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狗急跳牆被這一聲喊聲打斷後,李窈剛……

被這一聲喊聲打斷後,李窈剛才暫時抛開的羞恥心又回來了,趕緊從鐘禩身上起開。餘光瞟了眼還在地上的他,見他好像起身有些困難,還是耐着羞澀去扶了他一把。

這時,李晏清和穆霜雪已經到了眼前。

“你……”

“哎呀,閉嘴。”

李晏清才說了一個字,就被李窈打斷。

穆霜雪見鐘禩臉色氣息都不好,走到他身邊,拿出一瓶丹藥給他。

“這是固元補氣的藥,你要服一顆嗎?”

鐘禩道了聲謝,倒出一枚丸藥,服了下去。

李窈見他吃藥,再想想自己剛才,現在覺得更加羞恥了。

“你……剛才是真的身體不舒服?”

鐘禩氣息還沒有均過來,帶着喘息看了李窈一眼,李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難怪他剛才這麽的……

柔弱……

掐了旁邊的李晏清一把“他身體不舒服你怎麽不告訴我?”

李晏清躲到鐘禩身邊,順手幫他撫背順氣。

“他從兖州開始,身體就一直不太好。我本想着回來以後得讓他調理一陣子,結果你那兒又出事了。你不是很在乎他嗎?怎麽自己沒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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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窈吃癟,拉開李晏清擠到鐘禩身邊“對不起,剛才我不該那樣的,你現在身體感覺怎麽樣?”

鐘禩慢慢推開李窈攙扶他的手,問李晏清道“晏清,你們過來,是出什麽事了嗎?”

被這一提醒,李晏清才想起來确實是出事了,只不過剛才被他們兩個姿勢震驚到了,一下子有點懵。

穆霜雪道“李泰那邊去給刑部施壓,說吳祿放在刑部大牢不安全,想要轉移,現在怕是還在僵持中。”

李晏清點點頭,對鐘禩道“我本來是想找你一起去的,不過現在,你還是回宮休息吧,我和霜雪去一趟。”

“太子殿下——”一個小厮跑過來,對着李晏清行了個禮,道“殿下,刑部尚書大人差我過來跟您說一句,他實在是頂不住景王的壓力,把人給他了,您看該怎麽辦?”

李晏清趕緊問道“把人給他了?那他把人帶去哪裏了?”

小厮也不知具體的地址,只跟李晏清說了個大概的方向。

李晏清轉身對鐘禩道“他們把吳祿帶走,肯定是準備殺人滅口。鐘禩,我和霜雪先去追,你回宮,拿我禁衛軍的兵符,讓他們調一隊人馬過來支援。”

鐘禩拉住他,快速想了一想。

“此事或許沒那麽簡單,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去。”又對李窈道“阿窈,拜托你回宮一趟,晏清的兵符放在……”

鐘禩還沒把話說完,李窈捂住他的嘴。

“還沒成親呢,就對我信任至此了?”李窈笑了笑道“我不想知道他的兵符藏在什麽地方,不然要是哪天失竊了,我怕你怪到我頭上。”

“阿窈,我們的事放一放再說可以嗎?眼前這件事先解決。”

“我知道你是一定會陪李晏清去的,所以我跟你們一起去。”

李晏清聽不下去了,道“你們兩別浪費時間了可以嗎?我是太子,都聽我的,你們趕緊回宮去搬救兵,我和霜雪現在就去追。”

李晏清和穆霜雪對了對眼神,轉身就走,李窈幾步趕過他們。

道“回宮搬救兵,一來一回,一下子還找不到地方,浪費時間。有我在,還需要回宮搬救兵?”

說着,李窈從懷裏掏出一塊紫玉,扔給了穆霜雪。

“你應該認識,好好看看,這是什麽。”

穆霜雪看清楚手裏的東西後,驚訝得合不攏嘴。

“這、這是碎玉令?公主,你為何會有碎玉令?”

李窈偏頭朝着穆霜雪嫣然一笑“或許,副莊主,你可以稱呼我為,坊主。我在江湖上,大家都這麽喊我。”

穆霜雪依舊在吃驚中“你真的是碎玉坊坊主?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碎玉坊?”

李窈驕傲地笑笑“是啊,就是我。很意外嗎?我覺得還好。”

走在他們後面的鐘禩聽到穆霜雪說,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句話,心下有些不安,看了眼李窈。

李晏清發現穆霜雪一臉敬意地看着李窈,扯扯穆霜雪“你幹嘛這種表情看着她?那個什麽坊,很厲害嗎?”

穆霜雪老實回答“很厲害。江湖上無人敢不把碎玉坊放在眼裏,哪怕是江湖第一大幫,碧湖山莊。”

李窈斜了眼李晏清“聽到了嗎?”

穆霜雪把碎玉令還給李窈“原來碎玉坊坊主竟然是公主,失敬。”

李窈收回了碎玉令,一本正經端着坊主的架子,道“副莊主,你們莊裏,我知道人太多了,不好管,但是有幾個核心的天乾,你還是管管吧。不然哪天,碎玉坊可就替你們收拾了。”

李晏清清了清嗓子,道“能不能別聊你們的江湖了?再不快點,吳祿屍體都要涼了。”

四人一路策馬趕過去,終于在一片樹林邊看到了押送吳祿的囚車,李窈對天放出了一個信號彈,通知了碎玉坊的人他們所在的位置。

“站住!”李晏清第一個繞到了那群人跟前,攔住了他們“誰準許你們把人帶走的?”

