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師父老師
那與仙尊對陣之人, 是一個九尺大漢。
那大漢此時,肩上正扛着一把重劍,挑眉對着仙尊笑了笑。
見此,亓硯卿眨了眨眼睛。
這大漢分明就是個魔修。
他記得上劍宗與魔修向來水火不容, 沒想到, 這上劍宗舉行萬劍會竟也會邀請魔修前來。
此時, 那大漢重劍揮出, 身下瞬間凝出一條血河朝着雲龛撲去。
雲龛神情不動, 石劍同樣揮出,一條白龍直接朝着血河沖去。
在白龍進入靠近血河的瞬間, 直接被那血河吞沒。
見此, 亓硯卿眉頭微微皺起。
不等他多想, 便見那血河之中冒出幾個泡,随即,白龍便從那血河之中沖了出來。
那血河之水,未有半絲沾染到白龍身上。
大漢見此,連吼幾聲。
血河瞬間分裂成無數血柱,朝着白龍砸去。
白龍似乎不畏懼那血柱, 直接一個龍甩尾,将那血柱甩開,直接朝着那大漢沖去。
大漢連忙揮劍抵抗。
白龍極為兇悍,直接将那大漢擊飛出去數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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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以劍撐起身子, 眯着一雙眼睛看向雲龛。
随即,再吼一聲。
血河迅速凝聚一體, 朝着雲龛撲去。
雲龛揮劍斬出, 直接将那血河一分為二。
見此, 那大漢将劍收回, 拱手對着雲龛行了一個禮。
兩人勝負已定。
看到這裏,亓硯卿雙眼微微眯起。
在對陣之上,仙尊的确是強悍,看來,等萬劍會結束之後,他還是要繼續讨教才是。
劍修之間戰鬥,雖然并未有多少花招,但是,架不住人太多了。
亓硯卿整整看了五日,衆修士才會纏鬥結束。
見此,亓硯卿扭頭看向一旁的“豬頭”道:“我觀白淩空也留下了。”
“豬頭”點了點頭道:“的确,白師兄的确留下了,那些上劍宗的人應當會對他們說一些劍冢的規矩,随後,等着劍冢開啓便是。”
聞言,亓硯卿不禁又看了“豬頭”幾眼。
這王慎下手還真夠重的,這都過去五日了,周辰這臉都還沒有消腫。
等那白淩空出來,怕是都要認不出了。
正在此時,亓硯卿便聽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星瑾。”
聽到這話,亓硯卿連忙轉過頭,只見此時,那雲龛正站在他的身後。
見此,亓硯卿連忙站起身笑了笑道:“師兄,那咱們先回去吧!”
雲龛颔首,與亓硯卿并肩而行。
此時,被丢下的周辰,看着他們兩人的背影啧了兩聲,餘光忽然瞥見白淩空的身影。
他轉過身剛準備喚師兄,便見王慎直接迎了上去,兩人說了什麽話後,便同樣離去。
見此,周辰眸中盡是茫然。
印道兄與星瑾走了,現在師兄與王慎也走了,那他在這裏等了五天,是在等誰?
思緒至此,周辰連忙站起身道:“師兄,王慎,你們等等我!”
聽到周辰的聲音,白淩空轉過身,便見一個“豬頭”人朝他沖了過來。
白淩空沉默片刻,轉身看向一旁的王慎道:“打人不打臉。”
王慎倒是理直氣壯道:“是他太過于氣人。”
聞言,白淩空嘆了口氣,沒說什麽。
此刻已經到兩人身後的周辰,自是聽到了兩人在說什麽。
眸中閃過一絲絕望。
怎麽,他的師兄對他就和對王慎不一樣呢?
