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牛奶

◎暗戀挺沒意思的,只敢暗戀◎

宋鶴立沒理解她話裏的深層意思, 回答的肆無忌憚:“對啊。”

“這樣啊。”

舒眠垂眸,眼底的情緒卻已被她悄悄藏起。

舒眠并不是很想流露表面,更不想被宋鶴立看到。

醫務室這小小的空間, 氣氛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像是約定好了一樣,誰也沒有再說話。

直至舒眠從病床上起來,雙腳落到地上的那一刻,她小聲呢喃了一句:“那我先走了。”

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送你回班?”

宋鶴立說完剛準備伸手去扶,下一秒就聽到舒眠的回答。

“不用,我去找于意呢。”

舒眠拒絕的很幹脆, 一點也不猶豫, 腳步更是堅定的朝門外邁出去。

宋鶴立站在原地有些沒搞明白她是怎麽回事。

但是似乎能察覺到舒眠的情緒有一點點不對勁。

舒眠見到于意後,才敢流露出自己的情緒,雙手抱住她的細腰,苦着小臉靠在她的肩膀上,悄悄的紅了眼, 可又擔心眼淚滴在于意的衣服上,就伸手抹了幾下。

于意不知道舒眠怎麽了, 情緒一下子這麽低落, 只能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撫她穩定她的情緒,細聲細語的關懷:“眠眠怎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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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欺負了你嗎?”

“還是受委屈了啊?你告訴我,我給你報仇去。”

舒眠沉默着,只字不提,發出小小的抽泣聲。

她心裏真的很苦澀。

放學後, 舒眠也沒去補課, 直接請假回家了。

到家後, 整個人的情緒依舊很低落, 郁郁寡歡的。

媽媽一眼就看出來了,問她怎麽了,舒眠也只是随口說了一句“運動會有點累”便搪塞過去。

回到卧室後,便将房門輕輕反鎖,書包丢在一旁,整個人往床上一躺,眼淚就不受控的流了出來。

仿佛是憋了一天了,終于可以毫無顧忌的哭出來了。

此刻,舒眠滿腦子都是宋鶴立那些輕飄飄就講出來的話。

怎麽就可以怎麽随意呢?

但閉起眼睛仔細想一想,他為自己做了那麽多的事,也确實都是很順手的事兒。

第一次遇見,是在操場上,自己扔的垃圾不小心砸到了他。

他樂意将自己送回班,是因為真的很順路,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第二次遇見,是自己撞見了他在樓頂抽煙。

好像他那會兒情緒也不太好,兩人就這麽随意的聊起了天,算是互相解乏。

第三次遇見,是自己在回家路上的出了意外。

宋鶴立就像自己很正常,因為遇到這種情況,不管是誰都會想着來幫忙的。

舒眠的情緒一下子從零點降至零下。

其實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只是自己從未發現,也不想去發現。

包括之後送自己回家,是自己主動提出來的,宋鶴立答應了,也是因為順路。

帶自己去酒吧,是自己提出來的,宋鶴立有過勸阻,但自己依舊堅持要去。

陪自己去圖書館,是自己提出來的,同時宋鶴立也要備戰考試,或許圖書館是個學習的好地方。

舒眠已經不敢再回憶這些,她發現這一切的一切的,都是很普通的事情。

只是自己加了很多不切實際的幻想。

讓自己有了一些期待。

但從始至終,陷進去的只有自己。

最後發現也不過如此。

瞬間,舒眠就清醒了過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月亮漸漸爬了上來,舒眠靜靜坐在書桌前,拉開桌前的窗簾,讓月光傾洩進來。

柔和的月光直直的照耀在舒眠桌上的素描本上,本子上所畫的少年,透着滿滿的青春。

舒眠輕撫着那幅素描畫,眼眶濕潤着。

即使自己明白了這一切,還是會忍不住心動。

心動于他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

“小舒眠。”

“別哭啊。”

“帶你去酒吧看看啊。”

“別說話,聽歌。”

“沒事,我在你身後。”

“生日快樂。”

