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誘惑26
駱盼之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少個紅燈, 他只知道必須現在立刻馬上到顧峪昔身邊。
有幸坐上小駱總副駕駛的許聞緊緊的抱着安全帶,生怕自己飛出去。他看着渾身散發着一觸即發的戾氣、面無表情打着方向盤的小駱總,心想,那個宋小姐很有可能真的慘了。
銀河集團的員工都知道, 他們的小駱總生起氣來, 是真的很恐怖。
黑色邁巴赫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銀河集團醫院。
駱盼之停下車直接打開車門丢下一句“許聞你停車”便跑進醫院。
醫院服務前臺的護士姐姐看到她們的小駱總匆忙跑進來,也知道是發生什麽事情, 畢竟是保镖哥哥嚴肅告訴他們小駱總來了一定要把位置給小駱總說清楚。
護士姐姐立刻站起身, 沒等駱盼之問直接說道:“顧律師在三樓手術室2, 蘇醫生已經在搶救, 送來醫院時因鼻腔失血過多陷入休克,情況危急。”
駱盼之聽到護士說完朝人點了點頭, 轉身往電梯跑去,見電梯還沒下來幹脆往一旁的樓梯跑去。
他現在滿腦都是顧峪昔在搶救, 心髒堵塞得發疼。
手術室2外,保镖看到他們的boss快步走了過來, 表情是很凝重的, 他們不知道怎麽跟駱盼之交代。
“怎麽回事,我不是讓你們看好他的嗎!!”
保镖對上駱盼之猶如寒光刀鋒那般的眼神,仿佛是要把他們給原地分屍的既視感,屬于優質alpha強勢基因壓迫壓得他們擡不起頭。
“小駱總,是我們的問題, 舊小區樓下的防盜門需要門鈴打開,沒及時跟着顧律師上樓,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保镖1低垂腦袋懊惱說道。
駱盼之看着手術室亮起的紅燈, 煩躁至極地抹了把頭發:“你們上去的時候是什麽情況, 宋銀齡在嗎?”
兩個保镖沉默了須臾, 不敢說出當時看到的場景。
“說話!!”駱盼之厲聲道。
Advertisement
保镖2醞釀須臾開口:“我們沖上去的時候顧律師就倒在地板上已經休克了,鼻腔流出的血幾乎浸透白襯衫,還有前面的一塊地板,宋銀齡家沒有人。屋裏除了顧律師的信息素外,還有一道很濃的alpha信息素和omgea信息素,而且以omega的信息素濃郁程度應該是在發情。”
“蘇醫生說可能是顧律師體內的alpha信息素跟omega信息素發生強烈排斥發生的導致血液倒流鼻腔失血,所幸我們到的早搶救的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鼻腔流出的血幾乎浸透了身前的白襯衫,還有前面的一塊地板
駱盼之聽到這句話時渾身發涼,是從腳底上湧的涼意,眸底深沉染上令人不敢直視的戾氣,他不敢想顧峪昔那時候得有多疼多絕望。
如果顧峪昔真的出什麽事情,他這輩子都會後悔讓顧峪昔處理這個案子。
“你們說還有其他的alpha信息素?進去的時候除了顧律師誰都沒看到?他們沒有下樓嗎?”駱盼之捕捉到保镖說的字眼,還有其他alpha?
會是誰?
莫文斌?
“沒有看到他們下樓,很有可能是藏起來了,剛才已經聯系了警方,他們正在排查現場收集alpha信息素氣味。”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身穿着無菌服的蘇醫生走了出來。
駱盼之連忙走上前:“他怎麽樣了?”
