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十七）

巴比忽然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适才散布到冰原之上的冰粒子，讓他感應到了闖入者————那是幾個身穿不同色彩聖衣的快捷無論的身影！他們正向着冰原小屋而來……

他知道善者不來來者不善，但懷裏的卡妙還沒有動靜，不知他的靈魂是不是還在冥界入口處徘徊……

巴比再度閉上了眼睛，不去理會外面的闖入者……

片刻後，巴比知道那幾人已經來到了冰原小屋外。而其中一個身穿金色聖衣的男子走到了小屋門前，巴比将寒氣凝聚在手中，準備着發動攻擊。但那男子走到門口時便跪在了地上，“老師，艾薩克前來拜見。”

“艾薩克？？”巴比聽後眼眸一暗，他想起了冰河記憶中和他争奪天鵝聖衣的少年，他是冰河的師兄！

“老師，聽說您已經離開了雅典娜，此事是真的麽？”艾薩克接着問道。等了一陣，卻沒有得到回應，艾薩克接着道，“艾薩克請老師賜見！！”

還是沒有回應。

他身後的兩個人上前道：“将軍……”

艾薩克将手一揮阻止兩人上前，然後接着道：“老師，艾薩克雖然沒能成為聖鬥士讓您失望，但從沒忘記過您的教導。還請老師原諒艾薩克不請自來打攪了。”

巴比知他對卡妙極為尊重，思慮片刻後便将卡妙放下讓他躺好，然後起身披起了黑色風衣，打開門……

艾薩克見小屋的門打開了，急忙擡頭，卻只見一個金色短發俊秀挺拔的少年走了出來。

艾薩克眼眸一暗，“冰河？？”随即又想起傳聞冰河已死，這個擁有冰河身軀的少年并非自己年少時一同學藝的師弟冰河，而是另外一個人——————冥界黑天鵝巴比·德瑞克。

“你是冰河的師兄？”巴比上前問道。

艾薩克站起身直視着巴比，“你是冥界黑天鵝巴比·德瑞克？？”

“惡名在外了啊！”巴比嘆道，“正是本人。”

“我師傅卡妙在哪兒？”艾薩克問道。

“你剛剛說你不是聖鬥士是不是？”巴比眉峰一挑問道。

“艾薩克将軍是我北冰洋海将軍。”只聽他身後的一個随從說道。

“海鬥士？你效忠海王波塞冬？那就好了。”巴比點頭，“卡妙如今被雅典娜和聖域視作叛徒，落到聖鬥士手裏的話，恐怕不會太好過。”

“巴比·德瑞克，讓他這樣的難道不是你麽？？”艾薩克說着揮手就朝着巴比一拳打來……

巴比一擡手，凍氣開始蔓延，但卻沒能阻止他的拳速，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巴比退後一步，看出他的拳法的确得自卡妙的嫡傳，便點了點頭，“你身為北冰洋海将軍和卡妙的弟子，能夠在他恢複前保護他吧？”

“你說什麽？老師受傷了！！”艾薩克聽後急道。

“他硬闖冥界時被把守入口的拉達曼迪斯傷了。”巴比淡淡的道，“你進去吧。”

艾薩克聽說卡妙受傷也顧不上和巴比啰嗦，一個箭步跨進了小屋。他進門後只見卡妙躺在床上，一頭青色發絲仿佛沒有了生命般攤開，心中一顫，急忙上前跪在他面前喊道：“老師！！”

巴比見此情景知道艾薩克是真的擔心卡妙，便轉身向着風雪中走去。

“站住！！”門外的兩個人見巴比想要離開便上前阻攔。忽聽艾薩克喝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退下！！”

巴比見那兩人退開後便毫不遲疑的走了出去。

門外的兩人見巴比的黑色風衣在寒風中宛如旗幟般獵獵飛揚，讓人有種遺世獨立的怆然感，心中不覺聳動。

“我們回去吧！！”只聽艾薩克的聲音道。

“将軍！！”兩人回頭，只見艾薩克将卡妙抱在懷裏。卡妙俊朗的臉龐後仰一頭青色發絲垂到了地上，四肢無力的垂在身側，修長柔韌的身軀上被白色披風包裹。寒風吹來時他的青絲悠悠飄起，遮住了臉龐……