“感動嗎?去年的願望我幫你實現了。”

……

淚水模糊了舒眠的視線,一滴眼淚恰好的滴落在這幅畫上。雙手有些發抖的将這張素描紙撕下,平整的放在抽屜裏,用本子壓在最底下。

這幅畫,本來是打算等宋鶴立競賽成績出來後送給他的。

現在看來,還沒有到送出去的時候。

自己的這份少女情懷也該往裏藏一藏。

舒眠苦笑着,輕輕擦拭眼角的淚水。

暗戀真的挺沒意思的。

因為只敢暗戀。

次日,舒眠依舊像往常一樣給宋鶴立送牛奶,但她并沒有放下就離開,而是站在門外等宋鶴立,想要将牛奶親自交到他的手上。

“今兒怎麽來找我了呀?”

宋鶴立一上樓梯看到舒眠站在門口,還有點小驚訝。

“有個事和你說。”舒眠一邊解釋,一邊将牛奶放在他手裏:“我從今天開始就不補課了,你也不用再我送回家了。”

“這段時間真的很感謝你。”

舒眠沒有不補課,只是不想過多的麻煩宋鶴立,哪怕對于宋鶴立來講只是一件順手的事。

宋鶴立挑了一下單眉,接話接的很快:“行。”

“但是牛奶不能停。”

或許是宋鶴立能猜到舒眠接下來的那句話,自己就趕緊補了一句:“當初是你答應的,高三一整年都給我送牛奶。”

“你總不能因為不補課了,就斷了我的牛奶。”

确實,當初宋鶴立答應舒眠送她回家提的要求就是給自己送一整年的牛奶,所以不管補課到什麽結束,牛奶都是要送到自己高中畢業的。

舒眠點了點頭,偷瞄了他幾眼,興致不高:“我也沒說不給你送啊。”

舒眠也不是什麽小氣的女孩子,答應了要送高三一整年,那肯定會一整年,除非宋鶴立不要。

“那你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舒眠說完便轉身要離開。

而宋鶴立在舒眠轉身的那一刻,突然喊住了她。

“小舒眠。”

舒眠身子怔了怔,還是停了下來。

接着,身後就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借你吉言,競賽考試很順利,考了第一名。”

舒眠聽到後嘴角便上揚了起來,轉過身對宋鶴立說了一句:“恭喜呀。”

在宋鶴立進行考試的那五天,舒眠每晚九點都會準時給他發一條信息。

【每天都好困:祝考試順利!】

不僅僅是考試,舒眠更希望他事事順利。

自此之後,舒眠依舊會每天給宋鶴立送一瓶牛奶,悄悄地放在他的桌子上。

但他們的相處時間并沒有以前多了,有時候好幾天才見一次面。

可能因為是宋鶴立越來越忙,忙着考試忙着競賽。

也可能是因為舒眠變成了膽小鬼,不敢再主動。

十二月的冷空氣說來就來,在大家還沒準備好的時候,氣溫就驟降到零下,在大家還沒接受冬天的來臨時,栗清市就悄然無息的下了第一場雪。

舒眠右手拖着下巴,眯眯眼,在老陶的聲音中昏昏欲睡,室內和室外的溫差大到足以讓教室的窗戶蒙起一層薄霧。

“行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兒。”

老陶講完最後一道題目,就放下了粉筆,又看了一眼窗外:“外面好像是下雪了,大家回家的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本來全班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在聽到老陶說下雪的那一刻,全部都躁動了起來,叽叽喳喳的說着話,困意全部消失。

舒眠在他們的吵鬧中,打了一個哈欠。

揉了揉鼻子,冷靜的收拾書包,再慢悠悠的走出教室。

站在走廊處,停了下來,看着天空飄下的雪花。

和對面的那間教室。

舒眠很喜歡他們教學樓的構造設計,呈匚型。

這樣她每次一走出教室都能看到對面的班級,順便再透過窗子偷看兩眼宋鶴立。

舒眠的目光再次落到對面的教室,努力尋找着宋鶴立,然而這次,宋鶴立從教室前門門口走了出來。

穿着黑色羽絨棉,背着黑色書包。

很普通的穿着打扮,但舒眠總能很快的找到他。

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對上,舒眠剛準備逃避視線,就看見宋鶴立對自己笑了,瞬間就不想逃避了。

