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Chapter 1,進入《生化》 (45)

糖和一瓶水,翻出自己的錢包,然後就是最重要的東西了:她去克裏斯多弗房間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個不大的木箱子,箱子的上面畫着的符號正是用血畫在牆上的那個;伍荇筠把克裏斯多弗的筆記以及那個只有一半的紋章拿出來,本子塞進包裏,而那個紋章則被她仔細地收在貼身的口袋裏。在這之後,伍荇筠又去找了一份地圖。

“寂靜嶺……寂靜嶺……”趴在地上又是翻筆記又是看地圖地看了好久,終于劃定了一條大概的路線。

幸虧這個地方的路比較平直……而且離寂靜嶺也不是很遠了,伍荇筠簡單算了算,最快速度趕過去的話應該是半夜:畢竟現在天還沒黑。

晚一點會不會來不及?反正她是真心不想在三更半夜去寂靜嶺那種地方探險……不過晚去一點的話又會不會耽誤了救人的時間?

最後糾結了半天,伍荇筠還是決定立刻上路。

當然上路之前,她驀然想起電影中莎倫還帶着一把槍,所以他立刻按照模模糊糊的記憶去找出了那個白布包裹着的銀色手槍,不過令她驚喜的是,她發現那把槍就是她的“銀”!

随即她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因為手上這把槍雖然外形和銀一模一樣,但明顯是有子彈限制的,而且不能通過精神力控制。不過這一點她也想到了,畢竟現在自己在恐怖片中的身份就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裝好槍之後她跑到車庫裏把車提了出來。幸好她高中畢業之後就把駕照考出來了……雖然沒有上過路,不過這個地方車也不多,所以顫顫巍巍開出一段去之後,她也就習慣了起來,車速漸漸提了上去。

在到達西弗吉尼亞州之後,伍荇筠停下來加了個油,順便買了個漢堡和一杯可樂當做自己的晚餐,找個地方停下休息了一會兒。

她坐在駕駛座上,認真地看着克裏斯多弗留下來的筆記,上面畫着許多怪物,有沒有臉的、沒有脖子的,還有那個很著名的三角頭。

寂靜嶺原本是罪犯流放地,是印第安人的土地,被他們稱作“祖靈的安祥地”,有一群叫做“神仆教徒”的人,他們私下管理着那裏長達一百年之久,他們在等一個孩子的出生,成為他們的神器,喚醒他們的神讓世界重生——那個孩子就是莎倫、也就是伍荇筠了。

但是後來小鎮受到了惡魔之子的詛咒,名字叫做阿萊莎,教徒想用火淨化她,但是沒有成功,阿萊莎召喚了充滿魔物地黑暗世界,而那個三角頭,就是阿萊莎的護法和行刑者。

也不知道克裏斯多弗是從哪裏知道這些信息的……總的來說還挺準确。

好吧,事實上是非常準确……他的那些畫就像是電影人設原畫一樣真實。伍荇筠反複地看了幾遍之後,大致上了解了寂靜嶺形成的來龍去脈,解決掉自己的晚餐之後開車繼續上路。

地圖就鋪在一邊,她時不時确認一眼,每經過一個路口就會把走過的路用筆劃掉。

就這樣走走停停,終于在淩晨的時候,伍荇筠看到了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大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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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寂靜嶺”。

☆、《主角代入》之第四扇門3

一路開過來,伍荇筠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了。因為越接近寂靜嶺,天色就越是奇怪,明明是淩晨黑暗的時候,四周卻越發亮了起來。

不……說亮也不是很确切,大片大片都是霧蒙蒙的,天上還不停的有灰燼落下來。兩邊是隐隐約約的樹木猙獰的向天空伸展着枝桠,在一片煙霧中慢慢搖動着。

早些時候伍荇筠在霧氣落下來的一瞬就立刻降低了車速,雖然有些擔心鄭吒,不過她還是被害怕占了上風,慢慢地用幾乎是滑行的速度向着前方前進着。而現在終于見到了那個牌子,伍荇筠反而有些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車子在開過那個寂靜嶺的牌子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死火了,不過好在伍荇筠也沒有期待太多,她很淡定地收好了應該帶的東西,又塞了兩塊口香糖嚼着——實際上她一緊張就喜歡嚼口香糖,現在嘴裏已經有五六塊了——然後開門下車,緩緩向前走去。