與此同時,已經回到房間中的亓硯卿,眨了眨眼睛說:“仙尊,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雲龛颔首道:“此番收獲頗多。”
亓硯卿聽到這話也笑了笑,如此多的劍修,齊聚一堂,所悟劍法也是各有不同。
與之全部交戰一番,自然有所收獲。
思緒至此,亓硯卿收斂神情,便将之前東離易所說之話,全數告知與雲龛。
雲龛道:“此事,我知曉一些,那東家乃是西域第一家族,家族之內的确複雜。”
聞言,亓硯卿不禁為之咋舌。
能讓仙尊都稱之為複雜的家族,他都不敢相信,這東家之內會是如何。
算了,現在想這些也是無用。
不到一月,那星雲塔便要開啓,等到時候,他有什麽疑問,皆可詢問那東離易。
“仙尊,那劍冢開啓,我等能前去觀看嗎?”亓硯卿道。
他見上劍宗的長老,與那些可進入劍冢的修士交談之時,直接就打了一個禁制。
這連聽都不可以聽,想來也沒那麽容易讓他們觀看吧!
“你在此處等我。”雲龛伸手揉了揉亓硯卿的頭說,“我會很快歸來。”
聽到這話,亓硯卿一愣。
莫不是,仙尊以為他不舍得仙尊離開?想時時刻刻同仙尊待在一起?
雖說,他心中的确有過這般想法,但是,仙尊此行前去與修行有關,他又怎會阻攔?
想到這裏,亓硯卿笑了笑道:“仙尊盡管去吧,我自是會在此處等着仙尊的。若是當真無趣,我也可去尋周辰與羅瑤,實在不行,我閉關就是。”
不料,他這話說出,雲龛的眸色忽然沉了沉。
随後,雲龛便微微颔首。
見此,亓硯卿眸中桑閃過一絲疑惑,他剛才好似從仙尊眸中看到一絲……心疼?
不過,應當是他看錯了。
想到這裏,亓硯卿再次笑了笑說:“那仙尊定要感悟到什麽才是。”
畢竟,他們本就是為此而來。
亓硯卿剛睜開眼,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呼喚聲。
“星瑾,星瑾,你在做什麽?”
聽到這話,亓硯卿坐起身,面無表情地站起身走到門前,将門打開道:“周辰,你怎麽又回來了?”
之前這周辰已經被王慎帶走了,這在過了幾日,這周辰怎麽又回來了?
“白師兄已經去那劍冢了。”周辰聳了聳肩膀說,“王慎盯着我兩日,便去修行了,他不看着我,我便出來了。”
聞言,亓硯卿沉默半晌道:“那你為何不修行?”
話音落下,周辰直接擠到亓硯卿房間當中,随即說道:“我又不是天賦極佳之人,又不是在什麽地方都能閉關的。”
“那你怎就知曉,我就不會閉關?”
“你閉關,門前不布下禁制嗎?”
聽到這話,亓硯卿面無表情地盯着周辰道:“你最好找我有事。”
他當真該在仙尊去劍冢的當日,就直接閉關的。
“我沒事就……”周辰話說一半,在看到亓硯卿臉色後,連忙改口道,“我來找你,自然是有事的。”
“哦?”
“你可還記得,我之前同你說過的鴛鴦靈?”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亓硯卿雙眼一眯,直接走到周辰旁邊,摟住周辰的脖子道:“你還敢同我說這事?”
周辰渾身一僵,随後說道:“我的意思是,這通天樓明日還有一場拍賣會。”
亓硯卿聞言道:“能趕過去?”
他當日在拍賣會受那兩面蠱的影響,壓根就沒有等到拍賣會結束,也什麽都沒有拍到。
“無妄旁邊的肯定趕不過去,這上劍宗周圍也有一個通天樓。”周辰道,“這次的拍賣會沒有要求,也沒有令牌,什麽人都可以進去,可要前去一看?”