舒眠心裏瘋狂跳動,像是在這寒冷的冬天裏,給自己的心房,照了一束溫暖的陽光。

緊接着他就看到宋鶴立朝自己走來,直至他走到自己的旁邊。

“居然下雪了。”

宋鶴立說着便伸出一只手,朝走廊外伸去,試圖去接住雪花。

可是雪花只要一落入手心就會融化。

“居然下雪了。”舒眠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就跟着重複了一句。

宋鶴立突然轉頭看向舒眠:“你幹嘛學我說話?”

舒眠笑了,這次是有意識的到,再次重複:“你幹嘛學我說話?”

宋鶴立:“宋鶴立是帥哥。”

舒眠:“宋鶴立是帥哥。”

宋鶴立:“舒眠是笨蛋。”

舒眠保持沉默。

然後下一秒,兩人十分默契的笑了出來。

舒眠突然覺得,這樣的關系也挺好的。

小心翼翼一點,最後也不會讓自己兵荒馬亂。

兩人并肩下摟,連邁出的腳步都是一樣的,無形之中增加的小默契。

“今天不用上晚自習嗎?”

舒眠輕聲問道,她早就注意到宋鶴立背着書包了。

“對,因為下雪,晚上回家不安全就提前放了。”宋鶴立解釋。

那是不是今天有機會可以一起回家了?

舒眠心裏冒出的第一個想法。

很奇怪。

當初是舒眠騙宋鶴立補課結束了,不用再送自己回家了。

可是每當自己補完課一個人坐着公交車的時候,都會懷念宋鶴立在她身旁的日子。

甚至還想和他一起回家。

就如同,見不到他卻又想見他,見到他了又想躲着他,躲着他又想偷偷看他。

到底是怎樣的心理,舒眠自己也琢磨不透自己了。

兩人慢悠悠的走到一樓的時候,才發現地上的雪已經積了起來,留下了大大小小的腳印。

宋鶴立像是想到了什麽,略帶激動的看着舒眠:“小舒眠,你晚上有事嗎?”

舒眠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還是很老實的搖了搖頭。

“帶你去玩雪啊。”

少年的聲音清脆明亮,一字一句回蕩在舒眠心頭。

一時間,舒眠恍了神兒。

“去不去啊?”宋鶴立見她發愣,又問了一句。

舒眠小聲嘀咕:“雪有什麽好玩的?”

下雪真的挺麻煩的,各種不方便,能有什麽好玩的。

“怎麽?不相信我啊?”拽哥的氣質又再次上頭。

“信,我去還不行嘛。”

看起來是委曲求全的,但舒眠心裏非常樂意。

宋鶴立得意洋洋,拉着舒眠的書包往前走。

“書包好像便輕了啊。”宋鶴立又掂量了兩下。

舒眠點了點頭,乖巧解釋:“拿了點書下去,不然背不動。”

“早該這樣了。”像極了爸爸教訓女兒的口氣。

舒眠不作聲。

其實是因為宋鶴立送她回家的那段時間,幾乎都是宋鶴立在幫自己拿書包,自己清閑了太久了。

以至于之後需要自己獨立背書包的時候,重量有些吃不消,就拿了幾本書下去。

當然了,這些宋鶴立都不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

兩人走在馬路上,衣服上沒有帽子,也沒有帶雨傘,漫天飛舞的雪花全部都飄落在他們的頭上。

舒眠耳朵已經凍紅了,雙手插在口袋裏不想拿出來,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想講,就生怕嘴巴一張開就吸到一陣陣涼意。

