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祠堂受罰
到了一處廂房前,楊臻一腳踹開姓邢的房門,屋裏的半支蠟燭還在燃着,沖天的酒氣襲面而來,那姓邢的教頭正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條中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褐黃的臉上滿是斑點,大嘴随着呼嚕聲吹出一陣陣口哨,有人闖進來也未曾察覺。
楊臻一腳踹在那邢教頭身上,用了十足的力氣,那邢教頭吃痛,感覺五髒六腑都遭受了重擊,火辣辣的疼,瞬間酒醒了大半,呲牙咧嘴的爬起身,嘴角已經帶了一絲血跡,雖然重傷,骨頭倒硬,張口便罵,“他奶奶的!哪個……”
話未說完,一把鋒利的長劍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欺負了令婵?”楊臻手執長劍,冰冷的問道。
那邢教頭一閃身想要躲開,還未看清對方什麽招式,長劍便再一次貼上了他脖頸間的動脈。
剛剛領會了楊臻的那一腳和出劍速度,邢六行軍打仗多年,什麽身手能做到這般,他自然知道,只怕是剛剛楊臻想留他一命,不然估計也不會只是吐血那麽簡單了。
邢教頭脖子貼着劍,不敢往外挪動半分,在他認識的人裏,除了睿王府的燕齡郡主和幾個江湖女子會耍那麽三五下子,沒有幾個女人能把拳腳功夫練到家,不過眼前的這位大将軍夫人,恐怕就是個異類。
那邢教頭驚訝之餘,心裏對楊臻也有了幾分佩服,用胳膊胡亂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蹭的本就醜陋的臉上血紅一片,朝着楊臻猥瑣的一笑,“我邢六敢做敢當,那令婵美人兒……”
邢六邊說着似乎想到了之前快活的時候,滿臉陶醉。“那令婵美兒,我喜歡很久了,如今她已經破身與我,不如夫人就把她送給我玩耍吧!”
楊臻氣的發抖,從小到大,令婵是她們幾個裏最穩重的,那麽冰清玉潔的姑娘,如今竟落得被這麽一個醜陋不堪的人渣糟蹋,這無異于毀了令婵的一生。
念及至此,楊臻已經忍無可忍,冰冷的劍光一閃,方才還有幾分得意的邢六慘叫一聲,捂着裆部倒在地上抽搐,血瞬間蜿蜒了一地。
邢六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竟然真的動手,而且動作快!準!狠!他身為一軍教頭,竟然沒有躲開的時間,被人一劍刺了個穿,再看看楊臻握着帶血的劍一步步的逼近,邢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怕是他今天難逃一死了。
冰冷的劍氣襲上胸膛,邢六感覺閻王小鬼似乎已經拉到了他的魂魄。
“铛!”
長劍被飛來的劍鞘打偏,深深刺進了邢六的肩膀,那邢六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楊臻轉身看向門口,成翊拿着劍站在門口指着她,一雙眼睛冷酷的像是把刀子,正慢慢淩遲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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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攔着我?”楊臻冷笑一聲,小桃說尋她家大将軍為令婵做主,果然如她所料,成翊本就是和*熏心的人,教出來的手下,果然和他一個德行,如何能為令婵做主!
成翊已經從小桃口中知道楊臻憤怒的緣由,只是沒有想到她竟如此心狠手辣。
“放下劍!”成翊的聲音不見一絲柔情,“邢教頭與我将軍府有恩,你不能為了一個丫鬟殺了他!”
聽了成翊的話,楊臻不禁哈哈大笑兩聲,笑的眼睛裏都帶了幾分淚意。
“有恩就可以喪盡天良了嗎?那令婵呢?誰還她一個清白!”
看着楊臻沒有絲毫悔意,這些日子在成翊心中積累起來的幾分好感蕩然無存,涼城已經風雨飄搖,教養出來的郡主竟然還養尊處優,大小姐脾氣耍起來不知分寸!
“丫鬟而已!邢教頭在戰場上軍功累累,又豁出生死救我性命,那樣的丫鬟,如果他要,我成翊便能賞他十個八個!”
“既然從了軍,戰士就應該嚴已律己,為人正義,才能正軍法,振士氣!他這樣的人渣,留着也是禍害!”說着,楊臻已經提起劍來準備一劍了結了邢六。
“你不怕我殺了你那丫鬟為邢教頭陪葬?”
楊臻手裏的長劍頓了下來,成翊的話她信,按成翊的為人,必然是說到做到,何況令婵在他心中也不過區區一個命如草芥的丫鬟而已。
見楊臻收手,成翊轉身走了出去,“去祠堂認過!若不是你是将軍府的夫人,以邢教頭的身手能讓你站在這裏撒野?不知好歹!”
楊臻手裏的劍哐當墜地,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邢六,覺得自己真是沒用的很,若是早些回來,若不是平時太過散漫,他們怎麽敢欺負令婵,如今她連令婵都保護不了,更談什麽保護涼城。
烏雲遮住了月亮,夜幕陰陰沉沉,透不出一絲光亮。
令婵昏昏沉沉的睡下,小桃衣不解帶的守在旁邊,不時為令蟬擦拭一下額頭上滲出的冷汗。
楊臻隔着窗戶看了一看,有些不知道怎麽面對令婵。
沉默片刻,楊臻轉身離開,去了祠堂。
祠堂沉重的門頭上,白色的燈籠高高挂起,祠堂在燈火的光暈裏,顯得格外寂靜蒼涼。成翊背對着門口站在祠堂內,那背影,似乎比滿堂的牌位,還要冰冷幾分。
楊臻腳步微躇,擡腳邁了進去。
祠堂的牌位由高到低依次排列着,最中間的是成翊的祖父成慕之位,兩排依次靠下,分別是成翊的父母,叔父,再往旁邊,都是些外姓的人,牌位上刻着其生前的姓名和官銜。
楊臻知道,在成翊的祖父成慕那一代便有先例,但凡有軍功,且無家室父母的将士,戰死後可納入成家祠堂,受成家後人香火,這一點,楊臻在涼城時便已經聽說,心中十分敬仰成慕老先生的為人,對堂上所列的各位英雄烈士,亦是格外敬佩。
“跪下!”
簡單的一聲令下,不帶絲毫情感,甚至沒有回過頭看一眼。
楊臻行至蒲團前,凝視着上方的英雄牌位,提起裙擺跪下,虔誠端正的行了一個禮。
成翊見她倒也聽話,踱到楊臻身旁,沉聲問道:“你可知錯?”
“我沒有錯!”楊臻挺直腰板,沒有絲毫想要認錯的态度。
“五年前南方叛亂,當地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我領命帶兵鎮壓,叛亂頭領借着對地形的熟悉,把我和幾個小隊的士兵逼到深山密林,那時環境惡略又有追兵,幾百人死的死傷的傷。當時我的腿受了箭傷,是邢教頭背着我一步一步走了出來。與大軍接應後,邢教頭才默默倒下,原來他的右腿早已經被毒蛇咬傷,為了救我才強忍着沒有吭一聲!再後來,命雖然保住了,右腿卻永遠的沒有了直覺,行軍打仗已然沒有可能,我才留了他在将軍府中。”
燭火輕輕的跳躍,成翊并沒有因為楊臻的倔強而大發雷霆,只靜靜的敘說着自己的故事,但是從這故事和語氣裏,楊臻聽的出來成翊是真的怒了,有的人越是氣憤,表面表現出來的越是平靜的表象,就像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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