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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美女秘書叫夏荊,是公安分局的一名刑事警察,刑警學院畢業,算是方肅少的學姐。

李帆犯下的案子因為李氏集團警方不敢動,但不代表就熟視無睹,讓其為所欲為。龍堰分局派出一名女刑警,打擊到李帆的身邊,找出能讓李帆一招致命的證據。

可卻在無意中,夏荊拷貝了李氏集團的賬單,并轉交給了姚郝銘——最終姚郝銘給了方肅少,當然這個警方是不知情的。

姚郝銘曾經是刑警三隊的隊長,是夏荊的上級,一手負責李帆積攢的案件。可他又是托李帆有的風光,這種雙面身份,讓人琢磨不透。

因為有了蔣勳和方肅少,夏荊撿回一條命,不僅是夏荊本人,之後到達軍區醫院的刑警三隊人員都無比感激兩人。

還打算安排一場答謝宴,卻被方肅少一口拒絕。

刑警三隊?

方肅少浮上冷笑,前世打在他背上子彈的冷觸感,至今都無法忘記。

就算大多數警員只是聽從于上級,但心中始終無法釋懷。

深深嘆口氣,方肅少仰着頭,閉上了眼。

第二日,時間格外的緊湊,李氏集團壓倒輿論的速度确實不慢,反而雇傭水軍效率極快,但新的話題再次伏擊,甚至讓人無法預料。

#搖江真兇富二代李某#

#花季少女慘死的真正原因#

#掩蓋真相是何目的?!#

國內媒體最擅長以訛傳訛,只要有爆點,管它真的假的,都能說是真的。而且理論依據都沒絲毫漏洞,言之鑿鑿的讓人非常信服。

加上昨天關于李帆的話題,于是網民都有些相信,6.26案件始末與李帆脫不開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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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李氏集團的危機迅速在網絡裏展開,方肅少沒有将賬單還給負責夏荊的三隊。這是推翻李氏的底牌,方肅少對警方缺少了完全的信任,于是将複制份的賬單,發送給另一撥人,都是徐政輝替姚郝銘給他的那張名單裏的人。

有了夏荊的解釋,方肅少明白,姚郝銘是真的想幹死李帆。所以名單這點,還是值得信任的。

等方肅少收手忙完,時間已經匆匆過去,轉眼到了第三天。

李氏集團岌岌可危,但只限于方肅少這個罪魁禍首,和高層官員與李氏集團本身。

就連陸錦程和王鴻志都不清楚,照樣有空就找方肅少出去玩,三人的關系直線升溫。但方肅少今天有些不願去了,和這兩個人玩,總有種去當電燈泡的感覺,不管這個感覺是不是錯覺,方肅少都推遲了。

卻有更加讓他意外的人找上他,是刑警三隊的新任隊長——白崇。

白崇是個面如書生,文雅氣質的刑警,說話客客氣氣的,和前任隊長姚郝銘一點都不像,反而如今叛逃在外的姚郝銘氣質更像正義威嚴的警察,白崇就像個教書育人的老師。

白崇找到了方肅少的公寓樓,被方肅少接到客廳裏,喝了點水,和方肅少閑談了一會,才和氣的說明來意。

“夏荊說你和李帆認識,我能問問你們怎麽認識的嗎?”白崇看着方肅少問道。

白崇親自拜訪案例詢問,就是看在方肅少救了夏荊一命,這一點方肅少自己也深知,對白崇沒有太多的不喜,回憶了片刻,避重就輕的道:“我在盛京俱樂部認識的李帆,就在大約半個月前。”

白崇有些疑惑:“我看了你的檔案,以你的身份應該不會出入俱樂部、會所這類高檔場所吧。”

白崇的身份還看不到方肅少真正的檔案,方肅少輕笑道:“因為我和陸錦程認識。”

“原來你和陸少認識。”白崇感嘆道。

而這句話給方肅少帶來了很多的信息,白崇對李帆稱呼其名,而對陸錦程稱陸少,這點很有意思,白崇和陸家走的近?方肅少不免有了猜測。

因為白崇沒想要為難方肅少,兩人一問一答,也很和諧,很快到了中午白崇結束了談話要請方肅少吃頓飯。

方肅少無法再拒絕,于是兩人下樓并肩走,去了一家家常菜飯館。這家飯館菜色一般,勝在價位便宜,而且口感不錯,看起來比較衛生,他們去的時候大廳坐滿了人,服務員帶着他們去了包間。

“說起來我也是刑警學院的學生,還是你的學長呢。”白崇給自己和方肅少倒了一杯水,道:“像你這樣的警惕性洞察力極高的年輕人,在學校挺招老師喜歡的吧?”

