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繼續ing……
“這是什麽人?”鏡像裏顯示,來的是兩男兩女,看樣子是一個門派的,男的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女的是築基中期,且他們一個個都手裏拿着法寶,腰裏別着儲物袋。
而且他們一看就是合作無間,男的照顧女的,像是兩對戀人。
“應該也是某個宗門外出游歷的弟子,趕上了此次不歸谷開啓,就闖了進來,只是,修為有點低。”雲天有理由這麽批判幾個築基期。
白澤看了看他們:“哎哎哎,他們去了樹洞哎!”
外頭四個人,果然找到了白澤曾經找到過的那個樹洞,竟然真的鑽進去了,決定在那裏過夜。
而且那裏也的确非常合适。
“那裏很好啊。”白澤眼巴巴的看着那個樹洞:“天然樹屋哎。”
雲天沒說什麽。
那邊的人安置了下來,雲天他們的晚飯也好了。
熬的雞湯,下的面條,配涼拌的竹荪與小菜兒。
倆人吃了一頓之後,外頭那些人不吃飯,估計是吸風飲露那一夥的……夕陽西下,這裏就算是沒有了雲霧,也天黑的早,因為山岚疊翠之中,陽光很快就被遮掩住了。
兩對男女出了樹洞,在湖邊散散步,兩位女修士還在湖邊的灌木從裏,找到了瑰麗花,這種花朵有點像是牡丹,但是顏色卻比牡丹更豔麗,采了兩朵戴在頭上,真真是人比花嬌。
兩個男修士都看傻了眼。
女修士咯咯咯的嬌笑出聲。
夕陽如畫,遠山如黛,風景秀麗之中,清澈的湖水,倒映着青山疊翠,湖邊俊男美女,具是靈氣四溢,看着跟古代青春偶像劇似的。
比起人家的惬意與潇灑,青春又浪漫,自己跟雲天這躲在石頭縫裏偷窺的,有點Low啊。
不過雲天一點都不在意,依然守在門口,裏頭是白澤的小帳篷,等天徹底的黑了下來,那樹洞裏有一點亮,應該是有夜明珠之類的東西照明。
修士照明的手段多了去了。
雲天進了小帳篷,白澤早已經躺在了自己的軟榻上,準備睡覺了。
“外頭沒什麽動靜吧?”白澤抱着一個自己DIY的抱枕,問雲天。
“沒什麽事情。”雲天看了一眼鏡像石頭:“他們應該也休息了。”
白澤老實的抱着抱枕,躺在軟榻上,閉着眼睛就睡着了。
雲天卻堅持打坐,他也不入定,只是閉着眼睛養精蓄銳。
半夜的時候,雲天猛的睜開了眼睛,白澤也睜開了眼睛,倆人對視一眼,齊齊看向了鏡像石頭。
外面雖然是夜晚,但是就因為外面是夜晚,漆黑一片,反而是那些動彈的人,他們穿的可不是黑衣服,穿的是白色的絲綢衣服,很是飄逸,且自帶一點熒光效果,其實是衣服上的符篆紋路在發光,這四個人是一個築基後期,三個築基中期,只不過他們的服飾,白澤不認識:“這好像不是我們在入口那裏見到的人。”
“已經一天了,該知道真正入口的人,都知道了,只是路途長短不一樣,所以來的人,也不一樣。”雲天道:“他們是離得比較近的吧。”
所以第二天就進來了,要是離得遠,起碼三五天才會陸續進來。
看着這一行人過來,卻悄無聲息,而且他們偷偷摸摸的架勢,不像是好人。
就聽後來的這夥人裏的一個道:“師兄,你說,他們會在哪裏落腳?”
“自然是在樹洞那裏。”領頭的師兄,手臂上繡着一朵紅花,開口小聲的道:“這裏是湖邊,亂石坑那邊一堆石頭,唯有那棵大樹,古木參天,必有樹洞,天然的樹屋,不住進去,住哪兒?”
