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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着厚重的作戰服,這次慕斯沒有規定什麽,但游得最遠時間最長的人會在今天下午放假,這只有一個名額,而剩下的人會接受殘酷的海洋訓練。
大海中的危險層層不窮,抽筋、溺水的事情經常發生,而慕斯不會去救他們,就算想救也救不過來,所以學員之間要互相幫助。
方肅少的水性一般,他沒有考慮過第一名的獎勵,所以游的不緊不慢,以求體力堅持時間更長一些。
如果旁邊有人落水,他會扶上一把,但之後還是要靠他們自己。
方肅少漸漸游到了深海區,沉重的衣服是游泳最大的負擔,尤其身上的衣服并不放水,身上仿佛托着石頭一般。
體力似乎到了極限,方肅少打算游回去,而一層層的驚濤駭浪讓他卷入海水中,始終無法游向岸邊。
他的頭腦中沒有放棄,所以就算多麽疲憊都在游,最後體力漸漸透支,身體被冰涼的海水凍得麻木。然後身體還在游走,就像是魚兒一般随風而動,随浪前行,不管是何處,只要身在大海就是他的家鄉。
當他到達岸邊,看到慕斯萬分欣慰的眼神時,眼前一黑,趴在沙灘上沉沉的睡了下去。
方肅少最終沒有獲得第一名,但是成績卻非常理想,憑着他堅韌的精神在這次游泳訓練中獲得第十名的成績,而且慕斯也看好他接下來的訓練,因為前十名的學員,除了他以外,其餘都是在體能中最優秀的學員,而方肅少卻是進步最明顯最有潛質的學員。
專業訓練後是魔鬼周,這次他們會離開阿瑞斯島嶼,乘坐飛機到達一個他們不知道的地方,而這一周将是他們最難熬的,沒有食物和水,也沒有武器和地圖,這個地方充滿着未知的危險,只要挺過這一周,他們将會得到一頓豐盛的晚餐和一張舒适的床。
而每個人都在不同的地方落下,如果能夠碰到,還可以結伴同行,如果一直是孤單一人也不奇怪,但只能全部倚靠自己。
方肅少掉落的地方是一片密林,這裏距離阿瑞斯多遠他不知道,但是僅靠附近的氣息,可以斷定這裏有海,或許也是一個島嶼。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獨發
有一個著名的森林法則,叫做弱肉強食。
當你身處森林時,你會知道,人類并非最強大的,因為這裏可能會有被草覆蓋像是泥地一般的沼澤,還有肆機殺戮的毒蛇,以及黝黑身軀紅色頭蓋的黑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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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肅少卻篤定,人類的力量或許不是最強大的,但卻是最聰慧的生物。
慕斯給的題目是活下去,而不是走出森林,說明這裏的危險無處不在,靠着之前學會的本領能夠活下來才最重要。
漸漸的他穿越過密林,走近一片水域,是一個長長的河流,附近有着幾塊帶着凸出的褐色石頭。
方肅少目光注視着那幾塊形狀不一的石頭,身體靠近草地,匍匐前進,那幾塊石頭的真實面貌終于顯現出來。
那是一個身軀上下伏起的約翰斯頓鱷魚,它正在微眯着眼睛享受陽光浴,泛金光的尾巴彎曲着,雖然看起來很惬意,但是方肅少知道如果面對這樣恐怖的存在,一個照面他半條命都沒有了。
所以要趁對方還沒有察覺他的存在時快速撤離,仍然是匍匐身軀,腰間靈活扭動,向後撤退,之後以高大的樹木做掩體,才爬起來默默的走向另外一條路,向沒有來過一般。
像他這樣警惕和敏捷思維的不是沒有,但卻往往有人缺少運氣,再過半個小時後,一位雛鳥13班級的年輕人同樣路過這裏。
仍然是發現了那幾塊形态特別的石頭,他沒有冒然前進,雖然他非常渴望河水裏的魚。
他像方肅少那樣的匍匐爬行,注意到了兇猛鱷魚的存在後心裏震驚過後,連忙爬了出去。可是這時那個慵懶的鱷魚睜開眼睛,就像是飛鷹一般忽然低空翺翔,粗壯的尾巴掃過年輕人的身軀。
年輕人聽到了自己的骨頭發出清脆的聲音,連疼痛都沒有感受到就昏迷過去,而鮮紅的血液沾粘在作戰服上,惹得鱷魚露出猙獰的表情,尖硬的牙齒伸向了年輕人的身前。
不過這并不是結局,還沒有等鱷魚享用它的美食,上空飛出的子彈準确的打在它的眼睛。鱷魚震怒的發出吼聲,那條尾巴掃向空中,而頭上仍然流着血液,嘴巴喘着氣息。
那個年輕人被鱷魚的口中的氣味薰醒了,睜開眼睛後看到眼前的情形,立刻爬起來,能多快就多快的逃走了。
上空盤旋的直升飛機在年輕人逃走後也随之離開,沒有再給那個鱷魚致命的一擊,當然它也很難活下去了。
蔣勳收起巴雷特M82A1,對身邊的慕斯道:“我下去一趟,你幫我準備一下。”
慕斯那張老臉驚悚的看着他,道:“你……你又想幹什麽?”