***

數日後，瞬和紫龍回到了聖域。兩人跪在雅典娜面前。

“是麽？他們拒絕了麽？”雅典娜垂下眼眸嘆道。

“雅典娜……”瞬擡頭注視着雅典娜，只見對方若有所思，顯然是在考慮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如果巴比的話還好說，畢竟他一開始就說過他并非聖鬥士，而且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他成為冥鬥士雖然和自己的意願相違背，但對雅典娜來說卻不存在障礙，直接将他視作敵人就行了。但是對于卡妙的處理則複雜微妙的多——————嚴格說來卡妙是自己舍棄了聖鬥士的身份和榮譽，現在更是從根本上産生了對雅典娜所持的信念的動搖和懷疑，這對聖域來說不失為一個沉重的打擊。就算是瞬自己，在經歷過和巴比的分別後也出現了茫然——————巴比和巴隆那樣的人為什麽會相信冥王？？直到現在他也沒弄明白……

“瞬，紫龍，你們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雅典娜沉思片刻後擡眼道。

“是。”瞬見雅典娜沒有當場表态，只得答道。

“雅典娜，紫龍另有事情要禀報。”只聽紫龍垂首道。瞬有些奇怪，怎麽一路上都沒聽他提起過遇到了別的事？不由側臉看了紫龍一眼。

“請說吧，紫龍。”雅典娜點頭道。

“請允許紫龍單獨禀報。”紫龍接着道。此時瞬越發不解，紫龍和自己一直是同生共死的好夥伴，現在居然有事不想讓自己知道？？究竟是什麽事？？

“瞬，麻煩你先離開好麽？”雅典娜點頭對着瞬道。瞬只得施禮後起身先離開了。

“說吧，紫龍。”雅典娜對紫龍點頭。

“請恕紫龍冒犯了，雅典娜。我想知道冥王看守着被打敗的泰坦神是不是真的？”紫龍問道。

“泰坦神？那的确是神話時代流傳下來的傳說。”雅典娜淡淡的道，“據說他們被封印在冥界最底層。”

“那麽，冥王……”紫龍聽到這裏心裏咯噔一下，那麽說卡妙所言非虛了。

“紫龍，冥王哈迪斯一直不滿自己必須呆在黑暗中寂寞的做着看守，并且被人類視作邪惡黑暗的化身。而宙斯和其他諸神卻得到人類的禮贊和敬意。他一直試圖改變這命運，将自己的勢力擴張到人間，繼而通過人間打擊諸神……冥界和人間的界限一旦打開，不僅僅是人類，就連諸神也難逃被滅亡的命運。所以我們必須阻止他！！”雅典娜淡淡的道。

“！！”紫龍聽後心中一凜，繼而疑惑盡去，沒錯，這才是雅典娜和聖鬥士存在的原因。

“請原諒紫龍的無禮。”紫龍寂寞垂首施禮。

“沒關系，紫龍。”雅典娜點頭，“你也去休息吧。”

紫龍再度施禮然後走了出去。

雅典娜的眼眸此時越發的深邃，冥王哈迪斯，這次居然想要瓦解的不僅僅是聖鬥士的戰鬥力而是他們的心靈和信念了麽？？

***

當紫龍走出來後，發現瞬一直在雅典娜的寝宮外站立，見他出來，瞬急忙上前喊道：“紫龍！！”

“瞬，不要擔心，我沒事。”紫龍對着瞬淡淡的道了一聲。

“可是……你從前有事都不會隐瞞我的。為什麽這次……”瞬依然不解的看着紫龍。

“相信我，瞬，真的沒事。”紫龍說着拍了拍瞬的肩膀。

“他們是你的後背……相信他們，珍惜他們……你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朋友……”巴比在分別時對自己說的話又回響在耳畔。瞬看着紫龍點了點頭，兩人一同離開了雅典娜的寝宮。

瞬感到那朵小小的冰花在自己胸口上竟然透出絲絲暖意，就算身份和立場是對立的，但自己和巴比的心靈卻是融洽的。這份感情是純真卻又殘酷的——————巴比·德瑞克身為冥鬥士，總有一天會和身為聖鬥士的自己決戰吧……

