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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病好了!◎
有了林景嚴的幫忙,林滿慧很快就做完了二十枚綢花發夾。
林滿慧取過一枚發夾,将覆蓋在額前的厚重劉海別到耳旁,長眉入鬓,眼眸清亮,蒼白瘦弱的面容在綠色的綢花映襯之下,多了一分柔弱之美。
林景嚴歡歡喜喜地端詳了半天,美滋滋地說:“我家小妹挺好看。”說完,找來一張舊報紙,小心翼翼将剩下的發夾包好,塞進書包。
往日的林滿慧內心充滿自卑,恨不得将整個人都藏起來,不敢正眼看人,怯懦、內向、愛哭。林家五兄弟努力呵護着她脆弱敏感的內心,卻收效甚微。
現在見小妹終于肯露出額頭,笑得明媚,林景嚴與林景勇心裏都暖洋洋的,哪裏會想到她的靈魂在末世飄蕩多年?
軍山農場有一點好,因為有水稻基地,糧食供應沒有問題,米飯夠吃。雖說還是有計劃供應規定,但比城市戶口的配比要高不少。
按湘省标準,城市戶口男性每人每月17斤糧,女性15斤、兒童13斤;農場則平均每人多出5斤補貼糧。不要小看這五斤糧食,放在七十年代,這就是令人羨慕的福利。
煮了一大鍋米飯,晚飯依然是炒菠菜、大盆酸菜,林景勇将最後一個雞蛋從瓦罐裏取出,蒸了個芙蓉蛋,撒上小蔥花,滴了兩滴香油,真是香氣撲鼻。
林景嚴贊了一句:“這芝麻香油真好,是三哥那個油坊的朋友送的吧?”
林景勇點點頭,将這個只有三寸高的小瓶子放回到碗櫃最高層的內側,态度很有幾分小心翼翼:“是啊,這香油産量不高,據說是要運到京城去的,國宴指定用,好得很。不是內部職工,根本搞不到。”
林景嚴咽了一口口水,搓了搓手,從鍋裏将蒸蛋取出,碗太燙,他輕呼一聲迅速放在竈臺邊上,兩只手捂着耳朵。
他這狼狽的模樣逗笑了林滿慧,她順手取了塊幹淨墩布,托着碗底将蒸蛋端到正屋小方桌上。
飯菜剛剛擺上桌,一個洪亮的男子聲音從門口傳來:“老五,快來!”
林景嚴一聽這個聲音就跳了起來:“三哥——”他飛快地竄出門,不一會兒就聽到他歡喜的叫聲,“啊啊啊,有肉吃!”
林滿慧從桌邊擡起頭,正屋沒有關門,挂了塊藍色的棉布簾子遮擋視線,三哥林景仁掀簾而入。
高大、威嚴、粗豪、強勢。
第一眼看到三哥,這四個詞便從林滿慧腦中冒了出來。某一塊記憶碎片就此被觸發,比她足足大了十一歲的三哥抱着她看病、背着她上班、幫她打架……
“三哥……”似乎有無窮委屈湧上心頭,林滿慧的呼喚裏不自覺地帶出三分依賴。
林景仁大踏步走進來,深藍色的工作服上帶着一股濃烈的柴油、機油混合味,整個屋子頓時充斥着機修廠的味道。
他擡起大手撫上林滿慧的頭頂,輕輕地摩挲了幾下,眯着眼睛,眼裏透出幾分兇光:“小妹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林滿慧還沒說話,林景嚴已經跟着進來,手裏捧着個鋁飯盒,歡喜地說道:“小妹,今天晚上加餐!三哥中午食堂有豬肉燒油豆腐,專門留着給我們吃呢。”
林景仁依然認真地看着林滿慧,目光中帶着審慎,似乎在評估她到底有沒有被人欺負。
想到今天在供銷社發生的一切,林滿慧看一眼林景嚴,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三哥,沒人欺負我。”
林景仁這才放下心來,還不忘記囑咐一句:“如果有人敢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去幫你教訓他!”
