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更大的消息

“有。”

在跟着一群人浩浩蕩蕩往小峽谷去的路上,小田氏拉着趙果兒有意落後了衆人幾步,發出疑問。趙果兒沒猶豫的就是點頭。

為了安小田氏的心,趙果兒還悄悄地告訴她:“只是您也知道祖母是什麽人。方子就算是咱們拿出來給了他們,等知道了是從爹的藏書裏頭找到的法子。只怕咱們也不會有功,只能是被數落的份。所以那兩頁紙早被我悄悄撕了毀掉,任誰都已經找不回來了。往後就算是爹再如何翻他的那些書也沒用。”

“那就好。”

小田氏一聽果然是放了心,然後看沒人留意她們母女,忍不住好奇的又問那濁水變清澈的法子。

這一次趙果兒就不肯說了,小聲笑道:“娘親不用着急,那一句兩句話的說不清,等到時候您自然就知道了。”

“你實話告訴我,那,法子真有用?”小田氏問的忐忑,也不是不相信趙果兒,就是心裏實在是沒底,忍不住就想多确定幾回。

“真有用,我專程試過的。”趙果兒知道心裏沒底是個什麽滋味,一點也沒嫌棄她煩的耐心點頭。

“有用就行,有用就行。娘不是不信你就是怕萬一……”

雖然沒有問到具體的法子,不過既然趙果兒都再三說的這樣肯定了,小田氏忽上忽下的心,哪怕是還沒真正踏實下來,也總算是勉強落定了。

“沒有萬一。娘親,您就放一百個心吧,咱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說着,趙果兒思索了一下,索性用更大的消息來轉移小田氏的焦慮:“除了那白糖的方子之外實則我還有張釀酒的方子還沒試過。等試出來,往後咱們去鎮上買宅子鋪子,天天穿新衣裳戴新首飾,叫祖母和爹他們看的眼饞也沾不到一丁點的邊您說好不好?”

天天穿新衣裳戴新首飾?

小田氏差點被趙果兒這豪橫的口氣給逗笑了,然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啥?還有釀酒的方子?

她的注意力果真被轉移,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趙果兒。

“娘親,那釀酒的方子我不預備給族裏了。咱們這會兒不方便說話。您等等,我會同你仔細說的。”

“好,娘不着急。”

心神俱震,小田氏一邊點頭,一邊暗道,也是,有白糖的方子給族裏就很夠。

只那白糖的方子,若不是果兒的意思她們拿太多護不住。給出去五成,還再給兩成半給族裏設學堂……雖說是……替自個報族裏的恩的,可她還是覺着太多了些。

之前她雖說心疼,可是想着果兒全是為了她着想的,就不敢說什麽……原來,果兒是心裏有數的。

暗暗的在給過沐果兒“長大了,是個有主意的人”的标簽之後,小田氏又是給趙果兒添上了個“心裏有數”的标簽。不知不覺中對她的信賴又更重了不少的同時,也是暗暗提醒自己要趕緊的立起來,別事事都躲在果兒的後頭,往後反倒是成了她的拖累……

就在小田氏這般想着,越想越遠的時候,不知不覺中衆人就到了小峽谷。

到了地方,不用趙果兒和小田氏指那劉麻子藏身的地方,大家也都看見了。

看那已經醒過來,正在荊棘叢裏掙紮,狼狽的慘不忍睹的劉麻子,衆人的眼睛都是一縮。看着都要忍不住的替那腫的跟豬頭臉一樣,身上還紮滿了密密麻麻小刺的劉麻子覺着痛。

田家的族長田長興的目光,只定定的投在劉麻子身上那些,明顯确實是被蜜蜂給蜇傷的腫包上。

再想起果真是毫發無傷,不曾被蜜蜂傷到分毫的趙果兒母女。他忍不住的又是想起之前趙果兒的話,不由有些懷疑小田氏是不是真有些來歷不凡起來。

……若果真是蜂群都知道護着的人,難道是那小田氏先前的日子只是劫難,這是劫難過了,得是該回到原本大富大貴的命上去的時候了……

“族長爺爺,您問問他到底是誰讓他來的。”

沒等田家族長田長興的這猜想結束,看了那狼狽悲慘的劉麻子,趙果兒頓時就是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沖着還在走神的田家族長田長興慫恿道:“他若是不說最好,咱們也別對着他客氣,盡管打就是。反正打死了也不怕,他整天偷雞摸狗的,爹娘早就叫他給氣死了,兄弟都恥于同他來往。他就是死了想來也沒人會深究,只怕看見他身上被蜂群蜇的包都只會當是貪嘴,摸了蜂巢被蜂群給生生蜇死的。難說還會高興蜂群幫着村裏除了一害呢。”

“就是,這樣的禍害死了,他爹娘就是活着,指不定還得慶幸他死了還能省下糧食來呢。”

“打死他,打死了完事。”

……

沒等田長興反應過來,趙果兒的話就引來了不少田家族人的齊聲附和。

不過大家說歸說,族長沒有發話,那也就是嘴上說說罷了。唯有小田氏已經找到自己之前丢下的樹枝,不由分說的就是沖那劉麻子劈頭蓋腦的痛打落水狗。

“別打了,別打了。姑奶奶饒命,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吧......姑奶奶,祖宗,祖奶奶......”

鬼哭狼嚎的聲音響徹天際。不久前才剛跟蜂群好一番親密過,變身劉包子的劉麻子此刻面對着足足有幾十人幫着撐腰,來勢洶洶,心裏頭憋着熊熊火山的小田氏再沒有了張狂的能耐,除了嚎叫之外就是一個勁的求饒。

“你說,誰叫你來的?”

劉麻子的哀嚎求饒并沒能讓小田氏有一絲一毫的動容,她眼中滿是厭惡的問道。

“我,我自己來的,我錯了,姑奶奶饒了我一命吧。”

痛,太痛了。尤其是被蜜蜂蟄過的地方被粗大的樹枝碰觸到,那感覺簡直是生不如死。

劉麻子是劉榮未出五服的遠房侄兒。哪怕是兩家平日裏并無往來,但是真論起來,小田氏還得随着趙果兒矮一輩的叫他聲表舅。

可這會兒,為了不吃更多苦頭,別說只是嘴巴上叫幾聲姑奶奶了,就是讓劉麻子給小田氏一邊磕頭一邊喊祖宗他也是願意的。

但是嘴巴上願意吃虧,該交代的劉麻子一樣是咬的死緊,怎麽都不肯承認,只一個勁的說:“真沒人叫我來的,我就是混賬王八蛋,撞上了才起的壞心眼。”

“你當誰是傻子?你分明就是事先躲在那,明擺着早知道我要從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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