到時候，自己能夠下得了手對付他麽？？他又下得了手對付自己麽？？

***

北冰洋海将軍駐地。卡妙默默的矗立在窗前，注視着這被冰雪覆蓋的海域。

當他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再冰原小屋，而來到了這片領域。讓他驚訝的是自己除了冰河外的另一個弟子艾薩克竟然是守衛這北冰洋支柱的海将軍。

“老師，您沒事了吧。”艾薩克走了進來問道。

“艾薩克……”卡妙回頭，“我沒事。辛苦你了。”

“老師。”艾薩克走到他面前，“艾薩克無時無刻不在挂念您，還有冰河。”

“……冰河死了，艾薩克。”卡妙垂下眼眸。

“我聽說了。”艾薩克點頭，“他終究還是放不下母親，成不了真正的聖鬥士。”

“我常常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了？艾薩克，”卡妙擡起眼眸，“我的教育方式讓你們這些孩子遭受這樣的折磨……”

“不，老師！！”艾薩克堅定的道：“成為聖鬥士，成為您那樣的人是我自己的願望。沒有人強迫我！”

“成為我這樣的人？？”卡妙苦笑，“我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

“您後悔離開聖域麽？”艾薩克心中一凜，他記憶中的卡妙從沒出現過這樣困惑難決的神情。他總是将喜怒哀樂隐藏在冰冷的外表下，讓人敬畏而難以看透。

“……”卡妙搖頭，他只是覺得自己還是沒能抓住巴比，沒能進入他的心靈而對自己有些失望。冥界黑天鵝，他華麗的黑色羽翼會飛到何方？？

“老師，您在擔心冥界黑天鵝麽？”艾薩克眼眸一暗。

“那個孩子，身上有着可怕的力量。如果他不能控制那力量，會很危險……”卡妙點頭。

“老師，在您的傷好之前請安心靜養。”艾薩克對着卡妙施禮，“我還得履行自己的職責，就不陪您了。”

“你去吧，艾薩克。”卡妙點頭。盡管沒有說出來，但卡妙很欣慰這個孩子長大了，他鎮守着北冰洋支柱，保護人們不受海洋災害的侵擾。他雖然沒能如願成為聖鬥士，但卻在另外的領域開辟出了一番新天地。

艾薩克轉身走了出去。

卡妙，為什麽你的心。你的眼睛不能放在我一個人身上？？

***

北歐某地。一身黑色風衣，帽兜遮住半邊臉龐的少年矗立在這座城市的至高處。寒風吹得他的風衣宛如黑天鵝的翅膀般在飛揚。

他張開右手，極細微的冰粒子擴散到了寒風中，随着空氣到處飛揚。現在每到一地，他都以這樣的方式來了解所在的領域，查找着冥界的入口。

最近這段時間，不僅僅是聖鬥士，連冥鬥士也沒有人在自己面前現身。他不知冥王和雅典娜各自的暗戰究竟進行到了什麽地步？但不能對這場可能将一切毀滅的戰争坐視不理……

他閉上眼睛感應着冰粒子傳回來的訊息————各種人的面孔在閃現，各種事在發生……

許久之後，他看到了一座雄偉的城堡，而自己釋放的冰粒子在靠近那城堡時無法進入就被融化了。

巴比睜開了眼睛，就是那裏！！那裏有強大的力量在守護，以至于自己的力量無法穿透。

巴比從那建築物上躍下，向着那座城堡的方向而去。

寒冷的仙宮內，北歐之神奧丁的代言者希露達正在祈禱。她恬靜的臉龐上閃耀着聖潔的光芒。

一旁的妹妹弗萊娅用欽佩的目光注視着統治這片領域的姐姐。

這是自己的姐姐，是北歐亞斯格特人心中的女神。

***

當巴比靠近那座城堡時，卻感覺不到有冥鬥士存在的氣息。正在納罕時，忽然一個身穿紅色和白色相間聖衣的男子躍到了自己面前喝道：“什麽人？？”

巴比看了看他，他身上的聖衣并非冥鬥士，便知道自己找錯了地方。他微微颔首道：“對不起，我走錯路了！”說着轉身想要離開。但那男子卻攔住了他，“等一下！！你這麽鬼鬼祟祟的闖到仙宮來，想幹什麽？”

“我已經說了找錯了地方，你還想怎麽樣？？”巴比無奈，從帽檐下注視着那男子。

“你不說麽？？”那男子忽的一下竄了過來想要抓住巴比。巴比閃身避開。那男子立時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便不再客氣，揮出帶着寒氣的拳向着巴比襲來……