林景勇快手快腳把肉燒油豆腐熱了熱,端上飯桌。有了這個林景仁從食堂帶回來的葷菜,一家人的晚飯顯得豐盛許多。
農場的農用機械、載重汽車不少,機修廠上班的林景仁有一手高超的維修技術,走到哪裏都吃香。只是因為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動手,受過幾次廠內處分,升職機會一直都沒有輪到他。
他一回來,家裏似乎就有了男主人,變得安全而穩定。
蒸蛋是給林滿慧補營養的,就放在她面前,三個哥哥都沒有動。林滿慧拿起粗瓷湯勺,給他們一人舀了兩大勺。
三個哥哥的目光變得十分慈愛,仿佛是見到孩子終于長大的父親一般,同時發出一聲嘆息:小妹真的是懂事了。
結果就是,那一碗肉燒油豆腐裏的紅燒肉,都堆在了林滿慧碗裏。
林景仁說:“我在食堂吃多了,這菜就是帶回來給你們吃的。”
林景勇說:“我,我吃油豆腐就行,葷油燒的,好吃。”
林景嚴說:“我是哥哥,小妹多吃點肉。”
林滿慧看着碗裏的六塊肉,嘆了一口氣,給每個哥哥夾了一塊,剩下三塊自己吃了。紅燒肉軟爛可口,滿嘴肉香,從喉嚨到胃,都舒坦得很。
吃完飯,林景仁從口袋裏取出十三塊錢交給林景勇:“我們今天發工資了,這個你收下。我留了十塊錢,今晚帶小妹去袁老那裏看病。”
林景勇是家中管錢的,他收下這十三塊錢,高高興興地說:“好,三哥。加上這錢,咱們家現在已經存了九百六十二塊,再存一年應該就能帶小妹去省城做手術。”
九百多!
林滿慧第一次知道家裏有這麽多錢,頓時呆住。
她剛穿回來的時候就覺得奇怪:大哥大學畢業後在縣城當老師,二哥、三哥、四哥在農場上班,工資收入養活一家人應該沒有問題,怎麽家裏就窮成這個樣子?
家俱都是舊的,除了電燈再無電器設備。菜裏沒有幾滴油,衣服上到處都是補丁,鞋子穿了幾年,穿得漏腳趾頭了還在穿,花兩角錢買兩根綢帶都得咬牙下決心。
原來,自己才是這個家最大的窟窿。不管有多少錢,都消耗在這個病弱的身體上了。
哥哥們省成這樣,就是為了給自己治病,讓自己健康活着。
林滿慧喉嚨裏像有一團棉花堵着,一股酸澀的感覺湧上來,她的眼眶慢慢變紅。張了幾次嘴,最後深吸了一口氣,終于找到自己的聲音。
“哥,我……不用到京城做手術。”
林景仁瞪了她一眼:“瞎說!你的心髒問題是從娘胎裏帶來的,只有手術才能徹底解決問題。袁醫生說過,京城人民醫院的蘇教授能夠做那個什麽室間隔缺損修補手術。
我們早早說好,你好好養身體,盡量不要感冒、不要劇烈運動,等滿了十二歲就動手術。你放心,今年暑假我就帶你去京城,一切有我們呢。”
轟!
有一塊記憶碎片在腦中裂開。
童年時的自己非常內向、抑郁,在林嘉明似有若無的對比、責備之下,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累贅。她穿着背心短褲躺在冰冷的地板,就是為了生病。感冒發燒,自然沒辦法做心髒手術,也就替家裏省下一大筆錢。
真是個傻姑娘——為了不讓哥哥們再花錢,寧可自己受苦。
林滿慧這才想起來,這個時候的自己只有十二歲,內向敏感而善良。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會覺得只要自己死了,家裏就不會這麽窮,哥哥們就會得到幸福。
末世生存艱難,人性面臨着前所未有的考驗。多少人為了一口吃的,殺人、放火、算計……
可是在這個世界裏,哥哥們克勤克儉,即使舉債也要救活自己,似乎只有自己活着,他們的人生才有意義。
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感?
林滿慧站起身,表情變得十分鄭重:“三哥,我的心髒沒有問題,不用花錢手術。你如果不信,讓袁醫生幫我把脈就知道了。”
袁野醫生,是農場中醫院的老中醫,醫術高明。退休後不再坐診,但偶爾也會接幾個熟人介紹過來的病人。如果不是袁醫生調理,早産病弱、有先天性心髒病的林滿慧早就死了。
林景仁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小妹,覺得她的确與平時不一樣。從來沒有血色的臉龐不再那麽蒼白,常年發烏的嘴唇也變得紅潤,難道當真有奇跡發生?
