

味同嚼蠟般的咽下口中的食物,幾次想要和餘東提及陸程輝的事情,卻最終化為無聲嘆息。

“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受不了這樣尴尬的氣氛,梓蘇放下筷子,慢吞吞的起身。

“嗯。”餘東應了一聲,冷靜下來的他,恢複了一貫的清冷,客氣而疏離的道謝:“謝謝你的晚餐。”

“不客氣。”一直到走出房門,梓蘇才定了定心神,假裝随意的試探着餘東的态度:“這麽晚了,陸助理還沒回來啊?”

“他啊,一貫這樣,玩夠了就回來了。”雖說不知梓蘇為何提及陸程輝,餘東還是禮貌的回複:“你,找他有事?”

不知為何,心口猛然一緊,酸澀澀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沒,沒事。”不曾察覺餘東的不自然,一顆心都被“玩夠了就回來了”這句話給占滿。

原來,對于陸程輝的花心,餘東是知道的嗎?

玩夠了就回來了,是無奈還是信任,梓蘇不想去追問,也不敢去追問。

上一世的他對于餘東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句“玩夠了就回來了”呢?

只是到死,他都沒有“玩夠”,只是到死,他都沒有等到他的“回來”。

“怎麽還這麽傻啊!”陡然沮喪的氣息伴随着低沉的落寞讓餘東不解,梓蘇的呢喃更是讓他感覺到一股傷悲:“你說什麽?”

“沒什麽!”梓蘇苦笑,他感覺的出來,餘東很信任陸程輝,憑借着他的三言兩語,對方根本就不會相信陸程輝的別有居心。

“我先走了,再見!”梓蘇明白,在自己拿出确切的證據之前,餘東不可能相信自己,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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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餘東點頭,一直到梓蘇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才關上房門。

看着茶幾上沒動幾口的飯菜,餘東愈發不解,梓蘇怎麽知道他住在這裏的?

想到對方欲言又止的問詢自己關于陸程輝的問題,心底的困惑更甚,或許,他應該找陸程輝問問清楚。

而此時的陸程輝正四平八穩的坐在沙發上,聽着盧錦侃侃而談,廚房裏是一個高大的男人忙碌的身影。

聽着盧錦的風流韻事,陸程輝同情的看向廚房裏的人:“喂,我說千大老板,你也不管管你的人,你就不怕他給你領一個回來?”

“喂,陸程輝,不帶這麽過河拆橋的啊,利用完我就挑撥離間,我怎麽認識你這麽不要臉的人啊。”不等廚房裏的人回應,盧錦屁颠屁颠的跑了進去,直接拉着千槿溪的胳膊撒起嬌來:“溪溪,你要相信我,我只愛你一個。”

“嗯,我信你。”千槿溪輕笑,對着盧錦的唇吧唧就是一口:“乖啦,去換件衣服,吃飯了。”

“嗯。”盧錦點頭,得意的揚眉:“我就知道我家溪溪最好了。”

“夠了啊,膩膩歪歪的你們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陸程輝翻着白眼,他這是何苦來哉,跑到這裏來被虐狗。

“哼,你這是嫉妒,有本事你去找一個,也來膩歪膩歪啊。”盧錦扭着屁股,一搖一擺的走向卧室,臨進門還不忘回頭對着正站在廚房門口看着自己的千槿溪一個飛吻:“愛你,親愛的。”

“……”陸程輝捂着臉,表示真的沒眼看了。

“你怎麽受得了他的?”等到千槿溪将飯菜端上桌,陸程輝直接拉開凳子坐了下來,拿過筷子就吃了起來:“還不錯,對了,我讓你幫我查到的人怎麽樣了?”

“在書房,吃晚飯拿給你。”說話間盧錦從卧室走了出來,一身簡單的休閑裝,長發被拿掉,露出裏面深褐色的短發,連同那高聳的胸脯還有挺翹的臀部也消失不見,看的陸程輝一陣目瞪口呆。

“你這個?”視線在盧錦和千槿溪身上來來回回的掃了幾遍,看着兩個人笑意盈盈的臉,頓覺沒趣:“真受不了你們!”

“哼!”盧錦嬌哼,給了千槿溪一個大大的擁抱加親吻,撒嬌般的控訴起來:“溪溪,你看他,欺負我!”

“好了,吃飯吧,等我給你報仇。”在盧錦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千槿溪将人按到座位上,壓低了聲音:“他這是嫉妒呢。”

“喂,當面說人壞話不是君子所為啊,別以為我聽不到。”陸程輝輕嘆,不過去也不得不承認盧錦真的長得很妖孽,是那種可男可女的妖孽,也難怪這人穿上女裝從來就沒有人懷疑過了。

一頓飯,就在盧錦和千槿溪親親我我中,在陸程輝百般煎熬中結束了。

飯後,盧錦負責收拾碗筷,陸程輝則是跟着千槿溪進了書房。

“給,這是你要的資料。”千槿溪從書桌上拿過一份材料遞給陸程輝:“這人沒什麽特殊的,查他幹什麽?”

“沒什麽,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翻看着梓蘇的資料,陸程輝并沒有打算将餘東和梓蘇的事情說出來。

“對了,你看這個。”說着,千槿溪将一張照片遞給陸程輝:“這個人就是郎聰,前幾天我還在本市見過他。”

要不是陸程輝讓他查的人和這個郎聰有交集,他還真的想不到對方竟然會是這樣一個人。

“他來本市幹什麽?”已經簡單的看完了資料的陸程輝,自然已經明白梓蘇和郎聰之間的關系,只是這兩人已經五年沒有聯系了,如今這人突然出現,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來參加新源那個項目競标的。”提及這一點,千槿溪勾唇輕笑,看着陸程輝揶揄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個項目。”

“知道是知道,只是我不明白,就這人,也能進入會場?”要知道新源那個項目可是國家級的項目,一般企業還真的沒有資格進入會場。

“他是沒有資格,可他跟着的人有不就行了。”千槿溪說着,将另一張照片遞給了陸程輝:“這個人認識吧?”

“凱莉?”陸程輝皺眉,對于凱莉,他可是非常熟悉,和這人在國外做了幾年的對手,沒想到回國了,這人竟然跟着來了。

“嗯,據我所知,這個郎聰可是凱莉的心肝啊,你說這人有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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