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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威廉和賀老師打賭定契約這件事，山姆一口可樂笑噴出來，樂得直捶桌：“哈哈哈老賀好奸啊！你完蛋了威廉！”

“未必就完蛋了。”三文笑眯眯地說，“不過是全班前三，你們班智力正常的只有那個孔雀吧？現在再加上張睿睿，你穩穩抓住第三就好。”

“哪有那麽容易，別忘了威廉可是連續三十年的倒數第一保持者。”山姆并不看好。

“那是因為威廉沒有認真學過。他其實不笨，只是少了一些學習動力。”三文說。

“廢話，我是天才好嗎！”威廉嚣張地揚了揚下巴。

張睿睿：“……”三文同學我覺得你是在逗我。

考爾慢悠悠地戳着盤子裏的菜葉，後知後覺地說：“沒錯。”

午餐很快送上來了，張睿睿的是三葷兩素一湯的米飯套餐，威廉的當然是一碗清水方便面。

“好吃嗎？”張睿睿問他。

“沒什麽味道。”威廉皺着眉頭說。

“以後天天都吃這個哈。”張睿睿笑眯眯。

“不要吧……”威廉哭喪了臉。

山姆再次笑噴。

三文也笑：“睿睿，你這樣訓狗不行，收拾完一頓得給點甜頭才可以。”

“對對，這叫什麽？‘胡蘿蔔加大棒’？”山姆說。

“什麽嘛，我又不是兔子精，吃什麽胡蘿蔔……”威廉的狗耳朵都要耷拉下去了。

“胡蘿蔔只是個比喻。”三文推了推眼鏡，“你可以要求別的獎勵嘛，比如要是成績進步了，就讓睿睿親你一下。”

威廉突然兩眼放光，看向張睿睿：“親三下可以嗎？”

張睿睿：“……”看不出來這狗還挺貪心？等等！不對，重點錯。

“咳咳。”張睿睿輕咳一聲，指了指牆壁上碩大的校徽。

這個裝飾性的徽章被施了法術，看起來就像霓虹燈似的，中文“鋼直”和英文“Straight”彩光流轉，交相輝映。

“就是，大家都是鋼鐵直男，親一下又沒什麽。”三文無辜地攤攤手，“你忍心讓這可憐的狗子吃一輩子方便面嗎？”

“慘……啊……”考爾一臉沉痛地搖了搖頭。

“……”張睿睿的目光掃過又可憐又欠虐的傻威廉、熱情且愛看熱鬧的山姆、外表斯文實則狡猾的三文、以及反應慢半拍卻又能卡在頻道內的考爾，不禁好奇地問，“你們四個為什麽會組成F4？”

山姆搶答說：“那是因為……”

“你先答應了威廉的條件。”三文出聲打斷了山姆，保持着他人畜無害的微笑，“你答應了，我們就告訴你。”

“行呗。”張睿睿聳聳肩，應了。

有什麽大不了的，他想，就當逗寵物了。

威廉一激動，差點現出原形搖尾巴，後來大概是為了保持貴族形象，只好優雅地把面湯喝了個精光，強迫自己冷靜。

張睿睿：“……”

“山姆，你來說吧。”三文功成身退，繼續吃飯。

山姆哈哈一笑：“我們就是四個好朋友呗，家境背景差不多，而且入學時間最長。”

“入學時間最長？”張睿睿有些懵逼。

要說威廉一直升不了學他還能理解，可眼前這兩位班長也是“職業留級生”就不太科學了吧？

“我不太聰明，花了二十年才通過全部考試。”山姆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後來因為一直沒辦法觸發‘特殊妖能力’，就只能耗着了。”

“二十年？考試有這麽難？”張睿睿問。

“挺難的，我已經很努力了。”山姆說。

“二十年很快了，”三文補充，“‘鋼直’建校三十年，每年都有人覺得念不下去中途退學的，到現在為止畢業生不超過10人。”

“你呢？都考過了嗎？”張睿睿問三文。

三文随口答道：“嗯，考過了。”

“你花了幾年？”

“一年。”

張睿睿：“……”學霸你好，學霸再見。

“考爾呢，都考過了嗎？”

“嗯？啊……”考爾慢吞吞地回答，“還沒，總共有五十門課呢，我三年才考一門，呵呵……”

張睿睿：“……”這到底是個超級慢性子還是重度拖延症？

“所以山姆和三文都是因為沒有觸發特殊妖能力才沒升入高年級？”張睿睿又問，“老師不是說可以另外打申請嗎？”

山姆一聽“哼”了一聲，把指節捏得咔咔響：“我偏不信邪，想再試試。”

三文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嗯。”

“那個……”考爾慢悠悠地舉了舉手，“其實吧……我總覺得……F4這個稱呼有點傻，還不如以前的‘四大天王’。”

威廉一聽不樂意了：“哪裏傻了？改名字那會兒你怎麽不提意見？”

“我也覺得不好聽。”山姆插嘴說，“威廉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偏喜歡看偶像劇？漫威不好看嗎？我提議叫‘神奇四俠’！”

“神奇四俠哪有F4好聽？”威廉不服氣道，“睿睿，你來評評理！”

“呃這個……”張睿睿想了想說，“我覺得吧，叫什麽都一樣傻。”

三文一聽樂了：“是吧？我也覺得還是別起名字了，免得有人說我們蹭熱度。”

這邊正吃吃喝喝聊着天，突然一個男生連滾帶爬沖進小餐廳，大叫着：“三文！三文你快來啊！羅小仙又跟人打架啦！”

剛剛還淡定微笑的三文聞言眉頭一皺，迅速起身，一個瞬移就消失在衆人視線裏。

張睿睿不禁贊嘆：學霸不愧是學霸。

“噢噢噢，看熱鬧！”山姆擦了擦嘴，放下手裏的餐巾，一眨眼也不見了。

“走走，看熱鬧去。”威廉不會瞬移，只能拉着張睿睿的手往外跑，“考爾，你記得過來啊。”

“看什麽熱鬧？羅小仙是誰？”張睿睿一面跑一面追問。

威廉嘿嘿一笑：“是三文的小弟呗，就好像你是我的小弟一樣，三文可寶貝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