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布莎瞪着殊蘭腦門上的字足足有一分鐘,把殊蘭看的發毛,她才移開視線。

這是布莎最近發現的新功能,只要她盯着人名一分鐘,人名旁邊就會多出好些字,是介紹此人和她的關系的。

布莎掐着嗓子,細聲細氣的道:“表妹。”

不知怎的,聽到這聲“表妹”讓殊蘭突然打了個寒顫了,全身汗毛的豎起來了。

殊蘭突然沒了捉弄她的興趣,點點頭,拿着包袱去了布莎對面靠裏側的床坐下。

後面的秀女上前和布莎打了個招呼,就進去選了挨着殊蘭的床開始收拾。

布莎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又回去把自己敞開的包袱重新系上,這才出去找宮女要吃的。

等布莎出去了,殊蘭翻了個白眼,一臉鄙夷的道:“切!就那幾個破荷包有什麽好收的。”

布莎找了個宮女把荷包給了她,告訴她自己要吃肉,又指了指自己住的地方後就回去老實等着。

不一會兒又進來個秀女,跟她們打過招呼後回到自己的床上就躺下了,顯然不是個愛說話的。

布莎坐在那兒又等了半個時辰,那個宮女終于拿了個食盒進來。

布莎要了四個菜,全是肉菜,菜一擺上,滿屋都是肉味兒。

等宮女離開後,殊蘭忍不住嘀咕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也不看看自己胖成什麽樣了,再吃就成豬了!”

不指名道姓就不是說她,這是趙嬷嬷說的,所以布莎該吃吃,連頭都沒回。

大熱天的,沒有風,屋裏的肉味越來越濃,挨着殊蘭睡的秀女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實在受不了,直接站起來走了出去。

殊蘭看了眼對面床背對着她躺着的秀女,又瞅了眼低頭吃的投入的布莎,确定沒人注意她後,擰過身子,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巴掌大的水晶瓶。

她快速拔/出瓶塞,仰頭把裏面的奶白色液體倒進了嘴裏,顧不得咽下去,迅速蓋緊瓶塞,水晶瓶又從手中消失不見了。

這一口殊蘭喝的有點多,咽下去的時候從嘴角溢出了一點兒。

正在吃肉的布莎動作突然一頓,抽了抽鼻子,她怎麽聞到一股奶味兒?

布莎回過頭看向殊蘭,正好和轉過身的殊蘭視線撞上了。

殊蘭心裏一驚,以為被布莎發現了。

布莎盯着殊蘭嘴角的奶白色液體,肯定的說道:“你在喝奶。”

“誰……誰喝奶了,這裏哪來的奶,別瞎說!”殊蘭強自鎮定的說道。

殊蘭仔細回想剛剛動作,她剛剛拿瓶子和收瓶子的時候都是用身子擋着的,讷敏絕不可能看到!

布莎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你這裏有奶。”

殊蘭趕緊伸手一抹,果然有點濕,應該是剛剛喝冰牛奶的時候溢出來的,殊蘭松了口氣,看來讷敏什麽都沒看到。

“我剛剛吃了塊奶糖。”說完殊蘭也不等布莎說話,直接站起來跑出了門。

布莎撇了撇嘴,繼續吃菜,真當她傻啊,奶和奶糖她會分不清嗎?

————————————

晚上睡覺的時候因為天熱,除了殊蘭,幾人都沒放下帳子。

布莎因為肉多,睡到後半夜熱醒了,她扯了扯粘在身上的小衣,非常想脫/光了睡。

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決定忍一忍,便翻了個身,面朝外面準備繼續睡。

正要閉上眼睛的時候,布莎突然意識到不對,殊蘭的床上怎麽沒有光?

布莎坐起來看看旁邊,又看了眼對面,其他兩個秀女的腦門上都有藍光,只殊蘭那邊黑咕隆咚的,什麽都沒有。

布莎皺了皺眉,難道“人物标簽”壞了?可是別人都好使啊?

布莎幹脆下床直接走到殊蘭的床邊,掀開了她的床帳,空的!裏面沒人!

