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Chapter 1,進入《生化》 (27)

男人緩緩地踏了出來。當他暴露在馬上就傻了眼的衆人面前的時候,李蕭毅撞撞李帥西苦笑着說:“你真是神了……”

站在他們面前的簡直就是剪刀手愛德華!

☆、《理發師陶德》之順利進行

斯溫尼陶德的臉色慘白,眼眶深陷并且帶着深深的黑眼圈,他的眼睛就像黑洞一樣黑得深不見底;頭發一如電影中的淩亂,而且還有一縷銀白色的頭發混在其中,顯出了一股悲涼;他穿着一身皮衣,右手的手指長的吓人并且骨節分明,而左手……五指分別是兩把剃刀和三把不同的剪刀。

他冷笑着走上前來,扶着欄杆看着一片漆黑的大海輕聲唱起了歌:“You are young. Life has been kind to you. You will learn.

你們還年輕,未曾經歷人生苦難,但你們終将學到。”

船靠岸了,他們下了船等待自己的行李,期間陶德一直出神地望着遠處幾乎空無一人的街道,走下船的時候差一點翻到海裏去。走在他後面随時想搭讪的鄭吒眼疾手快撈了他一把,陶德穩住身子,很有範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沖着鄭吒輕輕地點了點頭:“謝謝。”

安東尼靠在洛普身邊,看向陶德的時候有些擔心。

“There's a hole in the world like a great black pit 這是世上最黑暗的深淵 ;

And the vermin of the world inhabit it 天下的惡棍都聚集于此 ;

And its morals aren't worth what a pig could spit 豬猡都比他們更有道德;

And it goes by the name of London 這地方的名字就是倫敦;

At the top of the hole sit a privileged few 少數的掌權者高高在上;

Making mock of the vermin of the lower zoo 把倫敦街頭當成動物園;

turning beauty into filth and greed 美麗事物變得肮髒龌龊;

I too have sailed the world and seen its wonders 我也曾環游世界,目睹壯麗風光;

Advertisement

For the cruelty of men is as wondrous as Peru 人心險惡,猶如秘魯山脈;

But there's no place like London!但絕沒有一個地方像倫敦!”

“陶德先生,您沒事吧?”安東尼見他越來越激動,很是擔心地問了一句。

“抱歉,安東尼,我感到忐忑不安。這熟悉的街道到處都是影影綽綽……”陶德沒有看身後的一群人,仍然望着面前的街,表情有些悲哀。側臉看去,他從前應該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

只可惜……

“影影綽綽?”安東尼四處看看。

扭曲的大街上漂浮着白色的霧氣,樓房全部都歪歪扭扭地指着天空帶着誇張又驚悚的動畫感覺,一陣冷風吹來,安東尼再次往洛普身邊靠了靠。洛普看他一眼,解開束着大衣的腰帶将安東尼半個身子裹進來。安東尼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再次看向陶德。

“鬼魂。”陶德冷漠地說着,“There was a barber and his wife 從前有一個理發師和他的愛妻;And she was beautiful 她是如此美麗動人;A foolish barber and his wife 愚蠢的理發師和他的愛妻;She was his reason and his life 她是他存在的理由和他的生命;And she was beautiful 而且她是如此美麗;And she was virtuous 如此賢慧;And he was…nave 而他是如此的……天真。”

他開始唱着講述自己從前的歌,冷淡的語氣好像是在唱着別人的故事一般,聽得隊員們都覺得有些壓抑。

詹岚很感性地紅了眼圈。雖然之前這部電影看了無數遍反複研究過,但真正聽着當事人唱起來……她還是覺得異常悲傷。鄭吒察覺到她不對,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其實他還是……很帥的。”詹岚滿眼淚光地看向了鄭吒。原本鄭吒還以為她會說出怎樣文藝的感性的話,結果這時候落差太大直接短路……

“我要謝謝你,安東尼。如果不是你和你的朋友看到了我,我現在仍然在大海中漂流。”陶德沖着安東尼和隊員們點了點頭之後,作勢要走。

“陶德先生,我還能再見到您嗎?”安東尼出聲問道。

“你想見我的話可以來找我……沒錯的話,我應該會在艦隊街附近。”陶德說完之後擡腳就走。冷冽的寒風揚起了他蓬亂的頭發,黑色的長大衣滾滾翻飛,帶出一股悲壯的氣勢。

“先生!”鄭吒連忙沖過去叫住了他。

陶德轉過身來,陰沉着臉上下打量鄭吒,左手的剃刀閃閃發亮:“什麽?”

