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是誰
張圓圓剛在那庭園裏走沒幾步,春菊姐便慌張的找來了,初春的天氣還是有點微涼,可春菊姐的額上滲出了細小的汗珠,胸膛劇烈的起伏着,看得出來她可是找自己找的很着急。
“春菊姐不好意思,讓你辛苦了。”張圓圓愧疚的說着,每次她自己的禍,也總是會牽連到她人。
春菊沒有說話,而是一把将張圓圓抱起,這六歲多的年紀抱起四歲多的小孩,明顯很吃力,可如花姐的交待她一定要盡力完成的。
“春菊姐,你這是幹嘛呢,我自己走就可以了,你別,你別浪費體力啊。”張圓圓看着眼前被颠倒過來的世界,還有明顯感覺到春菊姐抱着自己時的吃力和随時掉在地上的危險,她也是戰戰兢兢的。
可春菊姐徑直的将她抱回房間,将那套白紗長裙套在了張圓圓的身上,這才緩過一口氣來,她的內心其實是不忿的,尤其是看到那套白紗長裙後,她更加強顏歡笑,這怎麽逃得出張圓圓的法眼呢。
“春菊姐,不如你就對如花姐說我不見了,實在找不到我吧。”
其實兩人都明白,誰會是應姑娘新一屆的徒弟,甚至全春風樓的人都已經知道,只有圓圓不參加這次的比賽,她才有機會,這個誘惑對于一個僅僅六歲的孩子而言,是多麽的巨大。
“不行,你好好準備吧,我就在門外,你別想離開了。”春菊咬咬牙,站到了門外,這畢竟是一個六歲多的孩子,那顆赤子之心,她還是無法違背。
在春風樓的大堂前,已經坐滿了各種衣裳華麗,儀表堂堂的人,最前排的是各種達官貴人,上至刺史下至太守,皆應邀而來參加這春風樓一年一屆的盛事,也從而看出這春風樓背後的力量是如此之巨大。
如花姐今天也是濃妝豔抹,身穿一件花裙子,就如那萬花叢中的仙子一般,她的情史對于世人而言也是一個迷,有人傳言說她可是當今皇上的知己,也有人說她乃是丞相的情人,對于她,總有各種各樣如迷一般的傳言,她的出現,讓在座的各位夫人頓時黯然失色。
如花看了看全場的賓客大多已經就座,可唯獨那最前面卻有個空缺的位置,那個人,正是安成王-陳顼,乃高祖武皇帝之侄子,也是當朝位高權重之人,如花輕輕的凝着眉,等待着。
安成王妃柳敬言也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女人,畢竟在安成王身邊已經二十年有餘,做事已經深谙察言觀色,也讓她在安成府內保持着她穩固的地位。
她小聲的問了問旁邊的随從:“看見王爺了嗎?趕緊派人去找,就說宴會馬上便開始了。”
随從連忙前去,可沒走出幾步,便看到安成王徐徐的往大堂裏走來,待安成王就座後,如花便走到了那舞臺之上,笑靥如花的對着在座的賓客說:“今天乃是春風樓的一大盛事,歡迎各位老爺夫人前來觀看,希望在今晚的節目中,各位能盡興,現在請我們春分樓的頭牌應姑娘率衆花群舞。”
如花的話剛剛說完,臺下便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就在衆人的期盼中,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那層紗幕之後,一陣凄涼傷感的奏樂聲随即響起,那個黑色的身影動作慢慢的緩慢下來,就像是那冬日即将凋落的花朵,那聲色俱全的演出,讓有些人偷偷的抹去眼角的淚水。
突然,全場慢慢暗下來了,突然歡快的曲樂聲響起,一群身穿各色衣服的仙子從那紗幕後出現,如此婀娜的扭動着自己的身軀,赤橙黃綠青藍紫,就如各色的花朵在春日裏綻放着似的,應姑娘化身為一只絢麗的花蝴蝶,在各色的花朵中舞動着,成了一副美麗的春戲圖,大部分人都沒有發現那角落旁的那棵小樹葉在用力的扭動着自己的屁股,那就是一棵別扭的大樹。
如花看到那棵小樹時稍稍皺着眉頭,臉色立馬便不好了,圓圓那丫頭,又不懂事了。
随着那歡快的樂曲聲,整個表演也推向了□□,曲聲驟停,光亮驟暗,整個表演就戛然結束,留給各位遐想的空間。
片刻後,慢慢的亮起來,首先出場的是一個身穿綠色衣裳的女子,她演繹的是一只堕入凡間的仙子,那随着樂曲轉動的纖手,如此的靈活多姿,那臉容如此清秀,再紅的胭脂也不會顯得她媚俗,反倒是清秀的脫塵。
像她這種有姿色及舞姿的美人,自然受到各公子家的追捧,也許過了這個晚上,便馬上翻身成為某個官人的妾,可這明顯就是活生生的販賣人口啊,古代兒童的地位也實在是太低了,張圓圓在後臺嘀咕着,小腦袋裏想着等會的演出。
今天晚上總共有八個表演,除了第一個集體表演外,後面的七個均是個人表演,主要是拜師所用,張圓圓被排在最後一個,她明白如花姐的心思,也明白壓軸意味着什麽,她整理自己身上的白紗裙子,便準備出場了。
沒有像其他人那般扭動着舞姿出場,張圓圓幹巴巴的從後臺走上了臺中央,咧開了小嘴笑了笑,便開始扭動着身軀,心裏唱着那首她在大學時期被玩瘋的歌曲: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燈火亮,車聲鳴,燈火笙明,配合着以前在迪斯科那火辣的舞姿,那麽小小的一個身軀,搭配着這不協調的舞姿就這樣出現在這舞臺之上。
就連一旁的奏樂師看到她那奇葩的舞姿,也無從下手,不知道該如何配樂,臺下的議論聲紛紛四起。
這是哪裏來的小孩,跳的是哪國的舞蹈?怎麽這麽奇怪。
對啊,以前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舞蹈,實在是難登大雅。
.............
