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章節
晦氣。
離開後,她還頻頻回頭看,這男人看上去太不同凡響了,真要能和他好上幾晚,她死都甘心。
季北勳往自己的位置坐了回去。
“北哥,喝酒,今兒你能來,小弟真是受寵若驚啊……”
常弘,本市的另一位貴公子,和白帆齊名,但比白帆混得好,生意也做得漂亮,常在上廣京走動,每每流連于港澳,所以才認得了季北勳。
這不,今天知道季北這位大貴人來了嘉寧縣,馬上聯系上,非要盡一盡地主之宜,還把熟悉的圈裏人全給叫來了。
常弘知道,這位季大少雖常出入夜店,但很少讓女人作陪,即便作陪了,也不會像其他猴急男人那樣對身邊的女伴上下其手。事實上,一般的女人,他瞄都不會瞄一下,更多時候,他愛和人拼酒——這人號稱千杯不醉。
“來,我來給北哥你滿上。”
常弘無比殷勤的給季北勳滿上——平常時候,通常只有別人給常弘倒酒的份,今日他親手侍酒,可見他有多重視這位了。
“剛剛怎麽一回事呀?”
季北勳把酒杯勾在指尖上,借着燈光看着酒色,淺淺嘗了一口氣,問得漫不經心。
“嗨,全是白帆在胡鬧,編了名目把一個小律師給騙了來,那小子對人家有點想法,可那小律師脾氣大着呢,根本不理會他……現在看看,倒是有幾分姿色,應該還是個幹淨的妞……”
善于察言觀色的常弘盯着季北勳在打量,很想洞察他內心的所思所想:
剛剛他瞧見他扶了那小律師一把,這種情況,看上去是紳士之舉,但是,發生在這個男人身上就有點不太正常——季北勳不是好人,不樂意時,有人在他面前被車撞了,他都不會搭理一下,現在他竟還主動問起這個女人。
“怎麽樣,北哥對她也有興趣?”
季北勳喝着酒,淡淡道:“我只對我想辦的事感興趣,常弘,咱們換個地方說話,這裏太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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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能和北哥一起辦事,那是我的榮幸。”
常弘缺得就是和這種人打交道的機會。
有句話是這麽說的:一山還比一山高,這位比他高太多了。
在這裏,不管是他,還是白帆,全是本地小霸王,可到了大城市大地方,他們這樣的人多如牛毛,想要混到更大的圈子,就得和更有地位的人親近。
季北勳是跨國集團的繼承人之一,他的圈子得放大到國際上,那正是常弘想要攀上的……
季北勳站起來後,躲在角落裏玩手機的鐵鏡也跟站了起來,一邊走,他一邊滿臉深思的直盯視老大。
剛剛老大扶小律師的那一幕,他看到了。
跟了老大這麽多年,他還沒見他對哪個女人表示關心過:無視才是正常的,除卻工作性質外的關注,以及任何肢體上的接觸,都是不正常的表現。
這兩天,獨獨見他對這個米娅很不一樣。
呵呵,這是鐵樹要開花了嗎?
感覺很不可思議……
要知道,這家夥只對奇案和考古感興趣,除此,既無想法,女人,是他最不愛搭理的一種東西,地位比他養的那條狗還得低上幾個等級,現在他居然這麽關注這小律師,實在是離奇啊……
13,女人的出路,不是結婚而是自強
這天晚上,米娅睡得很不踏實,噩夢連連。
一會兒夢見她正和桑梅歡快的玩耍;一會兒是桑梅和季北勳親密的摟在一起;一會兒是桑梅倒在血泊;一會兒是季北勳扣住她的腰,狠命的吻她……
她驚醒,滿身冷汗直淌。
時,天已大亮,本能的,她捂上自己的唇,心,狂跳不止,夢裏,她竟能感覺到被咬疼。
可事實上,這就是一個夢而已,就算要發生,也會發生在未來。
哦,見鬼的,她怎麽可能将初吻給那樣一個花花公子。
不對,應該說,她絕對不會和那種圈子裏的人有這種不清不楚的牽扯的。
沒再多想,米娅飛也似的沖進自己的小衛生間,先狠狠的往自己臉上潑冷水,而後拼命的刷牙,就好像自己的嘴巴真的已經被那個禽獸弄髒了一樣。
新的一天開始了,米娅努力不讓季北勳幹擾到自己,整裝出發,卻在大門口遇上了房東。
那個摳門的老太太,老遠就沖她吼道:“小米,這個月的房租水電費,你打算拖到什麽時候?”
