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有關他的傳聞

賀南松話落，視線随即往她身上滑落，黑色純棉布料下遮掩不住纖細的長腿。

她的腿部線條柔美，曲線筆直，膝蓋處沒有半點褶皺瑕疵，皮膚更是雪白軟膩，骨骼纖細，皮肉勻稱，讓人忍不住上手摸。

賀南松眼眸微垂，狹眸裏掩映着星星點點的暗芒，伸手在她腰後揉了把。

啊……

林曉彤猝不及防，後腰腰窩處，被人揉了下，一股子酸軟勁兒，連帶着整片腰，都軟在賀南松的灼熱寬大的掌心裏。

林曉彤注意到賀南松的視線，羞得縮了縮腿，又推了推他的胸膛，“他們還在外面呢，我先去換衣服。”

賀南松卻不放手，故意把手往衣擺裏伸。

“賀南松！”

林曉彤紅着臉瞪他，“你別得寸進尺。”

賀南松語氣帶着壞勁兒，唇角勾起輕狂的笑意，得意地挑了挑眉。

“是你要來招我。”

半晌……

林曉彤躺在床上，樓下傳來賀南松和狐朋狗友喝酒打牌，吃喝玩樂的聲音。

悶熱的空氣，蒸得她呼吸都錯亂了。

他的手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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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新鮮又隐隐刺激的感覺，好像又回到十八歲。

腦子裏一片混沌，又從床上坐起來。

天色漸晚，窗外赤霞染紅了半邊天，蓊蓊郁郁的大榕樹，碧水蕩漾的湖泊，都好似鋪上一層盛夏鈍黃暖光的濾鏡。

她翻開手機，發現扣扣，有十幾個未讀消息。

是蔣煜寧發來的。

林曉彤回複：“抱歉，我們下午有事，沒及時回複。”

“沒事，你還在縣城？”

“嗯。”

“晚上有空出來玩？”

林曉彤想了想，又道：“我在我男朋友家。”

“這麽快？”

“是啊。”

“恭喜你啊。”

林曉彤退出聊天界面。

“姐，晚上我不過來，我住同學家，明天早上再過來。”林曉軍發消息過來。

林曉彤回：“好，注意安全。”

林曉彤趴了會，又起身衛生間去換了衣服。

鏡中，鎖骨下雪白軟膩的皮膚上，殘留幾道鮮紅的指印。

她俏臉微紅，又迅速換上棉布裙。

半天沒找到梳子，幹脆用手捋了捋。

扣扣消息又響起鈴聲。

蔣煜寧：“你男朋友叫賀南松吧？”

林曉彤有點驚訝，“嗯，你怎麽知道？”

蔣煜寧：“我們跳舞的視頻，被人發到學校貼吧，我去看過。”

“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賀南松太出名了，雖然我們沒見過，但是他的事跡在職校裏廣為流傳，我正巧今天向我一個職校的朋友打聽，賀南松和他們語文老師談過戀愛。語文老師，二十多歲，離異，還有個念幼兒園的小孩。”

林曉彤渾身泛冷，喉嚨洶湧地嗆了一口酸澀。

她目光變得冷靜，迅速回複：“請問你那個朋友有什麽證據？沒有證據的話，請勿傳播謠言。否則，我們随時可以告他诽謗。”

門外霎時響起敲門聲，又傳來賀南松的聲音，“餓了嗎？晚上出去吃燒烤。”

林曉彤深呼出一口氣，關機，從衛生間出來，打開門一頭悶在賀南松的胸膛，擡眸間言笑晏晏。

“我不去，我沒臉了。”

賀南松輕笑一聲，胸膛微微起伏，蹭得她軟糯的臉頰，感覺到腹肌梆硬的形狀。

“沒事兒，他們不敢笑話你。”

誰敢在他跟前提這事兒，那就自挖雙目吧。

林曉彤感覺還有點緊張。

賀南松牽着她往樓下走，一夥人十幾個，齊刷刷地朝着她看來，又一個個朝着她過來打招呼。

“大嫂……”

“嫂子好……”

林曉彤露出标致的笑容，點頭颔首，卻尴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瞪了賀南松一眼。

“你讓他們別喊了。”

賀南松讨好地哄着她，“就當賣我個面子。他們尊重你，才這麽喊你。”

林曉彤無奈，只好作罷，卻意味深長地說：“賀南松，我發覺你挺會哄女人的。”

她的模樣從細枝末節發生了變化，唇角彎彎的笑意，杏眼微微狹長，就這一瞥眼的韻味，好似青山遠黛綻放一抹霞光，最清純的眉眼，卻流露出最極致勾人的豔色。

賀南松呼吸一緊，只覺口舌燥熱，捏了捏她的手指，又不動聲色地轉身去接了杯冷水，灌了幾口才看了眼手表，面無表情地說：“把垃圾收拾一下，這會可以過去了。”

一個紅頭發的走過來，笑眯眯道：“嫂子你好，我是劉程，你叫二娃就行。”

林曉彤笑着說：“二娃……”

二娃又好奇說：“嫂子，我沒念過高中，你是哪個學校的？”

旁邊的一個藍頭發的一巴掌拍在二娃的頭上，“你個兒豁，松哥說了嫂子是普高的學霸。”

林曉彤輕笑赧然，“我不是學霸，你們松哥才是學霸，我們是學渣。”

藍頭發笑嘻嘻道：“嫂子你是學渣，那我們就是學水。”

林曉彤好奇：“學水是什麽？”

藍頭發又說：“學水就是指我們這種自暴自棄，自甘堕落好多年的人，還說已經不能用智商和努力來評判了。”

二娃：“你哪裏看來的？”

藍頭發：“普高貼吧論壇裏的啊……”

