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章節

将蘇婉拉近自己,瞪着她,怒氣沖沖地問:“那你說,他有心嗎?”

蘇婉愣住,睜着一雙大眼睛倔強的看着滿臉怒氣的尹莫,許久,終于頹然的低下頭,幽幽的說:“有的,他有心,只是,不在我這裏!”

尹莫沉默,看着她傷心失落的樣子,終歸還是不忍,算是安慰的說:“那個人已經死了,現在,只有你在他身邊。”

他神色專注的看着蘇婉,如果你覺得幸福,那麽,我會默默的守在你身邊,不計較,不打擾。

****

當楚安然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費力的爬上五樓的時候,大門居然是開着的,明亮的光線從裏面直射出來,與外面走道上昏黃的樓道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疑惑的看着了周圍,這确實是自己的家啊,可是,自己家的燈什麽時候這麽亮了,難不成,媽媽又從南城過來了,可是,依着媽媽節約的性子,15瓦能照的見亮的就絕對不會用20瓦?

購物袋的繩子勒得手指生疼,她卻一直在門口磨磨蹭蹭,就是不敢進去,這年頭,小偷難道都近視了,入室盜竊還需要自配燈泡?

“你要在門口磨蹭到什麽時候?”木槿宸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邊,擋住了大半的光線,他背光而立,臉上的表情晦澀不明,但楚安然卻知道,他一定是在笑,勾着唇,譏诮的笑。

“總裁。”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錯開他的身子進了門,她的手指幾乎都要斷掉了,指尖以為供血不足,幾乎已經麻木了。

木槿宸自然的接過她手上沉重的袋子,牽起她凍得冰冷的手,他的掌心溫熱,幾乎将她的手包裹在其中,那動作極其娴熟,就像是生活了多年的夫妻,那般自然諧和。

楚安然不自然的抽回了被他握住的手,眼底波動的一絲柔情也被冷漠疏離所取代,蘇婉已經回國了,那麽她和他這段不正常的關系也該結束了,這種溫情的動作,就像是一味讓人漸漸沉迷的毒藥,還要不要觸碰的好。

木槿宸倒是固執,再次将她的手握住,十指相扣,力度掌握的剛好,既不弄疼她,也再容不得她退離分毫!

見掙脫不開,楚安然也懶得再理他,彎下腰,用另外一只手換了拖鞋,走進客廳的時候,還是微微眯了眯眼睛,那樣明亮的燈光着實讓人不适應。莫尹麽穿離。

客廳裏,入目的一切讓她膛目結舌,幾乎是機械的轉過臉,看着一旁怡然自得的木槿宸,咬着牙問:“總裁,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嗎?”

沙發、電視、茶幾、餐桌,所有的一切家具都換了,楚安然急忙甩開他的手,跑進房間,床、衣櫃,也無一幸免,推開衣櫃的門,哪還有自己先前穿的衣服,那一排排挂着的,都是今天在M-mo看到的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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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宸,你這究竟是在幹嘛?”這才短短的幾個小時,家裏所有的一切都換了,連被褥也不例外。

木槿宸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副舒适閑散的做派,明明是破舊不堪的房屋,卻因為他顯出了高貴奢華的味道,他眉尾一挑,把桌上唯一一個還屬于以往的煙灰缸丢進了垃圾桶,他用的力道極大,明明不是很高的距離,煙灰缸卻‘啪’的一聲,碎成了好幾瓣。

楚安然震驚的睜大了雙眼,愣了半晌,才發瘋一般沖過去,煙灰缸靜靜的躺在垃圾桶裏,碎了的水晶碎片在燈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華,刺得眼睛生疼,她蹲在旁邊,靜靜的看着碎了的水晶煙灰缸,這煙灰缸是剛和宋思年交往時,那年他生日,自己花了一個月工資買來送給他的,是純水晶的,還記得當時他歡天喜地抱着自己親吻的模樣,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吃了一個月酸蘿蔔配稀飯,都是值得的,當初和宋思年離婚的時候,她狠心将他所有的東西都扔了出去,卻唯獨舍不得這個。

對于她而言,這個煙灰缸,幾乎見證了她所有的快樂和憂傷。而如今,只剩下一堆碎片,靜靜的躺在垃圾桶了!