亓硯卿眉毛挑了挑道:“可。”
雖說,尋常修士的功法并不能引動他的本體之毒,但是,倒是可以尋一個毒功來。
正好可以用這種功法,來遮掩他的本體之毒。
“好,那咱們就趕緊出發吧,那拍賣會今天晚上就要開始了。”
說完,周辰直接扯着亓硯卿走出房門。
那周辰也不知與上劍宗的那位修士相識,借了一只飛行妖獸,便同亓硯卿一起出了宗門。
周辰像是對此處很是熟悉一般,在妖獸飛到一座古城上方後,伸手拍了拍妖獸的頭顱。
妖獸在降落下去後,将兩人放下去,便直接飛去。
見此,亓硯卿有些疑惑道:“我們該如何回去?”
聽到此話,周辰笑了笑說道:“這些飛行妖獸,出門就喜歡閑着亂飛,離開之時,用飛哨召喚它來便是。”
既然離開沒有問題,亓硯卿自然不會多說什麽。
便跟随在周辰身後。
周辰很是熟練地将亓硯卿帶進通天樓當中,在進入通天樓後,周辰轉身去找了一個修士,取了兩個鬥篷,将其中一個交給亓硯卿。
見此,亓硯卿輕笑一聲,接過鬥篷披了上去。
上次來時,他在二樓,見快,竟又來了一次。
周辰帶着亓硯卿走進大殿,找了兩個位置坐下,随即傳言道:“據聽說本次拍賣會有特殊靈寶拍出。”
聞言,亓硯卿同樣傳言道:“這通天樓也不是一般去處,你若是想要争那靈寶,身上靈珠可帶夠了?”
“帶了三萬上品靈珠,五萬下品靈珠以及十萬中品靈珠。”傳言到此,周辰頓了一下道,“應該夠吧?”
亓硯卿傳言道:“那便是只有三萬一千零三個上品靈珠。”
“沒關系,就算是得不到,咱們看上幾眼,也算是可以啊!”周辰說到最後,自己都有些心虛。
亓硯卿沉默片刻,他如今手中一共有一百顆凝氣丹,換成靈珠,那便是一百萬靈珠。
這凝氣丹本就是古長老送與他的,若是周辰想要的話,若是價錢在這其中,他倒是可以幫幫這周辰。
正在這時,便見大殿之前忽然升起一個臺子,一位女修出現在臺上,而臺上很快升起一個柱子,在柱子之上出現了一個戒指。
女修揚聲道:“此物名為方天戒,可當做上品儲存袋使用,起拍價一百下品靈珠,每次上升一百下品靈珠。”
話音落下,修士幾乎沒什麽人叫價。
見此,亓硯卿道:“一百下品靈珠。”
三下無人競拍,那戒指竟真的讓亓硯卿以起拍價拿到。
見此,亓硯卿倒是有些意外地說道:“竟無人與我競拍嗎?”
他與仙尊手上的儲物袋都是下品儲物袋,他這見了這戒指,所以才想着拍下來。
這價錢也不貴,竟一人都無法與他争嗎?
“大家都是奔着那靈寶來的。”周辰道,“這先前無用的消耗,自然是能不消耗就不消耗的。你先稍等,等拍賣會結束,他們會将物品統一送來,你再付錢便是。還有,這通天樓是接受以物換物的。”
周辰一番話,直接解答了亓硯卿所有的疑問。
亓硯卿便繼續看向臺上。
往後的幾件拍品,都是一些靈藥,功法什麽的。
亓硯卿等了許久,見并未有什麽毒功拍賣,不由得吐出一口氣。
這與毒相關的,難免會被人認為是邪魔,自然是不好尋的。
看來,他怕是也尋上一段時間才是了。
正在這時,便聽臺上女修道:“此物名為天水一沉,乃是極水之物,一百中品靈珠起拍,每次加價兩百中品靈珠。”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方修士喊道:“三百中品靈珠。”
亓硯卿一開始并未留意,可那原本縮在他懷中的兔子,卻忽然鑽出了一個頭。
而此刻,他頭頂的小藍花正在拼命地擺動。
亓硯卿自然知曉,是玄惑鯨對那天水一沉有興趣,便揚聲道:“五百中品靈珠。”
那修士未想到竟有人與他争搶,便有些憤怒道:“七百中品靈珠!”
