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 第四十二個鳳君贖身娶親
面前這樣的狀況,一時之間,阿岫都不知道究竟是誰怕誰。還躺在那裏已經死不瞑目的殺手恐怕更害怕眼前這個看似毫無威脅的少年吧。
“檀奴殺人了。”少年的長睫沾了淚珠,一副害怕的模樣。
阿岫拍着他的後背安撫着。
“其他的殺手呢?”阿岫這時才意識到追自己的殺手只有一個。
“檀奴将他們甩掉了,此處檀奴很熟悉。”檀奴解釋道。
“原來如此。”阿岫随意應了一句。
初墨禪靠在雲岫的肩上,墨瞳之中皆是幽深,阿岫這般聰明,想來已經開始懷疑他了。
懷疑了才有意思。
阿岫拍着玉檀奴的肩膀,後知後覺地想起初墨禪應當是有奴印的。
眼前人會是初墨禪麽?
原本雲岫或許真有那麽一點旖旎心思,畢竟是第一次被告白。現在這突如其來的刺殺,卻讓雲岫生了懷疑。
面對着初墨禪,她很難不多想。
她喜歡和簡單純粹的人交際,謀算太多的人謀算到身邊人都是常态。
後面阿箬帶來了官府的人,官府的人查看了一番,還将雲岫和玉檀奴都盤問了一遍,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打劫的流民。
阿岫聽着就不靠譜,流民會穿着這樣的衣衫出來打劫?
只是想到這事情恐怕官府也管不了,阿岫也不想多說惹來官府的懷疑,另一邊的玉檀奴也早就打點了一番,二人被客客氣氣地送了出來。
一出來,阿岫便幾乎要站不住了。
她剛剛其實早就脫力,一直在勉強硬撐着。
“送我回去罷。”阿岫虛弱地說道。
熟料下一瞬她就被玉檀奴抱上了馬車,上車之後就取了厚實的棉被蓋在雲岫。
“乖些好不好,便聽檀奴一次好好休息,那裏的環境太差,阿岫不好養身體。”玉檀奴柔聲勸道。
阿岫已經沒有力氣和他争論,只能垂眸默認。
他們沒有回春風十裏閣,反而去了玉檀奴的一個私人院落,環境清幽雅致。
之後的幾日,阿岫都昏昏沉沉的在床上度過,她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就是苦藥不斷被喂到口中。
她似乎總是吐,而喂藥的人卻格外有耐心。
臨近年節的那幾日阿岫終于清醒了些,她醒過來時就瞧見玉檀奴守着她。
病了一場,這段時日養出來的一點點肉全都消了下去,整個人都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了。
她真的太脆弱了,或許那琉璃都能比她堅硬些。
或許玉檀奴的想法是對的,如果不是玉檀奴強硬地要接她過來,她或許現在就已經病死了。
她的發絲全都散了下來,下颌尖尖的,因為這一病,臉又小了一圈,初墨禪睜眼時瞧見她醒着,乖乖地躺在床榻上望着他,心頭不由得一軟,她初見時的模樣似乎都比現在好些。
他将她抱在懷中喂藥,阿岫一口一口慢慢喝着,有時瞧見他緊抿的雙唇,皺起的眉眼,他似乎還為着一些事情煩憂。
“等我身子好些了,我會再去努力掙錢的,你莫擔心。”阿岫嘴笨,說不出安慰的話,想到他擔憂的事情也只有這件贖身的事情。
“你的身子最重要,其他的都無所謂。”初墨禪繼續喂藥,他現在不想讓這件事情成為雲岫的負擔。
這只不過是他留下她的借口罷了。
阿岫見他如此,也沒有繼續說什麽,二人的氣氛很是奇怪。
翌日,阿岫能夠下床走動了,玉檀奴偶爾也會消失不見,阿箬說是春風十裏閣每一段時日就會讓他昨個表演,這個理由阿岫也能接受。
只是先前玉檀奴幹脆利落殺人的動作卻讓雲岫總是想起初墨禪那時的樣子。
明明是個再白淨溫和不過的少年,偏偏這副皮囊之下藏了這樣一個修羅惡鬼。