眼淚‘啪嗒啪嗒’落在碎片上,晶瑩剔透。

“楚安然!”木槿宸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強硬的将她從地上拉起,楚安然越是掙紮,他越是不松,原本白希的手腕上已經勒出了一圈青紅的印子,他的手指用力的捏住她尖尖的下颚,不容她逃避,眼裏哪還有剛剛執子之手的半分溫情,微微上挑的桃花眼裏滿是怒氣,他的聲音冰冷強硬,幾乎要将她狠狠地釘在牆上,“楚安然,我的女人,想的念的,都必須是我。”

聽聞這句話,楚安然的眼睛裏漸漸湧出悲涼的絕望,是嗎?你的女人,想的念的都必須是你,那麽我呢,你想的念的又是誰?蘇婉?

“你既然想住這裏,那麽,我就要毀了這裏的一切,包括你過去的一切回憶,至于這棟房子,不出下個月,政aa府一定會強制拆除。”

這片地區的老房子,政aa府早就有拆除重建的想法,只是最近在建設城北那一塊,這邊也沒找到适合的投資商,自然而然的就被擱置了。

兩個人離的很近,木槿宸清晰的看到了她嘴角嘲諷的淺笑,“木槿宸,你他媽是有病吧,不去陪你那楚楚動人,嬌柔美麗的未婚妻,跑到我這裏來胡鬧什麽?”

饒是楚安然一直告誡自己要忍耐,但還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聽她這般說,木槿宸突然笑了,那一刻,萬千風華,只在他眼中綻放,“楚安然,你在吃醋。”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真不知道你眼睛怎麽長的。”楚安然嘟囔着,轉身要逃,是在吃醋嗎?她自己都不敢确定,在說那句話時,自己是抱着怎樣的情緒。

這下,木槿宸沒再勉強,乖乖的松了手。

“總裁,這麽晚了,我要睡了。”楚安然坐到對面的沙發上,手指劃過那舒适柔軟面料,或許,這會是一個好的開始,決絕的與過去告別。

“嗯。”木槿宸點頭,自顧的看着財經新聞,絲毫沒有要走的自覺。

楚安然轉過頭,看着那臺和這窄小的客廳格格不入的液晶電視,正準備說話,卻被木槿宸後面的話驚得魂飛魄散。

“你先去睡,我等一下洗了澡來。”

“你要在這裏睡?”楚安然幾乎是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太大,急忙捂住了嘴。

這棟房子是60年代的老房子,住的人大多數是老年人,不隔音,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真不知道會怎麽想。

“不在這裏睡也可以。”木槿宸關了電視,目光含笑的看着楚安然。

他突然變得這麽好說話,怎麽看都是有陰謀。

“條件。”冷冷的甩出兩個字,她發現,自己在木槿宸面前,就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明天搬到山水別墅。”木槿宸将鑰匙放在茶幾上。

“如果我不搬呢?”楚安然恨的牙癢癢,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可惡的男人。

“那,我會每晚來這裏。”木槿宸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搬去山水別墅或許不會影響到你的名聲,畢竟,這種情況那邊已是司空見慣,不過,這邊我就不清楚了,畢竟,都是寫上了年紀的人,你說,晚上要是再有什麽動靜,第二天,你可也算是半個名人了。”

楚安然想,這男人,一定不是個人。

深呼吸了幾下,才勉強壓下那些要出口的大罵,彎下腰,将那串曾經被自己像垃圾一般丢到角落裏的鑰匙緊緊的握在手裏,咬着牙說:“我明天搬。”

聽到她這般不情不願的回答,雖說是達到了理想的答案,但心裏總是不舒坦的,而這種不舒坦,壓的他心裏悶悶的難受。

他大步走到楚安然面前,摁着她的後腦勺,在她唇上重重的咬了一下,看着她痛得五官糾結,那張緊繃的臉上才有了點點愉悅的笑意。

送走了木槿宸,她摸着嘴唇上被咬出血的傷口,痛的呲牙咧嘴,真是個野蠻的男人。

第二天是周末,楚安然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本來以為木槿宸昨晚也不過是随便說說,就像那次在醫院一樣,過了就忘了,可是,還沒等到她從床上起來,電話就已經打了進來。

“需不需要搬家公司?”

他似乎是在吃飯,那話裏頭還有悠揚的大提琴彈奏和偶爾杯子相碰清脆的聲音。

“不需要。”楚安然還是有些惱。

“嗯,那你收拾一下,我等一下讓司機去接你。”木槿宸的嗓音低沉迷離,比大提琴的彈奏出的聲音還好聽。14887356

“不......”

“宸,和誰打電話呢?”

拒絕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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