“他失血過多現在急需要輸血。”
駱盼之立刻伸出手:“那抽我的血。”
蘇醫生眼神裏盡是棘手之意,他看着駱盼之搖了搖頭:“問題是他現在的情況很危機,符合血型的血液都可能跟他發生排斥。他太特殊了,因為他是注射過性導劑中和的alpha,而注射在他血液裏的另一道信息素也是alpha,只能夠找那個alpha,抽他的血,不然顧律師很危險。”
“那個alpha就是我。”駱盼之緊張地抓着蘇醫生的手:“快點抽我的,抽就是了。”
蘇醫生:“……噢,這樣啊,那就好那就好。”然後趕緊讓護士來抽駱盼之的血:“顧律師現在急需要輸100的血,但是一次不能抽你那麽多,先抽40,怕你受不了。”
“沒事,你直接抽,讓我躺在他旁邊休息就好了。”
蘇醫生欲言又止的看着駱盼之:“小駱總,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也不是這麽傷害自己的,量力而行。”
“廢話少說,我不想他在裏面待那麽久,他肯定會害怕的。”駱盼之凝視着手術室,他不敢再去回想保镖剛才描述的那個畫面:“快抽吧,我體質好沒事的。”
不過是抽他100的血,最多就是暈一下躺一下。
可顧峪昔是疼。
他見過顧峪昔不舒服的樣子,因為信息素濃度過高會發高燒,昨晚還因為想到那個人渣就吐得那麽厲害,這次被排除的信息素刺激到肯定更難受了。
一想到心都揪在一塊。
“快抽!”駱盼之惡狠狠地瞪着蘇醫生。
蘇醫生見自家小駱總眼眶痛紅還那麽兇的催促他,不言而喻的,明白了裏邊的alpha對駱盼之有多重要。
而這份重要更多源自于他們之間很特殊的牽絆。
那就是在顧律師的血液裏存在着小駱總的信息素,是小駱總的信息素在稀釋降低着顧律師的信息素濃度。
小駱總的信息素就是顧律師二次分化過後的免疫系統。
原來這就是楚總口中說的全球首例雙alpha契合度百分百的案例,就在身邊發生的真實案例。
。
手術室的紅燈依舊亮着。
駱盼之剛抽完血,可能是量太大,眼前有些恍惚。盡管有些不太舒服視線還是沒有離開過亮着的紅燈,生怕沒看到開門的那一刻。
他後腦勺靠在微涼的牆壁上,摁着手臂上的止血棉簽,沉默地望着手術門,悄無聲息的,眼眶紅了。
因為難受。
是真的很難受。
從來不知道有一個人能這麽重要,重要到聽見出事的那一瞬大腦一片空白,全身冰涼,緊接着是懊惱自責,再到現在的心有餘悸。
也頭一回明白,當喜歡的人是自己的下屬,在工作時間他們必須各司其職各就各位,突然得知喜歡的人出事時沒有在身邊那種難受。
駱盼之盯着醫院天花板上亮得晃眼的白熾燈,下颚線緊繃,放在膝蓋上的手因用力攥緊骨節漸漸發白。
這種無力感,會擊潰人的自信和驕傲。
可能是身旁低氣壓感太強,許聞側眸看向自家小駱總,眸底浮現詫異,因為他們的天之驕子哭了。眼淚就從眼角滑落,哭得無聲無息,哭着無力挫敗。
突然間意識到,小駱總也才24歲啊。
“右盼。”
就在這時,走廊上傳來一道溫潤如玉的叫喚聲。
駱盼之聽到聲音時愣了兩秒,然後猛地側過頭。
只見走廊盡頭,楚熠橋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裏。
歲月仿佛沒有在他面容上留下痕跡,沉澱着歲月氣質愈發的大氣。
這是銀河集團第一代的總裁,是創下無數輝煌奇跡的銀河研究所所長楚教授,也是omega保護協會的會長,曾經被譽為擁有世界上最多alpha下屬的omega總裁。
駱盼之看到是誰回來了立刻站起身,眼眶徹底紅了:“爸爸……”
由于起得太急身體晃了晃。
“那麽急做什麽,坐着吧。”楚熠橋伸手扶住兒子的手臂,他看向臉色略有些蒼白的駱盼之:“怎麽回事,剛才去集團他們說你來醫院了。”
駱盼之坐回椅子上,低垂着腦袋模樣沮喪:“顧峪昔出事了,他本來是要去找那個死者beta的愛人omega聊一下受害的詳細過程,卻被那個omega的信息素刺激得出鼻腔大量出血,休克急救中,他失血過多我已經給他輸血了。”
楚熠橋神情清冷,銀絲邊眼鏡底下眸色深了幾許,動銀河集團、竟然還敢動他的學生?他楚熠橋還沒死,就有人迫不及待了。
他垂眸看向兒子,見兒子很沮喪的模樣走近用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溫柔哄道:“沒事的右盼,你做得好,你血液裏有你的信息素,峪昔排斥的omega信息素很快就會被代謝稀釋,他的體質比較特殊有你在他沒事的。作為上司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駱盼之低着頭,雙手交握放在大腿上,他盯着地板視線被濕潤覆蓋:“作為上司,我不合格,這次的事情我到現在都沒有處理好,現在還連累了顧峪昔。作為喜歡他的人,我為我沒有來得及保護他感到難過。”
楚熠橋表情微怔,眉宇輕蹙。
“爸,我喜歡顧峪昔,所以看到他一次又一次的難受,我好難過。”駱盼之把腦袋埋入雙手掌心,肩膀垂下,聲音悶啞,滿滿的挫敗感。
從小到大,就沒有什麽能讓他受挫。
大家說他是天之驕子,是沒錯,他就是天之驕子,他擁有着許多人可望不可得的東西。但是唯獨顧峪昔,不是因為他是天之驕子就能夠唾手可得的人。
他也是要跟普通人一樣,喜歡就得要認真追求才能夠追到的。
所以這份受挫感,他在顧峪昔身上嘗到了。
但更多的不是因為追不到,而是沒有保護好。他自己嘴上說着強取豪奪奪人所愛不當個人,但是他哪裏舍得,他都不舍得動的人竟然被人動了。
氣得心肝脾肺都燒得疼。
越是這樣,他越想要跟顧峪昔在一起,越想要保護顧峪昔。
“你喜歡嶼昔?”
