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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一些，方識舟跟市區的領導一起吃飯，完事兒了之後看了看腕表，才八點，又匆忙地趕赴下一場。

跟合作夥伴談生意，又免不了一場酒局。

阮成和市場部的幾個同事都喝了不少，洗手間去了好幾趟。方識舟整場沒有失态之舉。酒量上這麽些年在生意場裏練出來，最後出來的時候沒事兒，等人走了才沒忍住在路邊吐。

吐完之後胃裏痙攣似的疼，他蹲在地上緩了好一會才站起來。

阮成遞給他一瓶水，問：“方總，沒事吧？”

方識舟朝他擺擺手，漱完口之後讓公司其他人回去了，司機正好來接他，“行了，你也回去吧。”

阮成看他這樣有點不放心：“我跟着一起去吧，正好有份文件要拿，明天一早要用。”

方識舟坐上了後座，阮成也跟着坐上了副駕駛。

“方總，這局能成嗎？”阮成問。

“都喝成這樣了不成也得成。”他在路邊吹了風這會兒有些頭疼，捏捏鼻梁說：“這個老狐貍，一塊破地給我獅子大開口。”

有塊地占了方識舟要開發的一小塊主要地方，對方是看準了他不收購沒法動工，竟然開口給他要市價的兩倍，陪着喝了這麽久才把價格往下壓了一點。

方識舟在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到了小區被阮成叫醒後下了車，這會兒竟有點站不穩。

“小心。”阮成眼看方識舟要摔，連忙上前扶住他。

聽見方識舟說了句沒事後，阮成扶着人往小區裏走。走到小區大門口時，他眼角看到一個男人來勢洶洶，臉上似乎帶着怒氣。

下一刻，他手裏就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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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從下班等到現在，準備回宿舍的時候，正巧看見方識舟從車裏下來，還跟一個男人貼得那麽近，頓時怒氣上湧。他也顧不得什麽了，直接上去把方識舟拉到自己懷裏。

睡了一會令方識舟腦子更混亂了些，只感覺又聞到了一股苦澀的泥土的味道，擡眼看，果然是他，“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

“我在等你。”周牧聞到濃重的酒氣，不由得皺眉：“我送你上去。”

阮成借着路燈，逐漸看清了周牧的長相，才發現是上次那個男人。不過他瞧着兩人的關系怪怪的，也沒多話，識趣地說：“那文件我明天早上來拿吧。”

方識舟還沒來得及說話，周牧便将他的一只胳膊放到自己肩膀上，架着他走了。

“你慢點……”他眼前天旋地轉，跟不上周牧的腳步。

周牧腳步慢下來，抿着嘴，板着一張臉，“幹嘛喝這麽多酒？”

方識舟将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對方身上，“當然是為了掙錢。”

周牧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問了：“你都掙這麽多錢了，不夠用嗎？”

聞言他笑了笑：“誰會嫌錢多。”

周牧想了想，覺得對，也不對，“錢永遠掙不完。”

“嗯……慢，走慢點……”他在周牧眼中醉成一攤泥。最後對方嫌他走路太慢，直接把他公主抱抱了起來。

他恍惚地掀起眼皮，看到一個堅毅的下巴，還有抿成一條直線的嘴。

他忍不住笑，閉着眼睛都感覺世界在轉，“這麽抱跟抱女人似的。”

雖然嫌棄，不過他現在頭疼得厲害，胃裏也不舒服，醉得神志不清，可沒力氣從周牧身上下來。

“你為什麽非得喜歡我？”方識舟問。

或許是因為酒精作用，又或者是因為在腦中萦繞很久了，總之他問了這個問題。

直到走進電梯，他也沒聽見周牧說話。

不知道是他沒說，還是他沒聽見。

到了門口周牧把他放下來，“輸密碼。”

可能是因為周牧語氣不好，方識舟不樂意了，開門進去就把人壓在門上，冷着臉道：“跟誰說話呢臉這麽臭？”

他其實不比周牧矮多少，體格也不纖瘦，全身肌肉很勻稱，力量實際比一般人還要大一些。

周牧握着他的腰，虎口放在他胯骨處。

方識舟離得近，呼吸盡數噴灑在他臉上，他喉結微動，眼裏的欲望都快燒着了，臉卻偏到一邊。

方識舟把他臉掰過來，“你生什麽氣？輪得着你生氣嗎？嗯？”

周牧放在他胯骨上的手微微用力，另一只大掌隔着西褲握住他的屁股，用硬得流水的老二頂着他的腿根，啞着聲音：“我不生氣，我想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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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栗子1990，香辣醋裏脊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