方肅少并不知道前身在學校什麽樣,但因為有抑郁症的關系,所以他想前身人緣應該不是很好,不好回答于是反問道:“白隊長這樣出色的警察,當初在學校應該挺受老師和學生歡迎的吧?”

白崇輕吐一口氣,道:“就說咱們公安分局,大多數都是從刑警學院出來的,當年我和姚郝銘是一屆,他就比我招老師喜歡,一臉正義之嗆,誰想到現在啊……”

沒想到白崇和姚郝銘還是同學,方肅少看着白崇一張帶着愁容和回憶的表情,對警察這行好像又了解了幾分。

“這隊長的位置我坐不了多長時間,不管李氏集團最後什麽樣,等風聲一過,我就調崗。”白崇反而挺開心的道:“進入刑警學院犯罪現場勘察教研室,成為一名培養人民警察的引導者。”

方肅少微微一怔,黑眸彎了彎,帶着笑意道:“看來是得償所願,提前恭喜白老師,到時候可得罩着學生我點。”

白崇也樂了,點頭道:“好說,不過還得看你表現。”

作者有話要說:

☆、意外突發

一周後,李氏集團面臨着不大不小的問題,資金周轉遭到困難,以前李氏集團會像銀行貸款,填補所缺金額,所以李氏集團董事長打電話讓獨生子李帆聯系廣江銀行行長,吃個飯順便談一談貸款的事。

只是這次卻不知道為什麽,這位行長婉拒了這頓飯,甚至回避關于貸款的問題。李氏集團董事長只是嘲諷一笑,讓兒子去聯系其他的行長。

而出乎意料的是,其餘與李氏集團交好的行長紛紛拒絕貸款一事,客氣的答應借的數額太小,不夠塞牙縫,不客氣的直接表明拒絕來往。這才讓李氏集團董事長意識到有什麽不對。

網絡上關于李帆以及被波及到的李氏集團的輿論還沒有結束,但李氏集團已經沒功夫去注意這些,而是想辦法貸款借錢。

事情比想象中來的突然,警察忽然找上門了,沒有以前的客套直接告知來意,原因是他們懷疑李氏集團的李帆涉嫌刑事案件,甚至掌握了某些罪證。李氏集團董事長堅決否認此事,但來的警方持拘捕令,只能眼睜睜看着兒子拷上手铐被帶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警察又上門來了,來的是經偵大隊的精英,一臉嚴肅冷漠,說出各種企業罪名讓李氏集團董事長臉色大變,他不明白為什麽警方查到了這些事!

方肅少掌握在手上的李氏集團的把柄終于發揮作用,李氏集團出現危機,由此高層博弈終于展開,一時間牽扯的勢力,無論龍堰市的商界還是政界,已經開始大震蕩。

而始作俑者本人,現在此刻在龍堰市機場,即将踏上回往京昭的歸途。

因為方肅少答應爺爺回家,所以在李氏集團剛剛陷入危機的時候他就打算離開,至于李氏集團可能翻身重來?這個樹敵無數的企業已經不需要他再費力,有更多的競争對手想趁此機會把李氏集團拉下馬,而最終李帆沒了靠山等待他的便是牢獄之災。

方肅少舒了一口氣,解決了李帆并沒有讓他輕松,反而心裏更加沉重。因為李帆,姚郝銘從主兇變成幫兇,仍然在外逃。而作為被冤枉,而枉死的他……現在已經被警方承認,他是無辜的,為了補償損失他前世的家人得到了大比的損失費。

可是錢彌補不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傷痛,方肅少微微嘆口氣,然後和四位保镖在貴賓廳登上了飛機。

上了飛機方肅少的壓抑的心情暫時得到緩解,對飛機中頭等艙豪華舒适度非常滿足,前世他也坐過飛機,還是在大學的時候和寝室要好的哥們到南方玩,那時為了圖省錢,硬是盯了好幾天的飛機票價格,在最便宜的時候下手購買了飛機票,而且還是服務比頭等艙差一些的經濟艙。

