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Chapter 26

擦背?我愣在原地,這是要讓我給一個男人洗澡的節奏?童顏大叔對我的指使已經上升到尊嚴和節操的嚴重地步。

不留給我拒絕的機會,我看見童顏大叔已經很順手的脫掉了褲子,我發誓絕不是有意要偷看的,而是這家夥速度之快的沒等我反應啊,他撲通一聲跳進了冒着熱氣的水桶裏。

“還等什麽?過來啊!”

我咽了咽口水低着頭邁出了步伐,拿起旁邊的搓澡布給他擦着身子,雖然他平坦的沒有胸肌除了兩顆黃豆。

童顏大叔享受般的躺在熱水桶裏望着我問道:“你剛剛急着跑回來是不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擡起頭木讷的看着他,随即認真的搖了搖頭。

“那就好,你可別剛來文曲苑的第一天就給我惹出什麽事端來,我可沒那個閑情功夫給你收拾。”

我聽着這話顫顫的笑了笑,用力的給他搓着兩顆小黃豆。

童顏大叔突然從水裏擡起大長腿擱在木桶邊緣對我又一次指使道:“幫我把腿上的坑搓搓。”

在他擡起大長腿的那一刻,我看見白皙的大腿根部旁邊······我不由的再次咽了咽口水,小賤賤真的沒有騙我,特麽的真短!

童顏大叔悠哉而得意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有生之年還能讓聲名遠播的褚将軍給我親自搓背,這買賣也算值了!”

我悻悻的低着頭默默的觀賞,心裏有一絲對不住真正的褚賀将軍啊。

門口傳來敲門聲,我和童顏大叔同時一驚,他看了我一眼對門口的人開口問道:“是誰?”

“褚将軍,奴才是文曲苑的管役,是來給您送衣物和書卷的。”

我懸着的一顆心松懈下來,于是站起身走去開門,門外站着一個十四五歲的小男孩手裏捧着送來的闌衫和書卷。

我接過來道了聲謝,想起還昏倒在井口旁邊的那位老夫子,試探性的詢問道:“今天書院裏有沒有發生什麽特殊的事情啊?”

見他朝我搖了搖頭,看來事态還未擴大。

“褚将軍,奉文曲苑的通知,明日卯時請諸位在太白堂門前集合,不得遲到。”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答應道:“放心,這是自然。”

“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奴才還得去給其他大人送衣物和書卷呢。”

我抱着闌衫和書卷重新回到屋裏,第一次看見古人正兒八經的闌衫,還有那重重的書卷,眼下我是真的入學了。

童顏大叔穿着小褲衩走來,随手翻了翻我的書卷說道:“皇帝那小子來真的了?這玩意老子年過半百都沒怎麽碰過,你确定自己看得懂?”

我有些咂舌而啞然的望着他,真真是說出了我的心裏話啊,水珠順着白皙的胸前滑下進入肚臍的下方,雖然小褲衩撐不起他的短而小,但是好歹也算是個英俊貌美的老臘肉,一塊搓澡布甩到了我的臉上。

“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珠子,趕緊給我擦背!”

翌日我在雞鳴聲中艱難的睜開眼睛,昨晚在童顏大叔的呼嚕聲中一宿難眠,好不容易見到了周公就聽見了雞聲,我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某人,鼾聲此起彼伏,睡得比誰都嘛嘛香。

我頂着熊貓眼來到太白堂,此時大家已經紛紛聚齊,在人群中我看見了朝我熱情招手的廣陵公子,這次他也來了。

我走過去挨了挨他的胳膊問道:“你昨天什麽時候來的?怎麽沒見你去找我?”

“傍晚左右,反正今兒才算是開始,昨晚來的遲所以就沒去打擾你了。”

我一拍腦袋恍然覺悟,對哦,報到幹嘛這麽積極。

廣陵公子拿出腰間佩戴的香囊朝我顯擺的問道:“好看嗎?”

“林妹妹送的?”

他像個小媳婦似的羞澀的點了點頭,我看了一眼這做工,我敢打包票絕對不是林妹妹親手繡的,就她那女漢紙的個性哪會做出這麽細致精美的女工,絕對是從市場上低價買出,看着沉浸在愛情中的廣陵公子,我實在不免戳穿。

在我和廣陵公子聊話間,我看到不遠處朝這邊走來的身影,正是幾日不見的南宮柬,他穿着闌衫臉色依然蒼白,我以為他有病在身不會來的,不知道是耿直boy的要求還是他自己的堅持,總而言之我們現在彼此依然尴尬,可我心底還是多少有些難過的,畢竟他曾經是我愛慕的男神。

