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瓦城驚魂
“明娜也想去緬甸,但是周喜子不放心她一個人去想安排你陪她。”
我冷笑道:“是啊,我是周喜子雇傭的一條狗,人家讓我往東我就得往東。”
“玉招。”
“難道不是嗎?我是周喜子的保姆,是周明娜的玩偶,是你的子彈。”我目光如炬的看向程心遙。
程心遙瞪着眼睛看得出來他很憤怒但是很快他垂下了頭像是一只鬥敗的公雞頹唐的說着:“你不是我的子彈,玉招,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我已經沒有第二個信賴和依靠的人。”
我心中倍感酸澀。
“玉招。”他輕輕喚着我的名字。
我很想哭,很難過,我不想這樣,一點都不想,為什麽不能恢複平靜簡單的日子呢?這樣懷揣着陰謀讓我覺得不快樂和壓抑,每天都帶着一張面具,如履薄冰。
那天啓程去曼德勒是一個陰天,周明娜擔憂的拉着我的手抱怨着天氣。
我拿着護照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慘淡的天空心情亦如此。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來電顯示:韓月。
我在一個角落接聽了手機。
“你現在在機場?”
“是的,還有一個小時能起飛。”
我們兩個沒有任何寒暄,語氣就像是談論一頓飯餐的朋友。
“注意安全。”
“謝謝。”
我舉着手機心情很沉重。
“我覺得你和她還是要注意一下那對江氏兄弟,那對兄弟可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韓月冰冷的口氣讓我驚詫的呆立在那兒動彈不得。
“注意他們。”說完這句話韓月已經撂下了電話。
我聽着話筒裏的嘟嘟聲不知為何突然覺得一股徹骨的寒意漫過全身,忍不住打個冷噤。
廣播裏傳來了登機的通知,我握緊了手機,冷汗涔涔。
“玉招!玉招!”周明娜在不遠處沖我揮手。
我目光越過她看見了江津和江慮穿着休閑裝的兄弟倆正友好的看着我。
瓦城還有一個名字,曼德勒,在巴利語裏叫做“多寶之城。”
這裏的翡翠聞名于世,這個擁有悠久歷史的小城名副其實擔得起這個名字。
我們到達下榻的酒店,一路上周明娜那個處處謹慎的小姑夫陳創熱情洋溢的給程心遙介紹着瓦城翡翠。
我無心去看車窗外的風景滿腦子裏都是韓月的那通電話目光忍不住游弋在那對江氏兄弟身上。
江津對着周明娜依舊大獻殷勤,對着程心遙橫眉冷對反倒是江慮很熱絡的和程心遙聊緬甸的事情,看來這對兄弟身高有差別就連情商也相差這麽多!兩個人聊得很愉快甚至讓吐沫滿天飛的陳創插不進去話只能尴尬的瞪着眼睛。
周明娜笑着說:“我之前來過一次,随姑姑來過瓦城的角灣。”
陳創趕忙接話道:“角灣很熱鬧的,我也總去那兒但是遇到好料的機會太少了,現在那些緬甸人聰明得很,喜歡擡高價錢也喜歡把好的毛料收藏起來等着大客戶。”
我聽得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韓月的話,他是想提醒我什麽嗎?
那句“你和她還是要注意一下那對江氏兄弟。”我和周明娜要防備一下他們嗎?江津暴躁沖動就算明娜和程心遙已經訂婚他依舊毫不顧忌的猛烈獻殷勤,難道他想對明娜有什麽不規矩的行為?可是想想周喜子,他們應該不會太過大膽做出什麽有失身份的事情。
“明天我們去角灣?”周明娜雙手探向前拉住了程心遙的脖子。
陳創搶口道“不行啊明娜,我們明天就去工廠看翡翠的呀!”
江津大聲道:“我陪你去!”
周明娜不愉快說:“誰讓你們陪我去了,我說的是玉招!我想讓玉招陪我去!是不是呀玉招?”
我這次從混亂的思緒中清醒過來慌忙的點頭答應。
周明娜笑得花枝亂顫的捏了捏我的臉頰:“你怎麽總是神游太空啊!”