“如果不是那個愚蠢的年輕人驚擾了它,它也不會受傷。”蔣勳一臉冷色,絲毫沒有那種溫和有禮的表情。
“約翰斯頓鱷魚本來就是很敏銳的,你也不能完全怪他。”慕斯連忙為自己的學生說話,而且不以為然的道:“不過是個畜生,你還要為它做什麽?”
“但是之前還有一個學員來到這裏,在沒有驚擾它的情況下安然退下。”蔣勳的神色帶着一絲柔和,然後正色道:“作為世界動物保護協會的榮譽講師,我需要為它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你之前還用槍打它幹什麽!慕斯頭疼,但是沒有繼續抗議,轉頭為蔣勳準備東西。
而方肅少并不知道他的男人還有動物保護協會講師的身份,他此時遇見一個受傷的土豚,土豚是熱帶中的雜食主義者,幾乎什麽都能吃,而且它樣子就像是餓壞的小豬。
這只軟趴趴的土豚蔫蔫的趴在草地上,圓溜溜的眼睛帶着對生活的迷茫,雖然它的外形不那麽呆萌,但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就讓方肅少心軟。
方肅少擡手将它抱起來,它的身上有着血淋淋的口子,土豚本來是在地洞中生存,非常擅長挖地洞,此時這個土豚竟然已經連挖洞的力氣都沒有了。
方肅少将它的傷口用附近的草包裹住,防止再流血,在森林中的動物,就算非肉食的它們的生命也很堅強,簡單的包紮後,小土豚就晃着身體用尾巴抽了方肅少的手掌,身軀一躍就跳到草坪上,眨眼的功夫,小土豚就開始勤勞挖地洞,模樣可愛無比。
看着土豚表演完後,方肅少坐在草坪上,揉了揉肚子,想着該吃點什麽呢。
三天很快就過去,但對雛鳥13班卻有度日如年的感覺,方肅少第一天是和那只土豚待在一起,不得不說,就算再弱小的生命也有自己的生存技巧。
因為有了土豚,夜晚時小昆蟲是很少騷擾方肅少的,而且土豚的聽覺很好,當附近來了危險的生物它會用行動通知方肅少躲避。
雖然如此,方肅少還是在第二天就離開了土豚,繼續前行,雖然這一周的目的是活下來,但要再活下來的過程中不斷去突破自己才最重要。
第四天的時候方肅少遇到了13班的同伴,兩個人相遇之後其實并不很愉快,那位同學已經餓了一天了,方肅少卻找到一些能吃的水果,雖然東西不多但方肅少在遇見同伴後反而将所有的食物給了對方。
但是東西并不夠吃,他們需要在天黑前再找到食物。
他們終于在快天黑的時候找到了一顆果樹,是方肅少之前吃的那個,可以确保沒有毒。
讓方肅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遇到了沼澤,他們陷入了困境。但是作為13班的雛鳥他們沒有輕易放棄,選擇了很多的嘗試,但最終以失敗告終。
之後他們遇到了一個受傷的犀牛,這是方肅少遇見第二個受傷的動物,而犀牛的體格龐大,沒有土豚的小巧,它的身上有着致命的傷,不像土豚那麽幸運。
同學興奮的怪叫一聲:“太棒了!我們能活下去了!哈哈哈!”
方肅少正憐憫的撫摸犀牛的身軀,這樣強壯的生物此時卻無比脆弱,緩緩睜開眼皮,看到了方肅少,又漸漸閉上,有種認命的感覺。
心中湧起悲涼,方肅少苦笑的搖了搖頭,最近他怎麽變得多愁善感了。
那位同學向後推動着犀牛,喊道:“嘿!來幫忙!”
