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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韻致背對着他,沒有應聲。
周世禮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握住她的纖腰,那炙熱的力道仿佛要穿透她的身體,他溫軟的雙唇附在她白皙修長的脖頸間,一面吻一面柔聲說道:“循循,我好想你……”
換來的依舊是沉默不語。
他卻有些忍不住了,有力的大手漸漸向上,漸次探進她寬松柔軟的衣襟裏,另一只手撥開下擺,一點點地向下探去,一面不斷親吻一面小聲地哀求:“循,我想要你……”嗓音低沉,語調微顫,顯然已經動了情。
周世禮何曾這樣低聲下氣過?
從來都是女人追捧着他。
歐韻致不由得心軟了。
她轉過身去,挑着細細長長的眉毛,戲谑地看着他說:“你想要我?……有多想?……”語音低柔,仿佛呓語,那如水的眼波纏綿地凝睇着他,似要将他的心都勾走一般。還有那纖白如青蔥般的小手更是一點點地向下,漸漸地落在了他的小腹下。
他的心跳猛地一滞,反射性地就想要抓牢她。可是她卻若游魚一般,狡猾地輕輕一蕩,驀地從他的手心裏逃脫了出去。
他手掌落空,只來得及扯住那松松的睡袍帶子。
光滑的真絲睡袍如流雲一般,翩跹墜落在她□□的腳踝旁,而她臉帶得意,嬌嬌地立在燈下,挑眉望着他笑。
那妩媚、嬌柔的模樣只逗得他整個人如墜雲端,渾然不覺身在何處。
他一個健步就撲過去,一把将她捉住了,緊緊地攏進懷裏,咬牙恨道:“妖精!”打橫抱起她往床邊走去。
她在他懷裏“咯咯”笑。
人被他安置在那柔軟寬大的大床中間,她跪坐在他身前,媚眼如絲,直直地凝視着他黝黑深沉的眼睛,一雙靈巧的小手舉過肩膀,輕輕地捏住那兩道纖細的肩帶,一點點地下拉,緩緩露出自己渾圓飽滿的胸房。
周世禮一瞬間簡直連呼吸都忘了,眼直直地盯着她,那一雙垂在身側的大手微微握起,似在輕輕纏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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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這樣癡迷的注視下,她頰上漸漸染上一抹紅暈,手上卻并不停止動作,直到那柔軟的睡衣自肩頭脫落,完全地堆積在腰身上。
他深深地凝視着她的眼眸,手上卻絲毫不含糊,将她雙手捧在自己的掌心裏,如珠似寶般,大口大口地含住、吞咽,用力地吮吸、細細地□□。
那真絲的睡衣終于自她身上完全地脫落,被他大手一揮,輕輕地飄落至大床下。
一件件的衣物被無情地甩出來,他緊緊地覆在她赤|裸的身軀上,身體嚴絲合縫,心跳如擂鼓、劇烈地喘息。
那瘋狂旖旎的感受如澎湃的波浪,氣勢洶洶地湧上來,迅速地将兩人淹沒,屋子裏漸漸地只有兩個心心相印的人兒細細的喘息和嗟嘆聲。
夜色漸深,一輪新月緩緩地落到紅牆後,遙遠的天際星光閃耀,想來明日應當是個好天氣……
…………………………………………
第二日歐韻致自好夢中醒來時,周世禮已經醒了,正依靠在床頭,目光溫柔地望住她。
她支起手臂坐起來,傾身過去,無比慷慨地奉送了他一個柔軟纏綿的早安吻。
因再過兩日就是傳統的新春佳節,傭人們一早就已布置停當,家中時時刻刻地回蕩着“新年好呀新年好”之類的祝福音樂。
他們在這樣的音樂聲中起床洗漱,穿戴完畢牽着手出門,走至卧房門口的時候,他突然間就伸出手去,一把就将她給抱住了。
情到濃時,真一分一秒都舍不得分開。他把她壓在自己卧房的門板上,深深地吻着。她剛塗好的唇蜜被他給吃掉了,不滿地在他懷裏抗議:“讨厭,你把我的妝都弄花了……”
“花了一會兒再補好了……”他用力地吻着,将她嬌嬌的抗議聲全數都吞進自己的腹中,一面吻一面蠻橫地說着,手下也不老實,靈蛇一般鑽進她溫暖柔軟的毛衣裏。
樓梯上有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傳進來,中間夾雜着何淑娴唠唠叨叨的說話聲:“走咯我的大小姐,我們來看看爹地和媽咪起床了沒有……”耳朵邊随即就響起明珠“叽裏呱啦”地叫嚷着。
