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手掌實權的王者同有名無實的落難王孫,境遇自不可同日而語。

當歐韻致的座駕轉過公司不遠的十字路口,距華貿大廈尚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公司安全保衛部的主管區守勇即以一種非常迫切的口吻要求大廈門口的車輛緊急疏散,而歐韻致的車輛則暢通無阻,一直停到了公司門前的臺階下。

區守勇滿臉堆笑地上前拉開車門,恭敬地迎接歐韻致下車,耳後同随從們一起前呼後擁地擁着歐韻致進了公司。

大廳裏一派嚴謹肅穆的氣氛。人們看向這位歐小姐的眼神再不是輕蔑草率,而是尊崇和敬畏的,公司的接待臺處,那名高挑靓麗的前臺小姐也再不敢擺出傲慢的姿态,而是神色瑟縮地站在那裏,目光游移不定。

然而何其不幸,幸運女神這次并沒有再眷顧于她。“在其位謀其政,任其職盡其責。”身為公司的接待人員,連對自己的老板都不能夠做到尊重,況乎別人?當歐韻致大步流星地經過公司接待臺的時候,她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多擡一下,語氣冷淡地吩咐道:“一會兒我下樓之前不想再看到這位前臺小姐,你自己去把她處理掉,否則的話,”她停下腳步來目光冰涼地看着區守勇說,“你應當知道我的脾氣吧?”

區守勇連連點頭。開玩笑,現今公司裏還有不了解這位歐小姐的脾氣的嗎?!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從前他是仗着翟九樓一派的勢,因而對她一向多有怠慢。而如今風水輪流轉,他又怎會不識時務?

區守勇立即就點頭照辦。

而歐韻致頭都不回,大步流星地走進了電梯。

正是今日,由海喬集團、華貿集團等城內多家商業巨頭聯合贊助的港城工商業界足球聯賽将在本城舉行,歐韻致參加完早會,便出了公司,乘車直奔賽場而去。

偌大的足球場上早已經是人山人海。此時此刻,看臺東區的一條走道上,一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歡快地邁動小腿,快活地往前方跑去。

小女孩子着一身青蓮色的連身裙,因年紀尚小,還略有些稀疏的頭發用毛絨絨的彩色發圈束了一撮在頭頂,走起路來一蹦一跳。在她身後,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正亦步亦趨地跟着她。這男子着一身白色休閑服、同色棒球帽,茶色的名品墨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只見他小心翼翼地跟着女兒,每走幾步便要出聲溫柔提醒:“crystal,你當心一點兒……”

一馬當先的小女孩兒聞言回頭,咧開小嘴沖着父親笑了笑,可再回頭時卻溜得更快了,十足一副頑皮相。男子雖然無奈搖頭,但眼底卻縱容一片。

看臺上,一名年輕的女孩子正在百無聊賴地等待球賽開場,扭頭四顧間看到這對鶴立雞群的父女,細細看了又看,忽然間拍手大叫:“天哪,那是周世禮……”

身邊的同伴們大吃一驚,連忙轉頭四顧,嘴裏嚷嚷:“哪兒呢?哪兒呢……”

說話間,周世禮都已轉過回廊,抱着女兒大步往貴賓區而去。

姑娘們猶自花癡,有人一臉驚嘆地捂臉說道:“天哪,真是周世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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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今城內還有誰比周大少更出風頭、更有權勢的沒有?論到家資門第、學識教養、樣貌談吐,本城之內恐怕再沒有人能出其右。再兼坊間那一段盛傳已久的癡情佳話,怎能不引得女孩子們心之向往、趨之若鹜呢?

周世禮抱着女兒走到貴賓區,明紹康早已經是恭候多時,看見他來,連忙将他們引到訂好的座位上,周世禮抱着女兒在看臺上坐了下來。

四面坐的幾乎全都是熟人,諸人見了他,紛紛走過來招呼,周世禮俱都微笑,禮貌地點頭回應。

眼快着比賽就要開場,卻仍不見歐韻致的蹤影,周世禮摸出手機,想要給歐韻致打電話問問她的行蹤。

電話還沒有接通,一位身着粉色仙女裙、面容豔麗的女生便站到了他的面前,笑容可掬地同他招呼道:“您好啊周先生,請問我可以坐這兒嗎?”

不誇張地說,那一身惡俗的裝扮及矯揉造作的聲音令周世禮頓時心底一陣惡寒。若不是明紹康善意的提醒,他幾乎認不出這是本城某位新晉的女星來。但他面無表情,冷冷地望着眼前綠草如茵的賽場道:“不好意思,不可以……”

——真真怪不得他,實在自他榮登海喬集團的主席大位開始,類似的戲碼幾乎時不時就要上演一次,他早感到不堪其擾!