“你要幹什麽?”方肅少蹙眉道。
“當然是要将它放進沼澤地,到時候我們踩着它的身軀過去就可以了。”同學笑着道。
方肅少立刻否決這個提議,他認為可以嘗試別的方法進入沼澤地,想到犀牛的那雙認命的眼睛,他就沒辦法做出這樣的事情。
進入沼澤地,犀牛一定會死的。
那位同學卻堅持如此,見到方肅少不來幫忙便氣哼哼的道:“那你也不要吃那些果子!”
犀牛的體格很大,方肅少認為對方一個人沒辦法将它推進沼澤也就沒有去阻止,卻沒有想到這個同學為了吃果子不惜花費自己的體力。
想要在森林中生存,必須要有着足夠的體力,這位同學的決定顯然非常不明智。
犀牛的身軀距離沼澤地越來越近,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從哪裏來的力氣,方肅少有些氣憤的跑去阻止:“你瘋了嗎?費那麽多力氣就是要吃果子!這裏是森林!再找一找還會其他的食物!”
同學抹了把汗,擡起頭嗤笑道:“看見我要成功了,所以想分一杯羹對嗎?你真是好打算。”
方肅少臉色一變道:“我沒那麽想。”
同學滿臉諷刺,起身一步推了方肅少一把,居高臨下的道:“既然開始你沒有幫忙,現在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我會在對面看着你活活餓死的!”
“如果我真想吃果子,那我也不會把自己的果子全部給你。”方肅少凝視着對方,一字一句道:“而且我們訓練的時候餓上一天算什麽,難道非要這麽做麽?”
雖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方肅少自己也感覺非常悲哀,如果真的将近臨死前,恐怕他也會将這頭犀牛的命剝奪,最後來選擇自己的命,所以他能夠理解這位同學的想法,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于是他想将剛才對同學說的話收回來,卻聽着沼澤地裏傳來震動的聲響,回頭一看,見到那頭犀牛掉進了沼澤內,而龐大的身軀正在痛苦的掙紮着。
同學不在對方肅少冷嘲熱諷,而是興高采烈的跑到沼澤地前,咧嘴道:“省力氣了。”然後等待着時機踏上犀牛的背。
犀牛驚恐看着前方,方肅少能看到它的表情,它的眼神中帶着對生命的渴求,它在拼命的掙紮,可是身體卻越陷越快。
劇烈的吼聲忽然響徹四周,驚動的樹木搖曳晃動,這時忽然刮起了凄冷的風,讓方肅少渾身打顫。
然而吼聲忽然變成了一聲聲的嗚咽、哀叫,方肅少感覺自己的心在疼,卻沒察覺到自己的臉上已經被淚水侵濕。
犀牛最終放棄了希望,那雙大眼睛無神的望着天空,最後絕望的閉上了雙眼,身體由着沼澤地深陷。
那位同學咧着嘴一樂,然後擡腳踩在犀牛的鼻子上作為助力,打算爬上去。
可是上空卻傳來巨大的直升飛機發動的聲響,同學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上空的如冷冽的冬雨的子彈向他掃射過來。
方肅少目瞪口呆的看着飛機上的男人,竟然舉着機槍向那位同學身邊瞄準射擊,明明沉重的機槍在他的手裏竟然打出手槍的感覺。
飛機在低空時盤旋,男人縱身一躍,落在草地上,舉着槍來到那個被槍下軟腿的同學身邊,仔細瞅了瞅道:“我應該沒有打到你把。”
“沒……沒有。”同學吓得一身冷汗。
蔣勳滿意的點頭,然後一腳把這位同學踹到一邊,向着不遠處的方肅少勾手道:“小孩,過來幫忙。”
作者有話要說: 不太科學的地方可以理解成……劇情需要。
☆、晉江獨發
方肅少後來才知道,當時他被蔣勳勾一勾手指就颠颠的跑過去是多麽丢臉。
那時慕斯還在直升飛機上,手摸着絡腮胡,咧着嘴哈哈大笑。
之後那頭大犀牛仍然死了,它的身體完全陷入沼澤地中,上面浮動的草澤仿佛是索命的鐵鏈。
蔣勳和方肅少為它進行簡單的安葬,将沼澤地填平,方肅少也不知道這種做法人家犀牛到底樂不樂意。