而同樣是殺人,阿岫卻很難對玉檀奴提起什麽修羅惡鬼的評價。
他在保護她,她焉能恩将仇報?她很雙标。
如今阿岫糾結的點也在于此,玉檀奴究竟是不是初墨禪。
想到這裏,她就煩惱的要命。
今日玉檀奴回來得比較晚,阿箬跟在他的身後滿臉愁容,在見到雲岫時才撐起那麽些許笑容。
雲岫心中疑惑,可是二人都沉默不語。
玉檀奴回了自己的房間,雲岫便跑去追問阿箬,阿箬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雲岫愈發焦急。
“可是受了什麽為難?”雲岫問道。
阿箬沒有說話,只望向玉檀奴的房間。
雲岫大概也知道阿箬的意思了,讓她直接去問。
她也不是什麽矯情的人,有問題就去想辦法解決,方法總比問題多。
推門而入時,阿岫只在屏風一角看見了玉檀奴剛剛解衣時露出的肩胛骨,那處白皙如常,根本沒有什麽印子。
而玉檀奴顯然被阿岫吓到了,整個人立刻躲到了屏風之後。
“抱歉抱歉。”阿岫知道這女尊國的男子最重名聲,連忙躲到了後面,與此同時她的面頰也漲紅了。
原來真的是兩個人麽?是她疑心太重了?
懷疑被打消之後,會産生的是更多的信任。
“你先出去罷。”屏風之後傳來了少年人的聲音。
阿岫紅着臉跑了出去。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隔着屏風看見女孩心不在焉跑出去的身影,唇角帶笑。
就這樣一步步入了網糾葛不清才好。
阿岫沒再敢進去,一旁的阿箬吞吞吐吐地和阿岫解釋了緣由,今日又有人想要開價為自家郎君贖身了。
聽見這話,阿岫心頭一緊,這萬兩金,她何時才能湊夠啊。
先前本就欠了人情,如今又有了這樣的糾葛。
為今之計,難道真的只能用那法子了麽?
在她糾結萬分的時候,一雙手遞了一個木盒到雲岫面前。
阿岫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她面前的玉檀奴,心中疑惑:“這是?”
“打開看看。”少年的眸光帶着期許。
阿岫小心翼翼地打開,裏面居然是疊得整整齊齊的票子。
不多不少,剛好萬金。
“今日,檀奴便是想同阿岫說這件事情,其實這錢我早早備齊,阿岫救我脫離苦海可好?”
他今日換了一身素衫,似是想握住雲岫的手,眸光之中也帶着期許。
“你為何不自己贖身?”雲岫疑惑。
玉檀奴似是被阿岫這根木頭給徹底氣到了。
“女君便是如此不開竅麽?你都已經……”女尊世界的男子似乎很感性,說話都委婉得很。
這樣的提醒再明顯不過,阿岫想到那一晃而過的白皙肩胛,藏在袖中的雙手不由得握緊拳頭,臉早就發燙了。
她好像真的需要負責?
可是她真的能夠承擔一個家庭的重擔麽?
雖然不得不承認,她對這個三番五次幫助過她的少年有些好感,可是年少慕艾是常事。這萬兩金的承諾在這一疊疊厚實的銀票面前似乎早就不值得一提了。
她認真地審視描摹着面前人的模樣,她要成為他的妻子嗎?
她原本只是想用自由還他恩情。
一紙婚約,兩姓之好。
在這個時代是男子最為珍視的承諾。
“我不是輕易許下承諾之人。”阿岫沉默許久說道。
這句話令玉檀奴的眸顯而易見地灰暗了下來。
“但是若是我許下承諾,我不會食言,我會待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絕無二心。”阿岫的神色認真,“我會努力當一個支撐起家庭的妻主。”
一起一落之間,阿岫感覺自己好像被緊緊抱住了。
初墨禪抱着她,表情滿足又病态。
他的殿下還是太心軟了。
此時的心軟令他都開始妒忌起此時的自己了。
為什麽殿下要逃開初墨禪卻不拒絕玉檀奴呢?
