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主将出馬

片刻前還叫好聲不絕于耳的校軍場,因玉門軍主将雲蘇的突然出現陷入一片死寂。

且不說玉門軍的将士個個噤若寒蟬,就連對方人馬也都緊緊閉上嘴巴,不得不用盡全力抵抗席卷而來的磅礴氣勢壓迫。

高将軍從地上狼狽爬起,周圍玉門軍将士沒一個上去攙扶,反倒不知是誰在混亂中悄悄踢了一腳,在高将軍背後印下清晰鞋印一枚。

“久聞雲将軍大名,今日一見……”

好不容易穩住情緒擠出半句話,高将軍卻想不起來接下去該說什麽,尴尬地拍拍身上塵土,愣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雲蘇沒有理會他,微微低下頭,一眼瞥見樓雪色滴着血的手腕時,冷冷聲音再度冒出。

“誰傷的?”

沒人敢承認,樓雪色又不願把事情鬧太大,也沉默不語,倒是冉紫禦和程錦竹過于老實,默默把同情目光投向上一局刺傷樓雪色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發覺有冰冷視線襲來,頭皮一麻,一口氣還沒喘勻,陡然見某樣東西朝自己飛來,而後手掌便是一陣劇痛,當即呻吟着抱手蹲下。

樓雪色低頭,看看雲蘇纖塵不染的鞋面,再看看躺在中年人腳下染血石子,微帶憐憫搖頭:“一個聽命于人的棋子,你傷他幹什麽?要報複找後面那只大的去。”

“誰也別想跑。”雲蘇悶悶一聲,而後将淡漠目光轉向高将軍,冷道,“演武臺上點到即止,惡意傷人者,自當廢一手臂以作懲罰,閣下可有不滿?”

自己與樓雪色交手時被打,高将軍勉強可以忍耐,當着衆人的面被雲蘇教訓自己手下,這點卻讓高将軍惱羞成怒。

“我的手下,犯錯自由我來罰,雲将軍是不是手伸得太長了?何況我從沒聽說過演武臺上不許見血這等可笑規定,是你們穎闌國的怯懦傳統,還是你們玉門軍怕死怕傷自己定的規矩?”

雲蘇負手而立:“剛定的,有意見?”

校軍場上一陣窸窣議論,不時傳來幾聲低笑,所有人都看笑話一般望着高将軍鐵青面色。

一聲不合時宜的輕咳淡淡傳來,一直站在高将軍身後大帽遮面的年輕男子掩着口鼻,臉面垂得更低。

高将軍臉色一僵,氣哼哼瞪了雲蘇和樓雪色一眼,猛一揮手:“今日之事,我自會向貴國陛下禀告,改日若有機會再來向雲将軍讨教。告辭!”

雲蘇連半句客套話都沒有,任由鄰國訪使灰頭土臉離開,及至玉門軍将士們爆發出一陣痛快歡呼,他才忽地地轉身,眸光一冷,語氣嚴厲。

“未經我允許擅自接下挑戰,冉将軍,你好大的膽子。”

“屬下知罪,請雲将軍責罰!”冉紫禦面色一慌,噗通單膝跪地。

樓雪色皺了皺眉:“自己一聲不響消失,撂下整個軍營不管,有人替你扛起責任反倒被你斥責。你只看見別人的錯,就不想想自己是否做得妥當嗎?”

“我做什麽,不需要旁人指手畫腳。包括冉将軍,今天上場應戰的所有人都不許吃晚飯,程教頭,你負責看着。”三言兩語給玉門軍将士們澆一頭冷水,雲蘇忽地抓住樓雪色手腕,低道,“跟我回去。”

樓雪色想要掙脫,無奈雲蘇力氣實在比她大太多,就這樣磕磕絆絆被拉回閣樓。

“當着那麽将士的面,你讓冉将軍怎麽下得了臺?好歹她是個副将,你不在時,她替你扛着一切,何錯之有?”

“她沒錯,做得很好。”雲蘇氣定神閑,丢下樓雪色捧起茶杯,倚着窗一身悠然,“新兵氣盛,需要有人教會他們什麽是鐵血軍規,這工作歷來歸我。”

樓雪色微愣,咀嚼雲蘇的話思索片刻,總算有幾分了然。

“也就是說,你和冉将軍早就約好,一個扮紅臉、一個扮黑臉,剛才那番不近人情的處罰只是為了給新兵們一個威懾?”

雲蘇沒有回答,淡淡目光望向遠方,精致面具在明亮陽光映照下,泛出一種別樣美感。

滿肚子怒氣一剎散去,樓雪色忽地沒了脾氣,抽出凳子坐到雲蘇對面:“今天的事你也有責任,如果當時你在,冉将軍就不必硬着頭皮接下挑戰,我和程兄也不用大傷腦筋。”

端起茶杯淺淺呷上一口,雲蘇沉默半晌才道:“你以為我在就不會有事?欽東國訪使來到帝都已有數次,為什麽早不來晚不來,非要挑我和千機隊都不在的時候來挑戰?”

千機隊是玉門軍中最特別一只隊伍,隊中盡是雲蘇親自挑選的好手,随便拿出來一個都不遜于程錦竹和冉紫禦。

正因為千機隊恰好不在玉門軍中,今天這一場演武才會驚險疊起。

雲蘇不在,沒人敢對得到皇帝允許的鄰國訪使要求說個不字;千機隊不在,所以玉門軍中剩下的将士必須派出最強者迎戰。

這其中巧合,真的是巧合嗎?

樓雪色冷靜下來想想,漸漸理解雲蘇處罰冉紫禦的原因——因為冉紫禦對對方目的的低估,那些人,已經把玉門軍除千機隊外将士實力摸了個透。

“難怪到最後那個什麽将軍還要逼我出手,原來是想探我底線,還好他功夫不深,不至于逼我到全力以赴應對的地步。”長出口氣,樓雪色看向雲蘇,“這些事你該早告訴我,玩心計的東西,我了解得太少。”

“不想告訴你。”雲蘇回複得幹脆。

樓雪色很讨厭這種沒有任何解釋的回答,搶過雲蘇手中茶杯,嘭地放在桌上。

雲蘇從遠處秀美山色中收回視線,指了指裝滿錦帕的抽屜:“自己把傷口包上,我懶得動——就像你不願卷進與自己無關的紛争中一樣,我也有不希望發生的事情。”

“你不希望發生的,與我有關?”

雲蘇依舊沒有回答樓雪色的問題,托着下颌随意輕敲面具,兩只眼眸映出對面女扮男裝的瘦削身影。

“先放下這些不談。晚上你跟我去趟城裏,帶你進宮見一個人。”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