弄完後蔣勳捏了捏方肅少那髒兮兮的臉蛋,然後拽着那位同學上了飛機,究竟他們想把那位同學弄到哪裏,方肅少自然不知道,他接下來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過夜。
魔鬼周的最後一天他被慕斯帶回了訓練場,雛鳥13班的同學又聚集在了鳥蛋,七天的地獄生活終于挺過去了,他們喜極而泣,之後慕斯為他們準備了熱水澡和豐盛的食物,而晚上他們可以住在舒适溫暖的房間而不是森林中潛伏危險的草坑。
方肅少洗完澡後來到食堂,雛鳥13班的學生都換上了幹淨的作戰服,年輕的人們風華正茂、意氣風發,脫離了苦海後回過頭想一想也是非常得意。
方肅少掃了一眼班級裏的學生,發現沒有看到當時在森林碰到的同學,不過沒有深想,在晚飯端上來後,方肅少立刻動手,今晚要好好犒勞他的胃。
第二天他們仍然要接受訓練,不過一個月即将過去,剩下的比不難熬,都是一些考核。
每天的考核成績都會挂在訓練場的告示板上,尤其名字和成績粗體加大,讓人不得不看見。方肅少的成績漸漸上升,最後穩定在第七名的時候畢業,走出訓練場,大海的味道更加濃郁,腳步不由加快,迫不及待的回到珍珠屋。
和記憶中的一樣,別墅門前的男人正一臉溫和的向他笑着,快步上前,将他擁在懷裏,道:“走吧,飯已經準備好了。”
方肅少将慕斯給他的證書遞給男人,進了客廳後左顧右盼,道:“準備什麽飯了?”
“蟹宴。”蔣勳拍了一下方肅少的腦袋。
揉揉頭,方肅少眉開眼笑,果然他男人很懂他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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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燦翺翔的海東青盤旋海港處,隼目沉靜的望着一艘艘貨輪航行,拍打着翅膀,然後随着海浪消失不見。
這裏是中甸區,它與韓日隔江向往,是水路運輸的重要樞紐地區。
在這裏工作幾十年的港口物流師傅抹了把頭上的汗水,望着寧靜的海水和港口上忙碌的工作人員,臉上不由浮現滿足的笑容。
這時他眼睛一眯,看到一些陌生的男人,他在這裏生活多年,是本地的還是外地的,是幹他們這行的還是其餘行業,他不說能一眼看出來,但也能瞧出個大概。
向這麽一群男人,各個都是生面孔,而且結伴而來,顯然不是幹正事的。
又抹了把汗,放下手中的活,攔住了那幫男人的身前。
劉源帶領着隊裏幾個最好的警員,來港口查看,只是簡單的查看,雖然他知道此行不一定會找到逃得無聲無息的尹容。
尹容,軍校高材生,學習陸軍指揮專業,舅舅是新上任的上将軍,手握一方軍區大權,可以說沒有這個舅舅,尹容也起不來。
可是自從尹容被刑警、緝毒兩個大隊盯上後日子就不好過了,比起以前順風順雨,此時他是像個地鼠滿地跑。
誰叫無論是販毒還是殺人,證據都妥妥的擺在世人面前?
這也是因為有鞠濟珠的幸運和劉源破釜沉舟的勇氣,像尹容的身份,如果不把證據直接敲到對方的心髒上,那等待的他們是恐怖反噬。
可惜的是尹容在最後一刻放棄了他的同伴,直接逃跑了,距離他消失的時間已經有了兩個月。
今天并不是劉源心血來潮才來港口查看,而是作為緝毒大隊隊長的老同學給他透露了一個消息,兩人還暗自打賭,誰做了抓住尹容的那個貓,誰就贏了一次可以答應對方一個條件。
劉源對尹容勢在必得,他可不管對方是官二代還是軍二代,落在他手裏就別想安然度過。就算是跑路,也要讓這只老鼠每天都擔驚受怕!提心吊膽!
這時一個精壯麥色膚色的中年男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劉源給了旁邊的警察一個顏色,幾個警察按兵不動,默默的打量着來人。
中年男人用衣服擦了擦手,然後從兜裏掏出一盒長白山,布滿皺紋的手指輕輕一彈,一根煙出來了,然後遞給領頭的劉源,“先生,有什麽事需要幫忙嗎?”