巴比也揮出寒氣，兩人的力量立時将城堡外的一大片領域冰凍了起來。

巴比眼眸一暗，看來這裏的人有不少擁有寒冰之力。

兩人正在交手，忽聽一個少女的聲音喝道：“住手，哈根！！”

男子聽後，向後一躍，回到了從城堡裏出來的兩個少女身旁，“希露達小姐，弗萊娅小姐！！”

巴比收了手擡眼一看，只見城堡門口矗立着兩個美麗高貴的少女，看樣子她們才是這裏的主人。

“我是希露達，亞斯格特的統治者。你是誰？”那年長些的少女跨前一步問道。

巴比聽後只得将帽檐拉開，“我叫巴比·德瑞克，希露達小姐。”

“什麽？？你是冥界黑天鵝！！冥王叫你來的麽？？”那叫哈根的男子聽到他的名字更是如臨大敵般将希露達和弗萊娅護在身後。

“看樣子，我真是惡名昭彰了呢。”巴比見狀無奈的眉峰微挑。

“你有何貴幹，巴比·德瑞克？？”希露達眼眸一暗。傳說這個少年竟然令到對雅典娜忠心耿耿的黃金聖鬥士背叛聖域，實在是不可小觑。

“說實話，我是想找冥界的入口，想和哈迪斯談談，不過他不願見我把西伯利亞的入口給封了。所以我只好自己到處找找看有沒有別的入口了。”巴比一攤手，“今天好像是走錯了地方，我很抱歉。”

“你說什麽？？”哈根睜大了眼睛瞪着巴比。他是冥鬥士，卻被冥王拒之門外麽？這是怎麽回事？？

希露達注視着巴比的藍色眼眸。确知他沒有撒謊便淡淡的道：“你走吧，巴比·德瑞克。”

巴比聽後向着希露達颔首，然後轉身而去。

“希露達小姐，他是冥鬥士耶，不能就這麽放了他！！”哈根急道。

“哈根，我心裏有數！”希露達淡淡的道。

“姐姐……”一旁的弗萊娅看着一臉凝重的希露達心底湧起了強烈的不安。

***

巴比走進一間廢棄的神廟，坐下後靠在倒塌的神像腳下。這真是個古怪的世界——————他原以為這裏是以希臘神話的諸神和與其相應的領域劃分出界限，人間是雅典娜和聖鬥士、海界是波塞冬和海鬥士、冥界是哈迪斯和冥鬥士。但今天所到的這個地方似乎有着自己的神，他應該是北歐傳說中的奧丁。看來自己先前的想法是錯的呢。這麽下去恐怕東方的神佛，西方的上帝都會有呢……

這究竟是個什麽世界啊？？？

巴比想了一陣後，覺得沒頭沒腦的也就不再去想了。他靠在這座神像的腳邊閉上了眼睛……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的一幕幕在腦海中不斷顯現，他不知道自己的到來對這個世界而言意味着什麽？？

他的思緒最後集中到了那個拼命想要收自己為徒的卡妙身上。應該說自己的到來和他脫不了關系。但究竟是卡妙使出的什麽樣的力量才使自己來到這裏？？

他一遍遍的回想，想要尋找答案……

就在此時，他覺得自己的意識好像進入了一座矗立在寒冰之上的碉堡中。他看到了那青色長發的男子正在窗前眺望着北冰洋冰冷的海面，眸子中有着讓人看不透的深邃……

卡妙似乎覺察到了什麽，他回過頭，果然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身影……

“誰？？”卡妙注視着那影子喝道。

巴比順手将帽檐拉下，卡妙見到了他的真面目————巴比·德瑞克的真面目。那就像是從細密的在空中懸浮的冰淩的結晶中反射出的一個有些虛幻的影像。

“你才是巴比·德瑞克麽？”卡妙道。

“沒錯。”巴比眉峰一聳，“真難得，這算是一次靈魂對話麽？？”他知道自己并不在卡妙面前，但他們卻能相互感應到對方……

“我想是吧……”卡妙微微點頭，“你在哪兒？”

“北歐，一個叫亞斯格特的地方。”巴比聳肩，“這裏好像既不是雅典娜也不是哈迪斯或者波塞冬的地盤，而是奧丁的地盤。”