真是令人妒忌。
他的殿下寧願要一個風塵之地的男兒也不要他。
他似乎陷入了一個詭異的怪圈,一面因為阿岫的讓步狂喜,另一面又因為阿岫的區別對待惱怒妒忌。
真是瘋了。
阿岫當然不知他的心中所想,既然都已經确定關系了,抱一抱也沒啥。
“檀奴好歡喜。”卻也妒忌。
他真的病了,得了和他父親一樣的病。
怪不得自己的母親說他流着和他父親一樣瘋狂的血脈。
或許前朝男帝會亡,就是因為這如出一轍的瘋子血脈。
後續的事情似乎變得水到渠成,鸨爹相當爽快放人,見到玉檀奴要走,開心得不得了,阿岫甚至還被半哄半勸住進了玉檀奴的宅院。
玉檀奴似乎鐵了心不想讓她和原本待的地方有瓜葛。
阿岫以為他是因為連兒的事情憂心,于是勸道:“別想太多,我說過不會有二心的,其他男子我不會多看一眼。”
“真的麽?”玉檀奴抱着雲岫,眼神之中帶着不信任,“可那連兒弟弟看妻主的樣子,明明是有情意的,若是妻主喜歡,檀奴也不是小氣的人,擡進來便好。”
阿岫聞言眉頭微皺,摸了摸玉檀奴的後背,安慰道:“我說過唯有你一人,便不會食言。”
她的手被玉檀奴握住,整個人也幾乎被玉檀奴攏在懷中,少年的聲音悶悶的,他說道:“若是有朝一日檀奴容色不再,阿岫可會喜新厭舊?”
“生老病死是常事,色衰而愛馳是不同人的選擇,我不會因你的皮囊而厭棄你,你待我好,我自會回你百倍。我應了你,便也是期待着與你白首到老。”
“白首不相離麽……”玉檀奴把雲岫抱得更緊了,“那妻主親親我可好?”
他似乎真的缺少安全感,一直向阿岫索取着愛他的承諾。
阿岫無奈,只得擡頭在他的面頰落下一吻。
親的時候,她也緊張的一批,畢竟是第一次。誰知這郎君反而更加主動,下一瞬用手扣住了阿岫的後腦勺,一個吻便落了下來。
肌膚相親,暧昧環繞。
阿岫感覺自己是被這小郎君給徹底拿捏住了。
“好了好了,我們該去用餐了,之後有的是機會。”阿岫連忙拒絕了兩人進一步的交流。
說起來原本阿岫還覺得自己可以多些主動權了,沒想到遇上專業的了。
是不是之後到榻上還得被拿捏啊?
阿岫頓時感覺自己在這個世界當個女子當的太失敗了。
或許是正值熱戀期,兩人的氣氛真的相當旖旎暧昧,吃飯的時候阿岫囧得只會埋頭幹飯,幹飯的時候還不忘幫對面用餐的玉檀奴夾一份。
埋頭幹飯之後阿岫開始思考給自己找個營生,既然都決定要成家立業了,得考慮養家這個問題呀。
玉檀奴見她一副困擾的樣子,也有些心疼她,便詢問了緣由。阿岫說了自己要養家的想法,熟料玉檀奴輕笑道:“檀奴養活妻主不是什麽難事,妻主何必為此擔憂?”
阿岫更加不好意思,總不能真的吃軟飯吧?