白澤看着鏡像臉紅了,因為如果他們真的在那裏安頓了下來,第一就會被那兩男兩女的修士發現,其次,就會被這幫人偷襲……幸好沒有住進去。
再往下看,那四個人就摸了過去,古樹外圍都是雜草,沒有遮擋物,也的确是長的非常……吸人眼球。
不過裏頭那兩對男女也不是毫無防備。
就在外頭四個人要爬上樹幹摸進樹洞的時候,就見樹幹上,閃過一陣白光,有爆破聲音發出來,在寂靜的夜裏,特別的清楚,別說就在樹洞裏的人了,就連那晚上睡覺野獸,都聽得見。
“他們有防備!”當大師兄的立刻就拉着師弟們後退了兩步,那爆裂符雖然威力不大,卻足以起到示警和第一波攻擊的效果。
樹洞裏蹿出來四個人,兩男兩女,男的手裏一把土黃色的護盾,将女士護在身後。
女的手裏是琵琶,竟然是樂修,看四個人配合的還算默契,可見他們平日裏也是經常在一起磨煉法術。
來的那四個就不簡單了,大師兄用的竟然是一把大刀!
二師兄用的是一個像圓盤子似的法寶,剩下的三師弟跟四師弟一個用拂塵,一個用的也是一把大盾,是橢圓形的,上面有金屬光澤,可是看起來也不像是個金屬打造的東西,因為那位舞動大盾的樣子,簡直是輕如鴻毛。
這樣的組合雖然有點怪,可他們一看那舉止,就比對面那四個更默契。
“敢來暗算我們?”
“誰暗算你們了?我們是找個地方落腳,誰知道你們這幫人在樹洞裏頭……還有男有女的?幹什麽呢?”
“嘴巴放幹淨點。”
兩撥人馬還沒動手,就先打上了嘴仗。
在相互叱罵之後,他們發現彼此的力量差不多,然後就理所當然的打了起來。
雖然沒有月光,但是他們的法術在發動的時候,都有光輝,足以充當照明用的光線,可以看清楚這幫人的舉動。
“每天該不是都要看到這種場面吧?”白澤想起了昨天晚上,也是如此。
“不會。”雲天道:“一開始不會動手,動手也不會拼命,只有過了月圓之夜,下半個月的時候,才會如此。”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下半個月,大家都往外走,頭半個月最重要,大家都會盡量往裏走,因為越往裏,東西越好越珍貴,而後半個月,就該往外走了,不然到了時間出不去,很容就被困在了這裏,到時候,出不去,也不知道這裏頭有多少危險,還能不能活到下個開啓的時間?亦或者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雲天道:“所以一過了月圓之夜,衆人就會扯離,不會留下的,不然就完蛋了。”
“那就沒人在這裏待過六百年?”白澤異想天開的道:“等下次開啓,裝了滿兜子的寶貝,出去……發財了。”
“從來沒有聽說過,誰在不歸谷裏待了六百年的……”雲天對他如此天真的說法,哭笑不得。
外面的打鬥已經停止,彼此受傷都不輕,不過已經從樹洞那裏,轉移到了湖邊,雙方雖然暫時停戰了,但彼此依然劍拔弩張。
“大家既然都停手了,那就是有的談了?”
“那要看怎麽談!”
大家都停手,那就是不想拼個兩敗俱傷,不過他們彼此之間也都明白,這會兒打了倒是可以痛快了,可他們進來是尋寶貝的,不是來打架的,且彼此都有顧忌……這個時候,水中的波紋蕩漾了一下,一條瑩白色如同匹練一般,從水裏蹿了出來,很長,将八個人一起裹了進來,然後在他們的驚呼聲中,将這八個人……拖下了水!