劉源聞言一笑,不客氣的接過對方的煙,問道:“你知道我們需要幫助?”
“嘿。”中年男人也笑了,眉頭的笑紋伸展,呲着一排整齊的牙,給自己點了煙,又給劉源點了煙,然後有些得意的道:“我老李在這裏幹了半輩子,年輕的時候是個司機,門機、橋吊、輪胎吊什麽都幹過,現在老了,在物流公司教教徒弟,可以說這片地的幾個人我老李都認識,你們一看就是外面來的,說吧,你們想知道點啥!”
劉源聽起老李的話大感興趣,別光說這人的身份如何,便是在港口的閱歷就比那幫年輕人強,作為一個老刑警他願意和這樣的人打交道,雙方肚裏都有着東西,交流起來沒代溝。
劉源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來,問道:“見過這個人嗎?”
老李眯起的眼睛放大,仔仔細細的看了那照片上的年輕人,神色間的狂傲應該可以讓人不容易忘記,所以只是片刻老李就堅定的搖頭道:“沒見過。”
劉源和警察們對視一下,然後收起手機向着老李問道:“那最近有沒有陌生人來這裏?”
老李摸着腦袋道:“要說陌生人來港口,每天都有不少呢,你這話問的讓我怎麽答呢?”
“是我想的太簡單,”劉源笑了笑,然後臉色一正,聲音放低的問道:“就是有沒有可疑的人?”
陌生人和可疑的人這兩個詞的定義可不相同,老李眼皮一跳,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小心謹慎重新打量這幫男人,然後咂咂嘴問道:“你們到底什麽人?”
劉源和警員們一樂,然後掏出證件道:“我們是警察,正在找一個在逃嫌疑人。”
“這這這……”老李神色猛變,然後左右張望,見到沒人注意到才松口氣,但一想到眼前這幫人的身份心又提起來了,這次收起了那慢待之心,神色緊繃的道:“你們再找什麽逃犯?剛才你給我看那照片裏的人就是逃犯吧?”
劉源拍了拍老李的肩膀道:“老李,你別緊張,我是看你是這港口的老人才這麽說的,事情還是待定的狀态,我們不能平白無故就給港口添事端是不是?”
“警官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再讓第二個人知道的。”老李拍着胸脯保證道,然後又把這幾天的事情回顧一遍,無奈道:“可是這幾天港口風平浪靜,沒什麽可疑的人啊?”
“沒事,我們也不确定,所以就來看看,沒事更好。”劉源笑着道。
這時從遠處跑來一個面相清秀的年輕人,揮着手臂,興高采烈的喊道:“隊長!隊長!隊長!我問到了!”
老李驚訝的張開嘴巴,這這這……這也是警官嗎?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獨發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劉-源這個名字會被禁,所以就先改成劉原吧,他就是龍堰市刑警一隊的隊長,之前的口口就是他
劉原一腳踹向那年輕人的小腿,蹙眉道:“站好!擡頭挺胸!”
年輕人聽話的站直,咧嘴道:“隊長,用我再給你敬個禮嗎?”
“行了,別貧嘴,鞠濟珠,說說你都問出什麽了?”劉原掐了煙,道。
鞠濟珠點了點頭,拿出一個小本,看着道:“我去了執勤隊,他們的紀律非常嚴明,如果有人違反紀律,比如為誰誰偷渡,那會被直接開除的……”
“說重點。”
“重點就是,如果緝毒隊的方隊長情報準确,那尹容來這裏肯定不是偷渡,甚至不是跑路,除此之外,來港口能做什麽?”鞠濟珠笑眯眯的道。
劉原明白了,一巴掌招呼鞠濟珠,笑道:“好小子,關鍵時刻腦袋轉的挺快啊。”
“哎喲,老大,您別往頭上打行麽,我傷還沒利索呢。”鞠濟珠呲牙咧嘴道。
除了跑路來港口,還有什麽事情能冒險來港口?
刑警一隊的人都明白了,這尹容是賊心不死,被通緝了還想再撈一筆!除了發財,還有什麽事情能促使他來!
劉原連忙部署,然後給緝毒大隊的方隊長打了個電話:“老方,尹容來港口幹什麽,你知道嗎?”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電話裏的聲音無比疲憊,中年男人嗓音竟然異常蒼老:“知道……怎麽不知道……我們隊的阿卓,為了給我們提供情報,現在已經被暴露了!”