布莎點點頭,就說她的“人物标簽”不可能壞嘛!

布莎轉身去倒了杯水喝,喝完就躺回床上,也不去想大半夜的殊蘭出去幹什麽,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布莎每天吃吃喝喝,偶爾有娘娘叫了,她就去娘娘宮裏坐坐。

娘娘問的問題她要是聽明白了就回答,聽不明白就用手絹擋住半張臉保持沉默。

這招是趙嬷嬷教的,她知道宮裏的人腸子都比外面人多幾道彎,以格格的智商肯定是應付不來的,與其說錯話,倒不如擋着臉裝羞澀,一般這樣就沒人再追問了。

這天,布莎和殊蘭都被叫到了德妃娘娘的永和宮,殊蘭已經來過兩次了,一見到德妃娘娘就開始講笑話逗她開心。

布莎一直坐在殊蘭對面一動不動,乍一看就跟那裏多了個擺件似的。

德妃娘娘又樂了一會兒,突然轉頭看向布莎,身邊的大宮女彎月立馬湊到她耳邊告訴她這是哪家的格格。

德妃看了眼突然有些緊張的殊蘭,“你是馬佳家吧?叫什麽?”

布莎站起來朝德妃福下了身,“奴才馬佳·讷敏。”

“行了,快起來吧,不用這麽多禮。”德妃椅着軟靠,擺了擺手,“剛剛殊蘭這丫頭講笑話,你怎麽不笑啊?”

其實布莎根本沒怎麽聽懂殊蘭講的笑話,不過既然娘娘問了,布莎還是決定給娘娘個面子。

于是布莎用手絹捂着嘴,“嘻嘻嘻。”

“……”德妃想過讷敏會怎麽回答,比如剛剛走神兒了,見了她太緊張不敢笑什麽的,可是現在來個“嘻嘻”算怎麽回事兒?

殊蘭低下頭惡狠狠的瞪了眼布莎,要不是德妃還在上面坐着,她恨不得撲過去咬布莎一口。

好好的歡樂氣氛沒了,德妃覺得怪沒意思的,便揮揮手示意二人退下。

等二人走遠了,德妃盯着殊蘭做過的椅子,突然開口道:“你覺得這個殊蘭怎麽樣?”

彎月想了想,小心的道:“殊蘭格格活潑開朗,和四阿哥正好互補。”

德妃低下頭喃喃自語道:“活潑嗎?可她不應該是這樣的。”

————————————

自從進了宮,只要出來布莎就會開地圖找男主,這樣也省的她和男主錯過。

今天她剛從宜妃娘娘那兒回來就發現箭頭在抖動,這表示男主就在附近。

布莎跟着箭頭來到了花園裏的假山後,就看到了兩個男人,箭頭指向了左邊的那個男的。

布莎歪頭看了看他後腦勺上的名字,愛新覺羅什麽真?那個字應該念真吧?真是,起個名整這麽多筆畫,他爹是故意的吧?

“五弟,快走吧,被人看到了不好。”胤禛皺着眉說道。

“四哥,再等會兒,沒見到人就走,豈不是白來了?”五阿哥抻着脖子往秀女住的小院裏張望。

胤禛雖然也好奇他未來的福晉長什麽樣,但跑到儲秀宮來看人,實在太出格了。

“成婚的時候就能見到了,還是盡快離開吧!”胤禛再次扯了扯老五的袖子,提醒他該走了。

“馬上馬上!人馬上就出來了!”

“你剛才就說馬上,這都過去多久了,你不走我自己走了!”胤禛說着直接轉過身,被身後近在咫尺的大臉吓了一跳,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一腳踩在了五阿哥的腳後跟上。

“嘶!四哥,我錯了,我現在就跟你走,快擡腳!”五阿哥疼得趕緊彎腰去搬胤禛的腿,想讓他趕緊把腳拿開。

胤禛一直盯着布莎,直到五阿哥掐了他一把,他才移開了腳。

布莎看了看胤禛,又轉頭看了眼五阿哥,總覺得這倆人怎麽看也不像快四十的人。

布莎直勾勾盯着胤禛問道:“你多大?”