頭等艙的座椅都像沙發一樣柔軟,屁股坐下去就陷出一個坑,前面是可折疊的桌子,把桌子收起來,完全能将座椅當成床,絕不會有不舒服的感覺。

四位保镖都坐在後面,方肅少左手邊的人還沒有來,而飛機上的溫馨提示一遍遍響起。方肅少拿出手機給爺爺打了遍電話,然後關機。

飛機即将起飛,空姐在前方重複一遍該注意的事情,方肅少身邊仍然沒有人,陳熙換了坐位,坐在了方肅少旁邊空着的位置。

等過了幾分鐘,飛機緩緩起飛,微微晃動,便沖向藍天,方肅少這個身體還不能适應,耳朵微微刺痛然後就是長達半個小時的耳鳴,但仍然沒有讓他失去欣賞那如同棉花翻滾的白雲的興趣。

飛機上不能玩手機,閑來無事就和旁邊的陳熙聊天,聊着聊着感覺喉嚨有些略微的幹澀,于是讓空姐拿了一杯清水。

這趟航班會在三個小時之後到達京昭飛機場,期間會免費提供中午飯,以及各種飲品。菜色多樣,口感還不錯,比起經濟艙變質的食物好太多。

吃飽喝足,方肅少休息片刻後去了一趟廁所,卻沒想到碰到了熟人。

男人剛從廁所出來,看到了方肅少微怔,也感覺很意外。兩人一周沒見過面了,彼此都有種道不清的情緒。

方肅少開口道:“太巧了,蔣勳,你也去京昭嗎?”

廁所門口旁空間很小,兩人挨着很近,蔣勳像以前那樣,把手放在方肅少的肩膀上,然後溫和的解釋道:“是啊,這幾天沒找你因為一直來回跑,就是沒想到今天能見面,太讓我感到驚喜了。”

這種情緒外洩的話,出自蔣勳嘴裏,并不讓人感到突兀,反而讓人感覺開心而溫暖,方肅少也不例外,彎了彎眼睛道:“今天我是回家看爺爺的,沒想到遇見你了。”

“你要進去?”蔣勳側了側身,讓開道。

方肅少臉上浮上一抹不自然的紅暈,然後扭着腳步進去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忽然這麽害羞是為什麽。

上完廁所,方肅少走回位置發現他作為旁邊的人已經變成了蔣勳,而陳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蔣勳見方肅少回來,微微笑道:“我和你的同伴換了位置,你不介意吧?”

“這個坐位本來就不是他的。”方肅少繞過蔣勳,坐了回去。

兩人有段時間沒聯系,彼此都想說說話,聊聊天,卻意外突發。飛機驟然搖晃起來,窗外的那朵朵白雲已經變成浮了一層灰的烏雲。

廣播中連忙解釋是由于氣流的緣故,使飛機發生颠簸,并不會有意外發生,但為了保證大家的安全,每個人都要把安全帶系好。

空姐連忙過來安撫每一位乘客,索性飛機晃動的并不嚴重,心裏素質好的面不改色,心理素質差的經過空姐安慰盡管臉色很差也沒有失控。

然而随着時間流逝,飛機的颠簸卻越加劇烈,方肅少親眼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飲品在波動下滾下地,剩餘的水撒了他一身。

空姐傾斜着身體,蒼白着臉,一遍遍的說:“各位先生、女士,這是飛機遇到氣流産生不平穩的自然現象,請不要慌張……”

有個挺着啤酒肚的男人手指都哆嗦,聲音微顫道:“我之前坐國際航班也遇到過氣流,也沒像這樣啊……太恐怖了,我會不會死啊?”

也是因為最近空難出現頻繁,頭等艙的乘客都有些緊張,慌亂的情緒就此蔓延。

“聽說飛機出事故機率最小,一旦出事肯定一個都活不了!”一位女士表情驚恐,說着讓人心更加恐慌的話。

然後場面終于爆發,紛紛讨嚷着要下飛機,空姐年紀不大,很快被這悲觀的情緒感染,一時間失控的哭了起來。

而頭等艙也有人正冷靜的等待着,比如說陳熙、王祝材、邱藤槐和木昭。四人是從軍隊裏下來的,曾經經歷過生死考驗,被方老篩選出來保護方肅少,心裏素質絕對非常好。

方肅少愣着神,好像思緒已經神游太空,不知道是不是在害怕,蔣勳看着伸出手彈了一下方肅少的腦門。

忽然吃痛,方肅少微微蹙眉,看向蔣勳不滿的道:“好疼啊。”

“你不擔心咱們整機人都活不成?”蔣勳笑着問道。

“我擔心什麽?”方肅少聳肩,毫不擔憂的道:”蔣老板正在我身邊與我共患難,如果能死在一起,這種難得的機會,感到榮幸才對!”

