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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晚宴是在島上一座莊園內舉行。基本建築風格為意大利十五世紀文藝複興時期的特點。這座建築很古老，保存的也比較好。比起現代城市的高樓大廈，這種古典美的獨特魅力，令人着迷。

方識舟跟邱賀停他們侃侃而談，講些周牧聽不太懂的話題，比如股票、高爾夫或者政治。整頓飯他都感覺到方識舟心情是愉悅的，連之前與褚紀青之間産生的一些不好的情緒都已消散了。

然而這對于周牧來說，更讓他進一步認識到他與方識舟之間的差距。

晚餐剛開始的時候，褚紀青便不請自來，方識舟當時也并未多說什麽。期間邱賀停提到工作部分，阮成也能參與進去，只有周牧和邱賀停的女朋友插不上話。

談話間周牧知道了褚紀青現在是大學教授，教金融系。

褚紀青：“我以後考慮在江市大學任教。”

邱賀停：“你們大學肯放你回來啊？”

“當然，校方挽留過，”褚紀青看了眼方識舟，頓了頓，說：“但還是尊重我本人的意願。”

邱賀停面帶一絲可惜，說：“你們大學資源和待遇都那麽好，幹嘛回來啊？”

褚紀青淺笑：“資源再好還是比不上……”

說到這兒，褚紀青看向方識舟，不再說下去了。

他們交談間，方識舟始終沒有說話，臉上沒有表現出高興，也沒有表現出厭惡。

“你呢，”褚紀青問：“對我回來有什麽看法？”

方識舟笑了一聲，聲音不大，但桌上的五人都聽見了，“關我屁事兒。”

邱賀停就算再神經大條，也看出來了不對勁，他梅開二度打圓場：“回國好啊，哪兒都不如祖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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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紀青沒接話，他嘴角的笑意還在，卻已不達眼底。

雖然他一直表現出十分紳士的态度，至少在外人眼裏看來他沒有讨好或者更親昵的舉動，但周牧卻嗅出了一種危險的氣味，像那種自己的獵物被同類盯住的危險。

晚飯結束時，褚紀青突然看着周牧，向方識舟詢問：“好像你還沒有給我介紹一下，這位是？”

方識舟沉默片刻，說：“司機。”

聞言，褚紀青笑了笑，但那笑在周牧眼裏卻格外刺眼。

他說：“原來是司機啊。”

周牧沉着臉，手指關節攥得噼啪作響。但不甘心和無力感，卻令人頹喪。

方識舟聽得出他的背後之意，輕輕拍了拍周牧的大腿：“你對我的司機有什麽意見嗎？”

褚紀青的笑容僵了一秒，随即恢複如常，“當然沒有。”

方識舟坐了一下午的船也累了，他站起來，對着阮成和邱賀停說：“我回去了。”

周牧也跟着站了起來，跟在方識舟身後離開了。

褚紀青望着他們二人的背影皺眉，說：“他什麽時候多了個跟屁蟲？”

還穿得這麽窮酸。

“最近吧，”邱賀停說：“他身邊又沒少過跟屁蟲。”

晚上褚紀青約了邱賀停喝酒，他坐在吧臺上，要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

他約不出來方識舟，只能找邱賀停談談了。

“大四那會兒，他确實荒唐過一陣。”

“你覺得，我還有希望嗎？”褚紀青問。

“你覺得呢？”邱賀停酒精上頭以後，說話也變得尖刻起來，“你倆的事兒我不稀得管，大學咱仨是好朋友，但我看得出來他喜歡你，你呢，态度不明朗，跟他暧昧不清的，最後還留他一個人出了國，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你現在也別抱怨是這個結果。”

褚紀青低頭看着杯子裏的酒，說：“我後悔了。”

邱賀停嗤笑一聲，“兄弟，世上可沒有後悔藥。”

褚紀青苦笑一聲，無法反駁。

當初為了前途舍了他，褚紀青後悔了。

“我操！”邱賀停突然大叫一聲，不知道看到了什麽，接着他站起來，說：“你自己喝吧，我有點事兒。”

褚紀青看着邱賀停離開前臺，走到酒吧的一個角落，目光所至，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是晚飯時他見到的熟悉面孔。

他看了會覺得無聊，喝完最後一杯酒離開了。

**

周牧跟阮成住在一樓，邱賀停和他女朋友的房間在二樓，三樓是方識舟的房間。

夜已深，邱賀停還沒有回來，他女朋友應該獨自一個人在房間裏睡覺。周牧輕手輕腳地繞過二樓她的房間，直徑敲開了方識舟的房門。

“這麽晚了，什麽事？”方識舟沒開燈，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像剛睡醒。

“抱歉，我睡不着。”周牧站在昏暗無光的走廊裏，看不清他的表情，聲音也沒什麽起伏。

方識舟本來就有起床氣，被吵醒了不說，還聽了一句莫名其妙地回答，“你睡不着關我什麽事兒？神經病。”

他擡手就要關門，在門關上的瞬間被周牧擋下。對方力氣大得驚人，直接把房門打開，不顧方識舟的阻止進到他的房內。

方識舟叫罵，周牧充耳不聞，将人壓在牆上，雙手撐在兩側，壓迫感十足。

周牧現在很火大，想起褚紀青火大，想起司機更火大，他原本是耐着性子不想再強迫方識舟了，但他發現他根本做不到。

他現在都無法忍受別人看他一眼，甚至想把他關起來。他想，要是能把方識舟藏起來就好了。

“你大半夜發什麽神經？”

“哥，”周牧咬着牙，啞着嗓子：“我現在想操你，不想被強奸的話，求你稍微閉上嘴。”

方識舟沉下臉，揪着周牧的衣服領子冷道：“你瘋了吧，趕緊給我滾出去。”

周牧抵着他問：“他也是被你買下的人嗎？”

方識舟皺眉：“什麽？”

周牧用膝蓋将方識舟的雙腿頂開，重複道：“褚紀青。”

“你眼瞎了吧？”方識舟後知後覺，沒好氣地說：“你他媽就是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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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July久久，斷線鳶尾的打賞。

走走劇情。

大家假期愉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