南宮柬走來在我們前面站定,不時有其他大臣朝他說話。

廣陵公子看了前面一眼對我說道:“瞧着不像是裝病啊,不過張芙蓉的事情害得你入獄,你比他也好不到哪去,所以咱可不能犯傻去同情他。”

我低着頭默不作聲,張芙蓉的事情确實是個結。

身後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看着有些面熟但又記不起是哪號人物,他看着我露出一口黃牙對我好心提醒道:“褚将軍,你站錯位置了,這裏是文臣的地方,你們武官在那邊。”

于是我只好悻悻的走向武官的方隊,與廣陵公子銀河相望,在武官的隊伍裏我見到了最不想看見的人,吳孝王南宮宴,這家夥也來了,而且還跟我分在了同一組,他斜視的朝我看來。

“褚将軍,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呀。”

“吳孝王也別來無恙。”

“聽說你出獄了也沒來的及去恭賀你,褚将軍這些天在牢房裏可是瘦了不少。”

“是嗎?他們好多人還說我胖了呢,皇上雖在氣頭上,但好歹還是念舊的人,沒少派人給我送些吃的用的,所以啊我都不想出來了呢,倒是吳孝王你多日不見黑了不少,看來是最近沒少奔波,有些事就不要太過操勞了,畢竟年紀也大了嘛,凡事也要順天意。”

南宮宴聽着我這話嘴角抽搐了下,皮笑肉不笑的朝我扯了扯,眉眼間卻是寒氣乍顯,估計要不是因為人多不方便,就差要對我動手了,而我卻是故意激怒他,就喜歡見他看不慣我又不能直接對我動手的隐忍樣子,有本事來咬我啊。

說好的卯時集合,結果遲遲不見夫子前來,我們所有人從天不亮等到了天明時分,最後在衆人不耐煩的聲音中姍姍到來。

朝我們迎面走來的是文曲苑的幾位當家夫子,他們步履健碩,身姿昂揚,除了年紀大了點,但是依然可以從他們這張臉上依稀可尋年輕時的風流倜傥。

走在中間的是一位年紀看上去更大些的老者,兩鬓白希皺紋顯現,但是一看就是更加飽讀詩書,應該是文曲苑裏輩分地位最高的人了,只是他額頭上纏着一圈白紗,估計是受了傷。

在我打量和印證了之後,我心裏陡然發杵,為何瞧着有些眼熟呢,再仔細一看,媽呀,這不是昨天在井口邊被我失手打暈了的夫子嘛!

此刻我的心情已經不言而喻,輕輕的低下頭去,心裏默默禱告,偉大的佛祖啊,偉大的耶稣啊,偉大的小澤瑪利亞以及蒼老師,請讓這位夫子老人家不要認出我來。

人群中有人驚訝的開口問道:“裘夫子,您的頭是怎麽了?哪裏傷着的?”

站在裘夫子旁邊的男人擺了擺手,後來我才知道他名叫趙過,是裘夫子的得意門生,人稱趙助教,他回答道:“裘夫子昨天遭人暗算了!”

他說出遭人暗算這個詞時,我仿若覺得晴天霹靂一聲響,那是失手啊,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暗算呀。

人群中有人打抱不平咒罵道:“是誰暗算了我們的裘夫子,這人我們絕不可姑息,怎能讓這種人留在我們文曲苑裏,他連我們德高望重的裘夫子都下得了手,指不定還要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對,一定要把他揪出來,絕不能饒過他!”

在人聲的讨伐聲浪中,我的聲音嘤嘤的跟着喊着。

有人問:“裘夫子,您看清那人長什麽樣了嗎?可在我們這些人當中?”

裘夫子放眼在人群中仔細尋找了一番,随即搖了搖頭說道:“昨兒我在屋裏聽見外面傳來聲響,所以就出門查看,我看見有個人正在我院子中的井口旁打水,我本想上前問問,誰想到他竟然趁我不備拿着水桶将我打暈了,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是在屋裏,幸虧趙過路過救了我。”

“其人真是手段殘忍,怎能對夫子您老下次狠手!”

站在裘夫子另一側的是他的另一位得意門生朱平,長相比趙過斯文些,他有一雙特別明顯的小眼睛,一笑起來就眯成了一條縫,他看向衆人說道:“我們也沒想到剛入文曲苑的第一天就發生了這等事情,裘夫子說了,既然沒看清人也就不願去追究了,希望這個人能夠有所悔過,各位都是皇上選拔的文臣武官,是為晉國效忠效力之人,我想斷然不會真的是存心的。”

直到此刻總算有個人公正的說出了這句話,我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心口微微松了口氣,好在是沒看清啊,後來一想也是,我當時背對着他又穿着自己的衣服,他年紀大哪會認得出來,只是我心裏多少是有些內疚的,畢竟是我失手在先,不過我有給他醫藥費啊。

在這番讨伐的插曲中算是大家照了面,趙過負責大家的體格訓練,朱平負責詩經禮義。

跟着夫子朗讀這事我是很頭疼的,畢竟對于古文字看不太懂的我來說,簡直是身心的折磨,而我昨晚又被童顏大叔的鼾聲弄得一宿難免,此刻郎朗的讀書聲成了我最佳的催眠曲,夢裏漸入佳境,我夢見了朝思夢想的大雞腿和漢堡包。

“好吃嗎?”