臺下議論紛紛,如花姐的臉也差點變成青一塊,紅一塊了,可她還是忍住了,都怪平時太縱容圓圓了,才讓那丫頭沒大沒小不知分寸,回頭必定要好好的教訓她。
可全場有一個人的嘴輕輕上揚,露着笑意,認真的看着臺上的“表演”,那便是安成王,這小孩果然不簡單,臉上的笑意更濃郁了,就連一旁的柳敬言看到也感到十分詫異。
表演終于結束了,張圓圓微微鞠了一躬,便跑下去了,剛回到後臺一群人便圍着張圓圓責怪的說了起來:“圓圓,你剛剛跳的是哪國的舞蹈,實在是沒有美觀可言。”
“就是啊,你這樣就是在砸春風樓的招牌你知道嗎?”
“.......”
這些都通通在張圓圓的意料之內,她選擇這樣做,必定會面臨同樣的後果,只是讓她詫異應姑娘居然坐在旁邊,一句話都沒有說,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也對,應姑娘不想收自己為徒,眼下發生這樣的事情,應該就數她最高興了吧。
張圓圓也沒有說什麽,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接下來,她們就要全部再次登臺,讓師父挑徒弟,讓臺下的官家公子挑選意中人,這女人的價值還真低,為什麽女人就只能為男人所左右,還是二十一世紀的男女平等觀好,張圓圓自言自語的嘀咕着。
春菊來了,她安慰張圓圓說:“圓圓,沒關系的,還有下一年呢,我今天也太緊張了,表現失常。”春菊本倒是安慰別人的,可說着說着就自己傷感起來,讓一旁的張圓圓有點哭笑不得,反倒安慰道:“春菊姐,你知道的,我本無心于此。”
“不過,你确實是有損春風樓一直以來的形象,我擔心,如花姐會很生氣。”
“放心吧,春菊姐,我會處理的。”
這時,一陣敲鼓聲從臺前響起,哦!是時候該走到臺前了,接受新一輪的審視,可比之前站在臺上受人矚目的感覺差遠了。
一列七人整整齊齊的站在了臺上,如花姐便開始陸續的介紹七人,說到張圓圓時,如花姐略有停頓,似乎剛剛肚子裏的氣還沒消去,張圓圓對如花姐做了一個調皮的表情,如花姐剛剛內心的生氣瞬間就被那萌萌的樣子軟化了。
“接下來進行我們的拜師儀式,首先請我們的師傅們出場,依次給我們的徒弟授予梅花,代表師徒關系。”如花的聲音嬌滴滴的,在整個大堂中回蕩着。
其他幾名師傅紛紛将梅花放在了意中的徒弟手上,春風樓的規則很特別,若是有兩個師傅看中了一個徒弟,那便按照輩分來,輩分高的優先選擇,可惜這番場景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了。
應姑娘可是難以捉摸,就連如花也無法左右她的選擇,加上圓圓她的特殊表現,該是很難被應姑娘收為徒弟了,如花已經暗自給圓圓安排了另外一個師傅--姝姑娘,姝姑娘拿着手裏的梅□□直走到了張圓圓面前,将梅花遞給了她,這倒讓張圓圓很詫異,一擡頭,便明白了所有,那是如花姐的意思。
其餘的師傅已經挑選完畢,只剩下應姑娘,她手裏拿着梅花,更是受到全場人的矚目,應姑娘已經好幾年沒有收過徒弟了,她的躊躇都讓所有人以為她今年也是如此,突然,她拿起梅花慢慢的走到了張圓圓的跟前,将手中的梅花輕輕的遞到了她面前。
臺下又是一片議論紛紛,這奇怪的舞姿怎麽會得到應姑娘的垂青呢?那小女孩究竟是誰?這個舉動讓一旁的如花也感到十分詫異。
張圓圓擡頭,驚訝的看着應姑娘,頓時不知所措,她最不想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我要那個丫頭。”一把宏厚的聲音從臺下傳來,穿過每一個人的耳朵,在這大堂中回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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