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Chapter 9
經過蹴鞠比賽一事讓我又一次聲名大噪,有人歡呼有人唾罵,有人不屑有人不恥,正所謂成也蕭何敗蕭何,而眼下的種種境況卻早已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南宮皓景在我府上吃了一晚上小龍蝦後就差要和我結拜為兄弟,總之這毛頭小子那晚高興的忘了形,我在想這孩子長期以來受南宮邺的壓抑有多嚴重,多飽受摧殘。
在我萬般無奈又不敢抗旨的情況下,我被迫接受了南宮翎的旨意,成了輔佐太子的後備軍之一,此般皇恩浩蕩令我眼淚縱橫,我就想着可千萬不能遺臭萬年的好。
廣陵公子約我去喝酒,還是那家小酒館,正好我也閑着便欣然前往赴約,兩三杯酒肉下肚,我整個人也放松下來,說來這些時日我可是憋壞了,飽受耿直boy的精神折磨和林妹妹的肉體折磨。
擡頭看見對面的蹦跶小夥子朝我一個勁的傻笑,我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心裏笑得是什麽,索性一擺手說道:“往事不堪回首,不必再提。”
“褚兄,你這一病之後感覺整個人都變了,你說那瀉藥的事情你是怎麽想出來的?放在從前你可絕對不會幹這事。”
“所以你也覺得太損了是吧?”
“是有那麽一丁點兒,不過對于世子那些人來說偶爾使些非常手段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他們那幫人平日裏也沒少做些下作的事情來,只是我一想到褚兄你······”
我微眯着眼睛以示警告,誰要是再敢提茅坑的事情我跟誰急!
酒館外傳來喧鬧聲,聞聲看去只見人頭攢動,大家紛紛驚慌而逃,我定睛看去一匹黑色悍馬失心瘋的到處亂闖,馬前方突然跑出一小女孩,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麽做出決定的,總而言之下意識的沖了出去,也許是我以前做替身的時候做久了,我的第一反應是輕功躍上,我抖動了兩下沒飛起來,我一拍腦袋,白癡,又沒威亞飛個屁。
我沖過去抱住那個小女孩回頭一看,那匹悍馬已經擡起了前蹄,就像所有瑪麗蘇的狗血劇情一樣,雖然很不屑但在那一刻事情就這麽天翻地覆的發生了,黑衣少俠及時的救了我們,我眨了眨眼睛,眼前的男人皮膚不白泛着黑,應該是常年作業于陽光下,肌肉健碩,想必平時是個練武的運動達人,與京師的男子相比身形明顯高挑,衣着特立獨行,看來并非是五環內的人。
“在下小駒魯莽驚擾了兩位,是在下的過錯,可傷着哪裏了?”
廣陵公子飛奔而來,探問了一番後看向眼前的黑衣少俠,以讀書人的氣勢昂首挺立替我抱不平道:“晉律有訓,非皇帝召曰,非軍營大事,非各省急報,一律不得私馬闖入,閣下如今既非上者已是犯了大罪,更是差點傷及人命。”
“公子教訓的是,在下願意承擔後果,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補償這兩位。”
我一聽他說要補償我,頓時覺得眼前的黑衣少俠可真實在,難道他就不怕我是來碰瓷的?我側身看了看廣陵公子,小聲詢問道:“晉律有寫到補償個人精神損失費是多少嗎?”
廣陵公子伸出手指掰了掰,估計是琢磨着哪條法律标寫着精神損失費的方案,在這個家夥思考的同時,我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緩緩朝我走來,她在看到的我那一剎那,猶如電光火石,噌的一下就亮了。
我一把拉着身旁的家夥丢下衆人就朝前跑去,哪還管什麽索要精神費之類的。
廣陵公子哼哧哼哧的邊跑邊問道:“褚兄,我們為什麽要跑?”
此刻我也已滿頭大汗氣喘籲籲,這一下子竟跑出了幾裏之外的小巷子中,在我以為她不會追上來的時候,我竟然看到那抹身影出現在巷子的前頭,她彎着腰大口的喘着氣。
“褚将軍,你跑什麽,難不成我吃了你不成!”
素素姑娘拿着帕子擦着汗,步步朝我逼近,一想起上次在春閨坊的那晚,我覺得她比吃了我還可怕。
素素姑娘走近站在我身前,一甩帕子嬌嗔的笑說道:“褚将軍,你可真壞,上次你怎麽忍心把人家丢下的?這回說什麽都不會放過你!”
“今兒真有事,改日我一定登門造訪。”
我想了想光說可不行,這年頭都要點實在的,于是從身上掏了些銀兩遞過去打發她,誰知她跟我說了句:“人家又不是要你的錢。”
她說這話的時候總讓我想到灰姑娘與富二代的故事,灰姑娘總是那麽一句臺詞,我愛你并不是愛你的錢,但實際上還有一句話她沒說,我更愛你全部的家當。
我朝廣陵公子投去求救的眼神,他見勢微微走到我身前将我擋在身後,可是也就維持了幾秒,這家夥漲紅着一張臉退了回去,我心知不采取必要手段是不行了,此刻我分外的想念小賤賤,他若在的話分分鐘解決。
我摩拳擦掌的問向身後的廣陵公子:“男人是不是不能打女人?”
