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奈良琉璃醒了，很多人都很開心，但馬上大家都發現奈良琉璃變了，以前愛玩愛鬧，愛和鳴人一起惡作劇的琉璃不見了。她變的安靜，常常喜歡一個人呆着。有時 他會對着牙的赤丸發呆，會對着鳴人露出心疼的眼神，她依然會對着大家微笑，可是他們也發現琉璃的笑容裏少了些東西。

在所有人的擔心中一晃就是十天，這天放學琉璃獨自一人來到溪水邊，靜靜的坐着，想着以前和止水相處的種種。看着溪水的流動，琉璃沉浸在自我的回憶中。

而此時鼬剛剛交好任務回到家裏，第一個迎接他的當然是他疼愛的弟弟。

“哥哥，你回來啦！”

“嗯。”鼬疲憊的回答道，原定半個月完成的任務，他在十天內完成了，中間的辛苦只有他自己清楚。

“哥哥，這次任務後會在家裏多呆一些時間吧？”

“嗯，會的。”

“那哥哥有空一定要教我手裏劍。”佐助緊緊跟着哥哥的腳步。

“佐助，小璃怎麽樣了？”鼬轉身問道，他一回來就去回報任務，然後就回家都沒來得急去醫院。

“小璃……”對于哥哥一回家就提及小璃，佐助表示很不滿，小小的臉皺成了小包子，不情不願的開口“她醒了。”

“真的？”鼬的聲音一掃剛剛的疲憊，露出了一絲喜悅。

“真的……只是大家都她變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變了？……”鼬還想問些什麽，但他收了口，應該他的父親就站在他的面前。現在不是該讨論別人的時候，他需要做的事是向父親報告這次的任務。

漫長的淡話過後，鼬匆忙換了一身衣服後就想出門，可眼前的佐助檔住了他的去路。

“哥哥要去哪裏？馬上就要用晚飯了。”

“我有事要出去一下。”面對自己最疼愛的弟弟，鼬耐心的解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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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這麽着急？不能用了晚飯在去嘛？我還想問哥哥在外面的所見所聞呢。”

“佐助抱歉，等我回來在跟你說吧。”想饒過佐助的鼬，剛想邁步就被拽住了衣服。

“哥哥，你是不是要去找奈良琉璃。哥哥就這麽在乎她？”佐助不滿的問。以前哥哥一回來肯定先找他，可自從認識奈良琉璃後，在哥哥的心中，他這個弟弟好像比不過她在哥哥心中的位置。

“佐助，止水曾拜托我照顧小璃，我答應了，就要做到，我走的時候小璃昏迷不醒，現在我回來了知道她醒了，那就應該去看看她不是嘛。”鼬嘴上雖然這麽說着，可他自己心裏知道，就算沒有止水的拜托，他也會想去看小璃。

“真的？”

“嗯。”

“好吧，那哥哥早點回來。” 佐助乖乖的讓開了路，鼬一個瞬身離開了府邸。

一路瞬身來到溪邊，遠遠的望着靠着大樹面對着小溪的琉璃，這十天來的擔心，在見到她的那瞬間全部沒影了。

從什麽時候這個小小的人兒開始讓他這麽上心？是在醫院？在止水死後？還是更早之前？現在再來糾結這些好像已經不重要了，她已經在他心裏存在了。

慢慢的來到琉璃身邊，輕輕的開口“小璃，我回來了。”

聽到聲音，琉璃驚喜的擡頭“鼬哥哥。”

“你的病全好了嘛？”和她并肩坐下，鼬擔心的問，必竟他走的時候，她還昏迷不醒。

“嗯，全好了。”琉璃對着鼬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希望能讓他放心。

“佐助說你變了，看來是真的。”見到琉璃的微笑，鼬才真正相信弟弟的話，小璃變了。她的微笑中失去了一些東西。這十天裏倒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會讓她有如些的轉變。

“變了嘛？”

“能和我說說發生了什麽事情嘛？”鼬耐心的問道。

“在我昏迷的時候我的腦子裏出現了一些影像，有模糊的，有清晰的，那些影像可能就是我以前的記憶。”琉璃淡淡的說着，這些話她連家人都不願意告訴，可不知道為什麽在鼬問她的時候，她會願意傾訴。

“什麽樣的影像？”

“有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他的臉很模糊，可是那湖水綠的眸子确很清晰，那雙眸子中充滿了孤單和寂寞。和那雙眸子對視，我會很心疼，很懊惱。可我确怎麽也看不清他的臉。

另外的影像有些模糊，有時候是滿天飛舞的黃沙，有時候是寧靜的山谷。有時候是幾個孩子的說話聲。有時候是滿地屍體和鮮血。”琉璃靜靜的說着她在昏迷中看到的影像。也就是這些影像讓她十分在意。那個孩子到底是誰？那沙漠和山谷是在哪裏？是不是她以前呆過？還有那些屍體是誰的？