三人也一同跟上李晏清。

鐘禩拿出穆霜雪給他的那瓶藥,又倒出了兩枚丸藥服下,見穆霜雪微皺着眉看着他,對穆霜雪笑了笑。

“我有分寸的。”

穆霜雪下馬,走到了李晏清身邊。

李晏清對着那些人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本宮在管的案子,你們敢随便把人帶走。”

旁邊的樹林裏傳來了聲響,很快十幾個蒙面人就團團圍住了李晏清他們。

穆霜雪拔出佩劍,護住李晏清,後者握了握她的手,也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和她并肩站着。

李窈今日并未佩劍,還穿着十分限制行動的衣裳,心裏暗嘆失算,但好在半個江湖人的習慣,總不可能真的什麽武器都不帶的。

她拿出身上藏着的短刃,擡手護住鐘禩,尋思着等會兒真動手,得第一時間奪一把劍過來。

她回頭看了一眼和她背靠背的李晏清和穆霜雪,道“看來他們最大的目的是截殺李晏清。我等會兒沒法管你們兩個,先說清楚,在我的人到之前,李晏清,你和穆霜雪自己多注意。”

李晏清回道“別分什麽你我了,等會兒我和霜雪拖延時間,鐘禩身體不好,你只要護好他。”

鐘禩倒是沒心情因為他們說的覺得面上過不去,輕聲道“不太對。”

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什麽不太對?”

“如果是為了截殺晏清,為何要在我們四人都到場的情況下動手,而且對方只有十幾個人?除非這十幾個都是江湖頂尖高手,否則這場截殺不可能成功的。”

還沒人回應這句話,對方就已經開始動手。

鐘禩也不要李窈保護,自己奪了一把劍過來,靠到囚車邊,把吳祿囚車邊的一人解決,然後斬開囚車的門,把吳祿拉了下來。

“穆霜雪,過來。”

穆霜雪看了他一眼,提劍幫着把李晏清跟前的兩個人解決,然後提氣淩空一躍也到了囚車邊。

鐘禩把吳祿交給了穆霜雪“你看好他,別讓他趁亂被人殺了,我去幫晏清。”

“喂!”

這時,一支箭飛了過來,射中了正在對李晏清揮劍的人,随後,又是一支箭飛了過來,射中了李晏清身側準備攻擊他的人。

緊接着從樹林裏又沖出來了幾十人,圍住了那些蒙面人,幫助李晏清他們把這些蒙面人全部斬殺。

穆霜雪看着騎在馬上,手裏拿着弓的那人,不可置信地輕聲喊道“兄長。”

穆柏松見刺客已經殺盡,下了馬,走到穆霜雪身邊,問道“沒受傷吧?”

“沒。”

穆柏松視線轉向吳祿,穆霜雪抓住吳祿的手後退了一步,戒備地看着穆柏松。

穆柏松道“他是人證,得看好了。”

又笑看向鐘禩“鐘賢弟,別來無恙。”

鐘禩向前走了兩步,李窈拉住他。

他握了握李窈的手讓她寬心,對着穆柏松也笑道“你來的真快,就像是一直等在旁邊一樣。”

穆柏松依舊帶着笑“賢弟還是這麽機敏。不過你是真的誤會我了,我和你們不是敵人。我也是才知道,莊裏有人瞞着我在給景王做事。”

穆柏松說着看了眼吳祿,道“我是察覺到了異樣,一調查才知道,山莊裏有人背着我拉攏了小團體在給景王做事,我知道他們今日有行動,便快馬加鞭過來了,還好沒來晚。”

吳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莊主,都是我財迷心竅,今日之禍都是我的錯。”

穆霜雪将信将疑“兄長你……當真不知情?”

這時,碎玉坊的人也趕了過來,全部拔劍對準了穆柏松一行人。

穆霜雪看向李窈。

李窈把手裏的劍一扔,她的人也全部都放下了武器。

道“穆莊主,既然沒有惡意,那就讓開吧。”

穆柏松走到李晏清面前,跪了下來,行了個大禮。

“草民參見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李晏清不知該如何,道了聲免禮,看向穆霜雪。

穆霜雪也是震驚,問道“兄長,你是怎麽知道他就是太子?”

穆柏松站了起來,道“審問了幾個莊裏的叛徒,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包括你和太子殿下,在兖州還失去了一個孩子,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我以前對太子可能成見太深了,但若是霜雪在意的人,那麽我相信我的妹妹。”

在場的人還沒從這番話的震驚中出來,前方便傳來了馬蹄聲,至少有幾百兵馬又向他們包抄了過來。

李晏清幾步退到鐘禩身邊,小聲問道“這都怎麽回事?你怎麽看啊?”

“我總覺得,突然出現的穆柏松或許更危險一點。”

那隊兵馬為首的指向李晏清道“今日不能放他回宮,殺了他。”

對方有浩浩蕩蕩幾百人,李晏清這邊,加上穆柏松的人和後面趕來的李窈的人,也不過百人。

穆柏松對着碧湖山莊的人道“保護好太子殿下。”

李晏清小聲問鐘禩“我能相信他嗎?”

“現在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賭一把了。”鐘禩又對着李窈道“阿窈,讓你的人都悠着點,保存實力。”

李窈對着她的人打了個手勢,他們全部都圍了過來。

李窈道“等會兒保存實力,不要硬拼。”

“是。”

穆霜雪見狀,抓着吳祿也後退了幾步。

穆柏松轉身對穆霜雪道“霜雪,你帶一些人突圍出去,這裏離碧湖山莊很近,山莊裏有數百弟子,地理位置四面環水易守難攻,你們只要能順利退回山莊就沒事了,我來帶一些人拖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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