五阿哥直到這時才發現這裏還有第三個人,一見布莎的打扮就知道她是秀女,頓時有些尴尬,也不知剛剛她聽到多少?

布莎見胤禛不回答繼續追問:“你是不是快四十了?”

聽到這話,胤禛的臉直接黑了,爺長得有那麽老嗎?

“噗!”五阿哥沒忍住,笑出了聲,見布莎看向他,決定為四哥說句公道話,“你那是什麽眼神兒?四哥他雖然長得有些老成,但也不至于看着像四十吧?”

布莎一本正經的糾正道:“我沒說他四十,我是問他是不是快四十了。”

“……”這姑娘不止眼瞎,腦子還有問題!

布莎想了想,拿出手絹半遮面,沖着胤禛卡巴卡巴眼睛,掐着嗓子道:“我嫁給你好不好?

“……”回答布莎的是兩個落荒而逃的背影。

布莎穿着花盆底,又顧及着規矩,不能喊不能追,只來得及拽住(撕下)胤禛的一片衣角。

“跑那麽快幹什麽?”布莎看了看手裏的藍色的布片,有點疑惑,嬷嬷不是說皇上的衣服是黃色的嗎?

布莎突然一拍腦門,有些懊惱的道:“哎呀!忘了行禮了!”

————————————

這天晚上,因為下午睡了午覺布莎有些睡不着,便躺在床上盯着屋裏秀女的名字發呆。

然後她突然發現,殊蘭黃色的名字旁邊突然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光,緊接着殊蘭的名字和那道白光一起消失了。

布莎一愣,揉揉眼睛再看,真的不見了!

布莎光着腳跑過去掀開殊蘭的床帳,床上床下都找了,人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布莎:怎麽回事兒?難道那天晚上她不是出去了,也是這樣消失了?

這裏的人好像比上個世界厲害,布莎一臉凝重的走到了殊蘭的床腳,把角落裏的帳子扯出一個小洞,布莎就站在那眼也不眨的盯着殊蘭的床。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殊蘭重新出現在床上,布莎終于看清了發光的東西是什麽。

殊蘭躺下打了個哈欠,不一會兒就睡着了,又等了一會兒,确定殊蘭睡熟了後,布莎才輕輕的走到殊蘭的床邊,掀開了她的床帳。

剛剛發光的是殊蘭脖子上的吊墜,它在殊蘭出來後不久就不發光了。

布莎白天的時候見過這個吊墜,吊墜有些像琥珀,周圍都是透明的,中間顏色發黑,因為布莎當時離的遠,并沒有看清中間是什麽東西。

布莎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吊墜,剛想拿起來細看,就聽“啪”的一聲,聲音極為細小,好似氣泡破裂的聲音,要不是布莎離得近估計根本聽不到。

殊蘭翻了個身,布莎趕緊趴下,等了一會兒,确定床上的殊蘭沒動靜了,布莎才重新爬起來。

可是布莎找了半天,卻發現吊墜不見了,明明吊墜的紅繩還在殊蘭的脖子上挂着,吊墜卻不翼而飛了。

布莎皺了皺眉,既然找不到,她就回床上睡覺了,按她的想法,那個吊墜都能大變活人了,自己會消失很正常,估計明天又會出現在殊蘭的脖子上。

不過布莎想的太簡單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亮,殊蘭的一聲尖叫不止把同屋的人吵醒了,就連附近的幾間屋子的人也被殊蘭吵醒了。

殊蘭把自己的床翻了個底朝天,怎麽也找不到吊墜,急得直抓頭發,“我的吊墜呢?跑哪兒去了?怎麽會不見,明明昨晚還在的!”

睡在殊蘭旁邊的秀女走到她身邊,柔聲安撫道:“殊蘭,你不要急,你想想是不是放到哪裏你忘了?”

“不可能,我從來不會把吊墜摘下來!”殊蘭像是想到什麽,突然轉頭死死盯着那個秀女,“你昨天就想看看我的吊墜,是不是你拿了?”