我喃喃點頭,後腦勺被紙團砸來,我頓時清醒過來,看見朱平站在我面前,而我正舔着他的手,我胃裏一陣翻滾。

旁邊有人嘲笑道:“褚将軍這是餓了!”

老實說我确實是餓了,誰讓早晨開完會去吃飯時,吳孝王那幫人故意搶食,結果我和廣陵公子只吃了個饅頭,我得保存體力啊。

朱平望着我直搖頭,從他的眼神裏我已經讀出,他對我讀書的這塊料已經不抱有希望。

從朱平這裏是其次,可怕是趙過,明明是個讀書人竟然還有一身好功夫,他負責文臣武官的體能訓練,比如現在我正在使出吃奶的勁坐着俯卧撐。

趙過坐在前面的椅子上看着我們所有人,因為仗着皇上的旨意,所以他完全沒有要對我們網開一面的意思,加上他年紀大,所有人都對他有所尊敬。

我揮汗如雨的一上一下,轉眼看見身旁的南宮宴不屑的朝我看來,而他完全是一副輕松的姿态,露出結實的臂膀,都說偉大的成功者在于他有個強勁的對手,而我的對手正是該死的吳孝王,我讨厭他那藐視的小眼神。

文臣那邊已經個個體力不支的倒下,南宮柬因為身體原因取消了這堂課,現在只剩下我和南宮宴兩人彼此較勁,他依然輕松自如,而我累得如狗。

我想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是要輸的,但我不想在人前輸給了這家夥,我心裏急啊,我一急肚子就痛了,有種想上茅廁的沖動,但我知道絕不能此時放棄,于是我忍着,咬着牙忍着。

南宮宴看着我扭曲的臉笑說道:“褚将軍,不行了可別硬撐着,輸了不是什麽丢人的事。”

“誰說我不行了,我好着呢!”

廣陵公子走來蹲在我旁邊給我擦着汗,所有人都拭目以待想看到底我和吳孝王誰會贏,甚是有人偷偷下起了賭注。

廣陵公子擔心的看着我,在一旁握緊拳頭給我助威喊道:“褚兄,加油,給大夥争氣加油!”

“褚将軍,争氣加油,争氣加油!”

在廣陵公子吶喊助威聲中,尤其是在他那句争氣加油聲中,我仿佛用盡了全身的洪荒之力肝門奔出,那一聲響劃破天際,震懾了整個文曲苑。

古人有一鳴驚人,而我一屁驚人意外的贏得了這場比賽,創造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歷史,這樣的結局萬萬是我沒想到的,也是衆人沒想到的,更是南宮宴沒想到的,在衆人驚倒的那一刻,我還不忘對趙過揮了揮手說了句,我還可以繼續的。

屋子裏童顏大叔聽聞了我這件事情後,那是一個捧腹大笑不止,直說我是故意的,而我特麽的絕對是意外,根本就沒想以這種方式勝出,這全要怪廣陵公子,好好的幹嘛要吶喊争氣,結果真的是一氣沖天了,你們是沒有看到當時南宮宴那張氣得陰鹜可怕的臉。

廣陵公子躺在我的床上跟着笑,他一笑就牽動着身體的肌肉,疼的他整張臉扭曲,因為俯卧撐,我倆現在都酸疼的不能動彈了,聽說明天趙過還有新的高難過訓練。

廣陵公子看向身後的玄無珩吩咐道:“趙四,你去給我們弄點吃的來,這一天了都沒吃上一頓像樣的飯菜。”

我聽廣陵公子指使童顏大叔,再一瞧童顏大叔那張漸漸陰冷的臉,那雙垂在身側的手指铮铮作響,我急忙說道:“你想吃啥,我去弄。”

廣陵公子不解:“這種事讓趙四去做就好了,哪需要褚兄你親自去跑腿。”

我呵呵笑道:“我挺喜歡跑腿的。”說着便起身出了屋子。

廣陵公子哪裏知道眼前的趙四實則是個殺人狂魔的童顏大叔,要是他知道真相準要跳起來跟我一起出了屋子。

我朝着後廚的方向走去,突然被人從身後捂住嘴将我連拖帶拽的拉倒黑暗中。

“別喊是我!”

我聽着這熟悉的聲音仔細一看,我擦,這不是小賤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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