“請問……您可是在找露西和喬安娜?”鄭吒無視他自衛一樣的動作湊近了一些,壓低了嗓音說道。

“你說什麽!?”頓時,陶德有些失神,右手一把抓住了鄭吒的肩膀,左手也扶在了他肩上,剃刀微微挨着鄭吒的領子,冰冷的溫度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串雞皮疙瘩。

“我們可以幫您報仇。”鄭吒依舊不怕——他皮糙肉厚的修複力又強,很可能陶德的剃刀會被他的皮膚搞得卷了刃——向後一瞥,“我們和安東尼并不是一起的。我們屬于全球最大的傭兵團,來這裏找委托做的。”

陶德眯起眼睛:“你們想要什麽?”

“我們因為特平的判決而被驅逐出境,就在兩年之前。”鄭吒開始說着編好了的謊話,裝出一副憎惡的樣子咬牙切齒,“罪名竟然是……”是什麽?長得太帥?天啊估計陶德能就地把他活剮了……

“是藐視法律。”鄭吒想到特平的職業不由得靈光一閃,“我們只是……有一個隊員見到他沒有立刻行禮!”

“我并不意外。”陶德放下了左手輕聲說,一邊緊緊盯着鄭吒的眼睛。

“現在我們決定回來報複。之前就聽說過您的事情,所以,只要提供我們食宿就好。同樣的,我們不會殺掉他,我們會協助你,讓你親自殺掉他。”鄭吒無畏地注視着他的眼睛很是誠懇地說着。

不得不說鄭吒演戲也是一把好手,陶德仔細地打量着他的臉,不一會兒就露出了微微的同病相憐表情:“好。那麽,我想艦隊街應該有我們的住處。”

他說的是“我們”,而不是“你們”。鄭吒很高興,沖身後招招手:“來吧,我們有地方可以住了。”

安東尼遲疑着看了看自己的行李又看看洛普,有些失落地推開了他小聲說:“那麽……再見了。這些天來很開心……”“為什麽不和我們一起?”洛普打斷了他的話,看着他在寒風裏微微發抖的身體,再次張開手臂把他裹進大衣裏面,“我知道你想去海德公園,明天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真的?”安東尼的眼睛瞬間就亮起來。

“嗯。”洛普點點頭。

“那……我們一起走?”眼睛裏面有了動人的期待。

“嗯。”

之後,衆人在陶德的帶領下穿過了扭曲的小路,七拐八拐走進了黑暗的小巷子,期間陶德再次唱了一遍那首陰暗倫敦之歌。

終于,艦隊街到了。

“哦天啊……”鄭吒無聲地贊嘆道。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座城堡一般形狀的建築,只不過要小得多;黑色的石磚在月光下泛着暗暗的藍光,裏面沒有人住,是一片漆黑。

“城堡”的最下面是一家寒酸的肉餡餅店,挂着“拉維特夫人”的招牌。

一大堆人踏了進去。陶德打頭,但是他在看到店內陰暗的環境和蜘蛛網、灰塵之後,就想退出去。可是門上的鈴铛已經響了,在廚臺旁無聊的玩弄着尖刀的女人頓時驚喜地把刀插在了菜板上,自己從廚臺後轉了出來。

見到簡直就是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的雙胞胎的拉維特夫人之後,衆人已經不驚訝了。

“啊 有顧客!慢着!你急什麽跑什麽” 拉維特夫人沖出來一把抓住了陶德,在看到他身後的一大群人之後她滿面紅光地拉着他将他硬生生按在了椅子上,尖細的聲音開始唱歌,“你讓我吓了一跳,還以為鬧鬼呢!請等一會兒,坐下,您請坐。坐下!我只是幾周沒見過客人上門了。您要個餡餅嗎先生?”