“快了快了,我這兩天就會發工資……”
“再給你三天,三天你要不給房租,另外找房子去。”
“知道了。知道了。”
她跑得飛快,越過老太太,往公交站狂奔,心裏不免嘆息。
錢啊錢啊,這真是一件咬牙切齒的寶貝。
擡頭望,處處都是鋼筋叢林,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究其原因只有一個:賺錢謀生。
生活處處有不平,有些人坐擁無數房産,可以靠收租度日,有些人奔波一整月,除了交房租,填飽肚子,偶爾買幾件衣服,就會所剩無幾。
姥姥就是看到她這麽操勞,沒掙也就罷了,還把自己累瘦了,這才逼着她相親找男人。
事實上,中意的男人哪有那麽好找?
十七八歲時,小女生愛幻想,只要愛情,不要物質,對男人的要求不會很高。
二十七八歲了,大女生思想成熟了,心态理智了,也物質了,想要尋一個靈魂既能共鳴、條件又不差、年齡還不得相當的男人,那得用放大鏡找……
有男人抱怨說:現在的女性要求越來越高。
她想反過來說:如今這時代,男性的水準是越來越差。
所以,結婚這件事,若遇不上一個襯心如意的結來幹嘛?
像錢大姐那種被婚姻害慘的女人,這世上不要太多。
現在,她算是總結出經驗了:女人的正确出路,不是結婚而是自強不息,因為男人是這世上最靠不住的一種動物。
等車的時候,米娅把所有精力放到了正事上,先給她的委托人去了電話。
“錢大姐,你好,我是光大律所的米娅,你現在在你哥哥家嗎?我有些事,想和你進一步核實一下。”
“哦,我現不在我哥這邊了。”
“那你在哪呢?能給我一個地址嗎?”
“我在百花小區3幢11樓A座。”
“行,我這就過去找。”
打完電話,她坐了公交往那百花小區的而去。
一路上,她整理着昨天下午收集的那些資料。
半個小時後,公交抵達百花小區,她下車,不覺愣住:這裏竟是一處高級住宅區,錢雪珍怎麽會住在這裏?
當她走進小區,保安向住戶确認之後,她找到了3幢11樓A座。
打了門鈴,沒一會兒,有人來開門。
當門緩緩打開,穿着灰色毛衣,灰西褲,趿着拖鞋的季北勳,就這樣再次毫無預兆的出現在她面前。
“哎喲,我的媽呀……”
她吓得驚叫出聲,雙眼瞪成了駝鈴,早起才平靜的心,再次砰砰砰狂跳起來,整個人更是如臨大敵般往後直退。
靠,這人是不是和她八字相克,怎麽到哪都能撞見這個陰魂不散的?
季北勳先是一怔,而後雙手插袋,将她直逼到角落裏,居高臨下的用危險的眼神解剖起她的驚駭神情:
“米律師怎麽每次見到我,都要吓得像見到鬼一樣?你這是做了什麽虧心事,要怕成這樣?”
因為我預見你會強吻我,面對色狼,我能不怕嗎?
呵,真要說了這話,這人肯定認為她有神經病……
14,此人危險,應避而遠之
“你認得我?”
米娅捧着自己的心髒,故意把他的問題給忽視了。
季北勳不覺微微蹙起那濃密的劍眉,又細細盯了一眼:她果然不認得他,而且還問了這麽一個沒質量的問題,智商是不是有問題?
“米娅,光大的律師,年立濤的徒弟,昨天上午我們見過,晚上時候又在會所偶遇過。”
兩次見面,他都沒和她說話,可他總覺得這女人看他的目光很有玄機。
不像初次見面,眼神充滿警惕性。
一直以來,季北勳就極善于通過觀察他人的言談舉止來剖析人心,推理案情,他的觀察力是他引以為傲的。
通過這兩天對這個女人的觀察,他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生活條件差,對男人對婚姻沒有信任感,工作認真,思想成熟,不虛榮,無幻想,不愛笑,防人之心很重,屬于理智穩重類型。
唯一讓人想不通的是,這女人面對他時反應莫名其妙的大。
“是啊,我們已經見過兩次了……我以為像您這樣的人,肯定記不得像我這種小人物……我是來找錢大姐的,看到您出來開門,實在很驚訝……”
米娅真心不喜歡這樣一種對峙,說話一頓一頓的。
好在季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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