我尴尬的說:“可能坐飛機有點累。”
第二天早上我和周明娜兩個人從酒店走了出來,叫了一輛很簡陋的三輪摩托車。
“去角灣!”周明娜邊說邊雙手比劃。
到達角灣之後我真的大跌眼鏡。
萬萬想不到這個簡陋的市場竟然交易着珠寶翡翠。
一個大棚子裏面是一排排桌子人聲鼎沸除了黃種人之外還有不少金發碧眼的歐美人混跡其中。
我和周明娜繳納了兩美元的門票然後跟随着人流走入這個眼花缭亂的翡翠市場。
“看見沒有?那些坐在小桌子後面的是買家他們都在等着賣家上門。”周明娜顯然很熟悉這裏的一切,她給我耐心講解着。
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每張小木桌上都攤着白紙上面擺着或多或少的翡翠,有大有小造型不一。小木桌前圍繞很多人,叽裏呱啦的說着緬甸話,看得我目瞪口呆。
“這裏什麽貨都有,很多都是鍍膜翡翠不值錢所以就當看看轉轉要是很眼緣了買一塊随便帶帶。”周明娜說得很老練,我想她在周喜子身邊長大必然是耳讀目染了不少關于珠寶的事情。
我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處處覺得稀奇一會兒停在這個攤位看看玉镯子一會兒停在那個攤位看看玉牌子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和周明娜走散了。
我焦急的拿起手機給她打電話不停的四處張望,電話接通卻無人接聽,她去了哪裏呢?
“有沒有看見一個女孩?跟我年紀差不多大!披着頭發!穿着連衣裙背着黃色的皮包!”我費力的跟不會說漢語的緬甸人雞同鴨講的溝通着。
“女孩?那個!去了那邊!”
謝天謝地!終于有一個年紀很輕的男孩操着一口生硬的中國話指了指外面。
我費力的擠過人群走了出去,在一個僻靜的角落我看見了周明娜的手機靜靜的躺在草地上。
那臺貼滿叮當貓的手機在陽光下閃耀着讓我心驚的光芒。
為什麽手機會遺失在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股不詳的預感席卷心頭,我強壓住內心的恐懼拾起手機顫抖着撥通着程心遙的號碼。
最擔心最害怕的事情似乎比我想的還要出乎意料的發生了!
我正舉着手機想要說什麽,一只有力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我想尖叫想拼命掙紮可是叫不出來也無法掙脫,一股刺鼻的味道讓我皺緊眉頭接着覺得眼前變得模糊,喪失了意識。
當我醒來發現手腳都被粗硬的繩子綁住動彈不得,而周明娜也同樣被綁得結實的躺在我的面前。
我說不出話,眼淚先流了下來,巨大的恐懼吞噬着我的理智。
周明娜悠悠轉醒,她迷茫的看着我過了十幾秒,她瞪大了雙眼驚恐的望着我嘴巴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我抽噎着渾身顫栗不已。
腦子裏迅速閃過所有可怕的字眼:綁架,拐賣,脅迫——
我不敢繼續想,越想越覺得絕望。眼淚模糊了視線,淚水沾濕了我的臉頰。
周明娜費力的想坐起來可是她努力嘗試了很多次還是未能如願只能沖我搖着頭不停的扭動着身子。
我淚眼朦胧驚魂未定的的打量着這個屋子似乎像是廢棄的工廠,窗戶已經被木板定死了,這間屋子很大裏面放着兩排鐵架上面是灰塵和鐵鏽。
究竟是誰?誰綁架了我們?為了什麽呢?
我複雜的看着周明娜,她眼睛裏沁出無助的眼淚。
難道我們就死在這裏了?
死?!
不,我絕對不會讓自己死在這裏!
我還有那麽多事情沒有去做,還有很多心願沒有完成,也許我想去看看我的母親,她現在長什麽樣子?過着什麽樣的生活?還有程心遙,他一定也在滿世界的找我們!我不能這麽輕易的死在這個無人知道的地方!絕對不能讓自己死在這裏!
想到這裏我內心充斥着一股力量停的扭動着身體試圖坐起來,就這麽努力掙紮了很多次終于勉強坐起來的時候,使勁的弓起身子被綁住的雙手繞過臀部費力的穿過小腿最後又穿過腳腕。
在周明娜目瞪口呆中,我的雙手已經拿到前面,然後艱難的爬到鐵架子旁邊不停的用鐵架子尖銳的邊緣摩擦着繩子,一邊摩擦一邊眼神犀利的盯着她試圖也讓她跟着她學着做。
周明娜領會了我的意思笨拙的學着我的方式把兩只手繞到前面然後開始玩命的摩擦着繩子。
毫不誇張的說強烈的逃生欲望讓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周明娜似乎嫌鐵架子不夠鋒利她開始舉起手不停的用牙齒撕咬着,過了一會兒她兩只手終于率先解脫了束縛,她滿頭都是汗水,氣喘籲籲。
我驚喜的看着她興奮得哭出來。
周明娜趕忙手忙腳亂的解開腳腕上的繩子撲向我替撕開臉上的透明膠帶然後解繩子,她兩個手腕又紅又腫雙手抖個不停,冷汗簌簌滾落。
房間裏我們兩個急促沉重的呼吸不停的交替。
終于手腳掙脫了束縛,但是兩個手腕火辣辣的疼兩個腳腕不知因為束縛太久還是因為太恐懼而軟綿綿毫無力氣。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