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刑警

莫凱安打了那一架之後，小胖子再也不招惹他了。雖然看他的眼神依然充滿惡意，但莫凱安早就學會視而不見。

而且還有一個不太明顯的轉變，是來自那位女老師的。女老師正試圖給他開小竈……莫凱安當然不願意去，初中的知識對他來說沒有難度，他只是不想引人注意。

這一天好不容易從女老師手裏逃出去，莫凱安沒有回家，他早上出門的時候和言益寒說好在家樓下的飯館碰面。從時間算起來莫凱安放學比言益寒下班要早，他直接去了附近的菜市場。

莫凱安一般不下午去菜市場，因為蔬菜放了一天，會覺得不太新鮮。但他想起來言益寒說想吃山藥，打算去買點明早煮粥。

結果他剛站到攤位面前，就看到一位小偷在掏旁邊大媽的口袋。攤主眼睜睜看着，沒有一點提示，莫凱安心跳一下子加速了。

小偷見他注意到自己的動作，毫不在意地掃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頓。

莫凱安手往自己口袋一摸，立刻大叫起來：“卧槽我錢包呢？”

他的聲音很尖銳，因為還沒到變聲期。前面挑東西的大媽福至心靈擡手去摸自己的口袋，小偷手一縮，轉了個身，撞了莫凱安半個肩，走了。

恍然不知發生什麽的大媽還在愉快地挑着菜，莫凱安走到隔壁家去買山藥。

付錢的時候，攤主終于忍不住說了句：“小朋友喲，今天那人在道上是有名的，你這麽做小心他報複你。”

莫凱安渾然不在意地笑笑，說了句多謝提醒。

卻沒想到報應來得如此之快。菜市場出口旁邊有一條小路，沒有燈，現在深秋，天黑的也早。莫凱安經過路口的時候被一把拖進去，狠揍了一頓。

大概有四五個人，莫凱安看不清楚他們長相，但那個偷東西的人肯定不在裏面。

那些人打完他，丢了句話：“今天稍微教訓一下你，以後見了虎哥繞着走好，可記住了！”

等到他們離開，莫凱安狼狽地爬起來，整了整衣服。這跟和小胖子大家不同，那些人旨在教訓他一頓，雖然沒下狠手，也沒往致命的地方打，但莫凱安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身上一定是淤青一片，看着挺吓人。地上散落着被踩爛的山藥，他自己也亂七八糟，這樣見言益寒或者吃飯都不合适。

莫凱安沒有多想就打算回躺家，至少換身衣服，跟言益寒解釋的時候，也會容易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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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他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在家裏！

言益寒正坐在沙發上，面前茶幾上還擺着藥物箱。

他的視線停在言益寒的左胳膊上。

而後兩個人同時問：“你怎麽了？”

言益寒皺着眉頭掃視他一遍，問：“你又跟人打架？”

……“又”這一字用得好微妙。莫凱安嘴角抽了抽，解釋說：“這次是單方面被打，我還沒有還手。”接着他将剛剛發生的事故婉轉描述了一番。

言益寒撩起他衣服看了看他身上的青紫，眼神冷了下來。

“你剛剛說打你的人報的是誰的名號？”

“好像叫虎哥。”莫凱安忽然怔住，沒記錯的話，上一世他那酒鬼父親就是欠道上一個叫虎哥的人的錢，最後被砍的。

言益寒從藥箱裏挑出來治療瘀傷的藥，指揮他說：“去沖個澡過來抹藥。”

莫凱安收起紛紛思緒，依言去了浴室。再出來他只穿着了短褲，天氣已經轉涼，他還一身水汽，身體就不自覺顫抖。

言益寒從卧室拿出一條毯子扔給他，擰開藥瓶，給他抹藥。

莫凱安捂着毯子露出後背，又看見言益寒受傷的左臂，問：“你的胳膊怎麽受傷的？”

“抓小偷被劃了一刀，不嚴重。”說完他頓了一下，又補充，“明天開始，你跟着我訓練。防身術也要學一點。”

莫凱安默默點了點頭，他其實也有這個想法，弱雞一只，遇上什麽幾乎都沒有抵抗之力。下次再遇上路見不平，又被報複，他可不願意光自己挨揍。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虎哥倒真是可疑。也不知道這一世酒鬼欠沒欠下他的高利貸……

到樓下餐館吃飯的時候，言益寒也一直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麽眉頭皺得很緊。

莫凱安見他胳膊上纏着繃帶，有心多照顧他一點，誰想這人根本沒有一點傷患自覺，看得莫凱安心驚肉跳的。

*****

原本以為這段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哪知接下來的幾天，言益寒突然開啓了早出晚歸的模式，整天忙得不見人影。莫凱安剛開始晚上還撐着等他回來了再睡，但言益寒很快就說不用等他。

