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節

不同,木槿宸的笑是邪氣的,玩世不恭的,如此一個流連花叢的纨绔子弟,身上卻有着君臨天下的從容霸氣。

也許,這便是那些女人飛蛾撲火的原因!

第三十九節:安然,道歉

木槿宸帶着楚安然進了走道最末的一個包間,門打開,暧昧喧嚣的氣氛随之而來,忽明忽暗的燈光掃過她的臉。

真皮沙發上幾個衣着得體的男人在玩骰子,茶幾上,擺着幾個空了的酒瓶,那些盛着透明酒液的水晶杯整齊的擺成兩排,有十個左右。

“宸,又換人了呢?”一個穿着灰色襯衫的男人向木槿宸揚了揚手,身旁的女人遞過來一杯酒,男人就着女人的手一口喝盡,手裏的骰子‘啪’的一聲落在水晶果盤了。

這一聲大喊,惹得包間裏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楚安然身上,這種肆無忌憚打量的目光,讓她厭煩。

無意間對上一道熟悉的目光,楚安然驚得踉跄了一下,不小心撞到了身旁的木槿宸。

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心生揣測,如同自己守了許久的秘密,突然之間毫無預兆的暴露在了別人面前,那種難堪,讓她無地自容。

木槿宸伸手穩住她的身子,眉頭一挑,看着她瞬間慘白的臉。

“宸,什麽時候開始喜歡這種拿不出手的女人了。”男人冷嘲一聲,那雙眼睛灼灼的盯着被木槿宸攬在懷裏的女人,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包間裏,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這種場合下帶來的女伴,多半只是玩玩而已,對于女人的條件如何,他們一般都不關注,只是偶爾笑鬧一番,如今陳林楠如此認真的語氣,倒是讓人吃驚不小。

聽到他話裏毫不掩飾的厭惡和不屑,楚安然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她迎上男人鎮定自若的目光,挑着眉看着趴在他身上的女人,冷冷的嘲諷:“我拿不出手是因為我臉皮薄,看不慣這種聲色犬馬,當然,陳少口味重,就喜歡把這種場合當家的女人。

這下,氣氛更僵了。

“呀,宸,看不出來,這次的還是個小辣椒呢。”那個穿着灰色襯衣的男人又開始起哄了,讓本來安靜得過分的包間裏又一次活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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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林楠被楚安然一陣搶白,臉色時青時白。

木槿宸笑,親昵的彈了彈她光潔的額頭,寵溺的笑:“又淘氣。”

攬着她坐到了陳林楠對面,低着頭點了一支煙,淡藍色的煙霧被頂上的燈光映照得更加迷離淺淡,入眼的,都被一層淡淡的薄煙籠罩。

已有服務生送上來兩套幹淨的杯子和一瓶未開的威士忌,熟練的開了酒,正準備倒酒。

“放下吧。”

“是,木少。”

“楚安然,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他的下巴靠在楚安然的肩胛上,聲音裏滿是愉悅,一點也看不出是被拂了面子,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垂,還帶着煙草的香味。

楚安然往旁邊挪了挪,不習慣和他靠的太近,特別還是在一道欲将她處之而後快的視線下。

聽了他的話,楚安然故作驚訝的問:“難不成,我被罵死不還口,就給足你面子了?”

木槿宸低着頭笑,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空着的杯子,“倒杯酒,給陳少陪個不是。”

聲音不大不小,卻恰恰好讓包間了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楚,楚安然的臉‘唰’的一下變得慘白,那種羞辱讓她從頭涼到腳,連腳趾頭都變得僵硬,她安靜的坐着,背脊挺得筆直,她擡頭,剛好對上陳林楠嘲弄的目光。

那目光像是塗了毒的利刃,狠狠的紮進她的心裏!

機械地轉過頭,“如果我說不呢?”

木槿宸深邃的眼眸裏閃現一抹潋滟的光,楚安然卻敏銳的察覺到他扣着自己腰的手在緩緩收緊,他的語氣輕柔:“安然,乖,道歉。”

第四十節:陳少

“如果是蘇婉,你還會讓她道歉嗎?”楚安然固執的看着他,不知為何,就問出了這句,察覺到木槿宸微微一變的臉色後,她才明白這句話聽在別人耳裏,是怎樣的意思。

自己這是在和蘇婉比誰在木槿宸心裏更有地位麽?

真是個傻女人。

罵過後才發現,自己對答案竟然隐隐期許!