“什、什麽東西?”白澤吓了一跳。
“應該是一種妖獸……”雲天倒是看清楚了:“好像是銀環妖蛇……這種妖獸可不好對付,奸詐又狡猾。”
“我知道這種妖獸!”白澤舉起手回答:“師父跟我說過,這種銀環蛇喜歡靈氣足的水裏,愛在水底休眠,喜靜不喜動,身軀白色帶銀色花紋,行動快如閃電,愛吃銀龍魚,也吃一些靈獸,更以有毒的那種水蛇草為食,全身劇毒,咬一口都要命,金丹期以下立刻就是個死!金丹期倒是能挺個十天半個月的,不過最後還是會被毒死。元嬰期可以壓制毒性,除非解毒……對了,聽說這種蛇的窩附近,盛産一種水系靈果,叫碧靈珠,倒是個好東西,是解蛇毒的靈藥之一,碧靈珠配七星草、地精根,以藥露融合,煉出來的丹藥,就是解銀環蛇毒的解藥。”
“不錯。”雲天誇獎了一下白澤。
只是白澤看了看外面,那些人被銀環蛇卷走……:“他們恐怕……有去無回了吧?”
“是,銀環蛇其實是被吵醒的,他們要是不打起來,不在夜裏那麽光彩烨烨,以銀環蛇的性格,是不會夜裏捕食的,估計是被吵醒的吧?”雲天想了一下:“反正八個人都……沒什麽希望了。”
沒什麽希望?沒有活下來的希望了。
白澤沉默了一下:“看來這裏好危險。”
“這才第二天。”雲天提醒白澤:“我們不求撈取多少好處,只是來歷練而已。”
“嗯……”白澤心情不好。
“我們年紀還小,大不了,去別的地方再歷練。”雲天只能這樣安慰他。
“我知道。”白澤看着一如既往寂靜的湖面:“誰能想到,平靜的湖面下,竟然有一條銀環蛇。”
“白天它沒有襲擊我們哎!”白澤這會兒可睡不着覺了,開始嘟嘟囔囔起來。
“白天我們離湖面太遠,它除非在陸地上咬我們……而且,我們雖然隐藏了氣息,可是妖獸的靈敏遠比人類要高多了。”雲天猜測:“所以,它不招惹我們,我們也沒打擾它,那樹洞……就那樣吧。”
“哦。”白澤将床榻往雲天跟前扯了扯,挨着雲天近點,只是抱着枕頭,他有點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白澤就趕緊的倒騰出來一桌簡單的早飯。
幹炸小銀龍魚,靈米糊糊加靈蔬包子,配的涼拌的野菜靈蔬。
雲天看了看菜色,發現沒有一點肉,小銀龍魚只有筷子粗細,裹着蛋清幹炸後,撒上靈料五香粉,再撒上靈晶鹽,吃起來還包含靈氣。
以往白澤總會吃一點肉類,畢竟他不是純素主義者,可是今天早上,他沒有吃肉的心情。
吃過了早飯,要走的時候,白澤還是頻頻回頭看向那湖。
“走吧。”雲天扯了他一下:“走,前頭是另一個山谷。”
“哦。”白澤點了點頭。
第一次覺得,修真人士的探險,不是那麽好玩兒的……
他們轉彎進入的山谷,看到了一株雙生樹,也就是一對同株的樹木,乃是一對彩虹樹。
七彩斑斓,在一片綠色裏,非常顯眼。
“六品靈植,彩虹樹。”雲天看到了彩虹樹,心裏卻有些震驚。
這運氣也太好了,彩虹樹,這東西號稱是“活着的靈樹”,一千年才有一個顏色出現,七彩,就是七千年,且不是單株,是雙株。
“裝上,裝上!”白澤撲過去,心情終于好了起來,而且彩虹樹真的很好看,一人高,也不粗壯,主要是顏色好看啊!
