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章節
然被吼的愣住,握着電話不知所措,看了眼沉睡的木槿宸,她連忙躲進了浴室。
“媽,怎麽了?出什麽事了?”聲音有些急,隐隐的,她預感到媽媽崩潰的情緒和木槿宸的父親有關,媽媽一直是和善的,就算自己闖再大的禍,她也從來沒用這麽聲嘶力竭的語氣和自己說過話。
“楚安然,你做的好事,你爸爸住院了。”楚媽媽的聲音在發抖,似乎被氣極了,已經不知道究竟該說什麽了,只是喃喃的重複着問:“楚安然,你究竟做了什麽混賬事。”
收了電話,木槿宸還在睡,他累極了,眉目間都染上了淡淡的疲倦,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獨自一人回去,她不能再給木槿宸增加困擾了,哪怕知道,事情可能不是她一個人能解決的,但還是希望能幫木槿宸分擔一點!
畢竟,這場婚事是他們兩個人的。
給張沿打了個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也還在睡,接起電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懵懂不清,低沉的聲音很無力,需要把電話貼的很緊才聽的見:“喂,你最好是有急事,不然,我就讓你有事。”
“張沿,你能不能找個人來照顧阿宸幾天,我——”楚安然頓了頓,最後還是真假摻半的說:“我需要回家一趟。”
“阿宸,阿宸。”張沿一遍遍念着木槿宸的名字,若不是因為他花名在外,楚安然幾乎就要以為他對木槿宸有什麽不純潔的想法了。
“你是楚安然?”電話那頭的人陡然提高了音調,似乎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了,能明顯聽到床彈動的聲音,再沒了剛才的朦胧無力,不可置信的嚷嚷,“你說什麽,現在宸正躺床上,你要離開?要出了事怎麽辦?”
對張沿一驚一乍的性子,楚安然表示很無語,原來,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之所以念叨了兩遍木槿宸的名字,是因為,他在記憶力搜尋‘阿宸’究竟是誰,翻了個白眼,真不明白,平時這麽精明的一個人,怎麽睡一覺變傻了,非得刨根究底,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不是讓你找個人照顧嗎?”
看母親的樣子,家裏出的事不小,楚安然幾乎已經是歸心似箭,可是張沿還在那頭不停的叫嚷。
看了眼挂鐘上的時間,已經下午一點了,若是再不走,就要錯過最晚的一班車了,最近,正是南城蝴蝶花滿山開的時節,更是吸引了大批的游客去旅游,飛機票肯定是定不了了,只有做班車,雖然時間長了些,但是能趕回去就好。
“好吧,如果有什麽解決不了的,給我打電話,木伯父的手段你可別掉以輕心。”張沿終于開口了,說出的話和剛才的無理取鬧完全是大相徑庭,楚安然真懷疑,他是不是患有人格分裂症,不然怎麽前後區別那麽大,要不,就真的是睡傻了!
楚安然乘着木槿宸還在睡,急忙出門往汽車站趕,只是沒料到,回到南城後的場景,讓她第一次有了放手的念頭。
她終于明白,為什麽當初木槿宸會那麽慎重的讓她考慮清楚,甚至一再問自己是否後悔,也終于明白‘你若不離,我定不棄’是怎樣的一種承諾。
南城離樊城只有十個小時的車程,等到她趕回南城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了,汽車站外面,只有零星的幾輛的士還在排着隊,一見到有客車駛進車站,立馬圍了上去,都是喊着一下鄉鎮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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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然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媽媽只是冷淡的說了‘醫院’兩個字就将電話挂了,站在空蕩蕩的汽車站,帶着寒意的風吹起她的長裙,眼眶有些發熱,卻倔強的仰起頭,不讓淚水落下來。
“小姐,你去哪?”一個沒攬到人的出租車司機将藍色的車子開到她面前,搖下車窗探出半個頭來。
“醫院。”
那人遲疑了一下,明顯是因為路途太短不願意跑,但是看她一副焦急的樣子,最後還是說:“上來吧。”
淩晨的醫院過于的安靜,除了大門還有個門衛守着,門診部已經是一片黑燈瞎火了,那些窗戶就像是無數的眼睛一般,楚安然不敢再看,小跑着往後面的住院部跑去
V章第三十節:思年,放開我,髒
樓道的燈慘白慘白的,走道上空蕩蕩的,兩邊房門緊閉,媽媽沒有說爸爸是因為什麽住院,也沒說住哪間病房,本想打電話再問問,但是一想到母親冷漠的聲音,她的心裏就像是被抓扯一般的疼,手指在手機上徘徊了許久,最終還是将手機放回了手袋裏。
底樓的護士值班站,只有兩個穿着粉紅護士服的護士閑着無聊在嗑瓜子看電視。
楚安然一層樓一層樓的問,終于在五樓找的了父親的病房。
“請問,我父親患的是什麽病?”