她用一種鄭吒都覺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每個人面前擺了一個餡餅,上面還帶着灰塵,甚至還長了些綠毛。

中洲衆們規規矩矩地坐着就是不碰那些餡餅,安東尼怯怯地看了餡餅一眼,又看看洛普,随即就接到一個“除非你想死否則別碰”的眼神,頓時縮了縮脖子。

“請原諒我腦子有點糊塗……啊,這是什麽。”拉維特夫人繼續做自己的餡餅,結果發現了一只蟑螂,捏起來随手一扔之後繼續道,“你會以為本店有瘟疫,看那些人像躲災星一樣……不,你想都別想!天知道我盡力了先生!但還是一個人影都沒有。要來杯啤酒嗎?其實這也不怪他們。”

她不知從哪裏弄出來一些杯子,接了些渾濁的不知是什麽東西的液體,放在幾個灰撲撲的大盤子裏端給了他們,用的依舊是類似于“爆炸”的速度……

“這可能是全倫敦最難吃的肉派了。我知道沒有人會想嘗一口。我知道,因為是我做的嘛。好吃嗎?一點都不!全倫敦最難吃的派。這個說法都太輕了,全倫敦最難吃的派!如果你不信,那就嘗一口——”

陶德還真的很實心眼地咬了一口。

“是不是很惡心?你不得不承認對吧,只有皮沒有肉,來吧喝了它,沖掉那股味道,這是全倫敦最難吃的肉派!”拉維特夫人推了推陶德面前的杯子,然後回到了廚臺邊抱怨着肉價上漲,然後還抱怨着隔壁穆尼太太拿貓肉做肉餡賣餡餅的事情。

陶德臉都綠了,喝了一口杯子裏的東西,結果全都吐了出來。詹岚忍不住輕笑了出聲:這理發師還真是挺可愛的……

“相信我親愛的,再多啤酒都洗不掉那股臭味。跟我來,我給你倒一杯琴酒。”拉維特夫人在一身黑色的哥特風格裙子上面抹了抹沾滿面粉的手,然後帶着一行人到了後面。

一件大得要命的屋子,主調是黃昏般的顏色,拉維特夫人指了指幾把椅子和幾張長沙發,大家小心翼翼地坐了過去。她倒了一杯酒遞給陶德,有些懷念地用沙啞的嗓音說:“挺溫馨的一個家。對吧?漂亮的壁紙可是物美價廉,幸好教堂失火的時候沒有燒掉太多,我把它們買了回來。來吧,你們這些可憐人,暖暖身子。”

“樓上有很多房間不是嗎?”陶德喝了一小口酒,微微緩過神來,“既然生活困難,為什麽不把它租出去?”

“那些房間?沒人敢住,因為大家都覺得那裏鬧鬼。”

“鬧鬼?”

拉維特夫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緩緩地用輕柔的嗓音唱起了陶德曾經講過的那個故事。只不過,她唱的是“He was beautiful”,可見她這麽多年來真的是一直都在想着失蹤了的本傑明巴克。

她繼續講着,可憐的露西從不曾接受特平法官給她的花,卻因為班佛執事騙她法官想通了、要向她道歉而來到了特平家裏。

假面舞會上,她喝了莫名其妙的酒,渾身沒了力氣,被特平法官撲倒在了沙發上……所有人,只是看着,笑着,歡呼着。

“不——!!!”陶德咆哮着站了起來,雙眼含着熱淚,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有些顫抖地問,“難道沒有一個人……同情她嗎。”

“那麽,确實是你,本傑明巴克。”拉維特臉上浮現出了些許敬畏和欣喜。

“露西在哪……我的妻子在哪。”直愣愣地盯着前方,陶德的眼睛根本就沒有聚焦。

“她服毒了,拐角那家店買來的砒霜……我試着阻止她,可是沒什麽用。”拉維特夫人說着,低下了頭,“他收養了你的女兒。”