“如果妻主要找些事情做也不是不可以,檀奴幫妻主找幾家鋪子,買一些宅院,妻主定時去收錢便好。”
阿岫感覺自己找到了可以吃軟飯的夫郎。
看着阿岫呆呆愣愣的樣子,玉檀奴似乎也覺得這樣不妥,便說道:“也是,去收租多累,不如妻主還是為檀奴畫像,檀奴每月給妻主發零花,不夠用找檀奴要便好。”
哦豁,換了一種吃軟飯的吃法。
“可是這樣總會坐吃山空,我總要給你些安全感。”阿岫說道。
熟料下一瞬玉檀奴便笑了,他親了親阿岫的額頭,說道:“妻主真的太可愛了,你娶了檀奴便是最好的安全感了,那些黃白俗物怎能讓我的阿岫擔憂呢,我雖說算不得大富,過完這一輩子的錢財卻是已經攢夠了。”
阿岫見他堅持,也沒多說什麽,反正之後就算兩個人分開了,她也有謀生的方法。
後面幾日,兩個人開始商量婚禮的一些事情,原本玉檀奴準備自己直接包辦,可阿岫覺得婚禮是兩個人的事情,全讓他來忙碌也不好,于是玉檀奴松了口讓阿岫也參與了進來。
因為接近年節,大部分人都在忙碌自家事情,想要找人弄婚禮,似乎不太容易。尤其是當對方聽說阿岫娶的曾是春風十裏閣中的小倌兒時,即便是沖着錢,對方的眼中也是有着鄙夷和輕視的。
定制嫁衣這種一般只有世家郎君才會過來,而有名有姓的世家郎君作為店家當然會清楚。
這容貌妖冶的小倌兒竟然還想着嫁人?
當時阿岫思來想去不能讓玉檀奴受了委屈,便想着拿着自己的小金庫去幫他定制一身嫁衣。這個世界的男人也是有嫁衣的,原本阿岫第一次聽說時會以為是裙衫之類的,這是她的慣性思維。
玉檀奴因着是個小倌兒,并沒有從小繡自己的嫁衣,而雲岫的原身本就不受寵,什麽婚服更是沒個影子。在這件事情上玉檀奴本來準備自己抓緊時間繡一套,可阿岫卻心疼他,既然能買到好的,沒必要費那種辛苦去繡。
在聽說了阿岫的想法時,那少年郎君更是抱住了雲岫,眼睛亮晶晶的好似非常歡喜。
只是如今這狀況讓阿岫着實無可奈何了,她擋在玉檀奴面前,冷眼看着那掌櫃,說道:“我還以為是多好看的衣裳呢,不過爾爾,配不上我家卿卿。”
說着還轉身給玉檀奴戴上了帷帽一副護犢子的樣子。
“喲,您這眼光心氣兒真是高,這種以色侍人的小倌兒我們小店可容不下。”那掌櫃瞧見這小倌兒竟然還真被這病恹恹的女君給護住了,表情更差了,他對這種小倌可沒什麽好臉色。
阿岫向來不擅長同人吵架,逼得氣急了也說不出髒話,面頰氣得紅紅的,漂亮的貓眼兒此時蒙上了一層霧。
她握住了玉檀奴的手,手都有些小幅度的顫抖,二人出了門店,雲岫輕聲對玉檀奴道了聲歉。
“對不起,我護不住你,讓你受委屈了。”阿岫的聲音很輕,她那時真的有些慌神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面頰,玉檀奴将她攏進了帷帽之中,在紗幔之下少年眉目溫和,用手輕輕幫她拭淚。
“原以為岫寶是知道的,像檀奴這樣的是最見不得光的,就算贖身嫁人,為了奴便是奴,到哪裏都是會被瞧不起的。”他說的很輕,可一字一句都讓阿岫愈發愧疚。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少女環住了他的腰際,聲音悶悶的。
玉檀奴的手扶住了雲岫的後腦勺,白玉般的指骨穿過少女的三千青絲,他的表情依舊是平和的。
“沒關系呀,你想為檀奴制嫁衣,有這份心便夠了,那時聽見你的話,我不知有多高興。”
“我會給你制出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嫁衣的。”阿岫做出了承諾,“我一定會的。”
之後收拾好情緒之後,阿岫準備拉着玉檀奴再好好逛逛,雖然這嫁衣暫時沒有了,但是一些必備的東西阿岫還是想陪着他一起置辦。
二人拿着清單一項項地去購置婚禮的必需品。
繁華的東街經常有貴人的車馬經過,阿岫遠遠地瞧見了幾次,每次都盡量遠離。
“妻主是在害怕什麽嗎?”少年人一直跟在她的身後,保持着大約小半步的距離,手卻是不間斷地拉着雲岫的。
“沒怕什麽。”阿岫心不在焉地答道。
這話當然是哄玉檀奴的,雲岫其實恨不得立馬逃離京都,永遠都看不見那大魔王。
後面玉檀奴也沒有繼續追問什麽,雲岫見他沒有追問也就松了口氣,等到那些車駕遠離了之後,阿岫才松了口氣。
在購置紅燈籠時,阿岫抱着燈籠等玉檀奴挑選喜愛的,忽而雲岫腦子一閃,脫口而出問道:“成婚之後,你可願意同我一起去暖和一些的南邊?”