那秀女臉一沉,沒想到殊蘭會懷疑到她身上,“一個琉璃吊墜而已,我拿它幹什麽?”

“吶,你拿了我也不會怪你的。”殊蘭拉着秀女的手搖了搖,眼淚唰唰往下掉,哀求道:“但那個吊墜對我真的很重要,我求求你了,還給我吧,只要你願意還給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你聾了嗎?我都說了我沒拿!”秀女一把甩開殊蘭的手,臉色難看的吼道。

殊蘭怔了一下,随即大怒,直接沖上去開始在秀女身上到處亂摸,根本不管秀女的尖叫。

身上沒找到,殊蘭又沖到秀女的床上翻,秀女上前要攔,被殊蘭一腳踹到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姍姍來遲的管事嬷嬷,撥開門口圍觀的人群,一見屋裏亂成這樣,頓時沉下了臉,“怎麽回事?”

地上的秀女可算找到能為她做主的了,立馬爬起來哭着道:“嬷嬷,您快幫我評評理,她丢了東西我好心安慰她,她卻反咬一口說是我偷了她的東西!”

管事嬷嬷見秀女衣衫不整,臉色青白,點點頭,示意她先去一邊休息,上前拍了拍還在翻找的殊蘭,“你在找什麽?”

殊蘭猛地回過頭,見是管事嬷嬷,立馬緊緊抓住管事嬷嬷的胳膊,“嬷嬷,我的吊墜不見了,您快幫我找找!”

“只是一個吊墜,你看看你都鬧成什麽樣了?”管事嬷嬷感覺到胳膊上傳來的痛意,伸手去扯,想把殊蘭的手扯下來,卻起到了反效果,反而讓殊蘭抓的更緊了。

“嬷嬷,那個吊墜對我很重要,那是我的命,沒有它我會死……”

“閉嘴!”管事嬷嬷厲聲打斷殊蘭的話,使勁兒一掐殊蘭的胳膊,殊蘭吃疼,手上立馬松了勁兒,管事嬷嬷趁機掙開了她的手。

“趕緊收拾收拾,把弄亂的東西恢複原樣。”管事嬷嬷看了眼坐在那兒捂着肚子的秀女,“記得去和人家道個歉,看看你把人家東西弄得!”

管事嬷嬷說完就離開了,本來指望管事嬷嬷做主的秀女咬了咬唇,即使心裏委屈,也不敢再說什麽。

管事嬷嬷掐的那一下讓殊蘭終于冷靜了,她默默的把翻亂的兩張床恢複原狀,又向被她踹了一腳的秀女道歉。

殊蘭:空間已經沒了,我不能再被攆出宮去,我一定要保住四福晉的位置!

一旁從頭看到尾的布莎,想到昨晚的動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頭,難道那東西那麽不結實,真被她捏破了?

又過了兩天,皇上終于有功夫閱看秀女了。

當走進大殿看到皇上的那一刻,布莎懵了,這不是男主啊,男主名字的最後那個字帶個“真”字,她記得。

知道了皇上和男主不是一個人,曾有那麽一刻布莎想過沖上去直接把皇上殺了,但剛邁出一步布莎就猶豫了。

就這一猶豫,布莎被留了牌子,被公公催促着走出了大殿。

她竟然猶豫了?!

她為什麽會猶豫?

沒有武器?她不用武器也有把握殺了皇上的!

難道是因為名字?是了,這皇上和男主都姓愛新覺羅,兩個人肯定是親戚。

布莎一直到出宮的時候都在思考兩人到底是什麽關系。

看到大哥達春,布莎也不急着坐進車裏,站在車轅上問:“大哥,你知道愛新覺羅家有個叫什麽真的嗎?”

“閉嘴!不要命了?”達春趕緊看了看左右,确定沒人聽到妹妹的話,松了口氣,“先回家。”

“噢。”布莎點點頭,乖乖坐進車裏。

達春嘆了口氣,再次在心裏詛咒了殊蘭表妹十遍,都怪她,要不是她,妹妹怎麽會變成這樣!