亓硯卿不為所動道:“九百中品靈珠!”
兩人輪番加價,直到加到三千一百中品靈珠,那修士才不甘心地停止叫價。
直到此時,一旁的周辰才傳言道:“星瑾,這天水一沉也就值兩千多靈珠,此次有些虧了。”
“我知曉。”亓硯卿道,“雖說這天水一沉有些雞肋,但卻是難尋,若是不争,怕是下次很難在遇到。”
這天水一沉,他在《萬植寶典》曾經見過,此物乃是水天寒精髓的伴生之物,其藥效甚至不如水天寒。
尋常修士将其吞下,也只能補充一下真氣,與修行全然無用。
而若是尋常補充真氣,則可使用丹藥,若是危急之時,那靈珠都要比天水一沉好用。
但是,這天水一沉可以用來尋找水天寒精髓,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雞肋的。
他一開始也并未将注意力放在天水一沉之上,但是,此物竟然能讓玄惑鯨如此興奮,他自然要将此物拍下的。
見亓硯卿堅定,周辰也并未再多說什麽。
畢竟,他也不知星瑾的功法,說不定這天水一沉對其有用呢!
而此刻,臺上的女修,聲音中帶着一絲興奮道:“價一百上品靈珠。”
萬鬼幡三字入耳,瞬間将亓硯卿注意力拉了回來。
這萬鬼幡他聽說過,據說是以上萬個修士的魂魄所煉制成的,一幡出,萬鬼現,乃是邪魔道的法器。
一般正道修士将手持萬鬼幡的邪魔道擊殺後,便會将這萬鬼幡帶回宗門,待到将其怨氣清掉之後,再将其送入往生之門。
若是邪魔道将萬鬼幡的主人擊殺之後,便會将這萬鬼幡搶去,自己使用。
怎麽,今日,這拍賣會上竟會出現這萬鬼幡?
而此時,一個陰恻恻的聲音響起:“既然諸位修士不敢拿,便讓老夫帶去吧,那老夫就出個一萬上品靈珠。”
聞言,亓硯卿擡眸朝着大殿之上看去。
他們在其下方,并不能看到二樓的房間,就只能聽到聲音。
但是,只聽這聲音,他便知曉,這人應當就是邪魔道的人。
他只聽這人聲音,便感覺渾身有些不舒服。
正在這時,便聽到另外一個聲音傳來:“你這般說,請恕我不能接受了,誰說我們就不要了,兩萬上品靈珠。”
“你!那老夫就看看,你帶了多少錢,三萬上品靈珠!”
這兩道聲音都是從二樓傳來,大殿中的修士,皆是擡頭看了幾眼,便不再開口。
這能坐在二樓之上的,最起碼也是合體天悟,又豈是他們這些人能得罪的。
而此時,亓硯卿神情稍微有些微妙起來。
這還真是想什麽來什麽,他之前還說要向幾位靈植前輩詢問,這本體之毒的用法,沒想到這就遇到了。
他若是聽得不錯的話,這第二道聲音,正是久璃。
此時,那兩個人還在不斷地叫價。
久璃:“十萬上品靈珠。”
那與他叫價的修士憤怒道:“你們這些修士拿去也無用,你花十萬上品靈珠,就扔到河裏聽個響聲嗎?”
“你這人當真好笑,你自己沒帶夠錢,在這裏同我廢什麽話!”久璃嘲諷道,“我這不需要的人,還能拿出十萬上品靈珠,你這需要的人,不會連十萬上品靈珠都拿不出來吧!”
“你!”
久璃繼續道:“你什麽你,這拍賣會本就是價高者得,你錢沒帶夠,竟然還敢來拍賣會?”
“十萬一百上品靈珠!”
久璃毫不客氣道:“十二萬上品靈珠。”
“你!”