“胡扯。”蔣勳黑曜石的眸子瞪了胡言亂語的方肅少一眼。

方肅少笑了笑,他确實不擔心,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雖然再次接受死亡很難,但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恐懼。

作者有話要說:

☆、回到方家

作者有話要說: 要考試了,請一天假,明天木有更新,打算準備一些存稿。

後天更新正常(′3`)不見不散嗷~

驚慌錯亂的叫喊哭泣乘客們随着飛機逐漸的平穩,漸漸冷靜下來,但也有人恐慌後有些緩不過勁,更多的人是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忽然有人呼聲求救,有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富商驚吓過度昏倒過去,可是目前在這裏的空姐已經癱倒在地上,雙腿一軟,起身都困難。

坐在老富商旁邊的乘客自己都沒梳理好情緒,當然顧不上一個老頭。方肅少熱情善良的本性一點沒變,眉頭微蹙,想要過去看看,就算幫不了什麽忙。

蔣勳也跟着去看,老富商雙眼緊閉,臉色卻十分蒼白,冷汗一個勁的冒。

方肅少前世所在的公司經常進行安全訓練、安全實踐和安全理論講座,所以手法熟練的按着老富商的人中,沒過幾秒老富商神色疲憊的睜開眼睛。

坐在老富商身邊的乘客呼了一口氣,他可害怕經過氣流後身邊又死個人。

老富商擦了擦額頭的汗,連忙說了好幾個謝謝,然後吃了幾粒藥面色好了很多。

方肅少見人沒事就要回到座位,卻被老富商拽住胳膊,蔣勳剛擡起的腳步微微返回,面不改色的拉回方肅少的胳膊,審視的盯着老富商。

老富商是個白發蒼蒼看起來挺威嚴的老頭,穿衣打扮也很講究,從那手工精致的西服的兜中掏出兩張名片,分別給予方肅少和蔣勳。

“我姓錢,叫錢徵。是個商人,太感謝你們救了我,如果你們需要幫助,盡管打我名片上的電話。”老富商沒有了之前的病态,一臉親和的笑容,用誠摯的目光看向方肅少和蔣勳。

方肅少看了看那張不知道什麽材質做的名片,上面寫着,秋森商貿有限公司董事長,錢徵。

坐飛機的頭等艙,能追求高低層次的都是非富即貴,就算這樣方肅少也有些吃驚,因為秋森商貿名頭很大,前一陣還有新聞說,秋森商貿投資二十億在龍堰市市中心打造藝術性建築,雖然它本質就是個公司總部。

秋森商貿總部遷移也讓是領導非常驚喜和支持,然後多種配合和合作,新聞經常報導,所以方肅少的印象很深。而眼前這位的老富商就是秋森商貿的董事長,錢徵,也怪不得方肅少有些驚訝。

蔣勳在龍堰市帶了一段時間,而且自己本身也是商人,對秋森商貿也聽人說過,但是只要在商界,蔣勳就能處于巅峰的位置,對錢徵的身份不是很看重,但仍然溫和的笑着,客氣的點點頭。

回頭方肅少和蔣勳就把名片不知道丢到哪去了,根本沒有在意。飛機很快到達京昭飛機場,天空烏雲大作,陰沉沉的。

這裏是京昭五環外,而方家在二環內,距離有些遠而且天氣不好,這種天氣要下一場雨肯定能把道都淹沒。所以方肅少剛剛将手機打開,就接到了方老的電話。

知道孫子這趟航班遇到氣流,方老心裏就一直惦記着,總算打通方肅少的電話,就道:“素少啊,你下飛機了嗎?爺爺在飛機場門等你呢。”

“爺爺,你怎麽親自來了?”方肅少有些無奈有些感動,連忙和方老說完挂下電話,想快些去見記憶中那慈祥的老人家。

而這時也要和蔣勳暫別了,兩人互望,蔣勳笑道:“空閑的時候找你出來玩。”

