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動嘴

崔安枝能安然笑得花枝亂顫還是有點理由和實力在的。

在她拒絕了和男方互對情歌後, 她就地折了兩條稍綠的草杆,合着長着野花的蔓。手指翻轉蹁跹間,已經有苗寨的姑娘也起哄了起來。

沒一下, 花草合編的一個小環就做好。

白花編結的是委婉拒絕。

崔安枝取的是粉花,粉花綠草的編結是接受和喜歡。

巧致得慕幺阮燦托着下巴看呆了。

崔安枝舉了起來, 得意地在林時眼前晃着讓他看清楚。

“談好的互相配合相親相愛。”唱了這麽首歌後,林時後牙槽都覺得有點疼。

不說衆多老玩家還把他當偶像, 這下他戰隊裏的人笑翻天了, 結果崔安枝盡贏得的是喝彩聲。

其實看不出來, 崔安枝年紀比林時還要大上那麽三歲。

只是林時高, 平時坐電腦前一坐就一天, 整個就是不修邊幅。崔安枝身為電競解說員,本來就是深受百萬粉絲喜愛的外在條件自然不會差。

所以崔安枝之前去見林時爸爸媽媽的時候, 他們一直以為她比林時還要小上那麽兩歲。

雖然現在他們是分手了,林時也直接把他們的過往抛了。

昨天林時還能笑着答應她做回朋友, 一起為了獎金流量再攜手。

就像之前他答應她的,對外暫時不公開他們在一起。

原來他才是真正的不想公開。

Advertisement

原來他果然是不愛她的啊。

林時昨天睡姿肯定還像之前那麽差。

崔安枝看着他頭上的一小撮頭發睡得翹起來, 他從來都不在意這些, 也只有她在意。

崔安枝垂下了眼,幫他把小草環戴在手上。

很不在意地踮着腳在他頰邊親了一下,“看在我們所剩無幾的CP感加分的份上, 快看鏡頭。”

這下游方坡上立馬掌聲四起。

杜總導都想一起鼓掌了, 要是嘉賓個個都這麽甜滋滋, 那不得人人争着當粉頭。

只是掌聲微停之後,他就看到肥襖子CP傲氣地舉手棄了權。

“可別這樣看我們。”阮燦嘴上還犟。

上午對着溫岑書一通愛的教育輸出,結果到事故的末尾,她也算是看開了。“唱歌, 我是專業的,不能仗才欺人,今天就放過你們了。”

身旁溫岑書還是一聲不吭,話都不接一句。

這男的怎麽就能這麽讨人厭,阮燦翻着白眼生氣地踩了他一腳。

看到他白鞋上留了印,也是一言不發,阮燦只能服氣地無力擺了擺手,“快趕緊的下一組下一組。”

他們一行人是混坐圍成一個圈的。

慕幺的手還搭在許修隽的胳膊不放,一聽到都已經到了自己這組了。連忙學着阮燦舉手,“我們這組也是,棄權,直接下一組吧。”

噫。

阮燦的反應竟然比他們還激動,一拍身旁溫岑書的大腿就站了起來,“那怎麽可以,我還等着嗑,不是,我還等着為你們的愛意鼓掌呢。”

游方坡上多少人都在等着看這對相貌頂好絕佳的情侶。

顧望沉默了,他看着慕幺的另一只手,還扯住許修隽的衣角不想讓他動的樣子。

現在,多少人背地裏不看好不相信她和許修隽是在一起的,她都不舍得去為難許修隽。

她嘴巴還微微撅起,看着許修隽的樣子是帶着嬌氣的命令。許修隽想站起身,她又把他按着不讓他動。

顧望從沒見過她對自己這樣嬌嗔過,爛漫親近。

他突然覺得,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其實慕幺是試過的,但是他并沒放在心上?

