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抹上就不疼了
蘇陌耍完流氓後便舒舒服服的泡起了澡, 任憑荊郁再怎麽叫喚他都不理不睬,泡舒服了便換上幹淨的寝衣回了寝房。
而荊郁在蘇陌出浴池後也随着一同換上寝衣回了斓月閣。
待來到裏間他才堵住了蘇陌的去路,“你說清楚, 你方才……”
“你方才為何親本王, 你是不是……”
“把帕子遞過來給我。”蘇陌并未回答荊郁的問題, 而是指了指荊郁身旁架子上的帕子, 道:“快點。;”
荊郁不情不願的扯過一旁的帕子, 遞給了蘇陌, 依舊在執着于剛才的問題,“你為何不回答本王的話?”
蘇陌一邊擦拭着頭發, 一邊道走到桌案前坐了下來, “王爺以前不是常說我是你的娘子嗎?既是如此,娘子親下相公有什麽不對嗎?還是……”
“王爺你不喜歡我那樣, 若是王爺不喜歡的話那我以後……”
“不是, 本王沒有不喜歡。”荊郁幾乎立馬就反駁了, “本王只是……只是有些太突然了,本王一時沒反應過來。”
蘇陌微微一笑, “那便好,我還以為王爺不喜歡呢, 過來, 幫我擦下頭發,後面的我擦不到。”
荊郁指尖微顫,猶豫着走到荊郁身旁, 接過了帕子, 方才在浴池太緊張他沒來得及反應, 如今離得這般近, 蘇陌發間的清香一下子沁滿了荊郁的整個鼻間。
指尖的觸感是那樣清晰, 荊郁不禁想起了方才在浴池中碰到的那抹圓潤。
他從來都是個欲望淺淡的人,在今晚之前,他都自诩是個正人君子,不說多正直,但也絕做不出,事後回味人家身姿這種事。
可浴池中,蘇陌墨發披肩,側過臉看他的樣子他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了,不是因為這幅身軀有多漂亮,而是因為是他,所以才覺得漂亮,覺得難忘。
尤其是在被蘇陌親過之後,郁小王爺此生第一次對一個人産生了強烈的欲望,他想要把這人一輩子困在他身旁。
“輕點,想什麽呢,讓你擦個頭發怎麽還跟打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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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荊郁收回思緒,認真的擦了起來,動作也溫柔了不少,可奈何總有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吸引他的注意力。
僅看了一眼,他立馬就錯開了眼神,腦子裏又浮現了方才在浴池中看到的那兩點嬌紅,這人真是,都出了浴池了,衣服就不能好好穿嗎,非要這麽松松垮垮的。
雖心裏抱怨着,但他還是總忍不住看兩眼,直到擦到左側的頭發他才想起蘇陌脖頸間的傷,他輕輕的把頭發撥到了一側仔細檢查了一番,确定沒發炎後不自覺的吐了口氣,“你等下,我今天拿到了個好東西,塗上之後就不會痛了。”
蘇陌眉宇微動,“什麽好東西?”
“你等一下,我放在書房了。”荊郁把帕子放到了桌案上,往外走了去。
沒一會他就拿着個小木盒回來了,蘇陌往他手上看了眼,眸子微動,“哪來的?”
荊郁道:“同朔王讨的,你不是怕疼嗎,這個抹上之後就不會有那麽疼了。”
“哪有那麽誇張,傷口都開始愈合了,估計過幾天就好了。”雖這般說着,他還是道:“拿過來我看看。”
蘇陌接過木盒打開一看,裏面竟放着兩個小瓶子,其中一個小瓶子上還标着幾個大字,[神仙玉露膏]。
“神仙玉露膏。”蘇陌拿起小瓶子念了出來,還評價了一番,“名字到不錯,來,你給我抹上試試。”
荊郁臉色霎的紅了起來,半天沒有動作。
蘇陌見荊郁神色有異,出聲問道:“怎麽了?臉怎麽那麽紅,可是方才泡太久受涼了?”
荊郁搖頭,微顫着接過了蘇陌手中的小瓶子,輕咳了一聲,“這名字一聽作用就不行,我們還是用另一瓶吧,我覺得那瓶效果會更好。”
蘇陌擡眸看了眼荊郁,“你用過?怎麽就知道不好?”