“好,等你電話。”方肅少揮了揮手。

方肅少身邊站着四位保镖今天都穿着一身黑色正裝,讓他在人群中變得顯眼許多,出了門口發現比起存在感更強的是一輛車。

一輛黑色紅旗,附近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羨慕的瞅一眼,更有人看到那車牌號大吃一驚,暗暗猜測這裏面坐的是哪位權貴。

因為存在感太強,方肅少很方便就找到了,紅旗的車門緩緩被推開,走下來是一位身體康碩,精神倍加的老人。和方肅少一同走出飛機場的路人,看到這位精神抖擻的老人,都覺得有點面熟,更別說曾經也算是經歷過公務員考試的方肅少。

和模糊記憶裏不同,這個不怒自威的老人家他很熟悉,基本上從出生年月,到仕途路程他都非常了解。因為這個老人就是當今中央紀委的大領導方慈國。

而這個老人又和記憶裏爺爺的面孔重合在一起,方肅少有些不敢置信,擡起步伐走到方老的身前,怔愣着沒有出聲。

而方老看到寶貝孫子,那威嚴的面容立刻一變,慈祥疼愛的伸出手抱住方肅少道:“素少啊。”

“哎。”方肅少鼻子一酸,看着老人那種思念的樣子,有些貪戀這種親情的溫暖。

“好了。”方老微微笑道:“我們回家吧。”

親昵的摟着肩膀,坐上車,而身後的四位保镖随身跟着方老的警衛員給他們安排專門的車。

這一路上,方肅少說了在龍堰市有意思的事,對李氏閉口不談,還告訴了方老他交了幾個朋友,介紹了陸錦程、王鴻志還有蔣勳。

之後方老提到了方肅少的病,抑郁症這種心理疾病可大可小,而之前的方肅少每天郁郁寡歡,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這麽一回來忽然變得開朗活潑,讓方老即欣喜又感到奇怪。

看了看這好久不見的孫子,方老沉吟後道:“一會跟我見見陳醫生,讓他瞅瞅你的病。”

方肅少苦着臉點點頭,抑郁症他好久不裝了,就不知道會不會這前後的表現差異太大,讓方老察覺到什麽不對。

京昭堵車是常事,不管你開什麽車,挂着多麽流弊的車牌,你在堵車時候和出租車的地位是平等的。

晃晃悠悠,從環五到環二,天黑才磨蹭到家。

疲憊了一天,方肅少沒精神去欣賞這偌大的四合院,但心裏對四周以及門前的警衛很驚嘆。權貴豪門人家的生活,就擺在他的面前。

方肅少的房間裏擺放的東西很少,到時候看到了幾瓶安眠藥,他果斷扔掉,然後收拾了一下房間。但房間家具讓人感覺就是死氣沉沉,白色的牆壁褐色的床,然後是張黑色的辦公桌,簡直不符合方肅少這個年齡的風格。

打量着詭異的房間,方肅少決定明天去采購一番,至少把這房間煥然一新能讓它有些生氣。

之後家裏的傭人讓他去客廳,說是陳醫生來了,方老正叫他。

一時間方肅少有些頭皮發麻,生怕被這個姓陳的心理醫生看出端倪,準備一會少說話。

客廳裏面左右站着都是低眉順眼,老實模樣的傭人,沒有年輕女孩,大多都是已經有了孩子的大媽,這種人像方家用的才放心。

中間擺放着棕皮沙發,寬大的能躺下七八個成人,上面坐着幾個面色緊繃的中年人,每個都是西裝革履,不像一般人。

這都是誰?難道是前身的叔叔伯伯?方肅少記憶裏沒有這些中年人,不敢輕易判斷。

而這些人聽到有人出來,還以為是方老,卻沒想到是個模樣好看的年輕人。雖然看着臉生,但這幾個中年人都沒猶豫,紛紛站起來。

在外面他們地位很高,很體面。但在方家,從裏屋随便出來一個人,都是他們不能輕易忽略的,就是普通的傭人,給你端杯水,你也要禮貌的說聲謝謝。

大領導都是喜歡從細節考察屬下的,所以看到這臉生的年輕人,幾位都很熱情,問了是不是在上學在哪上學學什麽,方肅少笑着一一回答,其中一位叫王旭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好奇道:“你和方老的關系是?”