想到這個可能,他霍地站起,對林景嚴說:“拿上手電筒,我們一起去找袁醫生!”
夜色微涼。
林景仁背着林滿慧,林景嚴在一旁打手電筒,兄妹三人從家裏出發,前往軍山農場中醫院的宿舍樓。
軍山農場建設于五十年代,北面有兩座相連的高山:大軍山、小軍山,南面臨采菱湖,碧波蕩漾、湖面極廣。
當年國家投資百萬,移民七千多戶、兩萬餘人,沿湖修堤,圍墾圍墾荒洲十三萬餘畝地,到現在發展二十餘年,這裏已經形成一個自供自足的桃源世界。
從連脊房區走出來,轉過四喜路,再走上兩旁種滿水杉的農耕大道,有路燈照明,林景嚴便關上手電筒。
林滿慧趴在林景仁的後背之上左右張望着,重回童年,這裏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新鮮的。
四月的苦楝樹正在開花,夜風吹來濃烈的香味。農耕大道上的路燈間隔很遠,燈光昏黃,遠遠看着就像是一盞盞朦胧的桔燈。
林景嚴和林景仁邊走邊說話,談工作、聊學習、講收獲,家長裏短、柴米油鹽。
林滿慧閉上眼睛,在這溫馨的氛圍中不知不覺沉靜下來,細細感受着這裏充沛的木系異能,迅速進入冥想,開始修煉。
感覺到背上的林滿慧氣息漸漸綿長,林景仁雙手托住她的身體,沖林景嚴搖了搖頭。兄弟倆不再說話,只埋頭趕路。
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兄妹三人才到達農場中醫院的宿舍樓。
五層的磚混結構,紅磚紅瓦,這裏居住的都是中醫院的名醫,人稱“小紅樓”。袁野醫生住三樓,看到是林家兄妹,當時就皺起了眉毛。
“不是囑咐過,不能感冒、不能劇烈運動嗎?怎麽就發燒了呢?你們還要不要命了?趕緊過來坐下,我看看好點了沒。”
袁野是老中醫,七十多歲高齡,白發蒼蒼,臉上卻保養得極好,頗有幾分鶴發童顏的老神仙味道。
林景仁背着人一口氣走了個把小時,即使再強壯也有些疲倦。在林景嚴的幫助下,他慢慢将林滿慧放下,甩了甩胳膊,道:“小妹這一個星期沒上學,在家裏休養,藥也吃完了,今天就是過來讓您看看。”
林滿慧早已清醒,她乖巧坐下,擡起胳膊放在桌上的脈枕之上,眨了眨眼睛。
“咦?”袁野仔細端詳着她的面容,眉毛一挑,有些不敢置信。
林景仁聽到這一聲,心裏一個激靈,忙問道:“袁醫生,怎麽了?”
袁野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開口,搓了搓手,待手溫之後方才緩緩伸出三根手指,輕輕搭在林滿慧的右腕之上。
室內一片寂靜。
林景仁與林景嚴緊張地盯着袁醫生的動作,大氣都不敢出,就怕他說治不了、治不好、你們另請高明之類的話。
幾個呼吸之後,袁野的眉毛越皺越緊。
“不對呀,不應該啊……”他問林滿慧,“你最近吃過什麽藥?做過什麽治療?”
林景嚴幫她回答:“就吃了您開的三付藥,按照您說的三碗水煎成一碗,睡前服下,當天就退了燒。一直在家裏休息,沒做過其他治療。”
袁野讓林滿慧換了一只手,繼續把脈,再讓她張嘴看了看舌脈。
足足觀察了十分鐘,袁野方才長籲了一口氣,笑了起來:“小丫頭,你有福氣,以後不用再到這裏來了。”
林景仁瞪大了眼睛,焦急地問:“為什麽不用來了?”
袁野笑着對他說:“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她體內有一股蓬勃生機游走各處,身體已經大好。按照這個趨勢,只需一個月時間就能痊愈,還來看我這個老頭子做什麽?”
林景嚴與林景仁對視一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景仁問:“那,還要去京城做手術嗎?”