她看到兩邊的房子裏面都有人,事實上每個窗口都站着一個人,面無表情地盯着自己看。四處一片寂靜,只有她的靴子踩在地上發出的“咯吱”聲……

一路向前走着,漫天的灰燼紛紛揚揚灑下來,落在頭上臉上,讓伍荇筠一個勁兒的想要咳嗽或者打噴嚏,不過她還是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突然,她聽到了鐘敲響的聲音,順着聲音一路小跑過去,穿過一個小巷子之後,她來到了比較空曠的一片廣場上。

四處立着好多圓形的壇子,上面豎立着木架,木架上還捆綁着一看就知道被活活燒死了的人們,他們掙紮的姿勢被固定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卻因為焚燒而不可見了。

雖然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伍荇筠卻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們身上發出來的不甘和怨念。

他們每個人的腳下,都有一塊木牌,上面寫着一個單詞,“叛徒”。

“你不應該來這裏的。”

看着看着,一個蒼老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伍荇筠吓了一跳,猛然一回頭,看到一個全身披着黑色衣物的女人緩緩從焚燒架之間走了出來。

達利亞,阿萊莎的母親,或者也可以說……莎倫、也就是現在的伍荇筠的、祖母。

“他們會利用你。”達利亞臉上布滿了蒼桑,早已看不出當年的美貌。她紅色的頭發亂糟糟地糾纏在一起,顯出一種破敗的灰白質感來。

“我們都在受折磨。”她繞着伍荇筠慢慢地走,就是不靠近她。

“我知道你是誰。”伍荇筠有些顫抖地說,“你是阿萊莎的媽媽……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允許他們燒了她?!”

“不我沒有!我愛她……”達利亞面上出現了惱怒和痛苦的神色,“我……我被欺騙了……我永遠都不想那一切發生在她身上!”

達利亞的嗓音沙啞地越來越近:“阿萊莎很特別。她是唯一一個能夠在火刑中存活下來的,這也是她被選中的原因。但那只導致了我們的被詛咒……”

伍荇筠越聽越糊塗:“什麽選中?”

“我們在等一個孩子的出生,成為我們的神器,喚醒我們的神讓世界重生……”達利亞喃喃着,“阿萊莎并沒有死,她的仇恨讓她變得無比強大,但……她帶來的卻是一個被詛咒了的世界。我則成為了惡魔的母親……而你,”她的眼神瞬間銳利了起來,“你是她靈魂中最後一部分無辜和純淨,你是她唯一能夠感受到愛的部分,你平衡了她的憎恨……但你永遠都不應該回來。”

伍荇筠有點明白了,但還是很不清晰。這個劇情到底是什麽意思?阿萊莎是被選中的孩子,但為什麽又會被火刑?如果是因為“火刑而沒死”這個判定的話倒是可以說得通一點,阿萊莎被判定為孕育神的神器,他們卻不想阿萊莎的仇恨詛咒了整個世界……而如果作為善良部分的伍荇筠與阿萊莎重新合二為一,那麽神器就完整了,他們口中的“神”就可以降臨了……

不過這又和前面達利亞說的話矛盾了:他們讓阿萊莎完整只是為了消滅她……如果阿萊莎和伍荇筠對峙的結果是阿萊莎勝利了呢?那他們還是會被詛咒,阿萊莎原本在惡魔的幫助下就很強大,而電影中又根本沒有提為什麽“合二為一”之後她就變得可以被消滅了。

難道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伍荇筠這一方一定會勝出?這樣的話阿萊莎就等于是不存在了,而伍荇筠顯然攻擊力小得多,可以被輕松制服來作為他們的“神器”而存在,真是兩全其美。

“如果我和阿萊莎結合了……我們變成了完整的一個整體,他們就可以把我們摧毀了?”伍荇筠喃喃道。雖然暫且理清了思緒,但她還是一團亂。不如回去之後讓楚軒幫着分析分析?

反正無論如何,只要保證克裏斯多弗不死就可以了,究竟是怎樣的劇情可以忽略不計。

“沒錯。”

“但這又有什麽意義?”伍荇筠醒過神來大聲質問道,“你們能夠回到正常的世界嗎?這裏是阿萊莎創造出來的,她死了難道這裏不會坍塌嗎?”