那修士雖然氣憤地吼了一聲,但并未在開口。
而那久璃還不客氣道:“就帶了這些靈珠啊!”
聽到這話,亓硯卿嘴角不禁抽了抽。
他可算知道,為什麽說久璃很能得罪人了。
這東西到手也就算了,就非要在嘲諷一句。
一旁的周辰見亓硯卿神情有古怪,傳言道:“怎麽了,看你的臉色不是很好。”
亓硯卿将自己的情緒壓下去道:“沒什麽事情。”
見亓硯卿不願說,周辰坐了回去。
此時,臺上的女修道:“在下知曉衆修士到此,都是為了一物而來,而此物便是金形珠。”
聽到這裏,那臺上的柱子上瞬間出現一個珠子,女修說道:“大家到此,應當都很熟悉這物了,在下就不多介紹了,一萬上品靈珠起拍,每次加價一萬上品靈珠。”
此話一出,周圍瞬間布滿了抽氣聲。
随即,便紛紛開始叫賣。
僅是一會,那金形珠竟已達到百萬上品靈珠。
聞言,亓硯卿低頭看了一下,從自己懷中鑽出一個頭的兔子。
他還真沒想到,這一個珠子竟這麽貴。
看來,他還要對着兔子好點。
此刻,那兔子似乎是感受到亓硯卿目光了,擡起頭看了亓硯卿一眼,随後,便又直接縮了回去。
見此,亓硯卿微微皺眉。
兔子這熟悉的心虛動作,到底又瞞着他做什麽事情了?
與此同時,亓硯卿再次聽到久璃的聲音傳來:“兩百萬上品靈珠。”
此話一出,衆人沉默片刻,才繼續開啓叫價。
久璃等衆人叫價叫的差不多了,懶洋洋地說道:“三百萬上品靈珠。”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氣,皆是沒忍住開始暗罵。
這人當真是不按規矩出牌。
哪裏有這麽叫價的。
久璃見衆人都安靜下來了,繼續說道:“還有沒有人和我争了?”
見沒人說話,久璃又道:“那還不趕緊下一件拍品?”
聞言,那女修連忙說道:“這下一件拍品乃是……”
這接下來的拍品,最多不過一百萬上品靈珠,而且,其他拍品亓硯卿也不是很感興趣,便沒有多留意。
直到要結束時,亓硯卿這才傳言道:“周辰,你要争的拍品是什麽?”
周辰淡淡道:“那件用靈珠能把我砸死的拍品。”
此話一出,亓硯卿點了點頭,那也就是說,這周辰也是奔着金形珠來的。
人家拍出三百萬,周辰只準備了十萬,的确有些不夠。
正在這時,一個披着藍色鬥篷的女修,緩步走到亓硯卿面前道:“這位修士,上面有位尊敬的客人想要見您。”
聞言,亓硯卿指了指自己道:“要見我?”
女修道:“是的,那位尊敬的客人,讓我告知您,他姓聖。”
此話一出,亓硯卿自是知曉,那位尊敬的客人就是久璃。
這聖天菇,久璃,姓聖。
他若不是聽出久璃的聲音,怕是還要好奇許久。
思緒至此,亓硯卿站起身。
一旁的周辰剛想站起來,那女修繼續說道:“那位尊貴的客人,就只請了這一位修士。”
“可是我們是……”
“請這位客人不要讓我們為難。”
聽到這話,周辰撇了撇嘴角,直接坐下。
他硬生生從這女修口中聽出,不要讓我們為難,要是讓我們為難的話,就不要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見此,亓硯卿傳言道:“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聞言,周辰點了點頭。
亓硯卿便跟随那女修,一路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前。
亓硯卿剛到房門前,那房門便直接打開,一根菌絲纏住他的腰,将他拉了進去,随後,還直接将門關上了。
見此,亓硯卿有些意外地看向久璃。
他雖是之前便想尋這久璃,但他卻是沒想到,久璃會主動來找他。
此刻,久璃側躺在軟榻之上,雪白的頭發散了一塌,而他其旁邊的桌子上,戒指與天水一沉皆是在上面。
亓硯卿眨了眨眼睛道:“久璃前輩?”