駱盼之聞聲擡頭,他看着爸爸,目光篤定:“嗯,我喜歡他,就算他是alpha我也喜歡。”
手術室外的走廊,這聲篤定的話語回蕩在心頭。
助理許聞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家小駱總,又看了眼楚總,他甚至已經開始腦補一出豪門大戲,小駱總身為銀河集團的繼承人,本身就是alpha怎麽可能會讓他跟另一個alpha在一起。
而alpha之間根本就很難靠得太近,要不是有阻隔劑排斥感會更強,這是基因決定的不可抗力。
駱盼之見他爸就這樣沉默看着他,心裏其實是忐忑的,想也知道alpha跟alpha在一起不太可能,甚至有很多不可控的事情,比如易感期來了怎麽辦,沒有omega的撫慰很有可能會讓alpha失控。
他可能會失控,顧峪昔可能會失控。
他們很有可能都會因為彼此而受傷。
但那又怎麽樣呢,又不是頻頻失控,偶爾一次,他大不了被顧峪昔打一頓啃一頓,然後把人拉去醫院打個抑制劑,不就可以了嗎?
如果輪到他易感期的話那他就悄悄躲起來,不傷到顧峪昔不就可以了嗎?
不是單純因為信息素的喜歡,如果這都不叫喜歡,那什麽才叫喜歡。
“我就要他,我認定他了。”
楚熠橋對上兒子堅定又有點害怕他會說不的眼神,之前丈夫駱清野還跟他說兒子喜歡上了個alpha,他當時還不相信,畢竟alpha與alpha之間從基因裏就決定着他們注定會有排斥感,就連父子間都會有,更不要說其他人。
但如果喜歡的那個人是顧峪昔,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因為顧峪昔的體質很特殊,他是經歷過二次分化的alpha,又是用他兒子駱盼之信息素進行過信息素濃度稀釋。
所以在基因庫裏,這兩人的信息素早已經是配對的。
可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易感期的問題。對于這兩人來說,如果是顧峪昔易感期,駱盼之的信息素完全可以幫助他度過。可若是駱盼之易感期,顧峪昔恐怕幫不了他。
畢竟性導劑中和只是針對顧峪昔一個人而言。
他們能被對方所吸引是因為顧峪昔的信息素裏有駱盼之的信息素,從而駱盼之不會對顧峪昔的信息素有強烈的排斥,甚至是舒服,那也是因為性導劑中和的原因,而且顧峪昔用他兒子駱盼之信息素進行信息素濃度稀釋已經有十四年之久。
可盡管如此,未來還是很有可能會因為易感期傷害到彼此,尤其是他兒子。
一個alpha易感期突襲沒有omega撫慰,一次可以緩解,兩次可以緩解,若是頻繁很容易失控,最終會傷害到另一個人。
“右盼,你知道跟一個alpha在一起代表着什麽嗎?”
駱盼之聽到他爸這麽問眉頭擰了擰,表情有些難以置信,像是不相信他爸會是這樣的人:“爸,你不同意嗎?”