“當然不會。”達利亞搖了搖頭,“你比我想象的要懂得多得多……但同樣這個世界也複雜得多。阿萊莎如果死了,裏世界将不再出現,我們會永遠在這裏生活下去。雖然這一點那些人從來都不去看清……”

伍荇筠沉默着。表世界又能好到哪去?只是對于那些盲目狂熱的信徒來講,是件不錯的事情罷了。

“你必須詛咒自己才能拯救別人……”達利亞還沒說完,警報聲就響了起來。

四周開始騰起無數只鳥兒,它們驚叫着飛過天空,而房屋的碎屑同時也冉冉升空……

裏世界來了。

“待在室內比較安全。跑吧。”達利亞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閉緊了嘴巴,伍荇筠也沒有辦法,立刻沖進了離自己最近的一棟建築裏面。

她在門口的地方把包裏的口香糖倒在手上塞進口袋,因為口香糖在盒子裏撞擊的聲音不一定什麽時候就會讓她暴露自己的位置……順手把盒子放在了地上,開口沖着自己要走的方向,這樣如果鄭吒能招來的話還能有些線索……

槍和紋章都帶在身上,她的包裏現在還有一瓶水和克裏斯多弗的筆記。伍荇筠的手指緊緊地抓住了粗糙的包面,她又神經質地往嘴裏塞了兩塊口香糖,現在已經積攢了一嘴巴,幾乎嚼不動了,她臉上的肌肉酸痛無比,但她還是神經質地繼續咀嚼着。

燈管忽明忽滅發出“吱啦吱啦”的響聲,鐵門像是一萬年都沒有上過油似的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伍荇筠像是驚弓之鳥一樣被每一種響聲都吓的縮一縮脖子,最後幹脆一路小跑到盡頭的房間然後用力關上了門。

不對……她進來的時候餘光似乎瞥到了房間裏的架子和塑料模特……

她用慢到不能再慢的動作轉過身,呼吸都幾乎停止了,果然,一屋子塑料模特……他們都曾經是人,但是被這個世界的黑暗詛咒,緩慢地變成塑料模特。有的可能轉變的不完全,模特也能眨眼或者呼吸。

伍荇筠當初看電影的時候還被這裏的那個模特蜘蛛怪吓到過……而且是狠狠地吓到過,沒想到還是誤打誤撞到了這個地方……她還記得這裏有兩個活人,躺在手術臺上的那個應該沒救了,但是被塑料膜捆住那個應該還有機會逃走……

她很快就輕手輕腳來到屋子中間,那個躺在手術臺上的女人似乎已經不再盼望什麽了,伍荇筠也就沒有再管她,轉而快速來到塑料膜形成的蜘蛛網那邊,對着那個金發女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開始盡量快地撕掉她身上的塑料膜。

已經快要成功了……但是金發女孩突然無力地嗚咽了一聲;“他來了……”

伍荇筠也不擡頭去看怪物,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看了之後還有沒有力氣逃跑,只是加快速度拉着那女孩一路沖向閃爍着紅光的“出口”字樣,然後也沒有費力去拉那扇門,因為她知道電影裏面門是打不開的,而蜘蛛怪還要拿剛剛變成塑料模特那個女人的腦袋補充自己的“眼睛”,所以要耽誤一段時間……她直接越過安全門去試圖打開通風口的鐵絲網從那裏逃出去。

“啊!”随着一陣短促的尖叫,她們身後的架子倒了下來,那蜘蛛怪竟然沒有耽誤多長時間直接追了過去!

亂七八糟的手腳壓在架子上,有一個腦袋被塑料手捏着,一下子從中間掰開,裏面頓時伸出一個滿是利牙的嘴巴來試圖咬住她們兩個。

在不斷地大聲尖叫中,伍荇筠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靈光,迅速掏出嘴裏那一大團口香糖在掌心團了兩團就按在了那張嘴巴上面,果然所有的牙齒都被黏住,而那些塑料手想要上前解救卻也牽出了千絲萬縷黏黏糊糊的口香糖。

“快走!”這個時候那個女孩已經爬進了通風口,伍荇筠立刻跟在她後面,兩個人順着管道很順利地離開了詭異的房間……

那個金發姑娘看起來也不是什麽善類,很輕松地兩腳就踹開了另一端通風口上的鐵窗,然後利落地跳到了地面上。伍荇筠跟在她後面也跳了下去。

“謝……謝謝你。”女孩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用有些虛弱的聲音道了謝。

伍荇筠迅速打量了一下周圍,然後嘆了口氣說:“這裏太危險了,我的車就在寂靜嶺入口的地方,你開着走吧,車鑰匙還在車上。”