“他。特平法官。”陶德冷笑起來,眼中的淚水一點一點消失不見,有的只是無盡的憤恨。

“巴克先生……”

“不,沒有巴克了。是陶德。斯溫尼陶德。”陶德露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而且陶德将會進行他的複仇……”

☆、《理發師陶德》之“城堡”的夜晚

隊員們一直都在靜靜地看着他倆的互動。

陶德挑明了身份,然後帶着衆人來到了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只不過因為電影扭曲得厲害,那裏大得驚人。

完全是哥特式的建築,視線所及一切都是黑色的。大理石地面反射着清冷的燈光,四周一片寂靜。陶德的氣場也很強大,他在前面帶路的時候,後面一時間沒人說話。

有些人不敢說,有些人不想說。

洛普帶着安東尼走在最後,有些嘲諷地看着陶德的背影。他能感覺到陶德很強,這部片子……扭曲得很有意思呢!

“這裏的房間都可以住,我會睡在最頭上一間。”陶德說完之後點頭致意,随後也不管隊員們反應如何徑自走入走廊盡頭的房間。

“好吧,那麽我們分配一下房間?我看看……”鄭吒點了點數,空出來的房間只有四間,剩下的屋子裏都堆滿了雜物,要不就是用釘子和木板封了起來根本就不去。

“那麽這樣的話就……三個女生一間房,然後是蕭宏律、程嘯、零點和霸王一間,我、齊騰一、李蕭毅和李帥西一間,洛塔、楚軒、洛普和安東尼一間。有什麽異議嘛?”鄭吒考慮了一下之後這樣安排道。

大家搖頭。

“那好,大家就早點休息吧。明天拉維特夫人将要帶着陶德去市場上招攬生意順便吸引班佛執事的注意,明天早上我們再安排一下任務吧。”鄭吒說完了之後,又想了一下,“這樣,我先去把那個意大利人和托比都抓回來省的陶德殺人……嗯?”

蕭宏律纏繞着頭發笑了一聲。

“怎麽了?”鄭吒有些奇怪地問。

“嗯嗯。”蕭宏律搖了搖頭,并不準備提示鄭吒。把意大利人抓起來之後,陶德又要怎樣招攬生意呢?

“那就這樣吧。大家晚安,我出去看看。”

鄭吒剛剛走出艦隊街就發覺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把意大利人抓起來之後,陶德就不能與人比試,證明自己技術超群了……

但是片子都扭曲成這個樣子了,那個意大利人會不會現場揭發他,陶德會不會現場殺了他?

慢慢地走在石板路上,鄭吒極盡所能地開始考慮可能發生的情況,最後還是決定先不動那個意大利人,等着明天陶德招攬到生意之後再立刻将意大利人抓起來。如果他現場揭發的話,自己就圓謊說剃刀是自己送給陶德的……萬一陶德想要殺人的話自己也可以攔住他。

确認了想法之後,鄭吒準備往回走回去睡覺了。

夜晚的倫敦,扭曲的倫敦,沉浸在一片祥和當中。店鋪大都關門了,遠遠的時不時傳來一兩聲狗叫,鄭吒一瞬間有了一種回到童年的感覺。

蘿麗……自己沒有想念蘿麗,似乎已經很久了。為什麽呢?不是明明……愛得那麽深麽?

自己究竟……是深愛着蘿麗,還是執着于沒有完成的感情?