要不是因為他是宋鶴立,舒眠絕對不會答應這麽冷的天氣和他出來玩。

而且還是玩雪,要是被媽媽知道,自己今天就別回家了。

“等下。”宋鶴立在一家超市門口停了下來。

舒眠擡起頭看向宋鶴立,大大的眼睛有着小小的疑惑。

“去買個東西。”宋鶴立解釋。

宋鶴立讓舒眠站在超市裏面的收銀處等自己,自己一個人去買就行了。

室內開着空調,舒眠站在裏面暖和多了,耳朵和手漸漸有了熱乎氣。

差不多等了十分鐘,舒眠這才看見宋鶴立手裏拿着東西朝收銀處走來。

是一把黑色雨傘和兩副手套。

一副手套是粉色的,一副是黑色的。

“你買這個幹什麽呀?”舒眠指了指他手裏的東西問道。

“外面冷,怕你這個嬌氣鬼凍着。”宋鶴立一邊說,一邊拆着手套的包裝。

“買了個粉色的給你,可能有一點大,先将就套着吧。”宋鶴立将手套口的那一端對着舒眠,示意她把手伸起來。

舒眠微微垂眸看向粉色手套,遲疑了一會兒才将手從口袋裏伸出來,放進了手套裏。

先是左手,然後右手。

“行,這總凍不到你了吧。”

說完這句,宋鶴立拿出另外一副手套給自己帶上。

舒眠看着自己被手套包裹的雙手,心底一陣陣感觸。

自己怎麽能不心動呢?

宋鶴立為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很讓她為之心動,都很讓她控制不住的去幻想。

從而使自己越陷越深。

“本來說買兩把傘的,但是很不巧就剩一把了。”

“不過這個傘看起來挺大的,夠我們倆一起撐了。”

宋鶴立說着就撐起了那把黑色的雨傘,确實挺大的。

宋鶴立拉着舒眠的手臂往裏面拽了一點,那把傘完全能遮出他們兩人。

舒眠就感覺到自己的肩膀撞到了宋鶴立的肩膀,彼此貼的很近很近。

兩人肩并肩躲在同一個雨傘下,走過同一片雪地,帶着同類型的手套。

舒眠第一次覺得,雪一點也不麻煩。

雪,很浪漫。

宋鶴立帶舒眠去的地方離學校蠻近的,但是步行過去的話也差不多有十幾分鐘。

去的最終目的地是一個小公園,這個點沒什麽人來,又是下雪天,就更不願意出門了。

這個小公園地方不大,但是空曠。

有很大的一塊空地,上面也都積滿了厚厚的一層雪。

一陣陣寒風吹來,舒眠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

她這走來的一路已經打了好幾個噴嚏了。

“感冒了?”宋鶴立看了一眼舒眠,注意到她的耳朵已經凍紅了。

舒眠搖了搖頭,鼻音有些重:“我們在這邊玩什麽呀?”

宋鶴立收起雨傘,放置一旁:“下雪天能玩什麽?當然是打雪仗啊。”

說完,宋鶴立随手抓起一堆雪,朝着舒眠手臂處砸去。

很輕,加上衣服穿的也多,舒眠自然不會覺得痛。

但是這一砸,就激起了舒眠的好勝心,也随之抓起一團雪朝宋鶴立砸去。

兩人你追我趕,互相砸着,衣服上更是白雪皚皚。

宋鶴立玩的有些上頭了,趁着舒眠正在彎腰抓雪的時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一堆雪,團成一個球,就朝舒眠砸去。

舒眠正好彎腰站起來,一轉身,那個雪球就直接正面暴擊舒眠臉上。

舒眠那會兒,第一感覺就是自己要上天了。

緊接着,一道洪亮的聲音滑過天空。

“宋!鶴!立!”

完了,闖禍了。

宋鶴立趕緊跑過去,一邊道歉一邊手忙腳亂的将舒眠臉上的雪弄掉。

舒眠緊閉着雙眼不敢睜開,因為她能感覺到滿臉都是雪,并且臉已經被凍僵了。

而且她本來就有輕微的鼻炎,結果一堆雪直接堵到了自己的臉上,又冷又刺骨,那感覺真的是無法形容。

“宋鶴立!”