太多太多的疑問盤旋在她的腦海裏，她找不到任何人幫她，只能靠她自懷慢慢回憶。

“孩子，黃沙，山谷，屍體。”鼬總結着琉璃的話語，“孩子和黃沙，不是很清楚。但山谷和屍體，我到知道一些。”

“鼬哥哥，是什麽？”琉璃抓緊鼬的手臂急切的問道。

“那你能保證不管聽到什麽都不要激動嘛？”有了前面的事件，鼬開始變的小心翼翼。

“好，我盡量。”

“我聽說奈良鹿久他們就是從一個山谷中遇上你的。而離你昏迷不遠的地方是一個村莊。他們去那時候時候那裏村莊已經被火燒的面目全非了，可從那些留下來痕跡可以看出，那個村子的人全死了。才被火燒掉的。

所以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村子就是你所住的，你被你的家人藏在了樹林裏，而他們就葬身火海了。”鼬一邊分析着一邊注意着琉璃的情緒變化。

“你是說，很有可能我的村子和族人已經被滅族了？”

“也不是說決對，另外不是還有那個孩子和黃沙。可能那個孩子才是你的親人，而那山谷和死人只是讓你遇到了而已。”

“孩子，黃沙。”琉璃敲着腦袋強迫自己想着，這樣的舉動讓鼬滿是心疼。他将琉璃小小的身體圈進了懷裏，柔聲說道“小璃，別這樣強迫自己，如果你的族人真的已經被滅。那你也挽回不了什麽。你現在有奈良一家親人，有同學朋友，雖然止水不在了，但你還有我。”

“鼬哥哥。”聽到鼬的話琉璃的眼淚一滾而下，緊緊的抱着鼬的脖子大聲的哭泣。

感覺到肩膀上的濕意，鼬無能為力，但現在她能這樣大聲哭出來出不錯，至少比悶在心裏好。輕輕的拍着琉璃的背，慢慢的安撫着她。

宣洩過後琉璃慢慢的平靜下來，擦了擦眼淚，對着鼬露出了笑容。看到這樣的笑容，鼬知道小璃已經沒事了。

“鼬哥哥什麽時候回村的？”賴在鼬的懷裏，琉璃問着。

“剛回來，去回報了任務後就過來了。”鼬抱着琉璃小小的身子靠着樹席地而坐。

“這次任務是不是很辛苦，鼬哥哥看上去好累。”

“還好，你去看過止水了嘛？”

“嗯，去看過了，這些天不是呆在止水哥哥的墓邊就是呆在這裏…… ”琉璃的說話聲越來越小，等到鼬發現沒聲音時，琉璃已經在鼬的懷裏睡着了。

感受着懷裏的人靜靜的呼吸，聽着溪水淳淳流動的聲音，望着天亮皎潔明月，鼬心中沒由來的平靜了，所有的疲憊和煩燥也随之消散。

就這樣兩個人一大一小在溪邊呆了很久，直到鼬感覺太晚了才将琉璃送回了家。

自那次溪邊談話，琉璃慢慢恢複了原狀，變回了那個愛玩愛鬧的奈良琉璃。這樣的轉變讓為她擔心的大家都放心了。

忍者學校內，奈良琉璃似乎被哥哥鹿丸傳染了懶的個性，在學校也是逮着機會就睡覺。現在的她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正在吃夢裏吃着大餐的琉璃，突然被打斷吵醒，睡眼惺忪擡頭望了望來人。是繃着一張撲克臉的佐助。

“佐助，你幹嘛？人家正做着夢吃大餐呢。”琉璃不滿的揉了揉眼睛，她最恨是在她睡覺的時候有人打擾她。佐助最好有很好的理由不然別想讓她放過他。

“你個吃貨。”佐助小聲的啧了一聲。在琉璃的邊上坐了下來。“你和我哥哥是不是經常見面？”

“嗯，是啊，怎麽啦？”迷糊的琉璃還沒有完全清醒。

“呃……你們見面的地方到底在哪？”佐助有點不自在的問道。從哥哥那裏他永遠得不到答案，跟蹤哥哥确老是跟丢。無奈之下他只好來問琉璃，希望能從她那裏得到答案。

“你真想知道？”

佐助認真的點着頭。

“嘿嘿……我偏不告訴你。”

“你……”

“是不是從鼬哥哥嘴裏套不出話，所以從我這裏下手？哼……佐助我告訴你，這是我和鼬哥哥的秘密，想讓我告訴你，沒門，不別說門了，連門縫都沒有。”琉璃得瑟的說着。只不過她的話差點讓佐助暴走。這小璃總是有讓人抓狂的本事。

“哼，總一天我自己會找到那裏。”不服輸的佐助再次和琉璃扛上了。

“那我拭目以待。”琉璃笑着，只不過她的笑容十分欠扁。至少在佐助眼中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