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回到南城

南城市，陣雨，19°C。

林曉彤和賀南松從深城飛到南城，忘記看天氣，沒添衣服。走出機場，便被刮來的寒風，凍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繁華的城市上空，烏雲翻滾，陰雨連綿。

還沒立冬，淩冽的寒風便席卷而來。

清冷寒霜的空氣，帶着潮濕的城市味道，微妙的令人致郁。

林曉彤只穿了短袖和短褲，從航站樓走出來，冷空氣無孔無入往鼻孔裏鑽，凍得她腦仁都像是冰過一樣，沒有任何知覺。

一只手環抱住過來，溫柔地撫慰她的胳膊，帶來炙熱的溫度。

“很冷？”

林曉彤點頭，又抱住他的腰，故意把手伸進衣擺裏，熨帖着溫熱的皮膚。

賀南松腹部一抖，林曉彤擡眸，手上繼續作怪。

“我的手很涼？”她聲音輕軟地問。

賀南松輕笑點頭，又輕撫磨搓她發涼的胳膊，引起陣陣熱度，低頭親吻了下她的額頭，試探溫度，又微皺眉道：“先回家，別凍壞了，這南城和深城兩個季節。”

林曉彤嘤咛一聲，埋在他的胸膛取暖。

賀南松撐起一把雨傘遮在兩人頭頂，摟過她的身體，緊緊貼在懷裏，往雨幕中一輛出租車走去。

拉開後排車門，讓林曉彤先坐進去，車廂裏的空調風吹得她渾身一激靈。

Advertisement

賀南松收好雨傘坐進來，朝前面司機師傅說道：“師傅，麻煩空調開暖氣。”

“好嘞，今天天氣确實冷，小姑娘受不住啊。”司機師傅打開暖氣，又笑着道：“去哪？”

賀南松：“南城師大附近碧水天空小區二期北門。”

出租車往雨幕中行駛，司機師傅熱情道：“你們國慶剛才外地旅游回來？”

賀南松倒是難掩喜色，輕笑道：“不是，回去見了父母。”

司機師傅驚訝地看了眼小夥子喜慶的面容，像是遇到什麽高興的事，在這陰郁的天氣中，旁人看見也難得受到感染，生出幾分好心情。

林曉彤望着窗外的街道，連行人都沒幾個，城市在雨幕中掠過，華燈初上，萬家燈火，幸好這輩子身後有個人陪伴她。

腰上纏上一只臂彎，賀南松貼過來，抓着她的手搓出熱度。

她這一截兒白得晃眼的手臂，上等骨瓷一般，透明得能看見淡青的血管，此刻被凍得發涼。

賀南松磋磨一陣，終于生出些暖意，又塞進衣擺裏，放在腹部捂着，心疼的聲音輕嘆。

“你的身體怎麽這麽容易發涼？”

“回家給你炖羊肉暖暖。”

他的聲音很輕，貼在她耳邊訴說般耳語，呼吸的熱氣烘得她渾身暖洋洋的。

林曉彤看着賀南松的臉龐，心底動容地悶哼，“我要喝羊肉湯。”

賀南松寵溺道：“給你炖……”

林曉彤怕冷，也顧不得在出租車上，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臉頰貼在他散發着溫度的肩頸取暖。

賀南松唇角微勾，環着她的腰肢，貼着她的耳朵說：“今天膽子這麽大，車上有監控。”

林曉彤舔了舔唇，湊過他的耳畔，輕柔似水的嗓音飄進耳廓：“賀南松……”

“我們回家做吧。”

“在這陰雨連綿的日子裏，至死纏綿。”

賀南松耳根子瞬間紅透，猛地輕咳一聲，被媳婦兒這突然的撩撥弄得人猝不及防。

倏然轉頭，只看見她的唇像那一閃而過的雨幕中，一株盛放的玫瑰，又嬌又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