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章節

愣,什麽時候,竟然這麽了解她了。

聽到這一疊聲的質問,楚安然目赤欲裂,發瘋似的在他懷裏掙紮,雙手拍打在他的胸口上,清脆的拍打聲在暗夜裏更顯得突兀,“驕傲?我拿什麽去驕傲?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就是這麽現實,你讓我堅持什麽?你願意娶我嗎?你們家庭會接受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嗎?”

安楚卻木從。吼完,兩個人都同時愣住了,陳林楠緊緊扶着她的手也松懈了下來,見楚安然不再動作,陡然無力的垂在了兩側。

本來,楚安然也是氣急了才說這話,并沒想過要什麽答案,話一出口,也是暗暗後悔,只是,看到陳林楠避如蛇蠍的動作,心裏突然間就難受了起來,無關乎情愛,只是單純的為自己的處境。

“呵——”楚安然扯出一抹難看的笑意,直起身子,彎下腰把早被自己踢飛的八厘米高的鞋子穿回到腳上,越過陳林楠,繼續往山下走。

潇灑的揮了揮手,毫不在意的說:“你繼續回去訂婚吧,訂婚宴沒有新郎可不成,剛剛的話我是開玩笑的,陳少不用放在心上。”

楚安然一路往下走,陳林楠的西服還披在她身上,那薄薄的衣料也無法抵禦這肆掠的寒風,高跟鞋已經磨破了她的腳後跟,每走一下都是鑽心的疼痛。

公主的水晶鞋果然不适合穿在平民的腳上,就算勉強穿上,也是一種非人的折磨,就今晚吧,哪怕是灰姑娘,也讓自己做一晚的公主夢。

她高傲的擡起頭,忍受着腳上的疼痛,硬是一深一淺的走回了城裏,閃爍的霓虹連成一片,印在楚安然眼中,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伸手招了輛出租車,報出了她老城區房子的地址,靠在椅背上,伸手按下了車窗玻璃,風灌入車裏,吹亂了她披散在肩頭的長發,整個身體都幾乎被凍僵了,她依舊倔強的開着窗,任由寒風将她心底最後一絲漣漪吹走。

出租車師傅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她,理了理敞開的衣領,順手關了車裏的暖氣。

她這樣大開着窗,再多的暖氣也捂不熱,何必浪費油呢,真是個神經病,這麽冷的天氣還開窗,搖搖頭,腳下油門一踩,車速瞬間快了許多。

“到了,那巷子開不進去,小姐你走兩步。”司機将車停在路邊,冷得直打哆嗦,說出的話都有些不利索。

楚安然推開車門,習慣性的一摸,觸手的是光滑的緞料,這才想起,衣服和錢包都在木槿宸的車上。

回頭看了看後面黑燈瞎火的舊房子,尴尬的賠笑道:“師傅,要不你在這裏等等,我上去拿錢給你。”

出租車師傅這麽一聽,徹底火了,被迫陪她吹了一路的風,竟然沒錢,手一指表上的數字,嚷嚷:“你沒錢別坐車啊,真是晦氣,這三十幾塊呢!”

Advertisement

“錢反正沒帶,鑽石你要不要?”楚安然的手放在鑲滿鑽石的腰帶上,聽着他的話,也惱了,不就是沒帶錢嗎?用得着這麽打擊人嗎?又不是不給。

“鑽石?你那是水鑽吧,連三十幾塊都付不起的人會有錢穿鑲鑽石的,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司機嘲諷的說道,自認倒黴,“算我出門沒看黃歷,遇到個神經病。”

師傅按上車窗玻璃,車子便開走了。

“楚安然,我倒不知道,這衣服還有這功能。”

突然的聲音吓得她猛然間瑟縮了一下,木槿宸從黑暗裏走出來,那張風華絕代的臉上布滿陰沉,如風雨欲來,他向着楚安然走來,步伐沉穩,看着像是閑庭若步,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她的面前,灼灼的看着披在她肩上的西服,“誰的衣服?”