二娃：“你個職校的混子，整天跑去人家普高的論壇，你丢不丢人？”

藍頭發：“我瞻仰瞻仰不行啊！”

林曉彤看他們打鬧真好玩。其實，她們初中在鎮上念書，班上也有拉幫結派的，老師根本管不了。

賀南松見女朋友眉眼彎彎看着別人笑，小酒窩又甜又美，頓時一臉不爽地走過來，手臂摟過她的腰間，嬌軀往身後他懷裏一按。

“他們有什麽好看的，看我！”

林曉彤轉身，好笑地推了下呼吸往她耳朵蹭的賀南松。

“哎呀，你注意點，大家都在呢。”

一個打掃衛生的男生說：“沒事，嫂子，你們別管我們，當我們是空氣！”

賀南松眯眼：“別貧嘴，垃圾收拾好，給我打掃幹淨。”

林曉彤看向賀南松，“待會出去吃飯？”

賀南松點頭：“去吃燒烤，喜歡吃嗎？”

“還可以。”林曉彤淡淡道，又抓了抓賀南松的衣服，眼底笑意清淺：“去換件衣服吧，穿你那套校服，我喜歡看十八歲的少年穿校服。”

賀南松輕笑，松開她往樓上走，又回頭說：“說得好像你不是十八歲。”

“再過幾天，我就十九歲了。”

“我還是比你大。”

林曉彤跑上前拍了拍他的後背，好笑道：“你争這個做什麽？想我叫你哥哥？”

賀南松揚眉，眼底綻放出一絲光彩：“叫一聲聽聽。”

林曉彤沒出聲，身後一聲聲響起。

“哎喲喂……”

“秀恩愛啊。”

“虐單身狗啊。”

林曉彤瞪了賀南松一眼，賀南松笑得咧開大白牙，又快速往樓上跑去。

兩分鐘後，賀南松換了一身校服，藍白色的短袖和長褲，從樓梯上走下來，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

林曉彤心跳微微加速，賀南松唇角微揚，滿臉意氣風發的笑容，遒勁有力的單臂輕易地撈起林曉彤摟入懷中，又攬過她的雙腿，橫抱着往門外走。

林曉彤陡然懸空，身後是他兄弟們看熱鬧的眼神，羞憤地捶了賀南松一拳，“你放我下來。”

賀南松笑得肆意張揚：“乖，我使勁兒就成，免得累着你。”

林曉彤沒好氣，這幾步路哪裏能累着。

真是一肚子壞水。

賀南松把她放在摩托後座，又伸腿跨過來，騎着摩托車駛出院牆。

一行人過去燒烤店，都騎着摩托，在大街上穿行，整一個摩托車隊，場面頗為壯觀。

夜幕降臨，青山綠水環繞的小縣城，早就進入了睡眠，只有城中區，掩映在一片霓虹的燈光中。

他們停在一家兩個門面的燒烤店門口，牌子上寫着「山娃子燒烤店」。

“松哥來了。”老板走出來，又瞧着林曉彤，臉上特熱情，“松哥，這是嫂子吧。”

賀南松點頭，老板熱情道：“那松哥，嫂子，你們想吃點什麽，自己拿，我去忙了。”

“嗯，你別管我們，去忙吧。”

話落，又拉着林曉彤進去選菜。

林曉彤輕笑說：“怎麽都叫你松哥，你年紀有那麽大？”

賀南松吹了聲口哨：“沒辦法，哥就是個傳說。”

一幫子人都進來選菜，這十幾個圍着坐了一大桌，旁邊擺了好幾桌，都坐滿了客人。

二娃瞅了眼燒烤店內的人滿為患，啧啧兩聲：“當初松哥借給山娃子五萬塊，開了這個燒烤店，在咱們縣城生意還好，你看見沒有。”

藍頭發也點頭道：“看得老子也想開家店，我看網吧賺錢。”

二娃嘆氣：“要不你把老橋頭那個破店面盤下來，弄幾十臺機子，就機子和搞個網吧證費錢。”

賀南松出來，哼笑一聲，“你好生在廠裏待着，沒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

藍頭發撇嘴，“松哥，我也想幹點事，在廠裏整天和一堆大媽做衣服，太不得趣了。”

賀南松拉過椅子，在林曉彤旁邊坐下，趁着抹黑，在她腿上摸了把。

林曉彤揮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做出口型說：“流，氓。”

賀南松迅速湊過來，按着她的後腦勺，狠狠親了口，然後面不改色地轉身繼續和大家說話。

一會，老板端着兩大盤烤好的串過來。

一盤葷菜，一盤素菜。

賀南松偏頭，溫柔地說：“喜歡吃什麽？我給你弄。”

林曉彤指了指香腸，“那個……”

賀南松抽出香腸的簽子，又找了好幾根，全部給她放到堆到碗裏，又夾了一塊香腸喂到她嘴邊。

林曉彤張嘴，又見他拿遠了，頓時呲牙瞪了他一眼。

賀南松唇角微勾，眼底笑意彌漫：“親我……”

林曉彤兇了他一眼，轉身不理他，自己去拿起一根羊肉串嘗。

烤得味道不錯，香辣味十足。

剛吃完一塊肉串，臉頰又被人抓過去。

半晌，林曉彤差點沒喘過氣，她發覺賀南松比她還猖狂。

果然，純情都是假象，骨子裏就是個流，氓。

林曉彤面紅耳赤，而賀南松終于松開她，又舔了舔唇角。

“寶寶，你好辣。”

這會，這張桌上只剩下他們兩人在角落裏。

林曉彤沒好氣捶了賀南松一拳，“親吻狂魔啊你。”

又氣道：“吃東西，你別弄我。”

賀南松笑得心滿意足，邊往她碗裏堆菜，邊說：“我不弄你，我伺候你，你快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