“最近是有什麽特別的工作嗎？”莫凱安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起身為言益寒熱飯。

“唔……算是吧！”言益寒的回答有些遲疑。

莫凱安一想他工作的事大概不方便透露，也就不再多問，轉身回房睡覺去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差不多一周，忽然有一天，莫凱安正在上課，被叫出去說有人找。

來的人居然是言媽。

莫凱安心一驚，直覺猜測是言益寒出事了。

果然言媽開口就說：“我不瞞你，找你是為了益寒。”

兩個人找了個角落，坐在石凳上。聽言媽講述了一番，莫凱安才知道，原來言益寒已經申請調往刑警隊了。

這才符合劇情嘛——莫凱安第一感覺居然是這個。畢竟他認識言益寒的時候，言益寒就是刑警隊的骨幹了。這一世重生，言益寒還在基層當一名小民警，調解鄰裏糾紛，巡邏抓個小偷什麽的，總覺得有點違和。

但他也知道刑警的危險性更大了。言媽此番來找他，應該就是希望他能勸勸言益寒，放棄這個打算。

“您是希望我……”莫凱安也不敢開口亂喊人，他喊言益寒叔叔，只能喊言媽奶奶了，但言媽還這麽年輕……

“小安你和益寒住在一起，勸勸他讓他改了這想法。你可能不懂，刑警面對的危險太大，整天跟殺人犯打交道，難免有窮兇極惡的。我就他這一個孩子，要是出了事兒……”言媽沒有再說下去，但眼圈已經紅了。

莫凱安覺得肩上忽然重重的，光靠和言益寒相處的這兩個月，他就知道依言益寒的性格，這刑警是當定了。可是言媽又這樣傷心，這不是讓他為難嗎？

幸而言媽也看出來他的為難。只說：“小安你就幫幫忙勸勸他，我也是真沒辦法才來找你的，他這孩子拿了主意就很難改了，我知道你為難，但現在就你能和他說上兩句話，我們平常見都見不到人。”

莫凱安只好點點頭，安慰了幾句言媽，兩個人告別。

這一天言益寒回到家，看見莫凱安居然還沒睡，一個人在電腦面前不知道忙什麽。見他回來，莫凱安起身去廚房端飯。

言益寒看見他拿了兩副碗筷。皺了皺眉，問：“你也沒吃？”

莫凱安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說：“我吃過了，再陪你少吃點，算宵夜。”

言益寒去洗了手，過來坐下。他掃了一眼莫凱安，說：“說吧，有什麽事。”

莫凱安這才松一口氣，他正不知道怎麽開口提，對方就給他遞了個梯子。

“今天，你媽媽去學校找我……”

言益寒不動聲色夾着菜，問：“關于我調工作的事兒？”

“嗯，她讓我勸勸你。”

“你怎麽想？”

莫凱安想了想，這件事他還真沒仔細考慮過，只是潛意識明白言益寒一定會成為刑警。但言媽也沒說錯，刑警面對的是危險性更大的犯罪分子……

見他沒說話，言益寒又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也覺得刑警太危險，不做最好？”

莫凱安點點頭，又補充說：“不是說不做最好……可能我這麽說有點酸啊，我很羨慕有堅定目标的人，這樣奮鬥才覺得有意義。”

他重活一世，依然不知道自己最想要什麽。

言益寒倒真沒想到一句問話能引起莫凱安這番反思。想了想安慰他說：“你現在還小，再長長也會有自己的目标。”

莫凱安點點頭，又說：“你媽媽那裏，最好還是去解釋一下，她雖然不想讓你當刑警，你跟她聊聊，她一定會支持你的。”

言益寒也點點頭，又問他這兩天有沒有堅持鍛煉，得到肯定回答後才獎勵地摸了摸莫凱安的頭。

莫凱安：“……”一臉不知道要做出什麽樣反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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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之我養的肉被啃了#

假設言警官會發帖……

主題：【呵呵】養了兩個月的小狗被狗咬了

1L[鬥智鬥勇]：從別人手中轉過來一只小狗，養的時候髒兮兮的，看起來很可憐。兩個月了，好不容易毛養順了，肉養多了，一個不留神被別人家的狗咬了，毛掉了很多。呵呵。

別讓我逮到那只狗和他主人。

2L[開飛機的麻豆]：有一股濃濃的殺氣……順便問一句，樓主養的什麽狗？

3L[瑞拉瑞拉]：濃濃的殺氣+1，尤其是主題上那個【呵呵】，一股陰冷感撲面而來。順祝那只狗和他主人平安【蠟燭】

【純屬娛樂，請勿當真(⊙v⊙)】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