楚熠橋側眸看向還亮着紅燈的手術室,思索須臾,還是決定把最嚴重的可能性跟兒子說:“不是我不同意,是你要接受現實,alpha與alpha相愛自然不是錯。但你要知道,如果是你易感期到了,你沒有omega撫慰你會狂躁失控,很有可能會失去理智傷到到你的alpha,這不是說你愛他就能夠解決的事情,這是基因決定的不可逆轉。”
“相愛不是錯,但是alpha與alpha的兩敗俱傷,是很疼的。”
駱盼之眼眶漸紅,他薄唇輕顫:“爸,不是說……說他能接受我的信息素嗎?我喜歡他沒有錯的,就是因為這個我們才會相互吸引的不是嗎?怎麽就疼了呢?”
楚熠橋看着他這個生性驕傲的二兒子,就沒有見過他這幅模樣,他心裏自然希望兒子能夠找到自己的愛人,可是他也不希望孩子受傷,也不希望顧峪昔受傷。
他們兩人身為alpha不排斥已經是最好的結果,而最危險的便是無法逆轉的易感期。
“右盼,嶼昔若是易感期到了,你可以幫他。若是你的易感期到了,你能保證你不傷害他嗎?易感期的具體症狀你應該很清楚,就算你還沒有經歷過也應該知道的,是能夠讓alpha瞬間失去理智陷入焦慮狂躁急需omega的狀态。”
“你能保證嗎?”
“我能。”
幾乎是沒有思考就脫口而出的話語,楚熠橋對上駱盼之通紅卻篤定透亮的眸子,是屬于這個年齡的滿腔熾熱和義無反顧,也是他第一次在這個兒子身上看到的,真正透出熱愛的光亮。
駱盼之站起身,他松開了止血棉簽,盡管摁了那麽久,被抽取大量血的血管處還是腫了起來,但他也全然不顧,只盯着手術室的紅燈,祈禱着這扇門快點打開。
“我能保證,所以沒有人可以阻擋我喜歡顧峪昔,包括爸爸你們,都不可以。”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會躲起來,絕對不會傷害到顧峪昔。
話音剛落,手術室的燈倏然變綠,門随即打開。
駱盼之眼神蹭的亮了,他立刻走到手術室門口,看到蘇醫生走出來連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緊張地看着人:“他沒事了嗎?是還需要血嗎?如果需要的話盡管抽我的。”
蘇醫生摘下口罩,看到駱盼之身後的楚總有些意外,朝人颔首問好,然後看回駱盼之:“有驚無險,不過他需要一段時間恢複,現在他體內的信息素濃度很不穩定,可能需要小駱總你……”
他說到一半頓了頓,像是不确定說不說,下意識看了眼楚總。
楚熠橋點了點頭,示意說吧。
“需要我做什麽?”駱盼之語調拔高,顯然是着急了。
“假性标記。”
駱盼之愣了愣,顯然對這個名詞有些陌生,假性發情他聽過,但是假性标記又是什麽意思。
“這段時間顧律師信息素濃度可能會很不穩定。就是在顧律師體內信息素濃度過高的時候暫時成為他的alpha,對他進行假性标記。”
“這個概念跟BO性導劑很相似,就好比beta注射了性導劑後,會在omega發情期時暫時分化出alpha信息素,從而标記omega。”
——暫時成為他的alpha
駱盼之眸光微閃,這個字眼在心頭傳遞出酥酥麻麻,讓他有一點興奮,成為顧峪昔的alpha,他想啊,他可太想了。
“但是這樣只是暫時的,因為對顧律師自身來說,他接受了你的信息素代表着他可能會出現多種排斥反應,尤其是對他未來的omega而言。”
“什麽意思?”駱盼之聽到未來的omega這個字眼臉色倏然陰沉。
蘇醫生說道:“我們在搶救的過程中發現,發現有兩個原因導致顧律師鼻腔失血過多休克。一是顧律師的信息素濃度超過了百分之70。二是他之所以會跟那個omega的信息素發生排斥,是顧律師體內、小駱總你的信息素對這個omega信息素發生的排斥。”
駱盼之緩緩把手放下,表情凝重,仿佛自己是個罪人:“你是說,是因為我才讓他跟那個omega發生排斥的嗎?”
身體突然一晃,宛若晴天霹靂。
許聞眼疾手快的扶住自家小駱總:“小駱總你沒事吧!”