那女孩也沒有過多推脫,猶豫地看了伍荇筠一眼之後,小聲說了句“小心點”就沖着寂靜嶺的入口小跑過去了。

目送她消失在濃郁的煙氣中之後,伍荇筠微微舒了一口氣,然後确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東西都還在之後,又往嘴裏扔了兩塊口香糖,然後繼續前行。

布魯克海文修道院就在她眼前。

☆、《主角代入》之第四扇門4

鄭吒在迷迷糊糊中感覺到克勞迪娅帶着自己飛了很遠的路,上蹿下跳讓他有點想吐。而最後被扔到地上的時候,他感覺到一陣危險。

不由自主地繃緊全身肌肉進入了一階基因鎖的狀态,鄭吒沒有立刻跳起來,而是半眯着眼睛,時刻注意着自己身邊的情況。

有一些人上前來把他的手綁了起來,然後壓着他讓他跪在地上。鄭吒感覺到有一個人走到了自己面前,于是裝出一副剛剛醒來的樣子,咕哝着什麽向上看去。

那是一個長相美麗的女人,但是她的這種美麗當中摻雜着淩厲的殺氣和冷豔,讓人看了就會不由自主地戰栗起來。她的雙眼深陷猶如鷹隼一般銳利,鼻梁高挺嘴唇極薄,尤其是頭發是一片雪白,鄭吒一瞬間都以為那些頭發是一片雪白的利刃……

“我的親生兒子,”她一邊說着話,一邊繞着鄭吒轉着圈子,用冷硬卻又有些惋惜的口吻說,“背叛了我們。”

“她并不邪惡。”鄭吒冷哼一聲,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地面。他能夠感覺出來捆綁着自己的繩子并不算結實,至少以他的力氣可以很輕松地扯斷。還是等脫離了這個地方再行動比較好……克勞迪娅的真身是那個很厲害的怪物,自己目前身體素質大不如前,還是讓她和三角頭決一死戰,自己坐收漁利就好。

“你的心志已經被她的黑暗浸蝕了。”克勞迪娅繼續圍着他轉圈子,用一種很惋惜并且很理解的口吻繼續說道,同時在鄭吒面前蹲了下來,“對于你來說,你太年輕,完成不了這個任務……我能理解。”說着還有模有樣地點了點頭。

“是你創造了阿萊莎,她所做出的黑暗其實是你的邪惡,現在那些東西統統報應在了我們身上。她是無辜的。”雖然不是很明白,不過鄭吒還是按照電影中的臺詞把對話繼續下去了。

“她是無辜的嗎?” 一瞬間克勞迪娅的表情猙獰起來,但是下一秒又回複了平靜,她淩厲的眼神深深地剜在了鄭吒臉上,“你已經瘋了。就像你的祖父一樣,瘋了。”

人頭攢動,衆教徒瘋狂地咆哮着要燒掉鄭吒,讓他接受上帝的制裁,但是克勞迪娅卻大吼了一聲“不!”。

一開始看電影的時候,鄭吒還覺得這個克勞迪娅還僅存這一些對于親生兒子的母愛,但真正設身處地的時候他卻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克勞迪娅眼底的算計和唇角的獰笑,當下心就涼透了。

這女人……這怪物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成她的孩子。她所要的,只是利用他把莎倫——也就是伍荇筠——引過來而已。

“至少你完成了任務,你把她帶來了。我的姐姐克裏斯蒂貝拉不能實現的,我可以實現。救贖正在降臨。”

鄭吒不再聽她的話了,他看到克裏斯多弗就被捆在離自己不遠處的怪物雕像上面。一開始他一臉的絕望,卻同時又出人意料地平靜。在聽到克勞迪娅說鄭吒把伍荇筠帶來了之後,他立刻瞪大了眼睛,随即絕望更濃,低頭喃喃着:“……不……不要……”

“帶他去聖殿,治好他。”

鄭吒也沒有掙紮,直接跟着兩個過來押着他的彪形大漢離開了這群早就瘋了的信徒。

小心翼翼地踏進修道院的大門之後,伍荇筠聽到了當天早上自己跟克裏斯多弗告別時的對話。毫不奇怪這裏的人一直在監視着自己。很淡定地路過那排正在播放着的錄音機,她去門口的辦公室找到了一把手電筒,然後開始翻找旁邊大盒子裏放置的那些文件。