鄭吒甩了甩腦袋。沒有蘿麗的生活他過得很好,或許……真的可以忘記了。

還有,洛普上次說的……找到複活張傑的方法。鄭吒也有認真考慮過,複活相關的電影首當其沖就是《哈利波特》,其次是已經經歷過的《神鬼傳奇》,大概還有《納尼亞傳奇》,《指環王》也在考慮範圍之內,畢竟那麽多神奇生物,總有辦法,況且主神不可能放棄布置任務的機會,而只要有任務就會有獎勵。

而為什麽想到蘿麗之後直接想到張傑,鄭吒根本就沒有考慮。

想着走着,艦隊街近在眼前了。想到自己有可能吃到拉維特夫人恐怖的餡餅,鄭吒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聯想到之前《嗜血狂魔》中洛塔對于新人鑽的空子,他研究了一下手表上主神給的任務,試探着殺掉了一個睡着的流浪漢。

沒有扣分。

“果然!”他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一把紅炎燒掉屍體之後,興致勃勃地回到艦隊街,上樓砸門去找楚軒,“果然我們殺人是不扣分的!我們可以殺人給拉維特夫人提供肉餡所以陶德可以不用殺人!”

“告訴我你告訴我的原因。”楚軒冷漠地看着鄭吒的一臉“趕快誇我”的表情問道,“我不是軍師。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殺人嗎?”

“呃……”鄭吒頓了頓,懊惱地嘟囔着什麽走掉了。

洛塔笑盈盈地湊上去摟了楚軒的手臂:“幹嘛那麽冷嗎,好歹是隊長呢。”

楚軒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洛塔連起了兩個人的精神眨眨眼睛,直接用精神溝通:【你是在算計什麽吧?】

【隊裏有多餘的人。你分析得很對。應該減員。】楚軒應着,摟着洛塔走到床邊。

剛剛洛普笑着說不打擾他們“辦事”,然後拉着突然懂了什麽而面紅耳赤的安東尼跑出去另找房間住了。

洛塔想了想,默念了四個名字。楚軒點頭。

“真的嗎……”洛塔小聲嘟囔着。他們的房間隔壁就是鄭吒他們,所以敏感的話題最好不要說出口。

“他們差的分數我們可以補齊。照你提供的信息來看,齊騰一的甲骨古書裏面會有複活咒語,我們回去找紫苑,有辦法把他們複活。”楚軒淡淡地說着。

“幾成概率?”洛塔心裏抽了一下,應該不是豪賭吧……

“五成……不,不到六成。夠賭了。”

果然……

“唉……我去洗澡。”洛塔說着走向浴室,随後被某人攬住:“一起。”

“不要啦!”洛塔笑着毫無威脅感地推了楚軒一把,“跟你一起我洗不幹淨!”

“知道的話我也不必多說什麽了。”

“喂,你……唔……”

“嗯……”

“洛普斯,你哥哥和那個很嚴肅的男人他們……是什麽關系?”

洛普此時正拎着安東尼的行李上樓找房間。他笑着輕快地答道:“戀人喽!他們很相愛的~怎麽?”

安東尼跟在他身邊溫柔地笑:“其實我能看出來,他們……很幸福。”

“嗯。”洛普一邊應着,一邊一個一個試着打開這一層的門。

像是閣樓一樣,這一層被削去好大一塊,只有三個房間。第一個房間打不開,第二個房間堆滿了東西,而第三個房間……很幸運地,是卧室。

“唔……這間房間比較小,但是沒有別的地方了。”洛普打量了一下唯一剩下的空房,看了看安東尼,“而且只有一張床,看着也不像雙人床。”

安東尼的臉依然有些發紅,他小聲說:“沒關系,我不介意,只是你……”

“那就在這裏吧。我可以睡地上。”洛普無所謂地聳聳肩。

“那個,地上太涼,擠一擠的話……床上也可以的,我不是很胖……只要……你不介意。”安東尼越說越小聲,有些不好意思。

洛普定定地看着他,奇怪地想:主神這次算是給了自己一個大福利?那五百分根本就是白送的啊!