他楞癡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那若是女人打女人呢?”
他啊了一聲,在他剛啊完,我已經一拳揮了出去,素素姑娘頓時倒地,廣陵公子一看嚷嚷道:“完了完了,男人怎麽能打女人呢,這若是傳出去可如何是好?”說完忽然拉起我的手就跑,“不管了,趁沒人看見之前咱們趕緊撤。”沒等我們跑出巷子就被人從後面一棍子偷襲,我眼前瞬間一黑。
醒來的時候已是天黑,我被雙手雙腳的捆綁着,身旁沒了廣陵公子,周圍站着一排人,不遠處椅子上坐着一個人,我仔細看了看正是南宮邺,心頭一凜,欠的債終究是要還的,但我沒想到這麽快還是以這種方式。
“褚将軍,睡得可安好?”
我朝着南宮邺嘿嘿一笑:“挺好的,就是這手腳捆綁着怪不舒服的,若是能松開的話就更好了。”
“來人啊,給褚将軍松綁。”
我見他真給我松綁了,一時間也摸不清這小子搞什麽名堂,直到我看見那幾十個身材強壯的打手将我團團圍住的時候,我才明白南宮邺是這個主意。
說實話我也算是從少林寺雜役房出來的人,對于眼前這幾十個打手來說,我并沒有怕到那麽慫,可是當我瞧見房檐上手拿弓箭伺機等待的殺手後,我總算意識到南宮邺今晚并不是簡簡單單的報複而已。
“都說褚将軍有勇有謀一身的好功夫,全京師也沒幾個人能打得過你,所以不知我能否有幸見識一番,也好讓我崇拜一下褚将軍你。”
“世子這都是從哪聽說的,江湖傳言哥只是個傳說,不足為信。”
“褚将軍可真是謙虛,是不是傳言一試便知。”
“傳言還說我傻了呢,這倒是真的,自從上次圍場遇刺之後,我這腦子經常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來,很多時候不是我所想要的,瀉藥的事情純屬是個誤會,絕對是個意外!”
“誤會?”南宮邺笑得極其誇張,又笑得眉眼兇狠,我知道他是個睚眦必報的人,即使他才不過十歲左右而已,從他第一次看我的眼神起,我就猜到南宮邺早已将我視為眼中釘,瀉藥的事情不過是個導火線罷了。
“褚賀,你少在我面前裝瘋賣傻,你敢用卑鄙的手段暗算我,就該知道我南宮邺不是輕易認輸之人,你以為區區一個太子我就不敢動你了嗎?”
我知道今晚在劫難逃,我甚至可以猜到自己死後南宮邺一定可以将自己撇的一幹二淨,可我并不想終結在這裏,很久以後我才清楚的知道,我與南宮邺天生注定只能為敵。
在那些打手紛紛朝我揮拳襲來的時候,我除了忍受身體上傳來的疼痛之外,我看到的是南宮邺那張得勢而扭曲的臉,與南宮皓景相比,如果說南宮皓景只是頑劣的話,那麽南宮邺勢必是惡劣。
我的眼前漸漸模糊,身子已經沉受不住這樣的拳腳相加,昏昏沉沉的要倒下去,我聽見了那道熟悉的聲音,嘴角畫出了個弧度。
“世子這是想做什麽!”
“此事還望秦睿王不要插手!”
“在秦睿王的前提下,我還是你三叔!”南宮柬瞥了一眼房檐上的動态,他陰冷着一張臉看向南宮邺,“若是你想茲事體大的話,大可以不必顧慮我,但我要好言奉勸你,到時候就連你父親恐怕都救不了你!”
南宮柬走向我,他拍了拍我的臉喚道:“褚賢弟,醒醒?我送你回去。”
此時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比任何情節裏都surpman,我朝着南宮柬明眸皓齒一笑,微微張開手臂等待一抱。
“你幹什麽?”
我看見南宮柬一臉錯愕的表情,只好輕輕咳了咳,幻想的打橫抱起我也只能是幻想,誰特麽兩個男人是這樣抱走的,此時我越加恨蒼天為什麽非要橫加多了那團肉給我,哪裏不能多偏偏是那裏,最後我是被南宮柬蠻橫的搭着肩在衆目睽睽之下離開的,出了大門我看見了匆匆趕來的小賤賤,他滿身是汗的望着我和南宮柬。
南宮柬将我送回府裏便離開了,我撐着門框目送着着那道消失的背影。
“收起你這張惡心死人的臉!”
“我想要幹大事!”
“是拉屎嗎?”
“不,我要追南宮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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