雖然知道那個老瘋子被關在哪裏,但伍荇筠還是怕主神臨時改變些什麽……還是保險一點比較好。

“萊昂納德沃爾夫……在哪……在哪在哪在哪……啊。”她很快拎出一份文件,看了看封面,“果然還是S12號。”她馬上打開旁邊存放鑰匙的櫃子拿出了标記着“S12”的一把鑰匙,然後小心翼翼地走出了辦公室,找到了走廊上的地形圖。

又是游戲必備元素之一……

她記得這個地方的角落裏還有一個仿佛是感光或者感聲的怪物,于是大略看好了路之後她就關掉了手電筒,繞道走廊的另一邊順着樓梯輕手輕腳地上樓去了。她可不想太浪費子彈,雖然子彈在這裏只能殺小怪……不過也聊勝于無!

很快找到S12號房間,她依然沒有打開手電筒,而長時間在黑暗中,她的眼睛已經可以看到一些東西了,再加上之前強化的一些素質,她覺得已經可以不用手電筒了。

門打開以後,裏面傳來了鐵鏈拖動的聲音。

“啊,孩子,你好啊。”

鄭吒被拉進那間護士們的治療室的時候緊緊地閉着嘴巴。雖然有點弄明白為什麽第一部裏面明明是感光的護士小姐突然變成了聲音感應,不過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出聲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護士小姐們的臉已經完全沒有了,她們的腦袋就像肉瘤子一樣,上面還有些許裂口。鄭吒甚至惡趣味的想會不會是她們發出呻吟的時候在彼此臉上劃出來的……

還是像電影中一樣,那兩個護送鄭吒的人因為大喇喇地發出聲音而被護士小姐們殺掉了。鄭吒考慮了一下之後,先用力掙斷了捆綁着右手的皮帶,那些護士們嘆息着輕哼着轉向了他,他立刻屏息靜氣,把右手舉到左邊,然後盡量輕盡量快地解開了左手的皮帶,沒有發出任何響聲。

然後左手解開了右手手腕的皮帶之後,鄭吒輕輕吐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似乎一直處于基因鎖一階的狀态。他随意笑笑,拿着皮帶看了一眼之後,屏息将它用力丢向了離自己最遠的角落。

撞擊發出的聲音果然把所有護士都吸引了過去,她們扭曲着拖着髒兮兮的高跟鞋一步步挪到那裏同時揮舞着手裏的剃刀或者是剪子甚至砍刀,而她們身後,鄭吒趁機解開兩只腳上的束縛皮帶之後輕手輕腳地跑出了這個亂七八糟的地方。

伍荇筠會在哪兒?

鄭吒也管不了太多,仔細思考了一下劇情之後,他覺得伍荇筠應該是會按照劇情走。因此他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之後不見伍荇筠來找自己,心想大概是被什麽拖住了或者已經先去了游樂場。

考慮着上去找她有可能會走岔路,因此鄭吒還是決定先去游樂園底下的聖殿去,畢竟自己還沒有什麽好辦法對付阿萊莎的陰暗面,幹脆先過去暗中看着,別讓克裏斯多弗出什麽差錯。

當他透過那個巨大的小醜嘴進入游樂場的時候,卻發現那個本應該用于莎倫和阿萊莎對峙的旋轉木馬平臺上已經有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黑色短發,鄭吒能夠看到她周身隐隐萦繞的黑氣,或許那個就是阿萊莎——又或者說,幫助阿萊莎複仇的惡魔。

但是另一個他卻知道絕對不是伍荇筠,因為那姑娘穿着一襲碎花長裙,而且是金色長發……

正要自己看的時候,旋轉木馬臺的旁邊一圈突然燃起了火焰,騰起的氣浪沖的他微微後退了一步,随即整個木馬臺似乎旋轉着向地下落去,鄭吒也不管了,運氣向前沖去,結果一頭栽進了一個大洞裏面向下墜落而去。

墜落的過程很短,落地之後鄭吒并沒有覺得有多痛,所以應該沒有多麽高了吧……活動了一下身體之後,他在一片黑暗中緩緩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

他的身前趴着一個穿碎花長裙的金發女孩,鄭吒想了想,還是湊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嘿,你沒事吧?小姑娘,你沒事吧?”

那女孩呻吟一聲痛苦地蜷縮起身體:“這……這是哪兒……”

“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鄭吒苦笑道,“我們還是盡快找路逃出去吧?你站得起來嗎?”