她都來不及再阻止,他已無比堅決地沖進了她的身體裏,她背抵在房門的軟包上,并不感覺到涼,額頭甚至還瞬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一面拿雙手氣惱地捶着他的肩頭,一面一疊聲地氣道:“壞蛋,壞蛋……”
周世禮重重地吻着她的唇,一面劇烈地喘息一面擡頭咧嘴沖着她笑:“好,我是壞蛋……”輕言慢語地哄着她。
剛剛費了好一番工夫才裝飾好的儀容又亂成一團,他幹脆也不急着出門了,直接抱住她,又滾回到床上去……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早晨九點多了。周永祥早已出發去公司,他們收拾好下樓,傭人将準備好的早餐端上來,何淑娴便捏了一張粉色的便簽笑着對歐韻致說:“早間接到一位孫先生從北京打來的電話,說是有一些急務找您,請您方便的時候給他回電話。”
歐韻致挑眉道:“哦?”在周世禮的身邊坐下來,笑問:“既是急事,怎麽不叫我聽電話?還等着我給他回過去。”
何淑娴答:“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是這位孫先生說,不好意思打擾您休息。”
歐韻致便沒有再問了,伸手将那便簽接了過來,垂眸掃了眼,随手就放到了一旁。
何淑娴立在原地不動。想了想,欲言又止,小心地瞥了眼坐在歐韻致身邊的周世禮,還是忍不住禀報:“早間二少奶奶也打了電話,說再過兩日就是新年,大家再怎麽講都是一家人,想約您和大少爺一起吃頓團圓飯。”
這話說的,既然是團圓飯,又怎麽會少得了周永祥呢?
想必是知道周永祥不待見自己,所以特地從她這兒下手。她再怎麽說都是周家新進門的長媳,不會貿貿然和人撕破臉,且周永祥多多少少都會給她幾分薄面。
周世禮就更不必說了。
這些日子以來,周世禮對歐韻致的心意,人人都看在眼裏。日子久了,就連家中大大小小的傭人都得出了經驗,凡事跟大少爺彙報還不如直接向大少奶奶請示,總之大少奶奶性格好,日常總是笑臉迎人,極少有對人橫眉冷目的時候。
就連何淑娴也很自然地想趨利避害,她是知道周世禮對戰瓊姿那一家人的心結的,因此幹脆就不去擾攘他,只當對歐韻致一個人彙報。
歐韻致聽罷扭頭看了周世禮一眼。
周世禮固然不願意與周世傑那一家來往,但他不忍心叫歐韻致為難,聞言溫柔地笑對歐韻致說:“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歐韻致便也沒有放在心上。晚間周永祥回到家,跟他請示了,他也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不甚在意的模樣。
歐韻致就當這是同意了。
正坐在燈下出神,周世禮就回來了,幾步就上前将她擁在了懷裏,深深地索了個吻,才道:“坐這兒發什麽呆?”
歐韻致搖了搖頭。想了想,還是對周世禮說:“世禮,我恐怕要回北京一趟。”
周世禮問道:“出了什麽事?”她的假期還沒有結束。
歐韻致答:“也沒什麽。就是醫院收了個很麻煩的病人,據說是個嚴重的先心病患者,現在已經懷孕九個月了。臨到預産期家裏人不放心,想給她找個可靠點兒的醫生坐鎮……”
周世禮微微沉默。
坦白說,他有點兒不高興。不過是以防萬一的事,這些人什麽來頭了,竟敢就放肆到要勞煩周太太辛辛苦苦地跑這一遭!
何況現在還是新年!
他有些不滿地摟了歐韻致的細腰道:“一定要去嗎?這世上的好醫生那麽多,一定要你嗎……”
歐韻致答:“還是去看看吧。畢竟孫院長都親自打了電話過來,再怎麽說,'醫者父母心’嘛……”
周世禮明顯地有些失落。
好半晌還是忍不住說:“我還想着要帶你到美國走一趟呢!”
歐韻致奇道:“去美國幹什麽啊?”
周世禮睜大了眼睛瞪住她,好一會兒,實在是沒忍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周太太,你是否忘記了,我們還有道結婚手續沒有辦呢……”
歐韻致這才如夢初醒,長長地“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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