舒眠吐字不清的哼了一聲,但這一聲明顯就比剛剛那一聲柔和了許多,像是在撒嬌。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待會給你砸,随便你怎麽砸。”

宋鶴立清理完舒眠臉上最後一點雪,舒眠這才敢睜開眼睛。

臉上的雪是清理幹淨了,可舒眠總感覺自己脖子裏面好像也有雪,在脖子後面,涼意一陣陣的。

“宋鶴立,你看看我脖子後面是不是也有?”

舒眠摸不到自己的脖子後面,因為衣服穿的太多了,一些動作并不是很方便。

宋鶴立站在舒眠後面,掀開衣領,最裏面就有一攤已經融化了的雪。

“舒眠,确實有雪。”

“不過已經融化了。”

舒眠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就說後面的涼意是一陣一陣的。

宋鶴立将自己的手套脫了下來,嘗試将那一堆融化的雪擦拭掉,因為都是比較碎散,又都靠在舒眠的肌膚上,宋鶴立确實有些不好處理。

只能小心的一點點去清理。

舒眠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會兒癢,一會兒涼難過死了。

等到全部整理幹淨後,舒眠第一件事情就是:彎腰、拿雪、砸宋鶴立。

宋鶴立也不躲,就站在那兒讓舒眠砸。

于是宋鶴立也收到了一份正面暴擊。

沒辦法,自己闖下的禍,自己去還。

空曠的公園裏傳蕩着兩人的嬉笑聲,尤其是舒眠的笑聲清脆爽朗。

不知道玩了多久,兩人都沒什麽精力了,疲倦的癱坐在了公園的長凳子上。

“宋鶴立,真的挺好玩的,就是有點累。”舒眠由衷的一句。

栗清市一般都是不下雪的,包括舒眠之前所在的城市也不怎麽下雪。

今天難得下一場,那必須得玩痛快。

宋鶴立拍打着自己身上的雪,剛剛一直在被舒眠砸,自己都沒還手過:“那可不,我帶你玩的東西能不好玩?”

“真好,讓我體驗了一次打雪仗的歡樂。”

舒眠很想感謝宋鶴立帶自己打雪仗。

當然了,感謝的不止這一次打雪仗,還有之前的每一次,能夠讓自己體驗到不同的生活。

因為舒眠原本的生活就是日複一日的過着同樣的生活:吃飯、睡覺、學習。

非常的循規蹈矩,沒有一點意外。

但是宋鶴立的出現,讓這一切都不一樣了。

原來并不是所有的酒吧都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混亂。

也不是所有的拽哥都是不禮貌,令人聞風喪膽的,他也很溫柔很細心。

原來自己也可以脫離父母的管束,去嘗試一些新鮮事物。

舒眠現在的心情舒服極了。

“再堆個雪人怎麽樣?”宋鶴立提議。

舒眠兩眼放光。

說幹就幹,立馬蹲下開始滾雪球,從一個大小似拳頭的球慢慢的滾起來,逐漸将它滾大。

最後将兩個雪球拼在一起,給他畫出眼睛和嘴巴,一個十分簡陋的雪人就完成了。

舒眠剛準備鼓掌,好像突然間又有了一些小靈感。

跑到後面的樹叢裏找來兩個樹杈,插在雪球上,随後又摘下自己的一個手套放在右邊的樹杈上。

“紀念一下。”

宋鶴立輕笑,将自己的左手套脫掉,放在雪人的左邊樹叉上。

“我也紀念一下。”

想必這個雪人很幸福吧。

在寒冷的冬天擁有了一個粉色手套和黑色手套。

舒眠笑眯眯的,伸出食指在地上一筆一劃地寫下了四個字:事事順利。

“事事順利?”宋鶴立讀了一遍,眼睛看向舒眠。

舒眠笑而不語。

嗯,祝宋鶴立事事順利。

◎最新評論:

【事事順利】

【.】

【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暗戀這麽香】

【大家多多支持桃桃噢】

【心疼眠眠 眠眠不要哭  營養液在手,加更有木有?!】

【入V啦開心】

【好甜!】

【啊~淡淡的憂傷】

【來了呀 超喜歡鶴哥和眠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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