久璃懶洋洋道:“你修了我的功法,就喊我一聲久璃前輩?”
聞言,亓硯卿沉默片刻。
他修了久璃的功法,理應喊久璃一聲師父,但是,他本身就有師父,這句師父,他是喊不出口的。
半晌,亓硯卿才說道:“老師。”
聞言,久璃瞥了亓硯卿一眼,随後說道:“桌上的東西,你拿去便是,算是補給你的見面禮。”
聽到這話,亓硯卿倒是沒和久璃客氣,直接将那戒指收了起來,戴到自己手上。
那戒指通體為銀色,正面鑲嵌着一個藍色水晶,倒是挺好看的。
與此同時,亓硯卿只覺懷中一癢,兔子直接從懷中鑽了出來,跳到桌上,用爪子踩住天水一沉。
而他頭頂的小藍花,搖曳了幾下,随即,玄惑鯨直接從中鑽了出來,開始和兔子搶天水一沉。
眼見,那一兔一鯨直接扭打在一起,亓硯卿嘴角不禁抽了抽。
這兩個家夥,還真是不把他的臉丢盡,都不罷休。
而此時,那原本側躺在榻上的久璃坐起身上,意味深長地看着一兔一鯨說道:“同塵兔,玄惑鯨,你竟然将這兩個小東西湊齊了。”
聞言,亓硯卿一愣道:“老師,他們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同塵兔與玄惑鯨,算是相生的靈獸,但很少有人能将其聚在一起,就算聚在一起,也很難有人收服。”說到這裏,久璃停頓片刻,雙眼微眯看着亓硯卿道,“對,是很少有人難收服,但是,畢竟你不是人。”
聽到這話,亓硯卿嘴角沒忍住又抽了抽。
他一時間沒聽出,久璃是在誇他,還是罵他。
見那玄惑鯨與兔子打的滿塌都是毛,久璃雙眼一眯,擡手一掌拍下。
兔子和玄惑鯨瞬間安靜,一個縮成兔球,一個縮成魚球。
見此,久璃擡眸輕笑一聲:“同塵兔說你想要找我,為何?”
此話一出,亓硯卿瞬間知曉之間那兔子,為什麽一副心虛的模樣。
不過,那兔子既然都已經說了,亓硯卿深吸了一口氣道:“老師,那《星空混元術》初期,只可使用一擊曜塵斬,我便想要利用本體之毒,但是,我卻不知道該怎麽使用。”
此話一出,久璃神情有些微妙,随即說道:“也是,畢竟你沒有傳承記憶,在這方面的确不知道。你要感謝雲龛,若不是他,一開始就将你本源封住,怕是你都活不到現在。”
“我自是要謝過仙尊的。”亓硯卿眨了眨眼睛道,“所以,老師,你能教我嗎?”
如果可以利用好本體之毒,那最起碼,那星雲塔中,沒有人能傷到他。
亓硯卿話音剛落,便見久璃對着他伸出了手,對着他頭頂點了一下。
幾乎一瞬間,他便感覺渾身熱騰騰。
他連忙內視體內,只見原先他只有一條主要經脈,其他經脈全是沒有的。
而此刻,他其他的經脈竟也亮了起來。
其他經脈則是七彩色,那七彩色的經脈與其他經脈交織在一起,并不會影響到真氣的運行。
見此,亓硯卿睜開雙眼,雙眸亮晶晶地看着久璃。
見此,久璃伸手遮住亓硯卿的雙眸道:“毒與真氣是并行所在的,你也可以用毒氣發動曜塵斬。但是,毒氣并不像真氣可以吞噬周圍靈氣恢複。你體內的毒氣就是這些,用完之後,便需要時間的修養,才可恢複。所以,不到生命危急之時,不要輕易使用。”
伴随着久璃話音的落下,亓硯卿只覺一股暖流,順着他的經脈湧入他的丹田。
他內視丹田,只見此時丹田之中布滿了七彩的氣,而此刻,他丹田裏面的金丹發亮,随即直接在浮現一環。
而此刻,他的修為,已是金丹兩成。
他感覺久璃已經将手抽離,于是緩緩睜開雙眼道:“多謝老師。”
久璃擺了擺手道:“此經脈乃是靈植獨有的,按道理來說,你出世當天便該覺醒。但是,你沒有傳承記憶,便沒有覺醒,我只不過是幫你覺醒罷了。”
說到這裏,久璃頓了一下,随即又說道:“你的經脈都沒有覺醒,就憑着一條經脈,如何修止于此?”