那女孩撐起身子慢慢地爬起來,迷迷糊糊地揉着腦袋:“我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們慢慢向……啊,有人給我們帶路了呢。”鄭吒剛剛扶起她,卻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淩亂的腳步聲和發悶的呼吸聲音。

要不要丢下這姑娘一起逃?帶着她風險很大,但是不帶她……鄭吒又覺得不太好。不逃呢?被抓起來之後無非是綁在聖殿那邊,可以看護着克裏斯多弗……反正捆綁自己的繩子不會有多麽結實,鄭吒肯定能夠掙開。

心念一定,鄭吒就很淡定地扶着身邊那個金發女孩站在原地等待了。不知為什麽,他覺得身邊這個女孩跟自己有着一樣的想法:她也絲毫不想逃走,她也想到正殿去。

來不及思考這是為什麽,一隊帶着防毒面罩的信徒沖了過來,把鄭吒和那女孩綁了起來粗魯地拖走,一直來到鄭吒剛剛離開的那個地下聖殿中。

伍荇筠呢?他不禁有些擔心。

那個女孩被克勞迪娅一腳踹倒在地,吐出一口血,卻哈哈大笑了起來。鄭吒一開始還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那女孩已經在剛剛的旋轉木馬臺上面被阿萊莎附身了!

果然,随着金發女孩的狂笑,黑煙從她七竅緩緩騰起,在空中聚成了一個人形之後輕盈落地,同時那女孩也像是被抽空得只剩下一張皮似的軟綿綿地癱在了地上。

“我們又見面了。”聲音帶着回響,阿萊莎譏笑着說,“克勞迪娅。”

白發女人眼神一凜,剛剛後退了一步卻把目光投向了阿萊莎身後,然後很詭異地露出一絲微笑。

伍荇筠也來了。

☆、《主角代入》之第四扇門5

“伍荇……希瑟!”鄭吒一着急差點咬着自己的舌頭,而一衆教徒此時卻滿臉興奮地議論着漸漸退後了,給伍荇筠和阿萊莎空出了一大片地方,而最接近她們的就是鄭吒和克勞迪娅了。

克勞迪娅滿臉興奮,狂熱地注視着她們兩個。

“啊……莎倫、女兒……我自己。”阿萊莎一臉嘲諷地叫着。

“我并不是你。”伍荇筠鼓起勇氣大聲吼過去。

“你是我的一部分,當然也是我了。你能感受到愛,還有什麽不滿意的!”阿萊莎突然一瞬間就出現在離伍荇筠極近的地方,殘忍地笑着說,“你以為我不忍心殺你嗎?既然你不滿意……那我就讓你消失好了!”

“我絕對不會消失的!”伍荇筠瞪大了眼睛吼過去,同時她被阿萊莎緊緊地抱住了,就像電影中兩人試着看誰能同化對方一般。

當時看電影的時候,伍荇筠還覺得這個地方很水,但是真正切身體驗過之後卻發現其實這個地方極其危險。

就像是被卷進了絞肉機一樣,全身像被無數把手術刀一毫米一毫米地切進去,疼痛的感覺越來越強,她不禁大叫出聲。

“你也應該嘗嘗什麽叫痛!消逝吧!”阿萊莎用力地抱緊了她,一時間周身黑煙彌漫,從腳底開始觸手一般螺旋地上升着,将兩人包裹在了一起。

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不甘,伍荇筠用盡了力氣像是想要把阿萊莎的身體勒斷一樣抱住了她,同時大聲咆哮着:“我才不會死!!”

侵蝕在她臉上的黑色紋路瞬間全部退去,阿萊莎憤怒地咆哮着,聲音中的痛苦漸漸地多了起來,兩個人的喊叫聲合在了一起,最終卻是阿萊莎整個人尖嘯着化成了黑煙散去,下一秒那些黑煙卻一股腦地從伍荇筠的七竅都鑽了進去。

鄭吒在一邊看着卻是一驚。看電影的時候看到這裏他也很奇怪,有點以為是阿萊莎使詐把莎倫同化了,最後也覺得應該還有第三部是莎倫黑化之類的情節……

那現在伍荇筠究竟是怎麽回事……既然電影的最後莎倫是沒事了,所以現在伍荇筠也算是克服了惡魔吧?雖然看起來有些略簡單了……不過其中有多少苦肯定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果然,之後伍荇筠倒在了地上,像是基因鎖解開後的後遺症一樣在地上痛苦地咳嗽着抽搐着,鄭吒想也不想就立刻掙開了繩索跑到她身邊。