“他是我爺爺。”方肅少笑了笑。

☆、去吃烤肉

這時候方老從裏屋緩步走了過來,就算已經六十多歲了身體依然穩健,擡腳落腳都利索着呢。看到客廳中幾個拘謹的中年男人,方老揮揮手,道:“坐。”

方肅少看着那幾個四五十歲的男人聽話的坐下,背挺的筆直,屁股剛剛挨着沙發,不敢坐實。

此時方肅少注意到了方老身後還跟着一個年輕人,鼻梁上架着眼鏡,目光清冷,面容卻是十分英俊,看到他時薄唇微微一彎,擡腿到了他的身前。

“素少,好久沒見了,最近怎麽樣?”年輕人把手搭在方肅少的胳膊上。

身體中的記憶告訴方肅少,年輕人就是方老口中的陳醫生,是專門為之前的方肅少治療抑郁症的主治醫生,別看年輕,卻是斯坦福大學心理學系博士,回國後擔任京昭大學盛京大學等一些心理學方向外聘教授,和方家關系密切。

方肅少看到陳醫生眼神中的關心,點點頭:“挺好的。”這可是前身的心理醫生,恐怕說多了就露餡了,還是少說話吧。

“你的眼睛清澈了很多,不像以前憂郁自艾的活着,看來你身上發生不少事。”陳醫生望着他,感嘆道。

方肅少笑了笑。

方老因為孫子的病好了心情很不錯,臉上咧着笑容,一直不變,親切的拍着兩人的肩膀,道:“你倆也先坐下吧。”

方肅少和陳醫生挨着方老坐在一起。

“陳醫生你們見過,我就不介紹了,這個是我孫子方肅少,是方淳禹的兒子。”方老的眼神裏是止不住的喜愛。

那幾位中年男子紛紛誇贊,“方少一表人才,方省長和方老都好福氣啊。”

這是方肅少第一次聽到有人提到方淳禹,這個正當壯年卻坐上省長位置的父親。不過讓方肅少奇怪的是,對父親母親的記憶竟然很模糊,很多事已經想不起來了。

方老挺高興的,他面前坐着的都是他嫡系下屬官員,在京朝各個都是大粗腿,跺跺腳都是能讓官場晃一晃的人物,這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心血。

這次把這些下屬官員叫來,一是為了談論官場走勢,二是為了讓這些人見見他的孫子,有個面熟,提前打個預防針,給有些人提個醒他的孫子不能得罪!

方肅少有些百無聊賴的看着爺爺和那些中年人說話,時不時的提到他,然後他就跟着笑了笑或者是客氣幾句。

不得不說豪門繁瑣的事情有很多,和官員們扯皮就是一件很累的事,方肅少應付下來後腦袋都木了,畢竟前世他是幹技術活的,每天打交道最多的也是機器,就算開早會也不過直接明了彙報工作就可以,晚上吃飯喝酒談生意的事情和他一毛關系都沒有,就算去也是個打醬油的角色。

中年官員們離開後,方肅少被方老留下,今天的重點終于來了。

“肅少啊,你心結沒有了爺爺很高興,而且你最近發生的事情陳熙他們都跟我彙報過,你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做事有分寸,爺爺就不開口說你了。”方老笑眯眯的道,“但是,爺爺還是擔心你,所以順手查了一些事情,李氏最開始因為網絡公關公司伏擊後就被警方一個個帶走,無論是李氏的李帆還是整個李氏,警方手中掌握的證據都不假,而我查到的是,提供證據的人皆是匿名,IP所屬來源美國。以小邱的實力,能做到這點應該不難。”

方肅少張了張嘴,卻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嚴謹周密的計劃在方老眼中可是不堪一擊,其實只要是有心人,都能推測到他的身上,這麽一想一身冷汗就下來。

不過,沒有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留下證據,只是如果有人因此瞄上他,就不好辦了。

方老清楚自己孫子在想什麽,摸了摸方肅少的頭,道:“以你的年紀,無論是膽識還是眼光都很優秀,雖然尾巴處理的不幹淨,那也都是可有可無,以你的身份,被任何人猜疑都沒有關系。”尤其他已經讓那幾個屬下官員跟他孫子照過面了。

方肅少笑了笑:“可是爺爺,我這樣的身份屬于一把雙刃劍,能讓人懼,也能讓人起歹心。陳熙他們應該和你提過,之前我差點出了車禍……而那時候李帆并不知道我在哪,所以最有可能的是方家的敵對勢力。”