袁野笑得更開心了:“一個月之後,你妹妹就是一個健康人,還做手術幹嘛?”
“真,真的?小妹已經全好了?”
袁野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收回把脈的右手,看着眼前這個激動得手舞足蹈的年青人,微笑道:“真的。”
嗡——
聽到醫生肯定的話語,林景仁有一剎那頭暈目眩。
擔憂了十二年的心事,終于可以放下,不必再焦慮攢錢湊足手術費,不用再害怕小妹哪一天就會永遠閉上那雙像極了母親的眼睛。
這真是……太好了!
“謝謝!謝謝!”兄弟倆不停地道謝,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內心的興奮與喜悅。
作為林滿慧的專職醫生,袁野知道他們的家事,也了解兄弟倆一直以來的擔憂,他含笑望着林滿慧,眼中透着睿智與了然:“滿慧啊,你既有奇遇,那就好好珍惜,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吧。”
林家兄弟聽得一頭霧水,林滿慧卻心知肚明。
還真不能小看了這個世界的人,眼前這位老神仙果然手段了得,竟然能夠僅憑着把脈,就能感知到她體內木系異能的存在。
她嘴角噙着一絲淺淺的笑意,輕輕點頭。
兄妹三人走出宿舍樓,林景仁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歡喜,将林滿慧一把抱起,轉了幾個圈圈。
路燈、道路、水杉、哥哥……連接成一道道光影,在林滿慧的眼前閃過。
“太好了!太好了!”林景仁的聲音裏帶着一絲哽咽。
林景嚴也跳了起來,像只猴子一樣竄來竄去,片刻不得安寧:“哦哦哦——小妹病好了!不用手術了!”
無數的記憶碎片在林滿慧腦中炸開,片片都是哥哥們帶着自己求醫問診。抱着年幼的她頻繁進出各大醫院,拍片化驗、抓藥煎藥,為了哄她吃藥買糖、果脯,恨不得把她天天背在身上。
四周的景物都在旋轉,身處旋轉中心的林滿慧低頭望着眼前這個高大、帶着兇悍之氣的三哥,大聲道:“哥,我說過的,不用手術,現在你信了吧?”
這一聲“哥”發自肺腑,感謝命運的安排,讓她重回年少時,重新感受濃濃的親情。
林景仁停下旋轉,咧開嘴,笑容燦爛而暢快:“信!我信!”
回家的路上,兄弟倆輪流背着林滿慧,一路小跑如飛。
兩人一邊跑一邊嚷嚷:“快點,回去告訴老四這個消息,他肯定會笑死。”
“對對對,明天一早我到林場管理站找二哥,讓他回來吃飯。”
“還有,還有,我今天晚上就寫信給大哥,以後不用再寄錢回來。小妹病好了,咱們家有錢了!”
“九百多塊呢!買什麽好呢?先給小妹買身新衣裳、買雙新皮鞋吧?對了,還要再買個新書包。”
“買臺收音機吧?再攢錢買輛自行車!”
“哈哈哈哈……”
笑聲爽朗,劃破寧靜的夜晚,驚起一群水鳥,撲愣愣地從淺灘飛起。
搖曳的樹影、晃動的手電筒光芒、哥哥們對未來的憧憬……從這一晚開始,林滿慧感覺末世離她很遠,現在她就是書中人——
有五個哥哥的林家小妹。
作者有話說:
V前日更,這兩天蹭玄學看效果,等更新時間固定下來會告訴大家。
◎最新評論:
【如果大哥大學畢業,其他剛剛也都成長起來了,那真的不能理解為什麽那些人還會說女主那個時候五個兄弟基本已經是成年人了還至于這樣被嘲諷】
求更新,求速肥,來顆地雷激發作者潛能吧!】
【
【不是算重生嗎,還換芯?】
【……怎麽又換了芯子了,不是都是女主嗎?】
【挺好的】
【棒棒棒你真棒!加油加油加油!
棒棒棒你真棒!日萬日萬日萬!
棒棒棒你真棒!加更加更加更!】
【換了個芯子也還是原來的吧】
【撒花】
【為啥就那個醫生的發言,我第一反應是把女主上交國家,哭笑.JPG】
【真好】
【打卡】
【好看,加油】
【
【爪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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