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 第二十一個鳳君如此孱弱,不堪大用……
栖蘭宮。
小白焦急地原地來回走着,他的心中擔憂極了,卻半點法子都沒有。而初墨禪則是一直沉默地坐在殿內。
“該怎麽辦?”小白着急了,直接走到初墨禪面前想要質問,“是不是……是不是我們先前做的事情……”
面前的軟白少年眼中止不住地心虛,他從不曾做過壞事,唯獨那件事,他無法容忍殿下被如此折辱。
初墨禪緩緩起身,他沒有言語,只示意小白原地等待,小白卻一把拉住了他。
“難不成你想一走了之?”小白的眼神之中皆是怨怼,“如果最開始就只是呆在醫女所什麽都不做就好了,你就是個拖累殿下的麻煩。”
小白就是再傻也知道這件事情怕是和眼前這個不說話的家夥有關。
初墨禪拂開了小白拉住他的手,說道:“我自會想辦法把殿下平安帶回來。”
言罷,便徑自往外走。
這女帝必定是知道了些什麽,拿捏雲岫不過是想要拿捏初墨禪的借口罷了。
初墨禪先去了雲朝岚的宮閣,雲朝岚恰巧不在,這便更加印證了他的想法,想來此刻青雲殿亦是無人的。
走在路上的少年人鳳目微微眯起,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還不消停麽?
初墨禪并不知道為何這帝主突然執着于他,但是陛下将他貶為奴役卻又不殺了他,便說明他的身上有籌碼。
他也一直好奇,帝主為何一直用那般奇怪的神情看向他。
【“真是個個性犟極了的孩子。”】
那時女帝見他的第一面就如此說道。
可明明他還什麽都不曾做過。
初墨禪第一次感覺事情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明明一切很順利。
不知不覺間,他來到了太極殿。
此處守衛森嚴,初墨禪只在殿門廣場外的大門就被女兵衛阻攔了下來。少年人微微眯眼遠眺,就看到殿門外跪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道身影纖細、易折,真是再好認不過了。
心口忽而一陣隐隐約約的刺痛,初墨禪第一次覺得似乎是自己自作聰明了。
殿外已經烏雲密布,他望着不遠處淅淅瀝瀝的落雨,一種莫名的不甘開始湧現。
他被刀刃桎梏着,想救下的人就在眼前卻無能為力。
就在僵持之際,走過來一個陰柔的男人,他未曾束發,只帶了一頂烏紗帽,兩邊紅色流蘇随意垂着,瞧着頗有些潇灑不羁的樣子,他瞥了一眼初墨禪,彎腰輕聲說道:“郎君莫要同自己過不去,陛下說了她喜歡的是乖巧的孩子,魚目永遠是魚目,陛下只認珍珠。”
一番意味不明的話令深陷刀光之中的少年陷入了一瞬間的沉思,很快初墨禪擡眸望向的風行簡,說道:“既是如此,便請風大人幫奴帶句話。”
風行簡附耳便聽見少年清冷的嗓音緩緩說道:“真鳳假凰,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面前的男子很顯然愣住了,他沒想到初墨禪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他勾了勾唇角,說道:“郎君,那便這邊請罷。”
雨已經漸漸下大了,風行簡吩咐仆從撐了傘,帶着初墨禪不緊不慢地走着。初墨禪的眼神卻一直落在不遠處的那一抹白上。
阿岫以前覺得下雨真沒什麽,反正身體皮實,抗造。現在,她覺得自己快要被凍傻了。
怎麽雨水能這麽冰冷?不是已經是盛夏了嗎?可她感受不到半分暑氣,反而一陣陣發冷。
這讓阿岫真的覺得自己再待一會兒就可以去見佛祖爺爺上帝叔叔了。
她的眼前一陣陣發昏,呼吸有些困難,心髒劇烈跳動着,她覺得自己似乎已經開始發燒了。
“咳咳……”阿岫咳嗽着,卻也想不到什麽辦法。
她在這個皇宮繼續待下去也只會任人宰割,如果有希望活下去,她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跑。
趕緊跑!
這皇宮就算是金造的她都要跑,不過如果真的是金造的,那她先敲兩塊金磚再跑,畢竟黃金永遠是硬通貨。
對了,等她敲下了黃金是不是得先融了,不然會被發現,黃金的熔點是多少來着?