“你說什麽!”劉原瞪着眼睛,不可思議的道。
一艘航行海域的船只,在這個闊大蔚藍的海洋中顯得格外渺小,李權卓在給他方隊彙報完情況後就被打暈。
醒過來之後,他就認清此時身處的現實——他的卧底身份暴露了。
最終等待他的是什麽?毋庸置疑,無論是尹容還是那個合作夥伴切爾,都不會放過他的,無非就是死亡,這在加入緝毒大隊的時候他已經在準備這一刻。
雖然已經準備很久了……
但還是很緊張,對死亡的害怕,他終究無法克服。
李權卓笑了笑,然後看到一群人向他走來,尹容首先踏上一步,揮拳揍向他,那肆意的臉上帶着厭惡,道:“李權卓!你他媽的真讓我失望!”
切爾拿着一把細管長槍,扔給尹容,西歐人的标準面容帶着真誠的笑容道:“據說他們警察都不怕死,這是我剛弄來的斯太爾Scout步槍,尹,你可以試一試了。”
尹容臉色微變,然後點了點頭,上膛,拿着槍瞄準躺在地上的李權卓。
李權卓揉了揉嘴角的痛處,眼皮一擡看着尹容正拿槍瞄準他,嘴角扯開一笑,毫不畏懼。
切爾還在文質彬彬的道:“李,如果你肯背叛你的組織,我們仍然是最好的夥伴,金錢、美女、權勢,這些都屬于我們的。”
“沒興趣,快點開槍吧,別等老子睡着了!”李權卓懶洋洋的道,頭枕着胳膊,道。
“找死!”尹容立即不再猶豫,開槍射擊!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幾乎是電閃雷鳴之速,尹容手腕被一顆不明軌跡飛來的子彈打穿,其他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切爾被打到在地,肩部流血,然後是其他人,一個一個逐個倒下,唯一沒有打得人是李權卓。
死裏逃生的瞬間讓李權卓欣喜若狂,他以為是方隊及時帶人來救自己,立刻爬了起來大喊道:“方隊!我在這裏!”
可是四周沒有藏匿的痕跡,最為一個緝毒隊的隊員,他對任何行蹤都非常敏感,四周确實沒有人在!
怎麽回事?
遇見鬼了嗎!
子彈是從哪打過來的!
“斯太爾Scout步槍,便攜帶、可擊倒200攻擊目标、準确并耐用、帶有機械瞄準鏡。”年輕幹淨的聲音忽然從甲板上方響起。
李權卓擡頭一看,一個穿着清爽面容英俊的年輕人跳了下來,走向他,并把手裏的槍遞給他,十分不好意思的笑着:“抱歉,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不要對別人說我用過這把槍?”
“為……為什麽?”李權卓驚訝的脫口而出,來不及反應剛才的那些詭異的子彈都是眼前這個年輕人打出去的。
年輕人似乎有些困擾,打開手機,蹙着眉,道:“因為還有半個小時就返校了,天啊,就剩半個小時了,如果去做筆錄肯定會遲到的。”
然後李權卓将槍上的指紋擦幹淨,又填上了自己的指紋……
這樣搶了別人的功勞,真心大丈夫?李權卓看了看平靜的海面,那個年輕人已經不見了。
似乎他還是學生?李權卓眉頭皺的緊一分,現在這個世界到底有多瘋狂,學生能瞬間把一整船的毒枭給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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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肅少在教室門口來回踱步,手機的時鐘已經在告知他馬不停蹄趕到學校後仍然遲到了兩分鐘,正當他準備學習唐澤水同學的方法,硬着頭皮要推門進去的時候,教室的門也開了。
容毅看到他,不由笑起來道:“進來吧,老師還沒來。”
“班長,好久不見。”方肅少笑道。
寝室的班長同學仍然是裝着規整,面色溫和而嚴肅,一個嚴于律己的好學生。
兩人一起進入教室,方肅少想起一年期,同學們也是熱熱鬧鬧勾肩搭背,沒什麽太多的煩惱,有煩惱也是困惑怎麽追喜歡的女學員,怎麽哄女朋友開心。
一身的疲乏在學校中得到了放松,方肅少面帶笑容,上前一步摟住岳俊的脖子。
“哎喲,這是誰啊?”小胖子還是那樣的體型,臉上的肉團抖了抖,脖子被人勒住沒法動彈,似乎知道後面站着是誰了,咧嘴一樂,掙脫開一看,樂的更燦爛了,給了對方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道:“方方!想死爺了!”
