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誘惑20
醫院停車場的車進進出出,皆是匆忙之态,自身都顧不及也沒時間去顧及身旁的人與物。
“是談不妥了?”
走到黑色邁巴赫前,駱盼之一手拿着車鑰匙解鎖,另一邊把已經捂熱的手放開,他看着沉默不語的顧峪昔,試圖跟人聊一聊。
若不是他收到保镖的信息他也不會進醫院,他不知道顧峪昔在上邊遇到誰,只知道确實是有人盯上顧峪昔了。
不擔心是假的。
而顧峪昔現在這幅神情更讓他擔心。
不對勁。
顧峪昔看了眼被松開的手,稍稍握緊,像是在延緩流逝的溫度,而後擡眸看着駱盼之:“瑞興醫院換了律師,他說那人十四年前死了。”
駱盼之心想他自然知道這事,這也是他查出來的。也知道顧峪昔肯定心裏會很不好受,明明已經有能力解決這個人卻得知這人死了。
盡管得到的消息如此,事件還是存在端倪。
“你不信?”駱盼之聽出顧峪昔語氣中的冷意:“所以因為這事跟瑞興醫院的律師吵架?”
顧峪昔回想到電梯裏看到的那個怪異的人,眉頭蹙了蹙,他可能看錯了嗎?那手背上的疤……他見過的,也不會忘記的。
可莫文斌死了。
所以宋銀齡說的是假的?
就在他想得出神時眉頭被指尖戳了戳,他擡眸,看向這個打斷自己思緒的駱盼之:“做什麽?”說着擡手想要拉下最近非常不規矩的手。
駱盼之用另一只手摁住顧峪昔的手,繼續戳着顧峪昔緊蹙的眉頭,像是锲而不舍地想将其撫平:“皺什麽眉頭,你皺眉頭真的挺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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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峪昔幽幽看了他一眼。
“所以真的跟那個律師吵架了?哎呀可惜,沒看到顧律師吵架的場景,肯定很新奇。”駱盼之笑得惡劣,在感覺到指腹下蹙着的眉宇稍稍撫平才放下手。
“沒有。”顧峪昔也顧不得駱盼之碰了他多少次,現在他滿腦都是莫文斌死了宋銀齡是精神病患者的事情。他打過棘手的案子,但是線索一次被一次掐斷的,還是第一次。
而且這個案子一環接一環,很顯然是有預謀多次組織的案件。
現在瑞興醫院還換了個律師。
他頭疼地捏了捏額間。
“肚子餓嗎?我請你吃好吃的。”
顧峪昔瞥了駱盼之一眼,見人笑得那麽好看頓時有些心堵,這人之前不還很擔心這個案子的嗎,現在他們倆怎麽反過來了,竟然還有心情問他要不要吃東西。
果然皇帝不急太監急。
“不餓,我得再去找一下宋小姐。”顧峪昔看向駱盼之手上的車鑰匙:“你一會要用車嗎?”
“要啊。”駱盼之點頭。
顧峪昔心想看來他還是回集團開自己的車好了:“你一會還要出去?”
“嗯,送你。”駱盼之打開副駕駛車門,手撐在車頂笑看着他:“上車吧顧律師,我今天是你的免費司機,小駱總給你開車很榮幸吧。”
顧峪昔:“……還是我開吧。”
這個榮幸承受不住。
最後還是駱盼之開的車,搶不過老板想要當司機的心只能算了。
黑色邁巴赫平穩的駛入車流。
車上有那麽幾分鐘是沉默着誰都沒有開口的,駱盼之本來也想聊個話題,在打方向盤時餘光不經意瞥見顧峪昔一直盯着他的手。
盯得很入神。
他勾了勾唇,看了眼後視鏡後方車輛,平穩将車駛入匝道,反正他不急,他有的是耐心。
都說男人掌心放在方向盤上,單手打着方向盤的姿勢特別的好看,尤其還是西裝革履腕間戴着表的男人。顧峪昔有被這麽誇過,但是他從來沒有這個時間去關注。
直到他想着電梯裏那個手背時,不經意看到駱盼之打着方向盤的手,漸漸失了神。
駱盼之的手骨節分明且修長,手背上透着淡淡的青筋,蔓延至帶腕表的手腕上,這只手與低調奢華的腕表相互映襯出屬于這男人的荷爾蒙,更不要說襯衫衣袖半挽,露出半截結實線條流暢的手臂。
雖然年輕,卻是一個身材看起來很成熟極具荷爾蒙的男人。
顧峪昔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走神到開始分析駱盼之,也沒有察覺到自己入了迷的眼神,令車內的空氣變得暧昧膠着。
“顧律師,今晚我去你家好不好?”
顧峪昔的遐想頃刻間被打破,抽離分神之時他沒聽清楚駱盼之在說什麽:“……什麽?”
駱盼之看了他一眼:“我說,我今晚去你家好不好。”
顧峪昔:“……”好端端的去他家做什麽,下意識便回答:“我不習慣家裏有其他人。”
說完他立刻後悔了。
“哦?顧律師不是有男朋友嗎?怎麽會不習慣家裏有其他人。”駱盼之将車駛入商場,熟練的找到停車位,他笑道:“這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顧峪昔心想他就知道這人會拿男朋友說事,然後就看到駱盼之把車停在大型商場前,愣了幾秒:“來這裏做什麽?”