亓硯卿倒是沒有遮攔之意,直接說道:“我吞噬了赤色巨藤的真氣,钰螢也讓我吞噬了一部分真氣,我才修為至此。要不然,我此刻,應該只是築基。”
“赤色巨藤?”久璃眼中閃過一絲茫然,“這名字好生熟悉,我似乎在哪裏見過。”
可不是見過。
亓硯卿眨了眨眼睛,那赤色巨藤因為被他老師吞噬的原因,從八品掉到了四品。
又因為他的原因,從四品掉到了三品。
那赤色巨藤遇到他們兩人,當真是倒了大黴。
“對了,你再過一段時間,是不是要去那星雲塔?”
此話一出,瞬間将亓硯卿從沉思中喚醒。
亓硯卿颔首道:“的确,老師,有什麽事情嗎?”
“那雲龛沒去過星雲塔,他對于星雲塔不是很了解。”久璃說道,“一進入星雲塔,便進入了虛空之中,只要你們不是兩個人一起進去,就不會分到同一片虛空。你不用擔心,那些家夥會欺負你。”
“老師……”
“我要提醒你的是,在那星雲塔的深處有一個虛空之門。”久璃輕哼一聲道,“你既然日日與雲龛待在一起,那你應當知曉魂殿的事情。”
就連老師,都知道魂殿的事情嗎?
“你應當知曉,咱們三千界,共分成大世界,中世界,小世界吧!”久璃在見到亓硯卿點頭後,繼續說道,“若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想要進入其他世界,其修為便會被壓制一半,就連金仙都不例外。”
聞言,亓硯卿瞳孔地震。
要求竟是如此苛刻嗎?
“不僅僅是星雲塔,就連那劍冢也是,在劍冢的深處也有一個虛空之門。”久璃雙眼微眯道,“虛空之門,乃是位止至高之人建造的,若是通過虛空之門,進入其他世界,修為只降兩成。”
此話一出,亓硯卿一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再加上剛才久璃所說之話,有些驚愕地說道:“難不成,這魂殿想要通過虛空之門進入其他世界?”
“我看,他們也就只能想想了。”久璃嘴角勾起一絲嘲諷地笑容道,“那虛空之門已經被前輩鎖死,但是,那些家夥不自量力,非要靠近那虛空之門。”
亓硯卿長舒一口氣道:“那老師,你的意思是?”
“那些魂殿的人本身就惡心,雖說,這虛空之門,他們不一定能打開,但是,說不定,他們有什麽陰謀詭計。”久璃道,“你若是進入那星雲塔,要留意那些魂殿的人,只要發現魂殿的人,直接殺死。”
亓硯卿颔首道:“老師,我明白了。”
此次,仙尊到這劍冢來,也是為了對付那魂殿之人,看來,他這次去往那星雲塔,定是要小心為上。
“星瑾,你過來。”
正在這時,亓硯卿忽然聽到久璃喚了他一句。
于是,上前一步道:“老師,有什麽事情嗎?”
久璃面容浮起一絲惆悵,随後說道:“你覺得……”
而聽到久璃這話,亓硯卿直接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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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