真的是這樣麽,他真的對慕幺這樣過麽,顧望想得一陣心裏發涼。

他就在她旁邊,看着她和另外的男人在一起說說笑笑,親密無比。

她完全忘了還有他的存在,但他卻連想辯駁也是蒼白無力,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立場再去指摘和要求她。

這樣的場景,就像是之前慕幺站在他身旁,他卻低頭只顧着勸鬧着脾氣的宋怡夏。

只是這次,他站在了曾經慕幺所在的位置上,知道了慕幺曾經有過的感受,和難過,失望。

心底滋生了無數的悔恨和想重新靠近,顧望的手攥了起來。

其實這次他也可以為她解圍的,他也可以坦蕩地在大衆的面前承認他陰暗的愛意的。

是,他覺得他想要慕幺想得快魔怔了。哪怕她現在只是喝着他煮的粥,都能讓他心情好上大半天。

顧望站了起來,身旁的湯舒寧伸手也沒能把他拉住。

他以為他總是能占得先一步的優勢。

只是湯舒寧還是看得清楚,這次,終于是許修隽比顧望更快。

許修隽反手按在了慕幺搭在他胳膊上的手,薄繭輕撓了下慕幺的手背。

明明怕癢的人,還不縮讓,許修隽低聲笑,“你就這麽怕我去唱情歌?”

這可不,慕幺直接點頭,惡聲惡氣地扯着他袖子威脅,“許老師要是敢不聽我的話上去唱情歌,回頭我就讓橙瓜咬你了。”

“好,聽你的話,不去唱,真不去唱。”許修隽安撫着快要炸毛的女孩子。

但慕幺其實有句話沒說對,他并沒有為了別人的三言兩語,去做那些他不喜歡做的事。

他做的當然是他想要做的事。

“那你等我一小會,我給你看樣東西。”許修隽哄勸了兩句,好說歹說憑着他往日樹立的信任,慕幺才慢慢松開了手。

許修隽摸摸她的頭,站起了身,去到樹下。

透過樹葉的日光細碎,打在他微仰起的眼眸裏,灼目幽邃得人一愣一愣的。

許修隽伸手輕巧地折下了一片葉子,又走回了衆人圍坐的圓圈中間。

大冬天的,扛着攝像機的幾個助理手都在微微冒汗。接下來這每一幀的畫面,他們都要力求拍得盡善盡美。

直播屏上的彈幕都怕打擾到了他,肉眼可見的消停了下來。

許修隽輕輕對着那片葉子吹了一下,清亮朗明。

是那首苗家的情歌曲調。

他唇挨着那葉子,葉子發出的樂音回旋在了周圍。

汩汩流溪,逶迤山徑,高亢的曲調在葉子下熏上綠意。像風過竹林,清幽遠長之聲。

還沒想過自家流傳久來的情曲曲風能改成這樣。

苗寨的人也愣了半響。

許修隽的控場能力強,連就個曲,都讓不認識的人不由跟着他的奏走。旋即反應過來的俊朗小夥們低聲伴着葉曲唱着詞。

阮燦用手肘了肘身旁的奚子津,有點同情地看着他,“人家都把這表白的水平拔高了,待會你還想向人家慕幺幺再來點什麽苗家特色才藝展示。”

游方坡中間的人,把周圍一切都襯得失了全部的色彩。但那個人還在望着慕幺,他也只望着慕幺。

他說過的,都會做到的,這和他的愛意,從來都是不沖突的。

慕幺怔了怔。

肯定要怪冬日的陽光帶着寒意,抵禦不了冷風和低溫,讓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許老師什麽時候學的,又沒告訴她,白擔心他了,她要把他的好感分扣掉一點點點。

一邊控訴着,還沒來得及加加減減,曲聲漸行漸近,也漸行漸停。

不防她額頂就被人輕敲了一下。

“我們家的姑娘,想給你看的那樣東西給你看完了,你可不可以摘朵小花和條小草送我。”

說這話的人聲音輕溢着笑意。

男朋友示好,女朋友要回應愛意的。

許修隽知道慕幺不會編那個什麽花草合編的标結,那就摘朵小花,配上一條小草,送給他權當接受也就可以了。

慕幺也确實真不會。

她看着許修隽半蹲在她跟前,曲起敲了她額頂的右手食指還沒收回去。

她伸手拉住他的指,兇巴巴地重重咬了下去。

咿呀,奚子津感覺自己已經熄火的心又好像燃起了希望。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