兩個人一向要好,周圍的同學都習慣了,各個都咧嘴看着他們。
唐澤水同學這次沒有遲到,正拿出校服來換上,方肅少也是和岳俊打趣了一會也拿出帶來的校服,換下身上的襯衣外套以及褲子。
大二下班學期的開學最單調,沒有校長講座,只有主任唠唠叨叨的聲音,沒有那種激昂澎湃,幾乎都是一些瑣碎的事情圍着他們轉。
然而大四的學生即将被發配基層去實習,公安機關的領導們也都來挑好苗子,都非常積極,不然優秀的就那麽幾個,都被挑走了撿剩下的誰樂意?
所以這幾天經常可以看見警校門口停的一輛輛警車,有市局的,有省廳的,大四的優秀學員基本都去了好的崗位,比如市局刑警一隊,那是公安局局長手裏的香饽饽,上前線打前鋒。
圖輕巧的就是治安大隊,基本應酬多,正經工作時間少,手裏每月也能撈點灰色收入,所以生活非常可觀。
讓學員們避而不談的就是緝毒大隊,畢竟觀看往年,那死亡率就讓人看的觸目驚心,就是坐冷板凳,天天整理資料都比這強。
雖然大家都這麽想的,嘴裏卻不說。
或許是沉重,或許是私心,總之實習的時間快到來了,緝毒大隊都沒有撈到一個人。
因為這件事,劉原還趁機會打電話,嘲笑了一通緝毒的方隊長。
劉原這地方可算是人才聚集,各個都是好警察的苗子,有想法,而且像鞠濟珠那樣有活力有勁頭,不畏畏縮縮、畏首畏尾,不過多少年就能獨當一面。
方隊氣的拍桌子,在三樓辦公室裏大罵劉原,雷鳴震耳的粗狂嗓子把整個緝毒隊震得晃了晃。不過那群心理承受能力超強的警員們仍然不放手頭的事情,淡定的看着他們方隊發飙。
雖然方隊比劉原隊長級別高,但兩人好的時候絕對是和一個人似的。
☆、晉江獨發
大四的實習和大二的方肅少他們沒有太大的關系,每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岳俊的AK和霰彈槍仍然在游戲中所向披靡,網絡的虛拟幻境讓他大受鼓舞,整個人每天都非常振奮,甚至把兩個女生迷得五迷三道,想象這位戰鬥英雄現實裏是多麽英俊潇灑,然而小胖子只能捂着照片,不然他卓越的風姿會毀到這上面了。
唐澤水是個妙人,最近他正在學校裏做小買賣,賣鞋賣衣服,樣子都是大街小巷的商店街攤随處可見的,可就是比別人賣的好,所以發了小財,每周見面都給軍校的女友送禮物,兩人越來越恩愛,也是春風得意。
容毅最近在忙着競選學生會主席一職,他最重要的對手就是同班同學于月,有周飛助力,于月的實力不容小觑,兩個人現在鬥的滿班腥風血雨,讓岳俊直罵容毅沒有同學愛。
方肅少現在有了目标,希望以後能當一個好警察,所以每天會在白崇那裏泡着吸收專業課的內容,不少教師和教授看在眼裏都大感欣慰。勤勞的孩子總會惹人喜歡的,劉江生教授還問以後方肅少能不能考他的研究生。
周五下午上完體能課,容毅找大家商量一件事。
“大四的鐘學長馬上就要實習了,實習過後就立刻畢業,以後我們也就見不了幾次面了。”容毅把人情世故看的很重,于是有些想法,看着幾個室友道,“正好就今天了,我想吃個散夥飯。”
鐘學長叫鐘臣言,大四的刑偵班,也算是風雲人物是上上一屆的學生會主席,快到大四的時候為了忙學業就退下去了。之後容毅來到警校,是鐘臣言給他拉了關系進的學生會,而且因為容毅,寝室幾個也非常熟悉這個學長,還從中得過利。
所以大家都認為這個散夥飯應該吃,得到了全寝室的支持,容毅立刻打電話給鐘臣言。
終于定在了下午五點鐘去康運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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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