這句話顯然出乎了玉檀奴的意料,少年溫順地垂眸,坐到了雲岫對面,他的手中拿着的是一盞極其漂亮的四角宮燈,上面繪制了漂亮的梅花。
“一切自然聽憑妻主做主。”他輕聲說道。
雲岫聞言,也松了口氣,過段時日,京都應該也不會再繼續戒嚴,到時候開春就可以收拾收拾準備跑路了。
雲岫很明顯松了口氣的表情令初墨禪的眼神愈發陰沉。
就這般不願呆在皇宮之中嗎?
寧願娶這麽一個卑賤得連奴隸都不如的小倌兒。
即便此時這麽一個角色也是被他自己扮演着,初墨禪也依舊無法接受。
一想到若是他不曾找到她,也會有一個這樣無恥的狐貍精纏着她讓她娶他,他便妒忌得發瘋。
可他卻又卑劣地貪戀這樣一段安寧的時日。
“走啦,我們回家吃飯。”一聲柔軟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他一擡眸就對上了她那雙溫和的眼。
她站在店門口的逆光處朝他伸出手,初墨禪突然覺得她的面容有些模糊,下意識地想要抓住他。
他真的變得太奇怪了。
明明只要一開始就把她強硬地抓回去就好了。
現在卻愈發耽溺于此。
怎能耽溺于這樣的溫暖之中呢?要他性命的人真是太多了。
他望着走在他身邊的少女在興奮地讨論着婚禮的置辦,面上時常帶着這個時代的女子少有的羞澀。明明他這個男兒家應該更加羞赧才是,卻偏偏是他的妻主這般青澀害羞。
半路雲岫還偶遇了那老板郎,老板郎牽着小童在采買,是雲岫先看見他的,便打了個招呼,小童還蹿到了雲岫懷中撒嬌,只是很快就不動聲色地被玉檀奴擋了回去。
老板郎回應了雲岫之後,就望向了一旁沉默的玉檀奴,他的表情很少有這般冷淡的時候,仿佛瞧見眼前的少年是看見了什麽垃圾一般。
玉檀奴也沒有理會老板郎,阿岫只覺得有些尴尬,之後讪讪地道了別便離開了。
熟料臨行之前,老板郎突然開口說道:“過兩日來我這邊一趟吧,岫女君,你落了一些東西在那邊。”
阿岫回眸應是,順便道了個謝。
等到老板郎不見了之後,阿岫牽着玉檀奴的手,輕聲問道:“你是不是不太開心?”
“只是想到岫寶當初在那樣差的地方住過,心中有些不開心。”玉檀奴答道,“改日檀奴陪您一起回去好不好?”
阿岫瞧着少年人如此熱切,當然沒有拒絕。阿岫在這兒呆的時間不久,并不知道其實這個年代的男子也是很少有能出門的機會的,連兒那樣的情況都是底層不得不去養家才有的狀況。
見到雲岫答應得爽快,初墨禪的心中愈發不是滋味,他真的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若是真有這般寵幸另一個男子的時候,他該如何?
答案自然是很明顯的,他會悄無聲息地鏟除那些狐貍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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