“木槿宸,我還你錢吧。”楚安然擡起頭來,眉眼間都是決絕的神采,靜靜的凝視着木槿宸的漸漸眯起的眸子。

“你說什麽?”木槿宸陡然握住她的手腕,冷冷的看着她蒼白的小臉,瞳孔劇烈的收縮,逐漸凝成一點。

楚安然毫不理會手腕上的劇痛,盯着他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我說,我還你錢,從今以後,我們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木槿宸挑眉,手指暧昧的挑起她的下巴,幾乎是貼着她的耳邊,咬牙切齒:“楚安然,你這是過河拆橋,不過,你最好斷了這個念頭,我不說結束,這個游戲就永遠不會有結束的一天。”

“你怎麽可以這麽自私?”楚安然緊繃的情緒終于在這一刻崩潰,歇斯底裏的沖着他吼,“你不放手,那你能娶我嗎?不能,說到底,你們都一樣,你們都接受不了我離過婚的身份,可是我也不想,我也不想離,我也想好好過下去,我也想天長地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是你們都同樣的自私,同樣的自以為是,從來不問問我的想法,我想陪在你身邊,哪怕是煎熬,哪怕是提心吊膽,哪怕是眼睜睜的看着你死去,我也想陪在你身邊。”

說到最後,她幾乎是喃喃自語,手無力的拽着木槿宸白色的襯衫。

她只想要一份平凡的生活,可以和愛的人一起到老,哪怕沒有錢,哪怕很辛苦,她也甘之如饴。

木槿宸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嘴角噙着一絲譏诮的笑,冷然出聲:“怎麽?你是想做木家少夫人?”

他的手就在她纖細的脖頸流連,每一下,都若有似無的劃過她上下滾動的氣管,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還想着要和宋思年白頭到老。

楚安然不語,任由寒風吹亂她的頭發,發絲貼在她的臉上,癢癢的。她想,今晚的自己肯定是瘋了,要不怎麽會鬼使神差的向陳林楠求婚,然後又在木槿宸面前這般的無助呢。

她的驕傲呢?她的固執呢?她的那些堅持呢?

楚安然,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風吹在身上很冷,冷得骨節處都在疼,她安靜的站着,仰起頭看着黑沉沉的夜空,西服從肩上滑落,掉在地上。

裸露的胳膊凍得發紫,卻渾然不覺。

不記得木槿宸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只是隐隐約約聽到他說:“楚安然,我對你,無關情愛,所以,有些東西別癡心妄想。”

天氣越來越冷,看起來,似乎要下雪了呢,樊城的雪總是細細小小,像米粒子一般,還沒落到地上,便已經化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楚安然終于動了,整個身體都似乎被凍僵了,本來想嘲笑自己一番,卻連勾唇角這麽簡單的動作做不了,是啊,不要癡心妄想,自己真是學不乖呢。

舉步往那棟破舊的小樓裏走,明天,肯定免不了又要大病一場了,進了門,開了燈,橘黃的燈光散發出層層的暖意,家裏,安靜的連一絲人氣都沒有。

好好的洗了個熱水澡,縮到被窩裏,竟然什麽都沒想,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出所料,果然是病了,半夜裏就發起了高燒,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感冒藥,去浴室裏拿了張毛巾用冷水沁過,搭在額頭上,躺會被窩裏繼續睡覺。

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生過病了,沒人在身邊,沒了依賴,連身體都強悍了。

第二天起床,燒倒是退了,只是全身上下沒一處舒坦,頭痛、鼻塞、喉嚨痛,腰部以下更是痛得讓人無法忍受!

看了眼時間,不舍的在溫暖的被窩裏又滾了兩圈,才穿衣起床。

自從那晚上和木槿宸鬧得不愉快之後,他就再沒主動找過自己,秘書部的工作都是由安妮分配下來,加上楚安然刻意躲避,竟然半個月不曾與木槿宸見面,連意外的碰見都不曾有。

偶爾擡起頭來看着他緊閉的辦公室門,心裏卻有些無法言喻的失落,他也是在逃避的吧,不然,兩個人同一層樓,上下班時間完全一樣,怎麽可能那麽巧,就剛好避開了呢。

不過,從那天過後,工作倒是恢複了正軌,雖然那些人還是難掩眼中的不屑和鄙夷,好在也算是和顏悅色,她也算正式做回了總裁辦助理的工作。

總裁辦的工作比自己想象中的累很多,加上安妮安排的分量總是幾天份的,這一天下來,腰酸腿疼的也要熬到晚上十點多才能下得了班。

等到楚安然把視線從電腦上移開的時候,整個45樓只剩下她一個人了,走道上只剩下應急燈還在發出微弱慘白的光芒,電腦排氣扇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越是清晰可聞,45樓,隔絕了一切凡塵的幹、擾,竟然安靜的像是處在真空中一般。

楚安然拿起桌上的手包,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回到家裏時已經接近淩晨了,昏暗狹小的樓道間,回蕩着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聲音,尤其在夜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