“這件事我知道,而且你說的對,應該是其他世家動的手。”方老臉色一沉,道:“這件事我會親自處理,會讓那些人長記性的。”

方肅少低着頭,滿心疑惑,前身有抑郁症以前從來不出門,應該很少有人知道他,就算知道也不會想用他來對付方家。不過這事既然爺爺插手,就不用擔心。

“你不僅不濫用家族權利,還自立自強,肅少你讓爺爺很放心,但是如果發生危險一定要先告訴爺爺,以前爺爺的願望就是希望你的病快好,做一個開心無憂無慮的孩子,現在我希望你能把握分寸,照顧好自己。”方老緊緊抱住他的孫子,舒了一口氣。

“我會的。”方肅少回抱住老人,曾經的前身抛棄這位脆弱的老人,獨自離開人世,而他絕對不會!

……

立秋。

就是京朝仍然是熱火朝天,人們還是穿着背心褲衩,手裏搖着扇子,還有人買來冷凍水咕咚咕咚的喝,或者是買來今年最便宜的西瓜狼吞虎咽的啃,然後才心滿意足的躺在涼席上,舒服的熬着八月份的熱氣。

暑假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時間讓人感覺越來越緊湊,公司上班族們也呼哧呼哧累的心煩意亂,人群密集、生活節奏飛快的京朝,更是如此。

時間馬上就到中午,此時從方家裏走出來的年輕人邁着步伐,修長的腿裹着七分長的運動褲,上面穿着運動款的半截袖。

他停下腳步,望了望門前行駛過的車,當一輛克萊斯勒停在他的身邊,眼睛驚喜的望過去。

年輕人對着下車的男人說:“克萊斯勒限量款,在龍堰市的時候你開的也是它。”說着用手撫摸着車身。

“我買了兩輛,這是另一輛。”蔣勳望着年輕人,嘴角勾起笑,道:“上車,先去吃飯。”

“啧啧,土豪。”方肅少搖着腦袋道,然後坐在了副駕駛上。

蔣勳也是一身運動服,還是傑克森集團旗下的品牌,方肅少仔細的觀察,不由感嘆這男人無時無刻在為自家産品打廣告啊。

“土豪打算帶我吃什麽啊?”陽光格外刺眼,方肅少不由眯起眼睛,手指戳着車上換歌,忽然問道。

“去吃烤肉。”蔣勳瞄了方肅少一眼,道。

方肅少微微訝異:“烤肉?”土豪不是這個畫風吧?!

“到了。”蔣勳熟練的倒車停車,讓方肅少都沒有來得及反應。

方肅少擡頭,眨眨眼,眼前分明是一家五十八元一位的自助烤肉店,紅色的輻條寫着肉質保證假一賠十雷人的廣告語。

這門店還真像他大學時代總去聚會的那家烤肉店,呵呵。

方肅少不在意吃的怎麽樣,就是出乎意料蔣老板喜歡吃這種東西,難得大方一次,拍着蔣老板的肩膀,道:“土豪,今天我請怎麽樣?”

蔣勳拍着方肅少的手背,讓他把爪子拿下去,然後溫和的笑道:“如果你想請我,我當然不會拒絕。”

方肅少真心誠意的道:“當然想請你吃一頓了,之前你對我挺照顧的,還總陪我去吃早餐。”

“小孩還挺感性的嘛。”蔣勳戲谑道。

方肅少嘴角一抽,他還算小孩?

蔣勳道:“那走吧,飯尚往來,我不會客氣的。”

方肅少一路跟着蔣勳,走着走着一擡頭才發現,去的不是那個五十八元的烤肉店,而是就在旁邊的‘金運至尊’烤肉餐廳。

黃金色牌子明确寫着昂貴的價格,無論是主食還是酒水都是方肅少能吐一口血的價格。

剛剛踏進門口,方肅少就感覺雙腿灌鉛有些走不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射擊會所

方肅少現在用的錢來源父母和方老,一張銀行卡每個月都會定時進賬幾十萬元,這僅僅是生活費。不過方肅少沒有大手大腳花銷的習慣,而且他希望自食其力,銀行卡裏的錢動過兩次。一次是給姚郝銘現金跑路,第二次就是今天請客吃飯,這家烤肉店果然高大上,花費都能讓人肉疼好一陣了,刷完卡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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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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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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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