到了家門口,達春深知自家妹妹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個性,趁着扶她下車的功夫,低聲道:“皇上的四阿哥名為胤禛。”

“竟然是父子,麻煩了。”

布莎說話的聲音不大,達春只聽清了後面的話,“麻煩?什麽麻煩?”

布莎擡頭看向達春,一臉嚴肅的問道:“哥,如果你不是我哥,我把阿瑪殺了,你會娶我嗎?”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難道讷敏不是阿瑪親生的?讷敏是仇人家的女兒?

布莎見達春半天沒回答,忍不住催促道:“你倒是說啊,會不會娶我?”

達春想了想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而且……我有福晉了,我只把你當妹妹。”達春說完也不再管布莎,自己悶頭進了馬佳府。

布莎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達春的背影,大哥這算是回答了嗎?她咋沒聽懂呢?

知道布莎被留了牌子,完顏氏嘆了口氣,拍拍布莎的手,讓她先回去休息。

布莎點點頭,回房就讓丫鬟去廚房叫吃的,她餓了。

小布小耀跟着布莎也有一年了,早就料到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吃東西。

她沒回來前小布就跟廚房那邊打好招呼了,布莎剛坐下不久,小布就把飯菜拿了回來。

布莎吃飽喝足,腦袋終于又開始轉了,想到她還沒告訴完顏氏她要嫁四阿哥的事兒,便起身往正院走。

剛到正院還沒等她開口就被完顏氏拉着往外走。

布莎見一大家子都往大門口走,有些懵,今天有啥活動嗎?她咋不知道?

“嫂子,這是去哪兒啊?”

“去接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

那公鴨嗓子說了一大堆,布莎一句都沒聽懂,等他走了,布莎爬起來湊到完顏氏跟前,“嫂子,我要嫁給四阿哥胤禛。”

“是啊,你要嫁給四阿哥了。”完顏氏摸摸布莎的頭,非常擔心小姑子以後的生活,她是肯定鬥不過四阿哥後院裏的那些格格的,她這個破嘴,四阿哥估計也不會喜歡,這可怎麽辦?

布莎以為完顏氏這是同意她嫁給四阿哥了,便喜滋滋的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布莎正和哥哥嫂子一起吃早膳,就聽下人來報,說殊蘭格格來了,要見布莎。

達春一皺眉,根本不問布莎的意見,直接拒絕,“不見!”

下人出去一趟不一會兒又回來了,一臉為難的道:“殊蘭格格說見不到格格,她就不走。”

完顏氏聞言轉頭看向布莎,“你想見嗎?”

布莎正好吃飽了,便點點頭道:“見吧!”

殊蘭一路上都挺正常,但當她見到布莎時,突然拔/下頭上的簪子直直奔向布莎。

“是你,是你!是你搶走了我的空間,搶走了我的四爺!我要殺了你!”

丫鬟們都愣住了,等反應過來時,殊蘭已經到了布莎近前,小耀想也不想的撲過去擋在了布莎前面。

布莎一把把小耀扒拉開,一腳踹在了殊蘭胸口上,殊蘭以比沖過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

正當殊蘭掙紮着還想起來的時候,小布已經跑到她身邊,一個飛撲,整個人壓到了她身上。

殊蘭胸口劇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殊蘭被擡回了烏拉那拉府,本來關系就不如從前的兩家因為出了這檔子事兒,關系更是降到了冰點。

布莎的婚禮安排在年底,照理說這個時候布莎應該忙着繡嫁衣,但布莎的針線活水平只停留在會穿針引線,完顏氏哪敢讓她碰嫁衣,摸都怕她那手勁兒把嫁衣給摸壞了。

完顏氏不讓她出門,身邊的人忙得恨不得多長出兩只手來,根本沒工夫搭理她,她在家裏閑的快長毛了。

布莎翻來覆去的在床上烙餅,實在沒事幹,便打開了系統的儲物格,準備數數她還有多少生女丸。

嗯?那是什麽?

儲物格的邊緣處多了個彩色的按鈕,布莎伸手按了一下,整個人就消失在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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