要不還是把金磚留下來,說不定還能找個美人來個金屋藏嬌。
阿岫就這樣天馬行空地想着,然後突然想到這皇宮也不是金子造的。
害,她的金磚沒了。
正當她腦子一片混亂,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焦急的美人,眉頭輕蹙,唇角緊抿,阿岫感覺耳邊嗡嗡嗡的,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是……你啊……好喜歡……”你的臉。
阿岫自顧自地說着:“剛剛我還想着金屋藏嬌,然後發現自己竟然沒有金磚……嗚嗚嗚。”
女孩的眼睛霧蒙蒙的,水珠不斷順着發絲滴落,像只落水的小奶貓,哼哼唧唧地對着人不停撒嬌。若是放在平日,二殿下如此,怕是又要被阿蠻罵沒有女子氣概,可初墨禪看着,卻莫名地軟了心腸。
“殿下乖些,會有金磚的。”初墨禪脫下了自己的外衫裹在了阿岫身上。
安撫之後似乎有了不錯的效果,阿岫果然慢慢安靜了下來,風行簡則在一旁看戲般看着初墨禪似乎真的對這二殿下格外上心的模樣。
“如此孱弱,不堪大用。”連風行簡都給予了這樣的評價。
初墨禪卻并沒有理會,只徑自抱起了阿岫走進了太極殿,雨水順着阿岫的衣袖滴落了一地。
女帝屏退了四皇女,甚至連随身侍候的風行簡都催出去了。
風行簡一直安靜地呆在殿外,原以為會等到初墨禪從殿內出來,未曾想倒是先等來了強闖進來的鳳君和大殿下。
向來溫潤如玉的君後此時面露焦急之色,衣袂都濕了大半。大殿下也好不到哪裏去,發髻散了一半,還被雨水沾濕了。
“二殿下呢?”風行簡都有些意外這君後竟然是為這二殿下而來,轉念一想當時陛下似乎特意差了人讓君後和大殿下去宮外廟中祈福。
看來陛下知道的可比他多多了。
雲朝岚沒什麽心情和這陰柔的風行簡糾纏,徑自往殿內闖,未曾想剛好撞到出來的初墨禪。初墨禪的懷中還抱着雲岫。
見到如此虛弱的雲岫,雲朝岚心中一痛,想要将雲岫從初墨禪的懷中抱過來,卻被初墨禪不動聲色地阻擋了回去。
“岚兒,朕和你說過的話就是不聽麽?”女帝嚴肅的聲音傳了出來。
洛扶卿聞聲連忙行禮,朝女帝的方向求情道:“小二年歲尚小,不懂事,還望陛下寬宏大量饒過她這一回。”
女帝緩步走來,垂眸看向跪伏在地上的洛扶卿,冷聲道:“朕知道了。”
洛扶卿不知為何一直對雲岫頗為偏寵,女帝本不在意,一個瘦弱棄女能翻出什麽水花?
而如今這孩子初露鋒芒便給女帝敲響了警鐘。所有的苗頭都要掐斷才是。
發覺女帝似乎并不打算計較,洛扶卿連忙帶着雲朝岚告退,告退之際心中盤算着如何将阿岫帶到他那裏養病,熟料聽見女帝說道:“二殿下此後,若非宣召,不得踏出栖蘭宮一步。”
這樣的話,無異于直接将阿岫從皇位的角逐之中徹底排除在外。
彼時有一道身影姍姍來遲,等走進了能看見是個衣着華貴保養得宜的男子,帶了一個寶石發冠,身上的玉飾也都快把自己很有錢這幾個字表現了出來。見到身為君後的洛扶卿也沒有什麽好臉色,只随意行禮,緊接着把四皇女叫到了身邊。
很明顯來者是那以善妒出名的連貴夫。
在聽見阿岫被徹底圈禁在栖蘭宮時,他的唇角都是勾着的。
看看這洛扶卿還拿什麽同他鬥。
他對那病秧子好,不就是因為這病秧子不帶把,之後若是繼了帝位,不僅能保他們洛氏一脈幾代榮光甚至還能讓那病秧子記着他雪中送炭時的好。
現在,總算是被徹底厭棄了。
期間初墨禪并沒有說一句話,連貴夫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心中不屑,只會勾引人的賤胚子。若不是沾親帶故,他早就把這賤胚子活剮了,先前勾引雲曦,迷得她說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話,所幸還有老四,否則陛下若是将老三老四都放棄了,這帝位說不準還真要便宜那雲朝岚了。
一直窩在初墨禪懷中的阿岫不曉得這事情的走向,她現在腦子燒得迷迷糊糊的,呼吸困難,手一直不自覺地攥着初墨禪的衣領。
“若是無事,奴便先退下了。”初墨禪抱着雲岫緩緩起身,離開之際只瞥了女帝一眼,腦海之中浮現出女帝當時說的話。
【“小聰明在絕對的強權面前從來只是自作聰明,你這回學乖了交出了初靈死前一直守着的東西,那從今往後,便好好安生地呆在栖蘭宮守着老二生存罷。”】
瞧瞧,多麽仁慈的話啊。
初墨禪長睫微垂,掩下眸中的諷意。
他一步一步走向太極殿外,小白焦急地撐傘等待,見到虛弱的雲岫時,不自覺地落下了淚。
“殿下的狀況如何了?”小白擔憂地問道。
初墨禪只說道:“陛下仁慈,寬宏大量,之後必要銘感五內才是。”
回去之際,初墨禪還囑咐了小白去醫女所先多抓些草藥,小白還有些不解,到時候直接去找醫女便是,怎麽突然要草藥?
回到栖蘭宮的那晚,阿岫果不其然發起了高燒,而小白也沒有找到任何醫女的身影。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