聽到蘇陌如此說,荊郁馬上接道:“嗯,之前本王受傷時用過一次,這什麽玉露膏就是聽着厲害,其實完全沒什麽作用,而且這藥膏味道還很大,特別臭,所以我們還是用那瓶吧。”
蘇陌眉宇微蹙,說實話他還是頭一次聽到荊郁這麽貶低一件東西,而且那口氣,就很這藥跟他有仇似的,這倒讓他不禁有些好奇了起來,“有那麽臭嗎,拿過來我打開聞聞。”
“不行。”荊郁幾乎是立馬就拒絕了,不止如此,還把藥瓶捏的更緊了,生怕他搶了似的,蘇陌越發好奇了起來,“拿過來我看看,別逼我動手。”
荊郁把藥護的更緊了,“不行,此藥服用過後有很大的副作用,總之……你不能用,你用那瓶。”
蘇陌也絲毫不退讓,荊郁越是這樣,就說明越是有貓膩,他倒要看看這藥究竟有什麽奇特之處,能讓荊郁護成這樣。
“拿過來,別讓我說第二遍,若是不拿也行,你晚上自己搬回別院住吧,我一個人正好樂得清靜。”
“這王府都是本王的,本王為何……”
“王爺可要想好再說。”蘇陌理了理衣衫,坐正身子,略帶了幾分嚴肅,“我這個人可是最注重細節了,若我沒記錯,王爺這句話已經說了超過三次以上了吧,俗話說事不過三,一但過了三次,再怎麽玩笑的話也會成真,這人啊,只要心冷了……”
“本王給你就是了。”他說着把藥瓶遞給了荊郁,自顧自的嘀咕了起來,“你若不喜歡本王以後不說便是了。”
蘇陌點頭,拿起小瓶子看了眼,又轉眸看向了荊郁,“嗯,你可知我為何會同你說這番話?”
荊郁搖頭,“不知道。”
“不知便對了。”蘇陌道:“我這個人向來冷情冷血的,上一世除了我妹妹和我爸,我從來沒把任何人任何事物放在心上過,我自知自己滿身缺點,所以從不随意評價別人,當然更多的是我不在乎他們,所以他們怎麽樣都同我沒關系,我不關心,所以不去評價,懶得管他們,但你不一樣。”
荊郁靜靜的等待着,只聽他又道:“我同你說,是因為我在乎你,想聽你說些我愛聽的話,想讓你知道你那樣說我會不高興,想讓我們能走更遠,當然同樣的,你有什麽不滿意的你也可以提,我也會盡量讓你高興。”
荊郁唇角微動,細細回想了一圈,雖經常被蘇陌欺負,經常自己生悶氣,但很奇怪,他并沒有不滿意,反而還有股隐隐的滿足感,蘇陌說經常欺負他是因為對他有安全感,是依賴他,覺得他不會離開才總那樣做的,指出他的缺點是因為在乎,是因為想聽他說好聽的話,想同他走更遠。
他不明白這世間怎麽會有人把欺負一個人說的這般動聽,而他居然出奇的享受這種打一巴掌給一顆糖的感覺。
“我沒有什麽不滿意的,唯一不滿意的一點就是你老是生病,本王希望你快快好起來。”
蘇陌失笑,拿起藥瓶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你都舍不得給我用藥我怎麽快快好起來?”
“不是……這藥不是用來……”
只是還不等他說話蘇陌就拔出了瓶蓋,還不等他把瓶子湊過去細聞,寝房內霎時就傳來了一陣異香。
見瞞不住了荊郁才讪讪道:“這藥其實是……”
蘇陌把藥瓶放到了桌案上,饒有趣味的看着荊郁,“是什麽,我最讨厭說謊的人了,你若再不老實交代,以後都別想進斓月閣了。”
荊郁立馬慌了,剛被喜歡的人那樣對待過,他哪裏習慣得了獨守空房。
“別,本王說就是了。”荊郁道:“這藥……這藥其實是行房用的。”他說要小心翼翼的瞅了眼蘇陌,發現蘇陌正在看着他又匆忙的錯開眼低下了頭,一副小孩做錯事怕大人責罰的樣子。
蘇陌其實不怎麽氣,只是暗自感嘆孩子長大了,居然都有這種心思了,不過小施懲戒還是有必要的,不然這家夥以後還不得上天。
“行房?”蘇陌輕笑,指尖在桌案上一點點敲擊着,“小小年紀的,玩的挺野啊,不是說用過了嗎,感覺如何?很刺激嗎?”
荊郁立馬搖頭,老實道:“沒用過,本王方才說謊了,再說了本王也用不着這東西。”
“哦?”蘇陌頓了頓,道:“那你是想用在誰身上?”
“該不會……”
“沒有,本王沒有想用在你身上。”
蘇陌輕笑,“知道你沒那個膽子,所以你是想用在其他人身上喽?”
見解釋不清,荊郁只好一句不漏的把早上同朔王講的話又重新給蘇陌複數了一遍。
說完似是覺得還不夠,他又道:“本王才不屑用這種手段,這藥我一會就拿去扔了。”
“別。”蘇陌忍笑,“扔了多浪費啊,留着,萬一以後用的上呢。”
“你……”荊郁瞪大了眼睛,心裏突突突的劇烈跳動着,“你可別亂用,這藥很烈,後勁極強,你現在這身子守不住的。”
“知道,我身子是不行。”蘇陌莞爾,“但王爺身子不是很好嗎。”
荊郁不可置信的看着蘇陌,“你……你想用在本王身上?”
蘇陌沒回答,倒是反問,“不行嗎?”
荊郁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尤為精彩。
蘇陌輕笑,收起了瓶子,“行了,逗你的,不是要替我擦藥嗎,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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