“去超市買菜。”
顧峪昔:“?”
駱盼之把車停好,熄了火,側頭看向顧峪昔:“因為總裁也是要買菜給心愛的人做飯吃的。”
顧峪昔對上駱盼之的目光,不一會便轉移開視線,眸底浮現微亂之色,這麽看着他做什麽,妄想動搖他:“小駱總能在百忙中抽空給心愛的人做飯,是個好男人。”
說完他又後悔了,好端端的說什麽好男人。
“那顧律師想要這個好男人嗎?”
顧峪昔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駱盼之靠了過來,眸底略過訝異,不過很快就淡去。他紋絲不動的坐着,沒有退後半分,像是在跟心如止水的自己做抗争,不允許自己露出一絲倪端。
唯獨放在腿上的手指尖顫了顫。
“你的男朋友會做飯嗎?”駱盼之的手扶上顧峪昔腦後的椅背,半個身前傾,臂彎貼近,他凝視着顧峪昔的側臉,聲音低而輕:“嗯?他會嗎?”
顧峪昔喉結滾動。
這聲“嗯”落在左耳,像是撩撥耳膜的羽毛,輕輕柔柔的,從上至下蔓延,在身上惹起陣陣酥麻。靠近耳側的臂彎若有若無的蹭過肩膀,仿佛蹭過了心頭。
這個alpha真的是……
夠惡劣的。
明知他喜歡他的信息素、明知他有“男朋友”偏偏要靠近,是真的毫不在乎後果嗎?
“他不會。”顧峪昔沒再躲避,他側過眸,徑直對上駱盼之眸中的炙熱:“他不需要用會做飯來證明他是個好男人,只要我喜歡他,他在我心裏就是最好的。”
“真的嗎?”駱盼之又湊近了些許,近到幾乎離對方的唇僅剩一拳之距:“穿圍裙的男人,你不喜歡?”
穿圍裙的男人?
顧峪昔的腦海裏不由得浮現自己家嶄新的廚房,平時他不怎麽下廚,也是因為不太會做飯,若是有個穿圍裙的男人走來走去,為他洗手作羹湯……
“只穿圍裙的男人,你不喜歡?”
駱盼之低沉微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迷離的聲線帶着幾分說不出的性感,更不要說的這句話,惹得人浮想聯翩。
顧峪昔腦海裏那個在廚房裏走來走去的男人自動換上了駱盼之的臉。
駱盼之只穿着圍裙,露出結實有力的臂膀,單薄的布料完全無法擋住這樣的荷爾蒙,只見人從廚房走出來,走到正在客廳辦公的他,蹲到他跟前,手扶上他的膝蓋,擡頭深情款款凝視着他:
【老公,你是要先吃飯還是先……吃我?】
喉結滾動。
“喜歡嗎?”駱盼之沉沉笑問,他的目光落在顧峪昔白皙的脖頸上斂出的薄汗,半眯雙眸,還真的是性感啊。
顧峪昔沒有從駱盼之深邃含笑的眸子中轉移開視線,那份本就不像表面那般清冷矜持的叛逆又開始作祟,甚至開始逆向問自己。
這是駱盼之招惹他的。
不是他主動招惹的。
他那一步明明已經往後退了,他也已經說得夠清楚了,他只喜歡這道的信息素,是信息素吸引了他。而駱盼之依舊肆意的繼續靠近他,完全無視他的疏離,一步步的縮短距離。
直到現在的……
一唇之隔。
“喜歡。”
清冷疏離的嗓音在車內響起,卻因這聲輕輕的“喜歡”染上說不出的蠱惑。
顧峪昔将手撐在座椅邊緣,他往駱盼之前湊近一寸,手像是不經意間碰到駱盼之的腿側,視線從這人的唇略過,又漫不經心的往下輕掃,最後回到駱盼之的臉上。
“喜歡只穿圍裙的男人。”
駱盼之被這道漫不經心的眼神勾勒着,像是被惹了火,他別過臉笑出聲,有種品到了這種“背//德”的刺激感,惹得他腎上腺素興奮。
“咔嚓”一聲,他解開顧峪昔的安全帶,順勢握上他的手。
“那現在陪我去買菜,然後去你家,穿上圍裙給你做飯。”
顧峪昔覺得自己克制了幾天的瘾在這一瞬又開始席卷,被駱盼之的縱容弄得破罐子破摔,他回握住駱盼之的手,眸底波光搖曳:
“如果不好吃,我就把你丢出去。”
駱盼之唇邊的笑更深了,他扣緊顧峪昔的手:“我一定會做得很好吃的,保準讓你日夜難忘。”
作者有話要說:
駱盼之笑:一條圍裙就受不了了?那之後怎麽辦啊。
有獎競答,顧律師真的能招架得住小駱總嗎?
——
老規矩斯哈就好,其他口口達咩說。
明晚見,今晚評論區依舊全部發小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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