本來就一臉不耐煩的護士擡起頭看了她一眼,也許,是覺得她這個女兒當的太不稱職,不甘不願的翻着病例:“只是氣急攻心,醫生說如果今晚上觀察了沒什麽大礙,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
楚安然道了謝,就往最裏面的病房走去,因為是夜晚,病房裏只亮了一盞燈,不是很亮,僅可以照明而已,透過病房上的玻璃看去,母親坐在一旁的硬板凳上,兩鬓斑白,臉色蠟黃,疲倦的用手撐着頭休息。
疼一想心。推開門,病房是三人間,加上家屬就是六個人,幾乎是在自己推門的那一瞬間,媽媽就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的那一刻,似乎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礙于病房裏人太多,媽媽只是瞪了她一眼,什麽都沒說。
“媽,你先回去睡吧,這裏我來守着就好。”媽媽的身體也不好,這兩年基本上都是靠藥維持着,上次的車禍,更讓她的身體脆弱的不能再受一點刺激。
“不了,我在這裏睡就好,你爸爸的床前不能離人,倒是你,坐了一天的車,先回去睡一下,明天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雖說是氣她,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做了再大的錯事做母親的還是狠不下心怪她,從知道她從樊城坐班車回來,就一直提醒吊膽的擔心着。
“媽,你睡吧,我守着就好,在車上已經睡飽了。”楚安然幫媽媽鋪了家屬臨時的收縮床位,她是說謊的,在車上,她幾乎是一路睜着眼睛到的南城,聽到爸爸無大礙的消息神經才微微放松了些,但是,她不能告訴媽媽,要不然,她肯定非得趕自己回去睡覺。
看着楚安然通紅的眼眶,楚媽媽嘆了一口氣,還是順從地躺在了床上,楚安然是她的女兒,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固執,若是認定的事非要到碰的頭破血流才肯回頭。
病房裏,又恢複了安靜,楚安然坐在一旁看着爸爸花白的頭發,內疚又湧上了上來,父母都這麽大的年齡了,還讓他們因為自己的事而受這種罪,自己當真是不孝呢。
她又想起了木槿宸,不知道他的身體怎麽樣了,知道自己走了會不會鬧脾氣!
爸爸醒來的時候,已經早上六點了,南城的人大都習慣了早起,因為是旅游城市,所以,都是早早的就開了店門,這在樊城還正是睡覺的時間,病房裏就已經活絡了起來,準備着吃早餐。
看到楚安然,楚爸爸并不覺得驚訝,瞪了她一眼,頗有種秋後算賬的意思。
醫生來查看了爸爸的病情,簡單的問了幾個問題,說是沒大礙了,可以出院了,爸爸身體一直比較好,這次突然住院,應該是被自己氣極了。
一路上,楚安然又是抱行李又是攔出租車,硬是沒讨到一個好臉色。
出租車在家門口停下,楚安然付了錢,準備去攙扶父親,被他猛然間甩開了手,這一下,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楚安然踉跄的退了兩步!
“楚安然,你在外都做了些什麽混蛋事?讓人家把事情都鬧的滿城皆知了。”一進屋,楚爸爸立刻陰沉了臉,大聲的責問,這一激動,眼前頓時一片黑暗,閉上眼緩和了許久,那種眩暈才漸漸消散。
“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不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非得鬧得人盡皆知,你還嫌周圍的人不夠看笑話呢。”楚媽媽嗔怪的瞪了一眼正在盛怒中的楚爸爸,又看了一眼明顯不知所雲的楚安然,幽幽的嘆了口氣:“安然,我們做工的那個廠子被人收購了。”
“怎麽會?”楚安然震驚的擡頭,不可置信的看着媽媽和一臉無奈的爸爸,她驚訝的不是誰能有財力收購那間廠,而是,那麽一間小的不能再小的廠子居然會有人收購,隐約的,有個想法在心裏生根發芽,卻被楚安然否定了。
“收購的人辭退了廠子裏所有的工人,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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