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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找到一個向內凹陷的山壁,正好形成了一個不大的山洞,不至于太深有塌陷的風險,洞內幹燥明亮,且能避風。

他帶着方識舟過去,自己去外面撿了些幹燥的樹枝。外面的風開始變大,遠處的黑雲逐漸逼近,熱帶的強風往往伴随暴雨,怕夜間寒冷,他特地多撿了些粗壯的。

方識舟看着周牧肩上扛了好大一捆,手裏還拎了一捆,忍不住吃驚地問:“你幹嘛撿這麽多?”

周牧把東西放下,解釋說外面怕是要下雨,受潮的不好點。

“你怎麽帶了這麽多東西來?”方識舟在周牧出去的這段時間翻了翻包裏的東西,發現除了食物和水,還有毯子,釣具,酒,他甚至還發現了帳篷。

周牧解釋道:“吃的和水是我拿的,其他的東西是從船上拿下來的,這艘小艇是我找當地人借的。”

“會開?”

“以前跟大伯在河裏電魚,開過。”

方識舟笑道:“挺厲害。”

周牧問他為什麽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島上。方識舟說,帶他來的那個人有事先回去了。原本是約好下午來接他,看樣子也是接不成了。

天逐漸黑下來,陰雲密布,随着一道閃電落下,外面的風開始更加肆虐地席卷島上的一切。不消一刻,果然如周牧所料,下起了雨。

雨勢兇猛,加之狂風未歇,他們能在今天返回的幾率幾乎為零。

周牧望了望外面,着手開始将包裏的帳篷搭起來。他想,幸好他來了。

方識舟起身幫忙。他看着這些東西仍感到不可思議,他想,如果周牧沒有來找他,他今晚估計要度過一個又冷又餓,還免不了變成落湯雞的夜了。

帳篷非常簡易,估計是小艇的主人在出海時用來防紫外線的,不過夠用了,幫了他們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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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傍晚,但因為下雨,外面昏天黑地,像太陽被吞食的模樣,間或落下的閃電便将幽暗的山洞照得恍如白晝。

周牧問方識舟借了打火機,用樹枝生了火,雖然還未降溫,但起碼能使洞裏明亮一些。

方識舟站在洞口,一陣風,将雨吹了進來,周牧護住他,擋在他前面,淋濕了大半個後背。

“進去吧,”這裏晝夜溫差大,晚上冷的很,周牧從包裏拿出一條灰色的毯子,問:“冷嗎?”

“還好。”方識舟說。他挺怕冷的,那陣冷風令他沒忍住用手搓了搓手臂。周牧将帳篷的入口打開,拉着他一起坐進去,将毯子給他蓋上。

“蓋上,會感冒的。”周牧說。

毯子蓋在腿上,方識舟望着外面的雨發呆。這雨一直持續下着,直到外面再無白色。他們簡單吃了一點面包。周牧不斷往火堆裏添新的樹枝,跳躍的火焰在方識舟漆黑的眼眸裏閃爍着。

伴随着外面轟隆的雷聲,耳邊盡是暴雨的咆哮,火堆裏時不時爆出一兩個火星,他聽着這些聲音,眼皮越來越重。

本來周牧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突然之間察覺到對方不說話了。片刻,周牧感到肩頭一沉,稍微側頭看見方識舟靠在他身上。

周牧小心翼翼托着他的頭,将他放在身後帳篷的氣墊上,拿了另一條毯子疊成枕頭,又将他身上的給他蓋好。看見他安靜的睡顏,周牧忍不住俯身,輕輕地吻住他的唇。片刻後離開,又吻他的鼻尖、額頭,如珍如寶。

方識舟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周牧寬闊的後背,火光閃爍,給他高大的身形上蒙了一層陰影,橙黃色的火焰仿佛燃燒身體的輪廓。

周牧聽見了動靜,轉過頭去,看見方識舟坐了起來,“睡得還好?”

“還好,”方識舟看了眼漆黑的外面,說,“你不困嗎?怎麽不過來睡?”

“怕有什麽危險。”周牧說。

“我問過了,這島上沒有猛獸,別擔心,”方識舟說,“進來休息會吧,換我在外面守着。”

周牧進到帳篷裏,方識舟準備起來,卻忽然被拉住了。

方識舟看他,他偏過頭去,只是依舊緊緊握着方識舟的手腕,“既然這樣,還是一起睡吧。”

帳篷裏的空間小,方識舟被周牧抱着,他們的身體幾乎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這時候畢竟腦子清醒着,他不免生出幾分尴尬,故而輕咳了一聲,找了個借口便要起身。

尚未完全坐起來,一股大力将他重新又拉回男人的懷裏,腰間還多了一只沉重的手臂。

“一起睡。”周牧緊抱着他說。

方識舟手抵在周牧的胸膛上,撐出一點距離,說:“有點,有點擠。”

“抱緊點就不擠了,”周牧說着,湊近了些,借着外頭的火光認真端詳了片刻,接着在他耳邊說:“哥,你耳朵好紅。”

“沒有,”方識舟趕緊捂了耳朵,轉過身去,背對着周牧,說:“你看錯了。”

周牧皺了皺眉,将整個身體貼上去,胸膛緊抵着他的背脊,鼻尖充斥着方識舟身上的味道,像是剃須水的味道,夾雜着一股淡淡的冷香。周牧垂眸便看見他的後頸,潔白,修長,上面印着幾顆粉色的吻痕。

是他弄出來的,方識舟身上所有的痕跡,都是他弄出來的。

明明沒看錯。

周牧鬼使神差地吻上去,沿着方識舟的後頸,細密濕熱的吻落下,令懷中的身體微顫。

“周,周牧!你幹什麽?”方識舟蜷縮着身子,卻在這狹窄的地方退無可退,頸間的酥麻令他咬着唇,手指緊緊抓着禁锢住他腰間的手臂。

“方識舟。”周牧伸出舌頭舔舐那片吻痕,又沿着那舊的痕跡吸吮出新的,鮮紅的,落在他雪白的頸子上,像花開在冬天裏。

“想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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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hawk,bubblejh的打賞。

周牧直接的讓我想打人(咬牙切齒)

是的,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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