女星目瞪口呆,明紹康卻有些忍俊不禁。

周世禮這副水火不侵、生人勿近的模樣實在是令人感到好笑。

但是,迫不得已,華貿的那位歐小姐可不是什麽“大肚能容”的主。

說曹操,曹操到!

明紹康才這麽想着,就見一直端坐在周世禮懷中的小明珠突然間跳起來,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興奮地叫着:“媽咪,媽咪……”探出了頭去想要她抱。周世禮聞聲轉過頭,果然就看到了歐韻致。

那女子着一件潔白的真絲襯衫、下身是一條乳白色的半身裙,烏黑的長發慵懶地散在腦後,俏生生立在那裏,端的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周世禮的臉上一下子多雲轉晴,笑眯眯地站起來道:“你怎麽這麽晚?”

歐韻致笑道:“不晚,我是算好了時間的。”一面說一面從他懷裏接過女兒,提步經過那風姿綽約的美人兒身邊時,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美人兒心有不甘,猶自磨蹭了一會兒,才不平憤憤而去。歐韻致見狀,不由得挑眉怒瞪着周世禮道:“你就盡給我招桃花!”

周世禮深感蒙冤,簡直覺得是六月飛霜,他不滿地仰起頭來嚷道:“我哪裏有!”

歐韻致一面低頭親吻女兒一面不滿地斜眼看他。

上午十時,比賽準時開始,賽場中的氣氛漸漸熱烈起來,出于安全考慮,周世禮原本其實很少帶明珠出門,此時小家夥簡直激動得手舞足蹈!場中每一射門或進球,人們就跟着歡呼雀躍,而人們每一歡呼雀躍,明珠就跟着大呼小叫,仿佛真的看得懂一般,周圍的人們紛紛側頭看她,眼中俱是笑意。周世禮及歐韻致兩人忍俊不禁,時不時地側頭親吻女兒。

一家人其樂融融。然而歐韻致卻在心底盤算:是要殺雞儆猴才對,否則的話人人都道他周大少當真是無主的名草,因而想入非非,實行競争上崗,能者得之,實在煩不勝煩。

才這麽想着,就有人一頭撞了上來。那方才上前與周世禮搭讪的女星其實坐得不遠,此時側頭看見歐韻致張望的目光,不由得皺皺眉頭,自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

歐韻致笑了笑。古往今來,人都說情場如戰場,有人是一将功成萬骨枯,有人呢就一敗塗地粉身碎骨。但不論怎樣,想要得償所願,首先要衡量的就是自己付不付得起代價。

她将懷裏的女兒交給周世禮,站起來走去洗手間。身後的程曉雯見狀立即就跟上來,歐韻致一面帶着她往看臺外走一面低聲與她說話,再走出洗手間時,程曉雯便笑着迎上來道:“搞定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位陸小姐就可以回去接着賣保險了……”

歐韻致無所謂地挑了挑嘴角。

類似的麻煩并非只發生在周大少身上。才貌雙全、家資豐厚的單身男女無論什麽時候都會招致無數人趨之若鹜的。自執掌華貿的大權開始,圍繞在歐韻致身邊的男人就要多少有多少,什麽樣的狂蜂浪蝶都敢争先恐後地湧上來,且,并不顧忌自己的條件優渥與否。

歐韻致才走了幾步,就與本城前造紙業大王鮑清風的小兒子鮑永旺撞了個正着。這鮑永旺說來也不過是鮑清風的私生子,人呢固然是長得腦滿腸肥,最可恥還是不學無術卻毫無自知之明。他見得歐韻致,真像那蒼蠅見了蜜罐一樣,兩眼放光,隔着老遠便谄笑着迎上來道:“真是太巧了太巧了歐小姐,沒想到能在這兒遇到你,我們可真是有緣份哪……”

歐韻致目瞪口呆,心內只差沒有笑出來。今日這樣的場合,原本就名人雲集,遇上了有什麽奇怪?談得上什麽緣分不緣分了?

她提步徑自往前走,鮑永旺卻毫不氣餒,一面挺起他那肥碩的身體擋在她面前一面道:“正好,歐小姐,既然我們有緣,那待會兒一起吃頓午飯怎樣……”

歐韻致停下了腳步,目光卻越過鮑永旺,看向了他的身後。

一個高大颀長的身影正在慢慢地向他們靠近,随着他的走近,歐韻致的眼底湧起戲谑。而一直随侍在歐韻致身後的程曉雯見狀,笑眯眯地看着前方道:“真巧啊周大少,您也來看球賽啊……”

那語氣稍稍誇張,竟把鮑永旺吓了好大一跳!那模樣活脫脫似大半夜見了鬼,整個兒往起一跳!