除非……

洛普心裏過了幾個想法,然後默默地走去洗漱之後,回到床邊坐下。浴室傳來安東尼的洗澡聲,洛普笑着搖搖頭,躺了下來。

自己應該猜得沒錯。

閉上眼睛裝睡了沒一會兒,水聲停了下來,然後,屋子裏的燈滅掉了,床的另一邊矮下一小塊兒,溫熱的水汽溫柔地撫摸着他的後背。

“洛普斯?”安東尼不确定地小聲叫着。

洛普沒理他。随即就感覺到一雙手臂小心翼翼地環了過來。

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之後,洛普轉過身去,毫不意外地看到安東尼驚訝的臉。伸手将他摟在懷裏之後,洛普輕聲卻不容置疑地說:“睡覺。”

安東尼的身體僵硬了好久之後才緩緩放松下來。他伸手摟了洛普的腰,在他懷裏蹭了蹭。洛普輕嘆一聲,将他按在懷裏。

他猜到了……其實主神不會讓他白賺五百點。安東尼現在對他有好感,今後必定會因為各種事情替他送命,這樣全隊都會被連累着扣分。

他絕不能讓他死……

“安東……”

“嗯?”他的聲音似乎一直都那麽溫柔。

“冷嗎?”

安東尼沉默了一會兒,輕聲笑了起來:“對啊,很冷。”

“我好像并不是那個可以讓你溫暖起來的人。”洛普知道安東尼雖然對自己有些好感,但絕不是那種戀情之類的情感。他的笑容很溫柔,卻藏着寫不引人矚目的空洞。

他是個有故事的人。

“睡覺吧,很晚了。”安東尼并沒有直接回答,把頭深深埋下,什麽都不說了。

☆、《理發師陶德》之英雄救“美”

第二天一早鄭吒就開始布置任務:李蕭毅和程嘯一起去找喬安娜和露西,詹岚、銘煙薇、蕭宏律和齊騰一收拾出一間屋子來給陶德開業用,他自己和趙櫻空一起跟着拉維特夫人及陶德去大街上招搖,剩下的人自由安排。

按照先前約定的,洛普陪着安東尼去了海德公園。

“為什麽要來這裏?”洛普雙手插兜走在安東尼身邊無聊地四處打量。

這個世界已經完全扭曲得不成樣子,洛普倒是覺得有點像《愛麗絲夢游仙境》的世界……

原來果然是蒂姆伯頓的影片集錦嗎……

“全世界的海德公園我都去過了,只差着一個。”安東尼溫柔地笑着,“那……是我戀人的姓氏。我是說,以前的戀人……”

“他怎麽樣了?”洛普特意用了男他問道。

安東尼一點也不意外,只是淡淡地答道:“一次航海遇到風暴,我的救生衣被一個乘客搶走了,他就把他的給我了。”他笑得有些冰冷,“他明明可以活下來……他那麽老實,死也不願意搶別人的救生衣穿。他明明表現得不那麽善良……我們已經決定,那次出海之後就結婚的。”

洛普微微揚眉:其實自己也被當成替身了吧!那麽……其實也不錯呢。都把對方當成替身暫時的依偎取暖。

“洛普斯,你跟他一樣。”安東尼淡淡地笑,海水藍的眸子還是有些陰霾,“雖然看上去有些壞壞的,但……你是個很溫柔的人吶!而且……比他要好。如果他是你的話……就不會死了……”

“已經過去了。”洛普伸手拍了拍安東尼的後背,兩人在一座小雕像面前停了下來,面對面站着。

安東尼出神地看着洛普,許久之後才笑着說:“我沒有把你當成他,洛普斯。但……你把我當成別人了吧?”

洛普遲疑了一下,緩緩地點頭。

安東尼毫不意外地低下頭笑着說:“那也沒什麽關系……反正很快就要分開了。你能高興就好。能在這場旅途中認識你,我真的很開心。我很喜歡你,真的。”

眯了眯眼睛,洛普對于安東尼的表白并不意外。他知道安東尼心裏也清楚兩人不可能在一起,所以這次表白……可以說是沒有絲毫意義。

“對不起。”洛普輕輕抱了抱他。

“沒事。”安東尼擡手摟了他的後背,“我的旅程也結束了,接下來……就要回到原來的地方了。”

“你住在哪裏?”洛普輕聲問,“或許……有空回來的話,我可以去看看你。”

“就在英國。某一個小島上。”安東尼低聲說,“不要來找我,真的。已經足夠了。”

洛普輕輕把他從自己懷裏拽出來,然後捧了他的臉低頭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嘆了口氣。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多情的人,只是……面對安東尼,他似乎很難控制住自己不生出那種憐愛的感覺。不只是因為他長得很像趙綴空……

難道是主神搞的鬼?也不排除這種情況。

“答應我,不許有任何對自己不好的想法。損害你的健康的想法。不許不保重自己,聽到沒有?”洛普嚴肅地說。

安東尼藍色的眼睛有些濕潤,他猶豫着,點了點頭。

洛普在他額前吻了一下:“我不逼你。還想逛逛?”