以前他見過彩虹蛋糕,七彩的;
還見過一種人工玫瑰,七彩的;
當然,也見過天空中,挂着的彩虹。
雲天微微一笑。
這個山谷很小,只長了這彩虹雙樹。
中午的時候,因為心情好,白澤終于露出了笑容,給雲天做了口水雞,用的還是在竹林子裏抓到的那幾只雞之一。
雲天見他終于開心了,自己也放心了許多。
不過吃過了飯,他們繼續往前走,這個山谷太小,沒有可以住的地方,而轉過彎,又是一個很大的山谷,這山谷不同于別處,竟然是一堆石林,密密麻麻的看起來就想讓人迷路。
山谷不僅大,連着邊上都是懸崖峭壁。
白澤第一反應:“找個石洞,留宿,我知道。”
“不找石洞,這裏也沒有石洞給我們休息。”雲天道:“估計今天晚上,只能露宿了。”
到處都是石林,來的人恐怕都跟白澤一個想法,找個石洞,鑽個溶洞之類的地方,目标太明顯了。
白澤自從昨天晚上過後,就對雲天尋找住宿過夜的方式,不再反對了。
“我會陣法,我擺個陣……”為了安全起見,白澤主動利用地形優勢,以石林裏的石頭為主,在外圍擺了個簡單的迷蹤陣,內圍又擺了個遮月陣。
就地取材,因為這裏別看雲霧散了,可是一早一晚的,雲霧還是若有似無,為了遮掩住自己的小帳篷,白澤以這裏的雲霧為基礎,設置了遮月陣,雲霧将小帳篷隐藏了起來,這樣的話,就算有人過了迷蹤陣,也看不到他們的小帳篷。
又在遠處埋了瞬移符篆,同樣在外圍布了迷蹤陣。
周圍陣法布局好,白澤跟雲天就進了帳篷,在帳篷裏安頓了下來。
“這次不能有人過來了吧?誰會在石林裏過夜啊?”白澤看着鏡像,外頭夕陽的餘晖灑在石林中,将整個石林都染上了淡淡的金色。
“好漂亮啊!”白澤看着外面的景色:“出去走走啊?”
“好。”雲天點頭。
倆人出了帳篷,也沒走遠,就在石林裏逛了逛,其中一個最大最高的石頭,白澤就仰脖看:“好高啊!”
起碼三五米高度,有點鶴立雞群的意思。
就在夕陽餘晖的瞬間,白澤仰頭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東西!
“石頭上有東西!”白澤驚呼一聲,飛躍而上。
雲天也飛了上去,倆人因為一起飛上去,站在石頭上,石頭的着立面不大,站上兩個人已經勉強了,所以倆人……貼的很近,幾乎是呼吸相聞了!
白澤倒是無所謂,一伸手,就抱住了雲天的腰:“真的有東西啊!”
雲天卻非常不争氣的……臉紅了。
非常不給小攻界争氣,老丢臉了。
因為他從打記事起,就沒跟人這麽貼近過,跟他貼近的只有他的劍。
白澤無所謂啊,別說倆人貼在一起,就是一起洗澡都沒問題。
男人嘛,好哥們兒都這樣。
再說了,雲天長這麽帥,他倆貼一起,他不吃虧,靠近了看,發現雲天的皮膚真好啊,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冷香。
有點像是上次那個梅花香氣……
“是石生花!”雲天眼睛一亮:“這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我知道,六級靈藥石生花,是化嬰丹的材料之一。”白澤伸手,将一束石生花都采了下來:“發達了!”
白澤松開雲天的腰肢,趕緊跳了下去,話說雲天的腰還挺堅硬,摸到的全都是腱子肉吧?
而雲天鼻尖,仿佛還留着白澤特有的一股陽光的氣息。
“走了!”白澤招呼雲天。
“好。”雲天也跳了下去。
采到了好東西,當然就要回去了。
倆人鑽了回去,進了帳篷,白澤還笑嘻嘻的摸着儲物袋:“石生花啊,石生花,我大師伯一直想要的靈藥,嘿嘿嘿……”
長春真人一直想煉制化嬰丹,只可惜,少了幾味藥,一直湊不齊。
現在好了,不費吹灰之力,就有了一種。
只可惜,到了晚上,這石林裏也不安靜。
先是跑來一夥人,在石林邊上搜索,又跑來一夥人,也是找東西的,結果沒等找呢,先打起來了。
就在他們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又來了第三夥人,坐收漁翁之利。
将前兩夥人都打趴下了,幸好,沒有下殺手,只是将他們的收獲帶走,沒将人宰了。
白澤還挺欣慰:“這樣也好,只帶走東西……”
“他們不是放了人,而是讓這幫人自生自滅,他們都受了傷,沒了靈力,要想恢複,起碼十天半個月的,那個時候,人都走了……”雲天正說着,白澤也正聽的認真的時候,石林裏,突然冒出來一群爬行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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