實在怨不得他,現如今本城之內誰不避周世禮之鋒芒?自繼承海喬集團的大統開始,周世禮毫無疑問已稱得上是城內年輕一輩中最有權勢的一位!誰敢輕易與他交惡?

鮑永旺滿頭大汗,慌忙縮着脖子溜走了,頭也不回。

程曉雯直笑得直不起腰,歐韻致也忍俊不禁,周世禮的臉色卻有些不太好看——實在叫人氣惱,明明是他周世禮的妻子,卻被迫分開,至今無法光明正大地宣誓所有,以正視聽,怎能不讓人生氣?

每每一想到這裏,周世禮就滿心的懊惱黯然。

他面色冷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直到比賽結束,仍然陰着張臉。

歐韻致有些不明所以,側頭打量着他的神色道:“這是怎麽了?又跟誰生氣呢!”

周世禮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有一陣子沒說話,突然間卻擡起頭來問她道:“那個裴勝昔還來騷擾你?”

歐韻致哭笑不得。這麽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偏在這件事上百分之百的小心眼。要說那姓裴的,也真真是吃飽了沒事幹,自被她揍了一頓始,每日都要往她的家中送一束鮮花,幾個月來日日如此,弄得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毫不誇張地說,現今的歐宅完全可以開個花店而絲毫不必擔心貨源了。

她無數次地出言安慰周世禮:“管他呢,反正你知道我只喜歡你……”

周世禮的嘴角微翹,然而口中卻依舊惡狠狠地說道:“早晚我要打得他滿地找牙!”

周世禮是言出必踐,沒多久就叫他找到了機會。

整件事緣起于一樁大型收購案。早在繼承海喬的大位之前,周世禮就已在計劃逐步淡出地産業,轉而向金融領域發展。早在世紀之初,他就已成立了財經企業公司,專責旗下投資并購事務。而此次的中元公司正是他計劃收購的目标之一,卻不知怎麽走漏了風聲,叫裴勝昔半道截了個糊。

要知中元可不是什麽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它在內地的私營企業中根本屈指可數,再加周世禮有意從中推高股價,為了取得控股權,裴勝昔及其家族動用的資金多達數百億港元。

身為父親,裴世榜不是沒有提醒過獨子不要去招惹周世禮!但到底是年輕氣盛,當裴勝昔猶在為小勝了周世禮一籌而沾沾自喜之際,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周世禮竟突然殺了個回馬槍,轉而以銳不可當之勢狙擊起裴氏旗下雲峰集團的股票來。

在市場規則及法律允許的範圍之內,兩軍交鋒,勝者為王。在戰術上,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周世禮的這一招聲東擊西實在是玩得漂亮!

裴氏父子被殺了個措手不及。驚慌之下緊急籌集資金自救,但更糟糕的是,還有個歐韻致在一旁虎視眈眈。

實際上,在周世禮開始大肆狙擊雲峰的股票之後,不是沒人想要從中分一杯羹,但歐韻致立即以銳不可當之勢站出來表态:“誰敢與周氏為敵,華貿絕不會袖手旁觀!”

也就是說,雲峰根本腹背受敵,周世禮及歐韻致這一對前夫婦聯手,誰敢逆其鋒芒?!

值得慶幸的是,周世禮根本就沒有打算趕盡殺絕,實在裴氏機構過于龐大,周世禮并不打算大動幹戈。他的目标始終在中元。

整個三季度,國內的股票市場震蕩不安,中元的股價一直維持在谷底,但即便如此,為了保住雲峰,裴氏父子也不得不忍痛割肉,舍車保帥。

說起來,裴氏在市場內的名譽向來不壞,而裴世榜及裴勝昔父子亦不是不識好歹之輩,為此周永祥很願意給裴世榜幾分情面。裴世榜通過周永祥向周世禮求和,不顧獨子的反對,毅然決然将手中所有的中元股份以超低價出讓給了周世禮。

兵不血刃,周世禮即大獲全勝!此一役一洗他此前“色令智昏”、“昏聩無能”的污名,周世禮的名望開始重回巅峰,商場中人再提及周世禮,莫不先敬三分。

而裴氏經此戰後元氣大傷,開始漸漸收縮陣線養精蓄銳,其後,更将生意逐步往海外轉移。

不過這是後話了。

而此時,年輕且意氣用事的裴勝昔在商場上摔得頭破血流,從小到大,這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天之驕子還從未像現在這樣跌得如此慘痛。不過,誰叫他去招惹周世禮呢?

對周世禮來說,任何挑釁他男人自尊心的行為,都是太要命的事情!

在中元股票的轉讓簽約儀式上,明紹康給裴勝昔帶去了這樣一句話:“我老板讓我轉告你一聲,我們太太背後有他就足夠了……”

裴勝昔神色落拓,但身為裴家子,亦有他身為世家子弟的自尊和驕傲,他願賭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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