“嗯。”

“Dear thoughts are in my mind 當溫馨的想法浮于腦海中時

and my soul it soars enchanted,靈魂便沉醉于此

As I hear the sweet lark sing 那感覺猶若在純淨的空氣中

in the clear air of the day,傾聽 百靈清脆甜美的歌聲

For a tender beaming smile to my hope has been granted,他所擁有我夢寐以求那溫柔和充滿陽光的笑容

And tomorrow he shall hear all my fond heart longs to say.明日他将知曉我長久以來的愛慕之心

I will tell him all my love ,我将對他表白我的愛

all my soul's pure adoration,我的愛我靈魂對他崇高的敬佩

And I know he will hear my voice 我明了他會聽到我的心聲

and he will not answer me nay, 而他絕不會對我說不

It is this that gives my soul all it's joyous elation, 而這足以給我靈魂的慰藉

As I hear the sweet lark sing in the clear air of the day.好似在純淨的空氣間聽到百靈清脆之音”

當一路詢問着找到特平法官的家的時候,李蕭毅和程嘯忽略了大得要命的建築,一眼就發現了坐在窗邊平靜唱歌的喬安娜。

“诶,似乎有哪裏不對……”李蕭毅嘟囔着,“這首歌不是電影裏的歌吧?”

“你覺得這奇怪嗎……都扭曲成這樣了,剪刀手都出來了還有什麽不可能!”程嘯光顧着欣賞喬安娜的嗓音去了,幾乎不顧上李蕭毅,他陶醉地捂着胸口靜靜地聽,嘴裏還嘟囔着“童顏□□”之類的話。

喬安娜唱完了歌,好奇地向下看了看,随即友好地沖着程嘯笑了笑。

程嘯頓時全身酥軟,要不是李蕭毅冷着臉撐着他他就癱到地上去了……

李蕭毅四處尋找着有可能出現的人,卻沒有找到乞讨的瘋婆子。露西呢?難道劇情扭曲的連她都給扭曲沒了?

應該……不能吧?

“哦!喬安娜,我看見了你,我要偷走你喬安娜我要偷走你他們以為高牆能藏住你嗎現在我就在你窗前 潛入你身邊的黑暗甜蜜地葬在你的金發中我能感覺到你喬安娜總有一天我要偷走你那天到來前 我會靜靜潛伏在你身邊甜蜜地葬在你的金發中……”程嘯開始唱起了安東尼應該唱的歌,不得不說他嗓子還不錯,李蕭毅聽了之後還意思意思地鼓了鼓掌……

大門開了,長得像老鼠一般的小個子男人站在門口沖他們招手。

诶?似乎哪裏不對……班佛執事不應該在集市上受到陶德的勾引……啊不,邀請嗎?這裏出現并邀請安東尼進去的不應該是特平本人嗎?

不過劇情都已經扭曲成這個樣子了,兩人也沒有多想,接着就跟着猥瑣的小個子男人進到了幽深的古堡中……

李蕭毅一直冷着一張臉,程嘯站在他身邊快樂地哼着小調,李蕭毅白了他一眼,拉了拉他的袖子,沒想到程嘯竟然就勢挽起了他的手臂……李蕭毅炸毛。

“坐吧,兩位,坐下。”賊眉鼠眼的班佛執事領着他們來到了一間小小的會客廳,落座之後,李蕭毅忍着一身的雞皮疙瘩把手臂從程嘯懷裏抽了出來。

“程嘯,你怎麽了?”李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