“不會,因為她是我的未婚妻。”

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句話也可以傷得人體無完膚,聽完他的答案,楚安然突然笑了,那笑容,如同晨曦般光彩奪目。

她轉頭,往酒杯裏倒了滿滿一杯酒,向着面無表情的陳林楠揚了揚,然後,一口飲盡。

苦澀的酒液順着喉嚨一直滑到胃裏,一路火燒火燎,這些天,一直困擾着她的那些莫名的患得患失的情緒,瞬間消散了!

看到她釋然的笑容,木槿宸的臉突然陰了陰,将她更緊的摟在懷裏,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感覺,悵然若失,悶悶的,很是不甘心。

陳林楠灼灼的看着楚安然,沒動,一張臉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更顯得晦澀不明,只是那嘴角的嘲弄更深了!

楚安然低下頭,任由酒氣上湧。

她酒量并不好,紅酒尚且能喝上幾杯,純的洋酒她确實招架不住,酒才剛下肚,後勁就已經上來了,雙頰滾燙,頭也暈暈沉沉的。

“我去趟洗手間。”

楚安然低低的說了一句,也不等木槿宸回答,起身,徑直走了出去。

冰冷的水潑在臉上,混沌的腦子裏終于有了一絲清醒,雙手撐着洗手臺,茫然的看着鏡中雙頰淺紅的女子,冷冷的扯了扯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有沒有人說過,女人其實是種很自以為是的動物,就像她,在今天之前,是真的以為木槿宸對她是有感情的,哪怕很淡,卻依然是有的。

“楚安然——”

聽到有人喊她,楚安然回過頭,就看到那個倚牆而立的男人,白色的襯衫,開得很低,露出胸前小麥色的肌膚,灰色的修身長褲,顯出他修長筆直的腿。

他臉色很難看,看着楚安然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将她淩遲一般。

“陳少——”楚安然淡淡的招呼了一聲,也沒太多的驚訝,又鞠了一捧水在臉上,好讓自己更清醒些!

這圈子真小,随便攤上個人都能遇到熟人。

陳林楠是宋思年很好的朋友,以前和宋思年在一起的時候,偶爾會和他吃個飯。

“楚安然,真不知道思年怎麽會對你這種女人念念不忘。”陳林楠說得很不屑,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滿是厭惡的神情,楚安然甚至想,如果自己是男人,他肯定已經一拳打上來了。

“呵——”楚安然冷笑,真不明白,兩年前明明是宋思年提的離婚,怎麽自己這個受害者反而成了這種女人呢,她往前跨了一步,站在陳林楠面前,驕傲的挑了挑眉,冷冷的嘲諷:“那陳少認為我是哪種女人呢?”

頭有些暈,看來是真的有些醉了。

陳林楠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貪、慕、虛、榮。”

楚安然氣得臉色泛青,努力克制住自己想一巴掌甩在他臉上的沖動,擡起下颚,質問:“陳林楠,你憑什麽說我愛慕虛榮?兩年前的事你清楚多少?只憑一己之見就認為是我對不起宋思年,就算你高高在上,在外面別人都要尊稱你一聲陳少,也請你站在公平的角度。”

陳林楠從未被別人這麽斥責過,楚安然有句話說對了,在外面,別人都要尊稱他一聲陳少,如今被楚安然這麽毫不留情的一通責罵,除了心底有些異樣外,也讓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第四十一節:被丢下了

他拽住楚安然的手腕,舉到頭頂的位置,冷冷的嘲諷:“楚安然,看清楚你自己的身份,若是你真的是木槿宸的女朋友,我還會給你幾分面子,但是以你這殘花敗柳的身份,怕是連木家的大門都進不去。”

他的聲音很冷,幾乎都要結成冰了,說出的話卻是一刀見血,痛得楚安然漸漸彎下腰去。

他捏着她手腕的手驟然用力,像是要将她的手腕捏斷才能消了心裏騰騰的怒火:“現在木槿宸不在,裝出這副柔弱的模樣,是要給誰看?”

楚安然痛得臉色煞白,卻依舊不肯服軟,反而高傲的揚起頭,挑釁的看着暴怒的陳林楠,“是,我貪慕虛榮,那又怎樣,你不是覺得我對不起宋思年嗎?可是你能怎樣?殺了我?”

她的聲音很奇異,有着蠱惑人心的魔力,陳林楠愣愣的看着她白希的脖頸,有那一瞬間,真的想殺了她。

“呵——”

這一聲冷笑驚醒了呆愣的陳林楠,才發現自己盯着楚安然看了許久,惱羞成怒的将她重重的推到牆上,咬牙切齒的說:“若你不是貪慕虛榮,兩年前,思年最——”

聽到他提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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