“是麽？你想幹什麽？”卡妙淡淡的道。

“本想找哈迪斯談談，不過好像繞路繞遠了。”巴比道。

“你仍然在想怎麽離開麽？”卡妙問道。

“……”巴比搖了搖頭，“我只是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麽？？”接着又道：“看起來你的氣色不錯，艾薩克果然是個好徒弟。”

“你見過艾薩克？？”卡妙聽後很驚奇。艾薩克從沒跟自己提過見過巴比……

就在此時，忽然艾薩克走了進來道：“老師，北大西洋海将軍海龍傳信要我去議事。我要離開幾天。”

卡妙點頭，“我也要離開了，艾薩克。”

“什麽？？您要走？？”艾薩克驚異的看着卡妙，“您能到哪兒去？”

“……總有地方。”卡妙淡淡的道了一聲，說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以你為榮，艾薩克。自己保重。”

卡妙說着向着門外走去……

就在此時忽聽艾薩克道：“老師，你究竟要為了那個人做到什麽地步？？”

卡妙轉身看着盛怒的艾薩克，“你說什麽？？”

“你因為一個來歷不明卻占據了冰河身體的小子背叛了聖域，你不想他利用冰河的身體，是不是？？冰河對你就那麽重要？？我呢？？你有沒有把我看成你的弟子！！”艾薩克叫道。

“艾薩克！！”卡妙眼眸一暗喝道，“你和冰河在我心裏是一樣的！！”

“不！！因為當年我沒有得到天鵝聖衣，自覺無顏面對您我才離開的。”艾薩克道，“現在我比冰河不知強多少倍，我已經超越了你，老師！！”

卡妙沉默片刻點頭道，“來吧，艾薩克，讓我看看你的實力。”說着卡妙擺出了戰鬥的姿勢，他明白艾薩克一直想要自己對他青眼有加，自己對他和冰河在傳藝時雖然并無分別，但當年他終究敗了，而且為此失去了一只眼睛。

艾薩克也不客氣，随即擺出姿勢喝道：“北極之光”，卡妙也在同時喝道：“極光處刑”兩股巨大的寒氣直向着對方奔去……

然而他們的力量卻沒能擊中對方，一個帶着帽兜的黑色身影忽然插在了兩人之間，兩股寒氣被他那幽魂似的手掌揮出的力量擋住了……

“這是什麽？？”艾薩克大驚。

那身影轉身面向他，“我就是你說的來歷不明的小子……”

“冥界黑天鵝？？”艾薩克見他掩映在帽兜下的臉龐的确不是師弟冰河，心中不覺一凜，這才是他的真面目麽？那般的冷厲孤絕……

“卡妙，我果然不能理解你們這樣的作為……你們師徒、師兄弟之間只有實力沒有感情麽？？每一次都這樣以命相搏？為的是什麽？？越來越強大的實力到底算什麽……”巴比說着，他的身影漸漸淡去……

“巴比……”卡妙見他的影子已然淡去，知道他的魂魄恐怕受了不小的傷。急忙一個箭步奔了出去……

***

北歐，亞斯格特。

巴比忽然睜開了眼睛，他從神像的腳邊的石墩跌到了地上……

沒想到隔空施展能力竟然這樣耗費元氣，加上是被兩大寒冰之力的高手的力量夾擊，魂魄都被凍結的感受好痛苦……

巴比躺在地上，唇邊溢出的鮮血染紅了地上的皚皚白雪……

“哈迪斯……讓我離開冰河的身體吧……求你……”巴比藍眸中的光芒逐漸暗淡……

所有人都因為自己用着冰河的身體而痛苦，卡妙更是一次次的用生命試圖引導自己，就因為舍不下冰河……

還有瞬也是，那個孩子一直念着的是舊時的夥伴，而不是自己這個似敵非敵的人吧……

真是受夠了……

“巴比·德瑞克，即使更換了身體，你也依然無法脫下黑天鵝聖衣……”一個悠遠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如果那是我靈魂的十字架，我願意背負它……冥王哈迪斯……”巴比的眼眸最後一次閃耀出一線光澤，之後終于完全暗淡了下去……

與此同時，北歐某地。一具被保存在低溫之下的人體忽然複蘇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