還好之前伍荇筠訓練的時候也解開過幾次基因鎖,所以痛苦的時間不是很長就微微緩過神來,大口喘息着低低地笑了起來。

“讓我們來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吧!”伍荇筠說着,拿出了那枚已經合成了一個的紋章。

克勞迪娅不疑有他,冷着臉上前,但是就在指尖接觸到那枚紋章的一剎那,她痛苦地尖叫了起來。

一陣烈風整個将她包圍,皮膚和衣服變成了碎片紛飛不見,她痛苦地尖聲咆哮着,赫然變成了他們在升降梯中見到的那個怪物。

鄭吒和伍荇筠對望一眼之後不約而同地向着克裏斯多弗跑了過去,而同時三角頭也拖着大劍從外面一步一步地緩緩走了進來。

這個也是鄭吒比較奇怪的地方。如果說是莎倫消滅了黑暗面,為什麽三角頭還會放她回去?那個面癱演員演的倒是有點向內心黑化暗暗控制三角頭的感覺。

只不過看看身邊的伍荇筠,他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三角頭和克勞迪娅纏鬥在一起,而他們也把克裏斯多弗解救了出來。那些教徒們早在克勞迪娅魔化的一瞬間就跑沒影了所以現在他們也并不怎麽擔心。

“殺吧……殺掉她我們就能回去了……”

“啊?你說什麽?”鄭吒光顧着注意三角頭而沒有注意聽伍荇筠說的話。回頭看去,見那女孩一臉的陰郁心底便是一驚。

難道……真的黑化了?

一分神之間,克勞迪娅直接晃過三角頭往他們的方向逼來,鄭吒立刻扛着克裏斯多弗閃開,而伍荇筠就地一滾,透出手槍對着她就扣下了扳機,眼神堅毅又淩厲,根本就不像是她會有的眼神……

克勞迪娅被打中腦袋,卻狂嘯着好像越發興奮起來的樣子,伍荇筠接二連三地對着她把所有子彈都打了出去,而克勞迪娅怒吼着咆哮着朝着她沖過去的時候,一把重劍從後面揮來削下了他的腦袋。

鄭吒有點愣神:這就行了?

為什麽……雖然是這次主角代入中最簡單的片子,但……但這未免也太簡單了吧!?

難道主神又在搞什麽陰謀……?

“我們快出寂靜嶺!”伍荇筠擔心地大聲喊着,“萬一再有個什麽呢!”

“好!”鄭吒說着放下克裏斯多夫,然後三個人一路小跑着跑出了聖殿。但沒想到就在邁出聖殿的一剎那,伍荇筠和鄭吒眼前一花,下一秒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中轉站裏。

兩人迷茫地揉了揉眼睛,四處看了看,都沒太有“恐怖片已經結束了”這種自覺。

“一如我預想的慢。”楚軒毫不留情地輕聲評價道。

“什麽……洛塔怎麽了?”鄭吒先看了看楚軒身後那棵奇怪的樹,覺得楚軒應該用不着于是問。

“他已經沒事了。”楚軒看上去并不怎麽願意搭話,只是很簡單的答道。

“天吶……洛普哥你怎麽傷成這樣了!”伍荇筠驚呼起來。

剛剛鄭吒進來的時候餘光掃到洛普很乖順地在張傑懷裏跟他輕聲說着什麽,心中難受就沒有多關注他們那邊,此時伍荇筠一喊他才又仔細一看,卻發現洛普那根本不是眼神放空,他根本就是瞎了!

洛普輕笑着把自己傷的很嚴重那半邊臉轉向了他們,伍荇筠立刻後退一步,鄭吒聽到了她嗓子中梗着的嘔吐的聲音。其實他也很理解,因為就算是自己也被洛普吓了一跳。

張傑竟然還能在這種情況下對他一直溫柔地微笑,并且湊得那麽近跟他說話……

“我哦就不吓唬你們了。”洛普說完,搖晃着腦袋又躺回張傑肩上。張傑無奈,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腦袋,順嘴在他額前吻了一下。

“阿傑……別再惹禍了。”洛普無奈地搖搖頭。

張傑斜眼瞥了鄭吒一下,然後轉頭不理他了。

“那個……李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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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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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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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