蘇醫生也不知道該不該跟駱盼之說,對于二次分化這個概念,其中的原因實在太複雜,加上現在沒有很多案例去支撐這個二次分化的概念,要讓他跟駱盼之解釋還真的是一時半會解釋不清。
他也沒想到二次分化的首例還有雙A信息素契合度百分百的首例就出現在面前。
“我來說吧,這個只有我最清楚。”楚熠橋拍了拍駱盼之的肩膀,見他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頓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右盼,幾個月不見你倒是變了不少。”
就在駱盼之迫切想要他爸給他解釋解釋的時候,就看到病床從手術室推了出來,他的身體頓時怔住。
顧峪昔就躺在上邊,臉色蒼白至極,連唇色都淺到泛白,幾乎看不出血色。而下巴有一道口子,被紗布貼着,應該是受了傷。然後一只手輸着血,一只手輸着液,身上那件幾乎被血浸透的白襯衫,就是他的。
駱盼之有那麽瞬間身體僵住走不動路,他想挪動步子都挪不動。
“右盼?”
直到父親在耳畔的叫喚,駱盼之才稍微回過神,他深呼吸一口氣,調整着情緒,才走向病床旁。
駱盼之垂眸凝視着病床上合着眼的顧峪昔,鼻梁有些酸澀,伸手輕輕碰向被紗布貼着的下巴:“……他這裏怎麽了,摔到了嗎?”
“應該是暈倒的時候磕到下巴,縫了五針。還有膝蓋也撞到了,可能是暈的時候膝蓋先着地,已經處理過了。”
駱盼之幽幽擡眸看向蘇醫生,眸底蕩開陰沉之色:“縫了五針?膝蓋也摔到了?”
他連忙去檢查顧峪昔的腿,将西服褲拉起,透着冷白的皮膚,雙腿膝蓋上的淤紫暈着血,看着格外的猙獰。
這一瞬間,心髒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着,反複的蹂/躏着折磨着他的理智。
他拉着西服褲的手顫了顫,另一只手抓着病床邊的杆子,抓得骨節用力泛白,目光落在雙腿膝蓋上的淤血,咬緊牙關下颚線緊繃,眼眶漸紅。
理智告訴他不能做出沖動的事情,可是他的心疼告訴他,如果是那個omega弄的顧峪昔,他不會因為性別心慈手軟,做錯事就得付出代價。
如果讓他知道是莫文斌,
如果這人沒死,
那更好了。
“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違背被害人的意願,采用暴力、威脅、傷害或其他手段,強迫被害人進行性行為,若被害人是omega,判處死刑,對吧?”駱盼之的目光沒有從顧峪昔臉上轉移。
楚熠橋感覺到駱盼之周身上下的不悅:“是。”
駱盼之唇角微掀,輕蔑冷笑出聲,舌尖抵颚,眉眼斂出的戾氣沒有絲毫遮擋,眸底盡是寒意:“爸,當年在孤兒院欺負他的人您知道嗎?那人可沒死。”
楚熠橋擰了擰眉,這事他當然知道,不過那個人死了,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竟然沒死?
“爸,當年大爸被人欺負的時候您心裏難受嗎?您有心慈手軟的放過那個惡人嗎?我知道您沒有,所以我也會像您一樣,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過他的人。”駱盼之眼皮微掀,側眸看向楚熠橋:“您知道的,我這個人,護短的。”
楚熠橋聽着他兒子漫不經心地語氣中透着狠意,他當然他這個兒子的性格,雖然從小就嬌氣,但也是最要強的一個人。
“要做什麽去做吧,但是底線不能破。”楚熠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其他的,爸爸們永遠站在你身後。”
駱盼之點了點頭,他收回視線,繼而凝視着昏睡中的顧峪昔,眸底徹底染上狠意。
莫文斌,有本事就跑啊。
在死之前最好不要被他先抓到,如果是警察先抓到那就是好運了,如果是他先抓到,那就沒有那麽好的态度說‘你可以選擇保持沉默’。
他會悄無聲息地,殘廢不至于,但不會好過就是了。
動了他的人,想死?
還真的沒那麽容易。
作者有話要說:
駱盼之:假性标記?還有這樣的好事?老婆我來了你別怕!
——
更新了七千!!今晚評論區依舊全部發小紅包!!
明晚高甜!!!
——
【高甜小片段】
“小駱總。”
“又怎麽了,我的顧律師。”
“低下頭讓我親一口。”
“在工作。”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你想多了。”
“那低下頭讓我親一口。”
“顧律師….”
“嗯?連老婆的話都不敢聽了?”
“我聽。”
(明天比這個甜)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